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清然救不回來了，但蘇夫人還是拼命用自己的修為換他的命，到最後蘇夫人也開始因為修為耗干而咳血了，饒是如此她也沒有放棄。

「之前他跟我說過，他活得很累，他也心疼你活得很累，與其這么累得活著還不如早點解脫。」顧淺羽聲音平緩，但她每個字都很扎蘇夫人的心。

聽見顧淺羽的話，蘇夫人終於忍不住了，她身上彌漫著一種悲傷，她抱著蘇清然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絕望。

蘇夫人為了救蘇清然花了很多心血，現在功虧一簣不說，蘇清然因為她的強留還沒有了魂魄，也不能再轉世為人，這簡直比挖了蘇夫人的心還難過。

「為什么天道這么不公」蘇夫人嘶啞著說，她滿臉的憤恨不平，「有什么事情就沖我來，害死我先夫，如今又來害我兒子。」

蘇夫人抬頭看著天，現在烏雲還是沒有散去，她看著那片墨黑的夜空，聲嘶力竭的喊，「這天算什么天，諸神不是慈悲嗎，我一直積德行善，從來不敢平白傷害任何無辜性命，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顧淺羽沒有說話，天道玄之又玄，這個誰也說不清楚，顧淺羽也沒法回應蘇夫人的不公平。

蘇夫人逆天為自己的兒子改命這也能理解，畢竟母愛無疆，而且她又沒有為了蘇清然隨便害人，只是行善一點點積攢功德的保蘇清然一命。

但天道就是天道，它有時候就是不講理，顧淺羽遭遇過比這還不公平的事情，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

因為蘇夫人這番話，天際又響起了悶雷的聲音，不過烏雲卻開始漸漸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