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第254部分閱讀(1 / 2)

錦衣夜行 未知 5861 字 2021-02-15

回了眼神,若無其事地從他們旁邊走過,嬴戰頓時會意,忙也一拉妙弋,雙方錯肩而過的當口,門口走來兩個矯健魁梧的衛士,往左右一站,揮手清開了道路,索牙兒哈施施然地出現在門口,同時有人高聲喝道:「索牙兒哈將軍到」

大廳中嗡嗡交談的聲音頓時一靜,所有人都向門口望去,阿格斯大喜過望,滿臉榮光地迎上去道:「將軍大人,歡迎歡迎之至」

「恭喜你,阿格斯」

索牙兒哈很給他面子,一張滿是橫肉的大臉硬是擠出一副笑容,同他擁抱了一下,才舉步向廳中走去,阿格斯忙顛著小碎步跟在他旁邊,好像一只走在老虎旁邊的狐狸,用亢奮的腔調大聲喊道:「各位,各位阿格斯有幸邀請到尊敬的索牙兒哈將軍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了,大家請歡迎」

夏潯等人在有人高呼「索牙兒哈將軍到」的時候,便都轉過身來,看著門口,索牙兒哈大步走進宴會廳,後邊還跟著一堆人,夏潯一眼看到其中赫然有那個阿里,和他臂彎里挎著的黑美人兒奧米坎貝兒。

阿里的身材很高大,他站在人群里,只是環顧一番,便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客人,然後他就看到了夏潯,於是他微笑著,挎著他的女伴向夏潯走過來

第795章 巧相逢

「夏先生」

哈里向夏潯打了聲招呼,又看了眼傍在夏潯左右的兩個美女一眼,向她們含笑點頭。

「各位好啊」

哈里同夏潯打完招呼,又向周圍的沙州商人們問好,拓拔明德故意問道:「我方才看見閣下似乎是陪同索牙兒哈將軍進來的,請問閣下是」

哈里微笑道:「哦,我是索牙兒哈的遠房堂弟,我叫哈里,一個生意人,我很想結識來自東方的各位,通過與你們合作,把自己的生意做到東方去」

因為這里以漢人居多,所以他的每句話都會停頓一下,由他的翻譯再用中文和大家說一遍。客人們聽說他是索牙兒哈的堂弟,卻也不敢怠慢,連忙向他還禮問好,不過因為這個陌生人的插入,大家方才的話題就有些不好繼續下去,因此一時冷下場來。而另一邊,本城的權貴們簇擁著索牙兒哈,不停地恭維奉迎著,卻是不斷傳出響亮的笑聲。

哈里眨眨眼,對夏潯笑道:「夏先生,你們在談論什么話題,我可以加入進來么我很想多了解一些東方的事情,我對那里很感興趣。」

「我們么」

夏潯聽了也有些遲疑,眾人方才討論的是帖木兒大軍什么時候會對大明發起攻擊,這場戰爭會持續多久誰勝誰敗,會給這里造成多么大的傷害,以及如何趨吉避凶,這些話如何對他說不管他是皇孫哈里還是商人哈里,這些話都不好當著一個純粹的帖木兒帝國的人去談。

拓拔明德見夏潯猶豫不語,便主動接過話題道:「哈里先生,實不相瞞,我們方才正在談論關於貴國與大明的這場戰爭。」

「哦」

哈里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嘴唇微綻,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你們是在揣測這場戰爭誰勝誰敗嗎」

旁邊的商人哪怕故作他視,沒有關注這場談話的,一聽這話也不知不覺地靠近過來,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拓拔明德道:「不,哈里先生,我們只是一些西域商人,對於大明勝利亦或貴國勝利,我們並不擔心,坦率地說,我們最擔心的是,戰爭會給我們帶來什么」

他的這句話引起了周圍人的共鳴,一些商人紛紛應和起來,他們希望能從這個帖木兒帝國封疆大吏的堂弟口中得到一些比較有用的消息。

嬴戰是知道夏潯真正身份的,聽拓拔明德聲明他們只是商人,純粹的商人,而且對大明並沒有多少歸屬感,不禁有些擔心地瞟了夏潯一眼。

作為大明的國公,大明西線的總指揮官之一,嬴戰擔心這些商人的真實心態會激怒夏潯,哪怕只是讓夏潯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作為知情人的嬴戰也會提心吊膽。

但是當他看到夏潯的時候,就放下了心事,夏潯輕輕搖頭杯中的葡萄酒,微微側著腦袋,正很感興趣地凝視著哈里,表現與其他商人全無二致,甚至還更專注。

在他身邊,西琳和讓娜已經與哈里的黑美人奧米熱情地交談起來,當然,她們身邊也不乏通譯,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們的交流,看她們的樣子已經十分熟絡了。

