就因為在高上了一輛不該的車,車中的人問了三個字「誰的車」,從此北方再無四爺!
北四爺,就是因為崇拜那位四爺,所以才改的諢號。
別人的本事沒學到幾成,但架子倒是學了個八成。
「趙公子,明人不說暗話,現在的天,不是你們趙家吧?」北四爺也不是被嚇大的,像趙科這種三四五代,其實早就沒什么實權了。
不然趙科也不會往娛樂圈靠,成為一個半官方性質的金主。
趙科有關系,北四爺是信的。
但關系通天,現在可是兩說。
「怎么,你要試一試?」趙科談笑風生,酒醒了的他,氣勢完全不輸有二十多個小弟鎮場子的北四爺。
開玩笑,大院子弟,年輕時候什么陣仗沒見過?
這才哪里哪!
今天弄不死我,明天老子就弄死你……這就是那個時候的年輕人最崇尚的座右銘之一。趙科和張麟,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生意人,而一個是愛好做生意的大院子弟。
前者是為了錢,後者有時候為了面子是可以不要錢的。
北四爺猶豫了。
「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要么就這么了了,要么……咱就沒完,你選一個,我奉陪到底!」趙科一拍桌子。
這時候拍桌子,和北四爺之前因為生氣拍桌子,又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這一下,有名堂的,喚作驚堂!
意思就是和古代官老爺的驚堂木一個作用,是在關鍵時刻震懾對方的。
很多結論,被這么一驚,結果就截然不同了。
「哼!好,我給你這個面子!」北四爺揮了揮手,身邊的小弟讓開了一條道,很狹窄。
多一事,確實不如少一事,尤其是牽扯到趙科這種人。
窮不與富斗,民不與官爭。這些古話,都是真理。
張麟和趙科看著許遠。
不知道為什么,一遇到這種情況,最後拍板的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許遠。
這可能就是真正的領袖氣息。
平時不覺得,危機時刻才會體現。
「臉上是什么?」
孟筱萱安慰了趙小刀一會兒,許遠准備起身了才現趙小刀臉上有幾個紅印子。
指痕!
巴掌印!
趙小刀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許遠的聲音很大,比剛剛趙科拍桌子的那一下更響。
「不就是扇了一耳光嗎?怎么了,金枝玉葉打不得?」北四爺冷笑一聲道,「要不是她動作快,跑進了廁所,老子非要叫人論了她!媽的,不給老子面子,賤女人!」
越是出不了氣,就越是氣。
越是手頭做不了什么,就越是只能在嘴上顯功夫。
北四爺知道,今天這個場子,多半是和棋,沒有結果。他不敢動手,趙科也不敢真的追究。但輸人不輸陣,放幾句狠話是應該的。
說起罵人,他們這種社會人士罵出來的,那絕對歹毒。比網上的噴子兄弟們,少了一分技術含量,多了一分粗鄙。
「怎么著,看我干嗎?難不成你想打回來?」
「哈哈,來啊,老子坐在這里,你碰得到老子,算你……」
北四爺囂張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脖子,被許遠死死的扼住。
而他身邊,寸頭中年人瞳孔收縮,渾身汗毛炸立。
好快!
他堂堂武道宗師,剛剛居然沒有反應過來,以致於讓許遠偷襲得手!
這種身手,宗師無疑了!
「趙總,張麟總,你們再坐一會兒。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我許遠從來不多管閑事,但也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挑事的人。」
「橫?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遇到比我更橫的人!」
許遠手中力,北四爺脖子漲紅,眼看著就要沒氣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