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第101部分閱讀(1 / 2)

錦衣夜行 未知 5854 字 2021-02-15

烏恩奇的小女兒只比姐姐小了一歲,姐姐叫索布德,妹妹叫烏日娜。比起姐姐,烏日娜的骨架纖細了許多,雖然五官線條比中原女子的柔美要硬朗一些,不過很漂亮,草原紅的臉蛋俊俏的五官,而且比姐姐活潑,她的父親走到夏潯身邊勸酒,並且唱起祝酒歌的時候,她就坐在不遠處,張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沖著明明忍俊不禁還得一本正經的夏潯甜甜地笑。

夏潯一碗酒被硬灌下去,暈乎乎地跌坐回席上的時候,塞哈智拐了拐他的胳膊,悄悄笑道:「喂,大人,烏日娜很喜歡大人呢。」

「咳,不要胡說」夏潯端著架子,生怕被主人聽見了不快,他偷偷掃了一眼,烏恩奇正在開懷暢飲,完全沒有聽到塞哈智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來來,大人,吃這個,對男人很好的喔。」塞哈智很體貼地挾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到夏潯碗里,夏潯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塞哈智道:「羊蛋子啊,大補的。」

「呃我就不用補了吧」

塞哈智道:「要補的,要補的嘛,男人嘛」

盛情難卻,夏潯硬著頭皮咬了一口,唔有些馬蚤氣,索布德烏日娜和她們的娘看見夏潯苦著臉的樣子,都忍不住吃吃地笑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烏恩奇和老婆睡在氈包右邊,塞哈智和夏潯則被安排在靠門的左邊。如果晚上有路過的客人,進了門也要睡在這個位置的,如果真的有人來,大家就要在一起擠擠了,夏潯暗暗嘆了口氣,今天晚上又要忍受老哈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嚕了。

按著部落的習俗,家里未婚的女孩子也必須睡在靠左的位置,因此鋪蓋再往里一點,就是索布德和烏日娜這對小姐妹的宿處,塞哈智挨著夏潯,向他擠擠眼睛,小聲道:「大人,索布德昨兒跟我老哈睡過了,本來今晚想嘗嘗烏日娜的滋味的,大人既然來了,就讓給你吧,等一會兒熄了燈,你就可以過去了。」

夏潯吃驚地道:「什么你說計么」

塞哈智嘿嘿地笑道:「大人不知道嗎如果主人家有未婚的姑娘,你喜歡的話,可以跟她睡覺,沒人會干涉的,女孩的父親也不可以。」

夏潯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什么豈有此理,你別唬我,怎么可能」

塞哈智道:「怎么不可能,祖祖輩輩,咱們這兒就這規矩。」

不知道是因為草原上生活艱苦,孩子的生存率低,還是因為草原上的男女關系一直保持著比較古老的自由習慣,夏潯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倒是有些相信了,但他卻無法接受這樣的風俗,他連連搖頭道:「算啦算啦,我可不要,還是好好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塞哈智大喜道:「大人不要,那屬下就要啦,哈哈哈,兩個姑娘,我都要啦」

夏潯:「」

當天夜里,夏潯發現,這一晚他沒有聽到塞哈智的呼嚕,但他根本就睡不著覺,呻吟聲嘻笑聲粗的細的喘息聲,甚至黑暗中不知道是那個大的還是那個小的姑娘光著屁股跑過來,大膽地要鑽進他的被窩,害得生怕被侵犯的他,只能把一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驚恐」地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悲催的夏潯

第307章 劉家口

這一夜,李景隆比夏潯還驚恐。

李景隆率軍趕到北平城下,安營扎寨,把一座北平城圍得水泄不通,九門之外俱築碉壘,攻城車雲梯壕橋火炮拋石機,各種攻城器械層出不窮,在戰術上,諸如挖地洞灑傳單火烤城牆復潑以火,期望把城牆烤垮烤裂,總之,明軍熟悉的各種攻城方法全都用在了北平城上。

但是北平城在燕王朱棣早有准備的精心部署下,深溝高壘,城牆加厚,明初的火炮又不夠犀利,五十萬明軍一時也奈何不得城中的守軍。當然,其實最關鍵的主要因素,仍舊是人。

北平城中守軍有限,決死之心甚濃,而且燕王在北平是一位賢王,極得民意甚孚人望。尤其是道衍等佛教界的高僧對百姓們的宗教洗腦甚是成功,婦女兒童都被派到城頭堅守,幫助燕兵御敵,極大地彌補了守軍兵力不足的因素。