嬴戰心中一動,忙向自己的妻子妙弋遞了個眼神。妙弋現在雖然對長相酷肖楊旭的夏潯還有點心理陰影,有些抗拒與他和他身邊的人接觸,不過她畢竟是商人世家出身,對丈夫的示意完全清楚,所以她微不可察地點點頭,便舉步走了過去。

短暫的自我介紹之後,她也很快融入了這幾個女人的交際圈子,嬴戰滿意地飲了口酒。看得出來,這個哈里很寵愛那個黑美人,而無論是經商還是從政,夫人路線有時候都是一條捷徑。如果需要用到這個哈里的話,與他的夫人打好關系,自己就比別人先行了一步。

大人物,僅僅是他們的權勢地位比常人更高,在公眾面前更善於掩飾自己罷了。根本不必要把他們想象得幾乎已不像一個人,或者相信文人筆下的吹捧和修飾,他們的欲望情感和普通人毫無二致,甚至還要強烈,從私心私欲上著心對付他們,和對付普通人一樣,是無往而不利的招術。

當他的注意力重新放在哈里身上時,哈里正在縱聲大笑:「這個問題,我想你們完全不必擔心」

哈里興致勃勃地道:「很多人以為,我們的帖木兒大帝和當年的成吉思汗一樣,所過之處,血流成海,會認為我們的大軍和成吉思汗的大軍一樣只懂得破壞不懂得建造,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一片荒蕪。不,完全不是這樣,那都是失敗者的造謠和以訛傳訛。」

哈里的神情嚴肅下來,說道:「如果你們到過撒馬爾罕,你們就會發現,那里集中了天下最高明的藝人匠人和文人,我們的王重視人類創造的一切財富,不僅僅是物質的,詩人畫家工匠醫生,所有在他的領域里面造詣頗深的人,在撒馬爾罕都會被待若上賓。

成吉思汗無疑是一個偉大的君主,但他的戰爭主要是為了領土的擴張和財富的掠奪,而我們帖木兒帝國卻不是這樣,如果你們對我們的帖木兒大帝能稍稍有一點了解的話,你們會發現,盡管我們的可汗已無敵於天下,已經成為世界之王,但他親自統治的領土並不寬廣。我們的可汗打敗了許多許多國家,卻並沒有把它們納入自己的領土,把那里的人變成自己的臣民,他只是」

哈里猶豫了一下,才想出了一個比較委婉的外交辭令:「你們知道,這世上總有一些國家的君主,昏匱殘暴,信奉異教,對我們懷有敵意,或者一有機會就試圖征服我們,而我們的可汗只是擊敗他們,擁護該國皇室中對我們抱有善意的人為王,從而在兩國建立一種兄弟般的友誼。」

夏潯輕輕呷了一口酒,對哈里的這番話「深表贊同」,從他搜集到的情報來看,哈里倒是沒有說謊,只是把事實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而已。跛子帖木兒所征服的國家數量雖然絲毫不遜於成吉思汗,但他的確不像成吉思汗一樣,把這些國土全部納入自己的版圖。

他親自統治的領土一直集中在中亞地區,雖然他的大軍在西亞南亞東歐都戰無不勝,但他打敗的所有國家,他都采取了同一手段:扶植傀儡。

他從該國王室中,選擇一個代理人,通過代理人間接地控制該國的政治經濟軍事和宗教。

這個法子無疑出力最小,卻能取得最大的效果,只要他的國家始終保持強大,他就可以始終控制那些國家,如果他的帝國衰弱了那么就算當初耗費數倍的氣力把它們徹底吞並下來又能如何呢還不是和成吉思汗的大帝國一樣,轉瞬成空

而這種手段,並不是徹底的破壞和掠奪,它的財富集中手段也是相對溫和的,是通過它的政治影響力經濟影響力,促使地方財富自然而然的向它流動,這對肯於歸附的地方權貴和富豪們的既得利益影響就小多了,受到的阻力和反抗自然也就微乎其微。

商人們聽了哈里的解釋,雖然因為他的非官方身份對這番話還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態度上明顯輕松了許多:「如此看來,投靠帖木兒帝國,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當一只一人高的剛剛焙好的奶油大蛋糕被推進舞廳時,酒會進入了高嘲。

從中古時期開始,歐洲人就流行在生日吃蛋糕,他們相信,一個人的生日時,是靈魂最虛弱最容易被惡魔入侵的日子,所以在生日這一天,要廣邀親朋友好友聚集身邊給予祝福,並制作蛋糕,以它帶來的好運驅逐惡魔。

