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晚上好,歡迎收看新聞合播節目。」
「今天節目的主要內容有……」
大概十多分鍾後,許遠的采訪出現了。
「其實一開始,睿典文學院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以為是騷擾電話,沒有接。後來他們連續打了五次,我實在是有點生氣,看了一下。」
「呦呵,來自斯得哥爾摩。」
「我一愣,第一個念頭就是,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采訪許遠的記者當場懵圈,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許遠這是在自嘲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一種幽默的語言藝術。
不懂的人,可能真的就不懂了。
「當然,我還是沒接。然後過了十多分鍾,我被柳老的電話吵醒,這才得知自己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怎么說呢,這很夢幻,但其實我又覺得這很應該。」
許遠的話,讓不少人皺起了眉頭。
這么飄?
不過也沒事,獲獎之前飄,那是沒有筆數。
獲獎之後飄,那是大師境界。
「夢幻是因為,我並不算一個純粹的文學人士,這個獎項給我有跨界的意味。跨界,往往在人們的意料之外。」
「應該,則是以我們的文學底蘊,這個獎項早就應該在華國有得主了。我是幸運的,但我們華國文壇有很多大前輩,他們是不幸的。這個獎項,更應該給他們。」
……
這一天的新聞合播收視率再創新高。
許遠的言,也備受認可。
他沒有過分謙虛,同樣也絲毫沒有狂妄。
不悲不喜。
就好像諾獎給不給他,他都不會因此有什么變化。
事實也正是如此。
何況,在采訪之前,許遠還見到了親自前來恭喜的趙科。
趙科暗示許遠,這一次諾獎的評選,就是神民架事件的後續之一。
他的諾貝爾文學獎不完全是自然現象,也有操作。
當然,這種操作,是在允許的范圍之內。只不過這種操作的對象,從來不會是華國人,甚至從來不會是亞洲各國的本國人。
尤其是在近些年。
但神民架事件,讓對方不得不在各個方面退步。
而讓許遠有了可能性,就是對方的退步之一。
總的來說,沒有意外的話,許遠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這次評選。因為偏見是一座大山,那邊對這邊的偏見,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排除偏見的因素之外,許遠獲獎,也當得起實至名歸四個字。
而無論是青華的曾老,還是文協的柳老,都因此備受贊譽。
識人之明!
他們一早就現了許遠的經世之才,走在了諾獎評委的前面,這份眼光,也是絕了。
就在新聞播出的第二天,《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就被選錄進了高中語文教材第二冊,《夢游天姥吟留別》備選錄進了高中語文教材第一冊,《許遠四句》被選錄進了高中語文第二冊單元提升欄目。
關於許遠的才華,再也不會成為爭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