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血水從兩個死人的脖子這里噴出,那兩個拿弓箭與火銃的賊已經嚇呆了,尤其是白浪還一把將帶著脊椎骨的頭顱丟到他們這里的時候,那開弓的家伙拉了幾次,原本應該非常順暢熟極而流的搭箭動作,那長箭硬是沒法搭上弓弦。而那用火銃的家伙,更是手抖得不像話......

那拿弓的一聲喊,丟下弓轉身就跑,而拿火銃的家伙也是閉著眼睛開了一槍,然後也是丟了火銃就逃。眼前這凶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恍惚之間他們甚至以為看見了猛虎。不過「跑得掉么?」白浪幾步越過,一腳踢折了那個丟了火銃的家伙,手臂一長,一把捏住了那丟了弓箭的老賊的腦殼,不過沒有力,然而手爪收攏之時卻已經讓此人頭皮破裂,血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白浪將此人連拖帶曳拉到原本三個人坐著烤火吃東西的所在,隨便將屍體踢到一邊——這其中還有個人一時還不得死,雖然紫金鐧將他一砸兩截,但是還要一會兒才會死掉。「我問你答,你們是什么人?」白浪直接踢斷了這老賊的兩條腿,讓他癱在地上就這樣問道。

同時白浪還從一邊的瓦罐里倒水洗手,還將紫金鐧上的腦漿血水什么的也沖了一沖。那賊也是奸猾,只是哭喊饒命,說自己乃是被迫從賊。白浪也是笑了,也不多話,掄起紫金鐧就將此人一只手給砸了。於是此人立刻高呼他乃是銅山賊,只求饒命,願意將所有知道的一一說出。

白浪懶得聽,曉得了是銅山賊之後也問這里是什么地方,「山東?這里是山東登萊?現在是九月了啊......」曉得了這個之後,白浪隨手一鐧砸爛了這人的腦殼,任憑這具屍體斜斜地倒在地上。他自顧自地撈著火堆上瓦罐里煮著的干糧吃——金鍾罩第三關已成,一般的滾水他一時半會還真不會燙傷。

吃完了東西就摸屍體,這幫人身上的衣服本就是臭的——毛賊可沒有天天洗澡換衣服的習慣,而且白浪動手太凶殘,以至於衣服也被血水浸透,這里的衣服恐怕沒有能穿的。這下白浪也是犯了難,「總不見得我就這樣去城里?身份證明比如腰牌什么的也沒有,衣服也沒有,鬼才會讓我進去。」

然後他就想到了這幫賊是有騾馬的,於是兜到後面一看,果不其然,七匹騾子沒有馬。這些賊身上也有銀子細軟,白浪摸了摸——他也只認得銀子金子跟銅錢,不過其中頗有不少乃是女子的銀釵之類,可見這等人作惡多端,死得算是太便宜他們了。。

騾子上有搭褳,其中也有一些散碎銀子跟干糧,但是換洗衣服真的沒有,白浪罵了一句,將這些死鬼的兵器統統收好,往騾子上一放,自個兒則是騎著騾子沿著道路去了——往那里去是兗州,比起登州萊陽還近點。而那幾個還算完好的腦袋則是被白浪剁了,掛在騾子上,晃悠悠地走了。

第二日,兗州城已經在望,這路上多少還有點人煙,然而這些地方結寨自保,根本不讓白浪靠近——誰會讓一個裸身大漢靠近?而且這人騎著騾子,帶著六匹騾子還掛著人頭,這種怪人還是莫要接近的好。

兗州城門,白浪在遠處就已經下了騾子,牽著騾子過來,在守兵警惕的眼光下,白浪高呼,「投軍!投軍來的。」隨後他拉出一匹騾子,「這是銅山賊的腦殼,某家的投名狀!」這衙役也好,壯班也好甚至城內的守軍也好,也是呆了。這人就穿了條褲頭,全無體統可言,然而卻來喊投軍,還什么帶了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