今日的老壽星阿格斯喜氣洋洋地走上前去,切下一塊,遞手呈給了索牙兒哈。隨即整個大蛋糕被瓜分一空,所有貴賓人人有份。

夏潯吃了一口就放下了,見西琳和讓娜吃的津津有味,不禁笑問:「好吃么」

那時的蛋糕制作技藝比後代當然遠遠不如,糕體不夠松軟,上面的麥糖蜂糖又太甜,不過似乎女人先天就喜歡甜食,頭一回品嘗蛋糕的西琳和讓娜吃得很美味的樣子,夏潯見狀,便把自己那盤蛋糕也遞了過去,說道:「看來明天咱們應該再去買一個會做西式餐點的廚子回來了,回去以後就可以叫家里人都嘗嘗這異國的風味」

這時候,於堅兩眼無神兩腿發飄地回來了,而他身邊的那個白種美女卻是容光煥發,精神奕奕。

其實於堅本想三枚銀幣戰斗一晚的,不過理想雖然美好,現實卻太殘酷,青樓妓院他沒少去過,卻從沒見過這么風馬蚤的娘們,被她一陣撩撥,於堅就一泄如注了。結果反倒是這美人兒起了性,又免費服侍了他一次,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他。

於堅兩腿發軟,隨著那音樂邁動,仿佛踏著舞步一般,他悻悻地想:「他娘的,這女人也太浪了這他娘的是我受用她呀還是她受用我不成,我得換一個才行」

心里想著,於堅便賊眼亂瞄起來,他忽然看到了正與奧米和西琳等人談笑飲食的妙弋,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相當姣好迷人,相對於那些白種美女的人高馬大,妙弋的身段無異要嬌小玲瓏許多,於堅雙眼不由一亮:「這樣的女人才好征服」

一時之間,他沒注意妙弋的穿著與游弋在酒會中,專門等著單身男人臨幸的酒女不同,便色迷心竊地湊了上去

第796章 造化弄人

「姑娘」

於堅湊過去叫了一聲,妙弋一回頭,他就有點清醒過來了。

的確是很俏麗的模樣,但是眉眼五官卻有一種漢人獨有的精致,而此地的侍酒女郎並沒有漢人,這時他才注意到對方的報裝,不禁有些尷尬。其實他和妙弋是共組一個商隊從沙州過來的,不過一路上他並沒有機會見到妙弋本人罷了。

於堅的尷尬完全落入了妙弋的眼中,妙弋蘭心惠質,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他為什么喚住自己了,不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扭過身去。於堅摸著鼻子尷尬地一笑,訕訕地就想走開。

一旁,哈里正一邊吃著蛋糕,一邊不失時機地向夏潯等西域商人灌輸著帖木兒帝國必勝的信念,於堅訕訕地正要走開,一轉眼間,目光恰巧從他們身上掠過,只這一眼,他就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於堅不由一呆,在這兒,他本不可能遇上這個人的呀。

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於堅下意識地走近了一步,仔細再看,恰好這時夏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目光從哈里臉上挪回來,兩人視線一碰,於堅頓時大吃一驚,一聲怪叫,竟然「噔噔噔」連退三步,一時駭得魂不附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這兒」

夏潯位高爵重,乃是大明的極重要人物,如今乍然出現在敵營,這本就是不可思議之事,更何況作為設計陷害他的人,於堅還有些做賊心虛,乍然看見夏潯,於堅哪里還沉得住氣,不由自主便發出一聲驚呼,他這一叫,登時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夏潯並不知道於堅陷害自己,卻知道他隨著那個叫做拓拔明德的商人一起到了西域。方才看見拓拔明德的時候,夏潯就有了警覺,不過他仔細觀察了一番,並未發現於堅的身影。這酒會上,有帶著女伴的,有帶著通譯的,帶著管事的也有,卻並不多,所以夏潯就放下心來,以為拓拔明德沒有把於堅帶來。

卻不想此刻兩人撞個正著,偏偏於堅還因為沉不住氣而叫出聲來,一下子讓兩人成為周圍人的焦點,夏潯不由心中暗罵:「這等貨色,做的什么錦衣衛,真是蠢到了極點」

拓拔明德正跟另一個商人交談,聞聲回頭,就見自己的管事胡七仿佛見了鬼似的瞪著那個叫夏潯的商人,不由眉頭一蹙,問道:「胡七,怎么了」

「我我」

於堅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遠處的嬴戰和妙弋見此情景,臉色都有些發白。

夏潯心中一緊,汗毛豎了起來,不等於堅繼續結巴下去,夏潯已一個箭步躥上前去,一把抻住了於堅的衣領,厲聲喝道:「混帳東西,是你」

「啊我我」

於堅更暈了,兩只眼睛茫然地看著一臉憤怒的夏潯,心中只想:「他為什么這么憤怒難道他知道是我出賣他了」

剛想到這兒,夏潯已一個耳光抽了下去,厲聲罵道:「混帳東西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終究還是叫老子逮住你了吧你假扮可憐,入我門下,我看你人還機靈,又識些字,好心收留你重用你,你居然恩將仇報」

