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第258部分閱讀(2 / 2)

錦衣夜行 未知 5859 字 2021-02-15

「阿呆」

yy之中的阿呆抬頭一看,發現那個楊旭公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啊,老爺」

阿呆習慣性地喚著他的雇主,楊旭臉色非常凝重,他向阿呆笑了笑,滿是歉意的道:「對不起,阿呆」

「啊小人」

一句話沒說完,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阿呆的腦袋便整個扭向了一邊,夏潯的勁道比哈里更大,手法更加簡單有效,只這一下,就把阿呆的頸骨整個兒扭斷了。

「啊」

三聲尖叫一齊發出,西琳讓娜和唐賽兒都嚇了一跳。

唐賽兒抱住西琳的腰,把臉整個埋到她的懷里,小手緊緊地攥著她的衣服。賽兒嚇壞了,雖然曾經有兩個錦衣衛也算是當著她的面被殺掉的,但是她還沒看見她的干爹親手殺人,尤其是在她心里,干爹一向是那么的和藹可親。

「對不起,我不殺你,哈里也不會放過你,而我不能讓你落到他手里,因為那秘密,你必須得為我守住很抱歉,讓你卷進這件事情」

夏潯低低地說著,慢慢地松開了雙手,阿呆依舊保持著倚坐在牆角的姿勢,兩條腿蜷著,腦袋朝外,眼睛里有一抹濃濃的困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明白。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對你說。阿呆,你是最優秀的經紀,不愧是最有經商天分的粟特人」

阿呆眸中濃濃的困惑消失了,代之以驕傲的神采,然後,他死了

夏潯轉過身,掃了眾人一眼,見眾人各有訝色,夏潯便道:「你們被帶到我的監處,並允許我們單獨相見,是因為我答應了哈里蘇丹一個條件。」

眾人只是望著他,沒有一個人因此露出驚異之色,他們信賴夏潯,根本就不曾想過他有妥協投敵的可能。

夏潯欣慰地笑了笑,又看著西琳讓娜和唐賽兒,喟然道:「社稷江山,國家大事,本來與女人和孩子無關,這個戰場,本不應該讓你們踏進來。可是這一次我別無選擇,你們只能留在我身邊,與我同生死共進退」

一向比讓娜靦腆的西琳握緊拳頭,搶先說道:「我是老爺的人,老爺去哪,我去哪」

讓娜和唐賽兒一齊點頭,唐賽兒道:「干爹,雖然我是小孩子,可不是沒有用處呀,我也能給干爹幫忙」

夏潯輕輕點點頭,說道:「這次被俘,我們的下場本來只有一個,作為帖木兒的戰利品,我會被軟禁起來,而你們」

「不過,幸好帖木兒帝國內部,各個勢力為了帝位勾心斗角,而哈里成了一個角逐的失敗者。我們現在成了他的希望,盡管希望渺茫;而他,也同時成了咱們的希望,盡管九死一生」

塞哈智忍不住問道:「國公,到底是什么事,你就直說吧,老塞聽的急得慌」

夏潯笑笑,沉聲道:「刺殺帖木兒」

這句話一說,房間里登時鴉雀無聲。

他們倒不是被這個任務嚇住了,生死已置之度外的人,怎么可能怕死

只是,如果一個人指著天上的雲彩對他們說,只要我們造一具足夠長的梯子,我們就能夠著雲彩,他們怎么可能動心在他們看來,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夏潯道:「本來,我們已絕無幸理,為了說服哈里,我費了很大的勁兒。也唯有這件事,才有可能讓我們重獲自由」

他說到這兒,忽然停住了聲音,側耳傾聽片刻,微微一笑道:「哈里倒還守信,果然沒有派人偷聽」

盡管如此,他還是往大殿深處走了走,將眾人聚到身邊來,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我們刺殺成功,就能叫帖木兒帝國四分五裂哪怕我們不能逃脫,也算死得其所。如果我們行刺失敗,哈里蘇丹也脫不了干系,而哈里蘇丹到那時一定不甘心束手就縛。」

夏潯深沉地笑了笑,習慣性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唐賽兒有些著迷地看著夏潯,她覺得干爹這個樣子很陰險,不過一點也不討厭,別人要是這么笑,就像個j詐的小人,而干爹卻很酷,很有點迷人。

夏潯道:「有時候你要誘人犯罪,只需要誘使他走出第一步,接下來他就會自己走下去,一開始他堅守著自己的底線不願意去做的事,那時他也會主動去做,這就是人性

所以,即便我們行刺失敗了,也不是全無回報。走投無路的哈里蘇丹,一定會率領嫡系投奔大明,帖木兒戰端未開,先折一翼,他還能有幾分勝算呢也就是,只要我們去刺殺就成了,無論刺殺成功與否,都將是我們的成功」

