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滿意地道:「好了,我已經買了一架馬車回來。還需要准備路上的物資干糧等物,最好今天籌備完畢,這樣的話,明天就能出發離開了。」
時間上有點緊,但兩人都是毫無怨言,他們也想早點過去。
從秦州到潘州,距離不算遠,正常趕路的話,最多一個月左右,即可抵達。而由藁城出發,耗時還能縮短一截。王朝中部的州郡,潘州、長州、秦州,都挨在一塊的。
拿了錢,王甫與寧弈就出去,准備出門買東西。
在路上,寧弈忽然問道:「清陽兄,公子去潘州當巡撫。但潘州不是正亂著嗎?若是別人不認賬,該怎么辦?」
王甫聞言一愣神,搔了搔頭:「這個,倒是個問題。」
他是親身經歷過潘州兵亂的,遇到哪些兵痞,當真是有理說不清。想了想,才道:「可能已經平息了吧。」
寧弈搖搖頭:「沒那么簡單,公子都說了,要我們做好准備。」
王甫笑道:「管他呢,反正有公子在。」
寧弈聞言,也笑了:「不錯,公子都不擔心,我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一同經歷過患難,凶險重重,陳唐的本事手段,他可是見過的,著實了得。
兩人說著,心中俱還沉浸在喜悅當中。陳唐當巡撫,正值用人之際,他們倆則肯定也有官當。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管最後當什么官,都比秀才身份要好上無數倍。若是正常程序,區區秀才想要到衙門做事,簡直是做夢,不知要走多少門路才行。
最重要的,自是要跟對人。
想到這,兩人都暗覺慶幸,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如果留在大塘鄉,每天早上一睜眼,恐怕都是在想著弄什么吃的,才不會餓肚子吧……
到了暮晚時分,他們把一些物品買回來了。至於干糧,可出錢請客棧的廚房幫忙弄,不外乎是些炊餅之類的吃食。
回潘州的消息,陳唐也已告訴了蘇菱。蘇菱更是高興得蹦跳起來。口中一直念叨,不知祖宅變得怎么樣了,有沒有崩塌毀掉;還有在潘州府翰墨街的房子……
兩處房屋,是蘇菱與陳唐相濡以沫的地方,感情很深。如今兩人正式成親,圓了房,對於故地,蘇菱倍感思念。
吃過晚飯後,洗漱完畢,蘇菱還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當中。等睡覺時,這丫頭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動求歡起來。
陳唐練氣練武,吃喝方面半點不含糊,身子骨看似不那么高大強壯,但戰力實在強悍得一匹。每次戰事開啟,他心中憐惜,總是忍著點,不敢盡力。饒是如此,每一次都是蘇菱不勝征伐,婉聲求饒告終。她雖然也練過,可小巫見大巫,哪里是對手?見陳唐不盡興,便施展出三寸不爛之舌來,完成下半場的功夫。幾番調教之下,從最初的生澀,漸漸也變得婉轉起來。
今晚難得主動,陳唐心中竊喜,想著那十八般武藝,大概能從兩三種,提高到四五種了。
一夜貪歡,不足為外人道也。
第二天,諸人早早起來,吃飽喝足。把東西放上馬車,兩個女眷坐在車廂內,寧弈負責趕車,王甫坐在車轅的位置上,當是副手幫忙。而陳唐則騎著胭脂馬,一馬當先。
馬蹄霍霍,車輪轔轔,離開了藁城,啟程往潘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