燕王第二子朱高煦隨父在外征戰,世子朱高熾三子朱高燧都同母親守在城上,燕王妃全副披掛,親冒矢石守在城頭,大胖子朱高煦雖然行動艱難,痴胖如豬,但是蠢笨的只是他的身體,這位世子兵法韜略也是胸有成竹,後勤及民政方面更是得心應手,把個北平城中各種資源調配調濟的井井有條,一絲不亂。

他還時常走上城頭與母親一起指揮戰斗,甚至抱起大石拋下城去。王妃和世子能做到這個份上,於軍心士氣乃至民心都是極大的鼓舞。

盡管如此,明軍不但人馬眾多,而且都是職業軍人,這是北平城頭那些未曾經過軍事訓練的百姓們所難以比擬的,可明軍五十萬人,來自不同的派系不同的地區,將領都有點山頭思想,士卒也有些攀比的意思,李景隆這位三軍主帥在指揮上又是顧此失彼手忙腳亂,所以本來他們是有幾次破城機會的,卻全被他們自己漏過了。

比如攻打北平麗正門的明軍,曾經沖破了城門,於燕軍在城門之內的瓮城地帶展開肉搏了,如果這時候李景隆能抓住戰機,立即增派一支生力軍上去擴大戰果,麗正門必破無疑。北平城再如何堅不可摧,只要有一道門戶被攻破,全城陷落就易如反掌了。

可是,令人驚嘆的是,這么好的戰機,居然被李景隆白白放過了,真不知道這位當時就站在望樓上面,居高臨下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討逆大將軍在想甚么,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把預備隊派上去。這是史有所載的事實,李景隆何以反應如此遲鈍,我們已無從得知了。

只是,就因為預備隊沒有及時派上去,燕王妃和世子領著援軍及時趕到了麗正門,大胖子朱高煦一手持刀,一手拄棍,汗流浹背地指揮敢死隊予以反撲,攻破麗正門的明軍眼見燕軍亡命般反撲,援軍又遲遲不至,於是他們撤退了。

此時,燕王妃則領著一群婦孺兒童,從城頭向下拋擲磚石瓦塊,阻止明軍繼續增兵,利用這個間隙,已經撞開的麗正門重新合攏,頂上了條石。一次本該改變整個歷史的絕好機會,就在李景隆這頭長得一點也不像豬其實卻是一頭真豬的面前,如浮雲一般地飄過去了。

於此同時,燕王朱棣也沒閑著,他讓二兒子朱高煦率領一支輕騎兵專門破壞明軍的補給線,燒毀明軍的糧草輜重,自己率領主力時不時的對明軍來一次偷襲,鬧得明軍顧此失彼雞飛狗跳。

夏潯和塞哈智在巴特倫部落烏恩奇家里借宿的這一晚,燕王親率大軍,以張玉朱能為左右軍,正夜襲都督瞿能的軍營,李景隆登上點將台,翹首觀望瞿都督營中的動靜,卻沒防備城中燕軍見大王夜襲敵營,火光沖天,士氣大振之下,由道衍和尚和三王子朱高燧親自領著一支敢死隊自麗正門旁的城牆悄悄縋下來,殺進了明軍的大營。

這座大營正是三軍主帥李景隆的中軍大營,那支明軍敢死隊敢打敢殺,直撲中軍大營,其中有一個光頭大袖玄色僧衣的和尚,簡直像伏魔金剛似的,看似高高瘦瘦,在萬馬千軍中殺入殺出,卻如同一頭猛虎,李景隆大驚失色,生怕混亂之中自己有甚么閃失,立即下令撤退。

其余各營官兵不明所以,忽見中軍主帥的大營突然撤退,一時三軍撼動,紛紛隨之撤退,待得天亮,他們才明白虛驚一場,重新回到北平城下時,可惜那倉惶遺棄的軍帳樂器糧草輜重,都被燕軍燒毀,連碉壘也是能破壞的都盡量破壞了。

李景隆受此一嚇,堅決不肯到北平城下駐營了,這位仁兄領著中軍駐扎在距北平十多里地之外的鄭村壩,遙控指揮北平的攻防戰,人家的王妃和世子親冒矢石血拼在第一線,自己的主帥躲在連城頭都看不清楚的地方指揮戰斗,這么強烈的反差,軍心士氣怎么提得上來