夏潯沉默了一下,才道:「這一仗如果真的打起來,無論誰勝誰負,都將在史書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可是,這戰爭,對後人可以是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一筆談資,對當下的百姓們是什么呢

是累累白骨,是生靈塗炭以萬千生命成就一己之名,成就所謂的豐功偉績,那是最冷血最卑劣的劊子手

不錯,這一仗,如果我大明取得勝利,徹底擊潰帖木兒,甚或把他俘虜,將我大明的勢力一直延伸到帖木兒帝國,那么整個未來都將以我大明為中心而演變,可是這可能么我們一開始采取的就是戰略防御,即便獲勝,我們也沒有力量跋涉萬里,去控制他們的帝國。

如果帖木兒取得最終的勝利,徹底消滅我大明,那時又會怎樣整個天下將由這些只知破壞不知建樹的突厥人蒙古人來主導,那將是整個天下的一場噩夢。

而最可能出現的局面則是兩敗俱傷,如果那樣,東西方最強的兩大帝國,將同時失去對周邊勢力的震懾和控制,幾百年後的最強國,可能只是如今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勢力。

國雖大,好戰必亡既然命運給了我們機會,可以叫我們的敵人不戰而屈,我們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這個改變整個天下的機會,現在就將由我們幾個人去實現,一個國公一個工部管事兩個殺手一個韃官兩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孩兒」

夏潯點著他們的名字,目光一一地從他們身上掃過。

他的這番話,除了劉玉珏,其他人其本上都是有聽沒有懂。

他們唯一聽懂的就是:「他們將要承擔的,是決定整個天下命運的大事。國公已經說了,不管他們行刺是否成功,這件事都是成功,只是成功的程度不同。那么,他們將做到連他們的皇帝也做不到的事,他們將決定天下未來的走向」

每個人的血都沸騰了,盡管歷史長河中他們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是他們突然可以掌控這么強大的力量,左右天下大勢,這讓他們覺得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值了人活一世,誰不想轟轟烈烈

陳東激動地道:「滄海桑田,日升月落,秦皇宮帝王冢,千秋之後今何在人生匆匆不過百年,能如此轟轟烈烈,死又何憾國公,我跟你干」

塞哈智摩拳擦掌地振奮道:「雖然我老塞早就做了將軍,可我還是喜歡單騎入陣,擒敵梟首只要能殺個痛快,管他娘的國公,我跟你干」

劉玉珏目光灼灼地道:「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匹夫一劍,可定天下,何等痛快,痛快之極大哥,我跟你干」

唐賽兒這回搶在了西琳和讓娜前頭,用那稚嫩的聲音堅定地說道:「干爹,我跟你干」

一只只手,粗糙的柔膩的纖小的寬大的,緊緊地搭在了一起

第811章 移動之城

一隊手持紅旗的騎兵策馬馳過,騰起了一路煙塵。

他們的護胸馬鞍鞍墊箭筒皮帶長矛盾牌和戰棍都是紅色的,這是帖木兒可汗的一支親軍護衛,正在巡弋軍營。士兵和工匠商賈們見了紛紛給他們讓開了道路。

迎面,正有一支白色的騎兵隊伍過來,他們的所有配備都是白色的。

兩支隊伍交叉而過,穿著鎖子鎧甲的兩個騎兵頭領互相舉手致敬。這樣兩支威武的隊伍轟然而過,立即帶來一種沙場點兵的蕭殺之氣,可是就在他們馳過的道路兩側,卻是眾多的貨攤。

這條所謂的路,就是由商販們的貨攤組成的,他們在地上鋪一塊氈毯,擺上食物馬鞍鐵具皮革葯材就開起了買賣。路旁還搭著白布的只有一個頂蓋的棚子,里邊有理發師正在給懷抱頭盔的戰士修理著頭發和胡須。

庄嚴肅穆與悠閑喧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置身其中,視線必然受到阻隔,如果從高處看下去,你會發現左邊攤位更左邊,是一個很大的土耳其浴堂,一排木制結構的房屋,窗戶上散發出蒸騰的熱氣,一些剛剛沐浴完畢的人正在走出來,另一些則正在走進去。

而另一側商販位置後邊的不遠處則是一個空大的圓形場地,一個馬戲班子正在那兒耍著狗熊和猴戲。

視線繼續拔高,范圍就會進一步擴大,當你像鷹一樣從空中俯瞰下去,你會發現,這一切的一切,僅僅只是龐大的帳幕式城市的一個小小角落,當它變成一個小小黑點的時候,你還看不到這城市的邊際,就是鷹的眼睛都看不到盡頭。