拓拔明德快步走過來,阻攔道:「夏先生,請住手,你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管事胡七,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夏潯一聽嗓門更大,手下抽得更狠了:「什么胡七你什么時候又改名叫胡七了當初央求老子收留你的時候,你不是叫於堅的么你個混帳東西,勾搭老子府上做針線活的賈姨,搞大了她的肚子,又恐事機敗露,卷了老子的錢一走了之,你個恩將仇報的東西」

夏潯的手勁奇大,這時雖有意留了力道,幾巴掌下去,還是抽得於堅兩頰赤腫,成了豬頭。旁邊不少人懂得漢語,聽夏潯說罷,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於堅,一些聽不懂他們在爭吵什么的人,則在低聲向別人詢問。

拓拔明德聽了這等狗皮倒灶的事兒不覺也皺了皺眉,方才不等酒會開始,於堅就迫不及待地領了酒女離開,之前是向他稟報過的,對這樣的色中餓鬼拓拔明德也有點鄙夷,這時一聽夏潯的話,登時信了個十成十。

從夏潯所罵的話語,再聯系胡七對自己說過的來歷揣測,想來這個胡七是在家鄉欠了賭債,逃到關外先投靠了這個夏潯,結果又因為勾搭了夏潯府上的針線婆子,不得不卷帶家主的財產逃跑,此人濫賭好色貪財不義這個人還真是

拓拔明德厭惡地看了於堅一眼,真想一腳把他踢出去,卻因為這人留著還有用處,不得不保他下來,忙勸解道:「竟有這樣的事么啊夏先生,請息怒,請息怒,這是阿格斯先生的宴會,驚動了其他客人,這樣很不好,請你先放開他再說。」

夏潯連打帶罵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於堅,他相信自己用目光和語言的這些示意,已經足夠讓於堅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和身份,而通過自己急智所編的這個理由,兩相配合,也足以掩飾於堅方才的失態了,所以拓拔明德一勸,他便順勢松了手。

「夏先生,這個胡七於堅」

拓拔明德也不知道哪個名字才是這個敗類的真實姓名了,或者都是假的誰知道呢。

拓拔明德聳聳肩膀,道:「現在,他是我的仆人,有什么事,我這做主人的都該替他承擔才是,如果需要賠償的話,夏先生」

夏潯余怒未息地擺手道:「拓拔先生,我不差那幾個錢,只是看到這個無恥的東西,實在有些生氣。這個人品性不佳,我看拓拔先生你還是小心著好,咱們做生意的,手下人笨一些沒關系,最重要的是忠誠本份」

「是是是」

拓拔明德連聲答應著,有些尷尬地胡謅道:「唔,只不過他幫過我的大忙,在我手下做事時也還算聽話,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能不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不過夏先生的忠告,我會記在心里的」說完狠狠瞪了於堅一眼,斥道:「滾出去」

於堅捂著赤腫的臉頰,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遠處,索牙兒哈和阿格斯等人已經看到了這里發生的事情,正有些不悅地看著這里,阿格斯的管事哈爾帕格斯快步走過來,詢問清楚事情經過後,有些不悅地道:「今天是阿格斯先生的生日宴會,還有尊貴的索牙兒哈將軍在場,這些下人不規矩的事,我希望諸位先生可以私下里解決,否則,你們將成為這里不受歡迎的客人」

一場風波平息了,為了緩和氣氛,在阿格斯的提議下,側廂的樂師奏起了舞曲,一對對舞伴紛紛進入舞池,翩躚起舞。不會跳舞的人讓到兩廂坐下,哈里帶著他的黑美人奧米走過來,坐在夏潯身邊,好奇地向他詢問事情經過,當他夏潯說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於堅捂著臉逃到室外,頭腦微微清醒了些,這時已經能夠猜到夏潯出現在這兒的大致原因了。

以他估計,應該是因為他泄露了夏潯的行蹤,致使夏潯受到帖木兒帝國軍隊的襲擊,然後落荒而逃,在大漠里不擇道路,最終竟莫名奇妙地逃到了這里。只是作為帖木兒帝國必欲殺之而後快的人,他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帖木兒帝國權貴們的座上客,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於堅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費盡心機,又獻了這么大的一功,也只是做了拓拔明德身邊一個小跑腿啊,他怎么就能夠難怪他的名聲那么響亮,我錦衣衛這位前輩,還真是了得呀」想到最後,於堅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