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先他一步!(2 / 2)

「玉宇樓論兵這一章,在原書中乃是第二卷的第一章,鄭興業在家鄉打臉裝逼一條龍之後,踏上科舉道路,來到這,和同為考生的叔父出來會友吃酒,席間論述邊疆大勢,機緣巧合得了趙暢賞識,又知道了我娶了他暗戀的女神為妻,自此將我列為死敵,想先弄垮了我,再奪了我那新婚妻子,埋下了第二卷的主線矛盾……」

心里想著,他看了一眼面前好友。

「也是我在家中沒多少自主,不被便宜母親喜歡,手上沒幾個可用之人,別看欺負平民肆無忌憚,其實面對舉子卻束手無策,而這位國公府的公子,前期還算與我交好,但隨著幾次事件,越發與鄭興業親近,最終與我分道揚鑣!好在知道劇情,提前准備,就看能否成功……」

一念至此,李懷將准備好的說辭腹稿快速回憶一遍,跟著才稍微放松,聽著耳邊話語

小國公趙暢正自說著局勢:「……我此番出征北地,見胡虜猖狂,便是邊疆重鎮、兵卒雲集,那庫莫奚幾部尚敢襲掠邊境郡縣,百姓多有被起搶奪、屠戮者,著實讓人嘆息,還有不少外道妖人,攀附邊將,擾亂陰陽,著實讓人擔憂,最可慮者,還是邊疆藩鎮,雖坐擁重兵,然縱有胡災,若無朝廷糧餉,亦不見其動……」

接下來的話語,便都是北地見聞,語氣中有頗多感慨,只是這位小國公說話的時候,多數只是看著張坤,而非李懷。

張坤笑道:「這事卻不好說,邊疆局勢之亂,我亦有耳聞。」

李懷則道:「聽這話,這邊疆之患,並非只在胡虜藩鎮亦是尾大不掉了。」

小國公聞言一愣,看了李懷一眼,道:「玄慶,何出此言」

李懷察覺到了對方話中的意外,畢竟剛才這些話,趙暢實是說給張坤,想和這位長安才子探討一番,至於李懷,按過去的情形,就是過來活躍一下氣氛,沒人指望他有有什么看法。

好在趙暢既已說起,李懷自能順勢表現一番

「自鳳熙十七年,朝廷因供養困難,與東北三鎮就地征兵屯糧之權,這便是根源,今上登基後,短短七年,三鎮皆入一人之手,猶記得元景你初從軍時,常道單氏隱患,說他非貴胄出身,亦非科舉而起,實乃幸進,這般做大,實非好事。」

話落,周圍卻是一片安靜。

直到有女撫琴,有舞女在前起舞,方才打破安靜。

「元慶,你自來是聽曲唱詞,不願談及這兵家之事的,」小國公絲毫也不掩飾心中詫異,「我這一走兩年,回來你就轉了性」

張坤雖然神色如常,但也是投以目光。

李懷知道,按著此身原主的性子、見識,斷然說不出這些話來,當然惹人猜疑,但他如今要逆轉劇情,抓住劇情節點,卻是不得不有所作為。

於是,他故意嘆息一聲,說道:「元景、隆昌,你們這是不知我心,家父歿於國事,兄長又因兵事而病重,我是不能再對此不聞不問了,是以才有思量。」

「二郎的事,我亦有耳聞,當初還曾與他比試武藝,未料這才幾年,便變了光景。」聽李懷提起父兄,趙暢微微點頭,面露理解,張坤也不免點頭,只是眼中尚有疑惑。

李懷趁熱打鐵道:「我思索多時,只是無人訴說,先前家中事多,纏身難以盡興,好不容易見著你們兩個,正要說個痛快。」

「也好!」小國公點點頭,伸手倒酒,「我等邊飲邊說,我此番歸來,也有些話想對你們說。」他的眉宇間露出幾分愁容。

這時,樓下有不小動靜,似是眾人歡笑。

李懷頓時心中一緊,趕緊拿起酒杯,與兩位友人相敬,止住了他們的好奇之念,而後也不停歇,便道:「今天下看似太平,實戰患不斷,我等為勛貴子弟,張兄亦是大族族裔,皆有消息來源,自然知曉局勢,外有夷狄之禍,在內卻藩鎮林立……」

第二十一章 先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