這,就是帖木兒駐扎在訛打刺的中軍大營,一座移動的城市。

一個頭纏布帕的印度人盤膝坐在釘板上吹著一支竹笛,兩條眼鏡王蛇吐著蛇信在他面前翩翩起舞,盡管它們的毒牙已經被拔去,可是看到這一幕,旁邊的人還是敬而遠之,離他遠遠的,所以他得到的賞錢也就特別的少,不過這個瘦骨嶙峋的藝人卻並不在意,依舊微闔雙目,吹著他的笛子。

相對於這個不太受人歡迎,大約賣藝所得只能填飽肚子的印度阿三,旁邊的一個馬戲團則大受歡迎,因為兩條蛇的舞蹈,其魅力遠遠不及兩個蛇一樣妖嬈的女人撓首弄姿,那是一個剛剛趕到這座軍事城堡來淘金還沒幾天的藝伶小團體。

士兵們很喜歡看他們的表演,他們不但會許多雜耍魔術,還有美妙的舞蹈,美妙的舞蹈由兩個胴體妖嬈的女人來演繹,絕對可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眼球。

按照帖木兒可汗所信奉的教義的要求,禁止一切男女社會成員通j賣滛嫖娼私通偷情和同性戀,無論是奴隸還是自由人,都絕對不允許從事它或者強迫別人從事它。所以,盡管不知道那些不在帖木兒直接控制之下的軍營里是否偷偷摸摸的有這種行為,可是在這里,沒有人敢觸犯這一規定。

而軍營里除了特殊情況下可以得到帖木兒可汗的允許,其他時間連酒精飲料也絕對不許飲用,哪怕是那些信奉其它宗教的士兵也不可以,賭博同樣不受允許。酒色賭博,這些事情都不允許,這些身強力壯精力充沛的士兵們在訓練之余,只能另找樂子。

於是,各種表演的藝術形式,在這里都大有市場極受歡迎。

這個小馬戲團到了這里沒幾天,就受到了士兵們的熱烈歡迎。這里的藝術團體都是流動著在各座軍營里表演的,每到一處,這個小馬戲團都是最受歡迎的。

兩個舞姬表演完畢,婀娜地退到了用一塊蓬布搭起的幕布後面,一個頭纏白帕的大胡子男人馬上一溜利落的空心筋斗,翻到看客們面前,頂著一個小丑鼻子,手里舉著一個銅鑼,「咣」地一聲響,然後銅鑼一翻,就成了一個討錢的盤子。

士兵們拋灑的錢幣叮叮當當地落在銅鑼上,他一面鞠躬哈腰地陪笑,一面用蹩腳的突厥語喊著:「哈謝謝謝謝謝謝您的賞賜,請不要走開,接下來,我們的小姑娘還會給你表演神奇的魔術」

人群中,有幾個從頭到腳都用頭巾長袍遮得掩掩實實的人靜靜地站在那兒,她們的臉上也蒙著面巾,不過從她們婀娜的眉毛和嫵媚的眼睛,可以看出是幾個女人。這幾個女人手里也握著武器,她們幾個人低聲交談了幾句什么,便轉身離去。

其中一個女人轉身之際,順手一揚,一串錢便飛了起來,准確地落在那大胡子男人的銅鑼里。

「謝謝,謝謝」

那個大胡子用誇張的聲調蹩腳的語言道著謝,同時抓起那一把把的銅錢,急急地揣進自己懷里。如果茗兒梓祺她們在這里,恐怕都認不出這個皮膚黎黑一部茂密的絡腮大胡子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頰,正不住在向觀眾點頭哈腰的雜耍藝人就是她們的夫君楊旭。

夏潯盯了一眼那幾個離去的女兵,雖然穿著肥大的袍子,可是一陣風來,將她們的袍子吹得貼在身上,露出了姣好動人的體態。夏潯心想:「這幾個女兵是帖木兒帳下的,此處距他的中軍大帳已經不遠,可惜近在咫尺如在天涯,想要更近一步,實是難如登天。」

夏潯暗嘆一聲,又提高嗓門道:「嘿高明的魔術表演就要開始了,請大家欣賞」

話落,一個穿著長袍系著面紗的小女孩子披著一條五彩斑斕的魔毯從幕布後面走了出來

外邊傳來一陣喝彩聲和掌聲,唐賽兒的表演一開場就搏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

夏潯沒到這里之前,根本沒有想到本該庄嚴肅穆紀律嚴整的軍營竟然可以是這個樣子,然而,盡管這軍營儼然是一座功能齊全的城市,夏潯卻能感覺得到其中蘊含著的巨大能量和井然有序。

也許,正因為這軍營如城市一般五臟俱全,這樣的軍隊才能征戰萬里,一如身在家鄉。而在中原軍隊中這么搞必然是紀律無存的現象,由於一直就是這樣伴隨著他們的軍隊出現,而酒色和賭博等行為又因教義的禁止而無法在這里經營,所以長期磨合下來,不但不會對他們的軍紀形成沖擊,反而成了帖木兒帝國遠征軍的有益補充。