就在這種情況下,夏潯和塞哈智找到了燕王的軍營。

他們趕到燕王大營的時候,燕王正向部下親授機宜:「你去,告訴高煦,暫時停止對明軍補給的襲擾,讓他們把軍糧器仗運過來。」

正說著,忽見夏潯和塞哈智已到了面前,朱棣又驚又喜,急忙迎上前來,匆匆問道:「文軒,關外之行,結果如何」

夏潯抱拳施禮道:「恭喜殿下,臣幸不辱命」

「甚么」

燕王朱棣驚喜得聲音都發顫了:「成功了文軒真的說服了十七弟」

夏潯道:「是,寧王殿下已答應傾其所有,攘助殿下靖難,不過,眼下寧王尚有一劫,還需殿下為他解圍。」

夏潯略一示意,燕王忙摒退左右,夏潯和塞哈智與他密報半晌,朱棣哈哈大笑起來:「那有甚么,俺就殺去關外,救十七弟出來,只要能得到泰寧朵顏福余三衛的精銳鐵騎,再得到關外八萬精銳之師,九江小兒何足懼哉。」

夏潯問道:「方才臣聽殿下吩咐,莫讓二王子再繼續襲擾敵軍補給,這是為什么」

燕王笑著擺擺手道:「本王溜魚呢,線兒太緊魚會逃掉的,現在天氣還不夠冷,不能讓南軍意識到糧草和軍衣是大問題,得把他們留住,等到寒冬降臨,那時再把補給線全部掐掉,讓他的五十萬大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說到這兒,朱棣又迫不及待地道:「這邊且不去管他,快說,你與十七弟是怎生計議的,本王要如何發兵為他解圍」

朱棣失蹤了。

曹國公李景隆痛定思痛,調出幾路人馬,專門圍剿燕王朱棣的大軍,省得他不斷在旁邊扯後腿,結果大軍剛派出去,朱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天之後傳來消息,在永平附近,發現燕王蹤跡,此時永平已再度掌握在朝廷大軍的手中。

李景隆大吃一驚,忙召集眾將匆匆計議一番,怕燕王重施故技再奪永平,於是分兵一路去援永平,又通知山海關的總兵楊文全力戒備,防范燕王偷襲山海關,結果山海關和永平的明軍枕弋待旦,夜不成寐地守了三天,一個個守得哈欠連天,也沒見燕王派來一兵一卒。

找不到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李景隆不知道燕王到底在打哪兒的主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派出探馬四處打探燕王消息,一面從攻城部隊中又調了兩衛兵馬,加強了他所在的鄭村壩的防務,這個時候,燕王的大軍已繞過松亭關,即將抵達劉家口。

劉家口,守將總旗官劉奎剛派了一個侍衛替他去了撫寧縣,撫寧縣在秦皇島區域,他的家如今就安置在那兒,家里捎信來,說他的兒子生了重病,延醫問葯的大半個月了,還不大見好,劉奎牽掛不已,便拿了些銀錢,使一個親兵回家去看看。

派走了親兵,劉奎悶悶不樂地回到自己住處,就見關口外鎮上的那個老家人正等在那兒,劉奎不耐煩地道:「月例不是已經給你了嗎,又來做甚么」

老管事點頭哈腰地笑,湊到面前,很神秘地道:「老爺,那位小姐又來了,想見你呢。」

「嗯」

劉奎怔了怔,微微有些意外,沙寧雖然每年總能有機會過來幾趟,不過相隔這么短還是頭一回,他也不知道沙寧這一次怎么來的這么頻繁,想要問問,奈何這老家人只知道他金屋藏嬌,那位極美的小娘子並非他的妻室,此外一無所知,想問也無從問起。

劉奎思索了一下,才道:「你先回去侍候好小姐,我安排安排關上的事務便去。」

「是是是」

那老管事眉開眼笑地走了,他平時守著那幢空盪盪的宅子,沒有什么外撈,所以才時常將房舍出租,給過往客人當客棧使用,但是每回這位不明身份的小姐住到這里的時候,老爺就大方的多,那位小姐的賞賜也特別優厚,站在他的立場上,巴不得那位小姐一年四季都住在這兒呢。

劉奎的父親原本只是朵顏部落擄來的一個奴隸,劉奎的身分也高不到哪兒去,可以說全賴沙寧,他才有了今日,有家有業還做了官,既知沙寧來了,劉奎哪敢怠慢,連忙喚來副總旗王彥稀,把關上防務向他交代了一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王副總旗隱約知道總旗大人在鎮上置了宅子,養了外室,聽說他要去鎮上住兩天,王顏稀笑嘻嘻地便答應下來。

劉奎換了便裝,也不帶侍衛,便沿著山間那條走慣了的小道,向鎮上趕去

第308章 利動人心

山間草半青半黃,樹木的顏色有黃有綠還有紅,如同一個拙劣的畫師,東一筆西一筆地塗抹在山上,從山上望下去,小鎮呈狹長的形狀橫亘於山下,再往遠去,則是一片胡楊樹林子,大多數胡楊樹都掛著滿樹金黃,間次有一株已經死掉多年的胡楊樹,盤剝蒼白的枝干古朴地矗立著,向蒼天張開它們那如枯瘦老朽般的手臂。

