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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寺廟後面,無端出現一座宅子,燈火通明,再蠢的人也能瞧出問題。
寧弈使勁地揉了揉眼睛,但眼前情景不變,他低聲問道:「不矜,這個又是妄境嗎?」
陳唐點點頭:「不錯。」
他視線之內,也是宅子,但卻感受到一股股濃郁的陰氣,繚繞其上。
諸多陰氣,極為濃厚,像是籠罩著一層霧。寺廟門外的妄境與之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那么宅子里頭的存在,就不可等閑視之了。
陳唐倒不畏懼,如果自己對付不了,還有劍匣在。匣中寶劍,湛湛然,已飢渴難忍,許久不曾汲取到鬼魂。
寧弈頗為緊張,挨得陳唐很緊。先前在庭院解手,一不留神便著了道,腦子迷迷糊糊的,做出那等羞恥事來。當一個人被迷了心竅,喪失自主意識,確實可怖,怎么死都不知道。
陳唐稍一遲疑,便走向宅子。
高大的宅子,門戶為古銅色,門前還有三排石階,塑造的極為真實,讓人很難分辨真偽。
「錢府,怎么會是錢府呢?」
同行的寧弈很是驚詫地叫喚出聲。
但見宅子門額上,掛副牌匾,果然寫著「錢府」兩個大黑字。
陳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他與錢府之間,並無糾葛,可以說彼此陌生。只通過雲來客棧等,間接有過往來。
其中繞不開的關節點,便是宋司命的鬼魂分身,借屍還魂了。借的,正是錢舉人他爹的屍。
至今為止,陳唐與那神秘的及第學府多番糾纏,但其中不少事情,還沒弄明白。
及第學府隸屬陰司,然而陰司是何等存在,恍若一個巨大的謎團,撲朔迷離,不得真相。
關於此事,詹陽春說過,范軒同樣提及,但都語焉不詳,不夠清楚。
都說陰司乃天下邪祟聚集之所,大概可以理解成陰曹地府一類的機構。而那位宋司命,應該屬於其中一位高層。
當其時在雲來客棧,陳唐借助劍匣,將宋司命一縷鬼魂攝收掉,給予對方一記創傷。後來的路途,就一直平安,再無事端了。
對此,陳唐猜測陰司行事,必然有所限制和顧忌。畢竟天下時局,只是剛處於一種秩序渙散的關頭,並未完全崩壞。還是有著規矩的,不可能任由邪祟妖魔為所欲為。
而到了今年,隨著皇帝駕崩,廟堂亂成一團,黨同伐異,爭斗不休。皇室,與一些大臣將皇帝之死,歸咎於道門釋家,提出「俠以武犯禁,修以術亂綱」的說法,要大肆打擊,誅殺妖道,沒收廟宇產業等。本來就不夠穩定的秩序規矩,開始加劇崩潰……
陳唐回來,一路所見所聞,深有體會。遠的不說,這信白鎮的變化,便是一個社會動盪的縮影。
再到這法元寺。
天下間寺廟多若繁星,遭受淪陷破敗的,絕不會只得這一間。
今晚陳唐還在想,致使法元寺破敗的邪祟,究竟是什么。當見到這「錢府」二字,更為困惑:錢舉人,真得變成邪祟了嗎?若不是,怎么會在法元寺後院弄出一間錢府來?
便在此際,咿呀一響,那門戶打開,一名白衣女子盈盈地走出來。
寧弈見著,嚇一跳,隨即臉有怒色:「不矜,便是這女鬼施法,作弄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