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死亡,和我們沒有關系。」酒壺不朽者喝了口酒,頭發緩慢燃燒起了恐怖的火焰。
這頓時讓本來就炙熱的戰場溫度更加恐怖。
紳士不朽者淡淡的說:「你難得出來一趟,就別回去了。」
說著,戒指上散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朝生命聖徒照射過去。
生命聖徒如臨大敵,雙手猛然向前一推,無數的藤蔓瞬間出現,將光芒完全抵消。
這時酒壺不朽者張開嘴,在恐怖的火焰即將噴出來的時候,一直沉默,帶著面具的不朽者出聲道:「放她走。」
聲音很平靜,卻讓兩個不朽者臉色微變。
生命聖徒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為什么幫自己。
因為多年以來,雖然精靈教團與雙子聯盟沒有仇恨,但也絕對沒有什么恩情。
面具不朽者聲音繼續傳來:「教會之間的事情,還不需要無信者來插手。」
「你想多管閑事」紳士不朽者臉色陰冷下來。
無數的血液順著面具不朽者的身體留下,迅速在地面上擴散說:「你們大可以試試。」
兩個不朽者沒想到面具不朽者如此強硬,彼此相視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謝了。」生命聖徒認真的說。
面具不朽者平靜的說道:「等蘇格從迷宮中回來,轉告他。他現在欠吾主一個天大的人情。」
說完,隨之消失。
「吾主……蘇格還認識黑血雙子!」生命使徒內心滿是震驚。
「不行,天下即將大亂,必須盡快通知教會。」生命使徒說完,身體也隨之消失。
三月歷7848年4月14日,晚鍾教會持鍾人蘇格索托斯墜入聖杯迷宮,生死不明。
與此同時,薩菲羅中的雪莉爾突然內心猛然跳動一下,隨後臉色第一次有些蒼白:「你……去哪了」
此時,她居然感覺不到蘇格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
擁有相同感覺的還有艾達。
正把玩著一枚晶瑩潔白頭骨的艾達突然內心產生了劇烈的悸動。
「小家伙……你不會有事的。」艾達聖潔的臉色逐漸產生了陰沉。
白皙的手指輕微用力,直接將這頭骨捏碎。
「不!」
遠處一具可以移動無軀體發出一聲慘叫,其肉體迅速腐爛,眨眼間就化作了飛灰。
不朽者,也就死亡的一天。
這是艾達一路走過來,殺死的第五名不朽者。
同時產生感應的,還有晚鍾教會的四位天啟使徒以及其他風暴大主教。
當然也包括教宗瓦娜斯。
「持鍾人不會有任何事情,我們盡快將我們手上的工作做好。」坐在辦公桌後邊的瓦娜斯神態平靜的繼續下令,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蘇格死了!」
盟聯帝國綠焰兄弟會,巴特的老師看著一顆流星的隕落,臉色凝重。
巴特立刻搖頭:「怎么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是血月聖徒親自出手。」帶著單片眼鏡的老者低聲說。
巴特眼睛一瞪,低頭不語。
「真正的風暴和變革,才剛剛開始,前面的,不過是誘餌和鋪墊。」老者倚在椅子上,無力的說道。
輝耀城,聖血教會大教堂。
一位穿著暗金色朴素古典長袍,頭戴血月王冠,樣子看上去四十左右的金發中年人看著面前差不多三百名聖血教會的核心人員。
能在這里看到當初大主教,勞里和薩魯,還能看到火焰支配者和空氣支配者等等。
「拜見教宗!」
眾人身體前傾,齊聲說道。
這中年人微微點頭,輕輕咳嗦一聲說:「我接到了女神的旨意,精靈教團藏匿著毀滅世界的元凶。女神允許我們發動一切力量,摧毀精靈教團,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全。」
「是!」眾人聽完雙目散發出恐怖的血光,發出震耳聲音。
「而與精靈教團同流合污的晚鍾教會與不落要塞也將成為我們殲滅的對象,這一次將出動我們三月教會的全部力量,這將是決定世界安全的終局之戰!」
「女神萬歲!為了世界的和平!」
下邊的勞里眼睛散發出恐怖的光芒,那花白的頭發逐漸出現了一些血紅色的長毛。
「陛下,已經龜縮起來的夜鷹教會和分裂的治愈教會可以成為我們的力量么」火焰支配者低聲問。
教宗用平靜且深邃的目光看著他說:「一切女神都已經准備完畢,沒有人可以抗拒女神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我們只需要聽從女神的命令就好。」
也不知道火焰支配者聽沒聽懂,反正聽完一臉恍然,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在三大教會都開始運作的時候,輝耀城皇宮。
穿著一身奢華紫金色短袍制服的艾德琳低頭看著地面上的地圖說:「他們的目標是邊緣群島的精靈教團。」
在艾德琳的不遠處,一位身高兩米,身體健壯,身披奢華大紅袍子,頭戴王冠,擁有一頭金發青年低頭看著地圖。
這一位就是如今統治全世界最強帝國的雷沃丁三世。
「這和你們持鍾人的消失是否有關系」雷沃丁的聲音十分低沉和渾厚,宛如沉重的鍾聲一樣。
艾德琳點頭:「肯定有直接的關系,但究竟因為什么我目前還不知道。」
「這是一個好機會,聖血教會似乎打算傾巢出動,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擁有足夠的時間獲得整個都城的控制權。」雷沃丁滿意的點頭。
艾德琳抬起頭無比認真的提醒說:「我需要再次提醒你一下。根據我們持鍾人得到的神諭,末日的沖擊即將來臨。我們接下來面對的並不是聖血教會的壓制,而是末日的侵襲。你必須盡快完善皇宮內的供給系統和隔斷系統,尤其是隔斷系統。」
「為什么」雷沃丁有些不解。
艾德琳低聲道:「因為你無法確定,當末日來臨時,誰會率先變成公布的怪物。」
雷沃丁聽聞抬頭看向棚頂。
棚頂上的油畫中能看到三輪漂亮的月亮照亮整個世界。
「真正的真相,遠遠要比人類幻想的極限更加恐怖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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