劉奎往山下走,心中並沒有最初與沙寧偷歡時的那種興奮激動的感覺,不是因為初冬將臨的天氣有些蕭瑟的影響,也不是因為為了和這位王妃保持暖昧關系而把家人遠遠地安排到了撫寧縣,如今兒子生病也不能看上一眼所影響,而是自從沙寧成為寧王妃,他就一直徘徊在地獄和天堂之間,在她面前,就是強顏歡笑而已。

每當和沙寧在一起時,她那年輕美麗鮮活嬌嫩的胴體,都會讓劉奎如痴如醉,在她身上,他幾乎可以得到男人想要的一切,欲望虛榮得意驕傲快樂,種種滿足,可是酣暢淋漓之後,隨之而來的卻總是焦慮和不安。

沙寧嬌蠻任性狂野大膽,仿佛一匹馳騁在草原上,不甘戴上嚼頭的野馬,骨子里,她是不在乎漢人禮教的,可劉奎不能那么想,只有俯伏在沙寧王妃的身上時,他才能暫時忘卻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品味那極樂的銷魂滋味,極樂之後,卻是無盡的空虛恐懼和擔心。

他的一切都是沙寧給的,他了解沙寧的性格,他不敢拒絕沙寧,不敢提出斷絕來往,可他同樣懼怕寧王,如果讓寧王知道他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寧王會怎樣劉奎從來不敢深想。

沙寧給了他一切,還給了他極樂,有時候想想自己能占有一位王妃,未嘗沒有一個男人的竊喜和驕傲;而寧王卻可以剝奪他的一切,還可以送他去極樂世界。所以他的心一直在徘徊在得失生死之間,這已非關男女之情了。

走到自己家門口,劉奎站定了身子,長長地吸了口氣,臉上擺出一副欣然的笑容。推開門,走進去,兩個皮帽肥袍的蒙古勇士正牽著馬從院中走過,見到他,立即站住,以手撫胸,深深地鞠了一躬。

劉奎微微地點了點頭,正眼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如果不是因為沙寧王妃的原因,本應是這些王府侍衛正眼都不看他這個小小的總旗才對,劉奎心中小有得意,然後躍入腦海的便是沙寧那嬌媚的模樣銷魂的胴體,腹下馬上就像喝了一壺燒酒,滾熱起來,欲望暫時戰勝了恐懼,他腳下的步伐加快了,臉上的笑容也真的愉快起來。

那兩個以手撫胸的蒙古大漢慢慢地抬起頭來,互相對視了一眼,那個更粗更壯一臉胡須如戟的大漢低聲道:「大人」

另一個只生了八字胡的精壯漢子豎指於唇,示意他勿需理會,便牽著馬韁繩悠然地走過去了,大胡子咂巴咂巴嘴兒,嘟囔道:「先長出的頭發沒有後長出的胡子長久,先長出的耳朵沒有後長出的犄角堅硬,看人家那穩重勁兒,難怪能被殿下委以重任呢,我塞哈智在千軍萬馬面前都不知道懼怕,一干這等鬼鬼祟祟的事情,怎么這心還就跳得厲害了呢。」

劉奎這幢房子院落雖然在整個鎮子上是首屈一指的,其實按照關內的標准也是相當簡陋的,但是主宅寢室內卻別有洞天,外表看來平平,一旦進去,卻是特別的華麗舒適。家具布置典雅考究,梳妝台春凳小幾香爐立鏡帷帳卧榻,鴛鴦戲水的綉枕錦被,異樣的豪綽。

沙寧剛剛沐浴完畢,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一頭烏黑的秀發,一襲月白色的羅裙,使一條細細的帶子系著,纖腰下是豐隆渾圓的臀,坐在錦墩上綳得緊緊的,凹凸有致的美妙曲線畢露無遺。房間里已生起了兩個火盆,火炕也已燒起,溫暖如春,所以並不寒冷。

「寧兒,怎么這么快就又來了,想我了么」

劉奎自後走過去,輕輕攬住她的纖腰,柔聲問道。

妝台的菱花鏡里,粉靨如花,向他嫣然一笑,然後沙寧便扭轉了嬌軀,劉奎放開手,退開一步,沙寧站起來,一雙玉臂環上了他的脖子,呵氣如蘭地嬌聲道:「奎哥哥,人家這次來,可是有極重要的事找你。」

劉奎臉色一變,歡喜的神情立即被緊張恐懼所取代,急忙問道:「出了甚么事,寧王他他」

沙寧白了他一眼,不悅地道:「那么怕他做甚么,他整日守在寧王府里,能知道甚么」

劉奎心中稍安,忙道:「我我這不是擔心你么,既然不是寧王,那是甚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