夏潯回到帳篷後面,馬上摘下小丑鼻子,和那銅鑼一起扔在一個破口袋上,一屁股坐到了骯臟的破氈毯上。

雖說學龍當如龍,學虎當似虎,夏潯不乏這方面的訓練,這幾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也不致於讓他拿不下架子,可是像一個真正的藝人似的在那場地邊緣連蹦帶跳,聲嘶力竭地喊著他學來的那幾句似通非通的話,還真是挺累人的。

陳東和葉安會本來就會一手極高明的摔跤術,在塞哈智的指點之下,他們很快就掌握了蒙古摔跤術的特點,所以,他們兩個現在也是演員,他們光著脊梁,穿著一件滿是各色布條的短裙,像蒙古大漢一樣摔跤。他們是在西琳和讓娜之前上場的,此刻正在休息。

西琳和讓娜專門表演舞蹈和音樂,是整個馬戲團的台柱子,她們的表演最受士兵們歡迎,其次就是陳東和葉安的摔跤。唐賽兒則精於魔術,她隨便拿出一點小玩意兒來,就足以叫這些無所事事的士兵大呼有趣了。

至於劉玉珏夏潯本以為自己會比他更有用些,起碼自己的跟頭翻得很漂亮。可是到了這里之後,很快劉玉珏就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表演項目。他會吹簫,他還會寫字,他會兩只手左右開弓,同時寫毛筆字。

撒馬爾罕現在可以說是整個世界上最兼收並蓄的地方,它集中了歐亞大陸眾多高明的藝人匠人和文人以及工程師和科學家。

元朝敗退漠北之後,許多元朝的達官貴人放棄了逃回漠北的北元朝廷,轉投到了帖木兒麾下,這些忠於元朝的達官貴人有蒙古人也有漢人,大多都有很深的漢學,所以漢字在撒馬爾罕也不算希罕。

劉玉珏的漢人面相太明顯,故意矯飾反而惹人生疑,反正這座城市般的軍營中混雜了亞歐非各色人種,其中不乏漢人,這樣大大方方的表明他是一個漢人,扮成一個落魄的漢族文人,反而更加安全。

盡管這些士兵不一定認得漢字,可是他們對一個人同時用兩手寫字,而且同時書寫兩行不同的字詞還是比較有興趣的,枯燥的軍營生活,使他們樂於尋找一切樂趣,所以劉玉珏也成了一個戲子。

而哈里蘇丹派來的三個通曉中亞多種語言的人本來是他的心腹武士之一,不苟言笑表情木訥,這樣的人只好留在後台當雜役。

於是,在這個馬戲團里,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裝龍像龍扮虎似虎的輔國公楊旭楊大人就變成了地位最低的一個人,他負責敲鑼攬客打躬收錢,負責在上場演員和下場演員中間的停歇階段扮個笨拙的小丑兒供大家取樂。

什么還有塞哈智

塞哈智可是蒙古人,帖木兒軍中最多的就是蒙古人和突厥人,出面與人接洽交道,還有比塞哈智更合適的人么

所以塞哈智自然而然就成了馬戲班的班主老爺。

塞大老爺咳嗽一聲,拉著長音兒道:「小夏子」

夏潯打了個冷戰,趕緊跳起來,湊到這位老佛爺面前:「老爺您吩咐」

塞大老爺慢條斯理地道:「東西要輕拿輕放,這要摔壞了可咋整」

還別說,這後帳四處透風,真容易被人看見,夏潯這么做可以,塞哈智這當老板的看見了管管也屬正常。西琳和讓娜忍笑看著,夏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是是,老爺您教訓的是」

然後低低地對他說了幾句話。塞哈智聽了目光微微一閃,便咳嗽一聲道:「我看這兒的人挺喜歡咱們這戲班子,這樣吧,咱們在這兒多演幾天,不忙著走。」夏潯暗贊一聲,老塞看著粗魯,倒是粗中有細,原本還擔心他扮的不像呢。

不一會兒,唐賽兒表演了幾個小戲法兒下來,就換了劉玉珏上場。劉玉珏已剃去了胡須,重又恢復了俊俏模樣,在眾人之中,他的表演不是特別受歡迎,只是有得看就好,聊勝於無罷了。

今日上台,劉玉珏一如既往,先吹奏了一曲洞簫,換來寥落的一點掌聲,劉玉珏不以為然,又表演起書法來。外行看熱鬧,觀眾們感興趣的是他同時書寫兩行不同的文字卻能分心兩用的技巧,掌聲也是為此而發。

表演完了,劉玉珏淺淺一笑,鞠躬下台,卻不想竟有一個人跟到了後台來。

「喂,這兒是後台,誰叫你進來的」

一見那人闖到後帳,哈里蘇丹派來配合夏潯等人行動的一個叫藏風的武士立即丟下手里的活兒,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