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臣……也是這么認為的(2 / 2)

那邊,李懷將羅致遠上一回的種種觀點傾瀉一空,順勢結尾

「這藩鎮之事,非不能說,也不是說了就一定會引起波瀾,關鍵是各地藩鎮,是否發揮了效用,若發揮了,這兵馬錢糧的消耗,就是應該的,若是沒有,就要查一查,里面是否還有隱患了,不過這些不是臣所擅長的,得是真正經歷了沙場戰陣、有過統領兵馬、執掌藩鎮經驗的,才能說個明白!」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到了羅致遠的身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果然,皇帝聽出了言外之意,,看著羅致遠道:「羅卿,你執掌一鎮,時日不斷,先前的幾封奏折,談及周圍異變,繼而分析局勢,可謂鞭辟入里,玄慶的這番看法,可還入得你眼」

羅致遠聞言,終是站了起來,只是這會的心情,和剛才有天壤之別,瞪著李懷看了一眼,想著如何言語,才能完成原本目標,但幾番組織語言,都是難以順暢。

畢竟,之前那些話,是反復推敲,還得人相助,才能成型。

憋了半天,他最後只得道:「定襄侯的看法頗有見地,臣……也是這么認為的。」話雖出口,但這心里卻不是滋味。

皇帝頗為滿意,對李懷道:「永昌侯可是兵家賢達,常勝將軍,他對兵家的理解很是深刻,如今既然你們所見相近,這邊說明你這條路是對的,日後該多多向他請教才是。」

李懷馬上站起來,點頭稱是,然後笑呵呵的對羅致遠道:「不知永昌侯要在長安待多久,我也好安排一下,上門請教。」

羅致遠的心情頓時更糟,便敷衍道:「此番入京,乃因軍情,方請入宮,這具體要留多久,還要具體情況,但肯定不會長,恐怕沒時間與定襄侯探討紙上兵法。」

「那真是太可惜了,」李懷故作可惜,然後搖搖頭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將文稿送給永昌侯過目,以後但有新文,也讓人快馬加鞭送過去,讓您批評!」

羅致遠頓感膩歪,想著這定襄侯是不是誠心惡心自己,但看對方一臉真誠模樣,又覺得不太像,畢竟自己方才只是態度冷淡,沒有其他敵意顯現,怎么想,李懷都不該知曉這心中真意。

他這邊想著,那邊皇帝又幫腔道:「此舉甚好,可以為之。」

羅致遠臉色再變,但話已說出,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於是敷衍性的點點頭。

但他這一表態,陳雄和於向也順勢有了表態,尤其是陳雄,主動就李懷文稿中的幾個要點請叫起來,顯露了親近之意。

這一來二去,倒也說的熱火朝天,皇帝看著滿心歡喜,覺得氣氛其樂融融。

倒是黃旗眉頭微皺。

過了些時間,又有一批奏折送來,皇帝便道:「幾位卿家各有所得,便是好的,可先回去思索。」

幾人也都識相,紛紛拜別。

等人一走,黃旗忍不住道:「陛下,定襄侯未來也要為一方節帥,豈能主動讓他與永昌侯親近」

「無妨,永昌侯忠義之人,玄慶亦可造之材,二者有都是勛貴,與大寧一體,一榮俱榮,與那些朝堂官僚還是不同的。」皇帝搖了搖頭,翻開手上奏折,跟著皺起眉來。

黃旗見著,並未追問,而是退到一旁。

反倒是皇帝主動道:「如今這淫祀之事,真是越發猖狂了,而下面的吏胥也著實糊塗,居然寫起這怪力亂神之事,說什么有一人家,因得罪了山野外神,最後發瘋的發瘋,身死的身死,還有那家孩童,更是化作妖魔,遁入山林!真個胡鬧!」

說著,將那奏折往桌子上一扔,道:「最近兩年,京畿之地淫祀之事層出不窮,這可不是好事,自古以來,多有那邪門外士以邪教籠絡人心,乃行叛逆,不可不察,是時候讓杜顯著手查辦了!掃外除邪之事,迫在眉睫!」

另一邊,永昌侯羅致遠離了宮城,腳下不停,徑直回到自家府邸。

一進門,就有管事的過來通報,說是荀國公的人在里面等候了。

他一聽,就吩咐著讓人過去安排等候,自己則繞了一圈,到了後院,見到了一個身著青衣之人。

那青衣人自斟自飲,笑道:「荀國公的人來了,侯爺不先與之會晤」

「這是來探我口風的,」羅致遠搖了搖頭,「那荀國公先前謀奪徐泗,如今被官家敲打,肯定要避嫌的,已然不可為助,現在現身,無非是擔心先前約定曝光,無甚可說的。」

「侯爺英明。」青衣人點點頭,「只是聽您口氣,此番入宮似是未能如願。」

「是我小看了李懷,這小兒是有本事的,」羅致遠輕輕搖頭,「他今日說了不少話,便是我聽著,都覺得順耳,差點引為知己,本以為是與我看法相似,但回來的路上細細思索,不由心驚,他怕是更精於揣摩人心!此人,實乃勁敵!」

戰袍染血說

今天還是一張,因為最近事多,周末還要加班,不過會努力在明天恢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