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盜墓〗探虛陵現代篇第6部分閱讀(2 / 2)

這是大學出資為考古系專門配備的對講機,信號穩定,覆蓋面廣,質量非常好,而且用在落雁山考古項目的這一批還是全新的,師清漪實在不能相信這么快對講機就出現了問題。

將對講機掛在身上,師清漪對著深坑喊了兩聲,得到的只是空靈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回聲。

沒辦法,她只得到駐地帳篷附近的物資堆積處找了一只手電筒,順便把情況通知那幾個工作人員,自己再折返回來,抓住深坑入口處的尼龍繩索,身體懸在半空,借助腳蹬坑壁的力道,輕松地落到了深坑的底部。

師清漪長發細腰,眉眼溫婉,外表給人的感覺極其柔媚,宛若春日清泉,男人看了都會產生一種她比較溫軟柔弱的錯覺,從而帶出一種保護欲,實際上那些男人要是看見她此時利落下墓的颯爽之姿,絕對會大跌眼鏡。

師清漪是會功夫的,這點算是她的秘密之一,平常遮掩著,也只有師家那邊的人才知道。

里面散逸出來一股潮濕霉舊的氣息,溫度比較低,像是走進了味道十分奇怪的冰箱冷藏室里。

師清漪把手電筒擰亮,手電筒的光束亂晃,將坑道里濕潤的壁照得一部分昏沉,一部分青白,看上去有點猙獰之感。

她彎下腰,盡量小心地移動,走了一段路,看見腳邊上出現了一堆磚頭,顏色是暗沉的青色,斑斑駁駁,正是構建古墓的墓磚。墓磚都是從墓道的墓壁上卸下來的,一個形狀比較規則的洞打穿在古墓的墓壁上,近似方形,不用說也知道是出自尹青的手筆。

尹青為人非常嚴謹,甚至近似於一絲不苟的病態。她要是主持發掘工作,入墓時的坑洞都要按照嚴格的幾何圖形來確定走向,直線就是直線,弧線就是弧線,圓就是圓,方就是方,半點也不能馬虎。

對於這一點,課題組的那些學生們其實都很難理解她這種怪癖,但是從來不敢當面忤逆她,只得在心底默默吐槽她,然後依言照做。

師清漪彎腰穿過方形墓洞,走到墓道上。

墓道左右延展開來,四周死寂,登山靴靴底與墓道上鋪就的石板相接,聲音空洞而寂寥。

沿著墓道往右邊走了幾步,等到快接近第一個拐彎的地方,那里透出一抹淡淡的光,就像是探照礦燈照在遠處的余光。

「教授」師清漪深吸一口氣,舉著手電筒,對著那抹光低低出聲。

沒有人回答她。

除了她登山靴踩踏的輕微聲響,別的聲音她半點也聽不到。

這就是一座透著死氣的地下之城,神秘渺遠,那種絕望的死氣似乎要將此刻涌入古墓的生人氣息,吞噬得一干二凈。

師清漪心里開始感覺沒底,空落落的。

不可能。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因為古墓安靜,而且作為一個密閉的空間,古墓里的聲音傳播起來比外面要更為透徹,就算是很輕微的聲響,在古墓里也會被放大很多倍,從而聽得很清楚。

為什么她喊了那么多聲,尹青他們卻怎么也聽不見呢

而不湊巧的是,對講機也出現了問題。

莫非是被某種不知名的磁場干擾了嗎

正在師清漪猶疑時,掛在腰間的對講機突然又咔嚓作響起來,跟著又是一聲刺耳的叫聲。

師清漪嚇了一跳,而與此同時,她的手臂被一只冰涼的手從後面抓住了。

她今天穿的是短袖,光裸的手臂被陡然抓住,地點不是在家里,不是在大街上,不是在公園里,而是在陰森的古墓里,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要去猛烈甩開抓住她的那只手。

誰知那只手准確地拿捏住了她,她根本無處可逃。

「師姑娘,莫怕,是我。」

女人輕柔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像是春日略帶涼意的微風,她的聲音那么輕,那么柔,卻又帶著讓人妥帖依賴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讓師清漪很快就安下心來。

師清漪輕喘一口氣,任由洛神攬住她,低聲說:「洛小姐,你剛才這是從哪邊過來的,怎么都都」

「都沒有聲音的。」洛神語調平穩,接下了師清漪的話茬。

手電筒的光芒為兩人站立的位置劈出一圈亮光,周遭則是昏暗的,洛神整個人沐浴在略帶昏黃的光芒之下,姿容看上去比白日里師清漪見她的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清麗精致,眉心點染的紅色朱砂古雅,眼角眉梢都是自然帶出來的風流。

師清漪有些失神地看她。

這女人,實在是好看到過分了。

洛神答她道:「我從你的同伴那處折返過來,墓道深處的那些人是你將要與之合會的同伴罷其中有你那位師兄,還有另外兩女一男。」

聽了洛神的話,師清漪心里這才暗喜,說:「是教授他們。洛小姐,他們現在具體在哪個地方,不管我怎么喊,他們好像都聽不見似的,對講機也沒有辦法聯絡他們,這太奇怪了。」

洛神平靜道:「此處古墓構造頗為詭譎,聽不見不足為奇。方才我隨在他們身後稍近的地方,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聲音,後頭其中一名女子不知因為何事,尖叫起來,我怕靠太近被他們發現,便稍微又後退了幾步,豈知如此一來,他們的聲音好似消失了一般,只能看清他們的身影。我想大概是我站立的位置所致,因著構造問題,有些古墓存有消音域,在某一個區域里不聞聲響,而有些存有消影域,會產生看不清物事身影的錯覺。」

經洛神這么一提點,師清漪猶如醍醐灌頂,醒悟道:「原來是這樣,這就類似我以前聽到過的消聲帶和視力誤差帶,這和某種特定的環境有關,我還以為只是沙漠和大雪山里才會出現這種非自然現象,想不到古墓里也會有。」

洛神眉眼染了淡淡幾絲笑意,靜靜地看著師清漪。

師清漪尷尬道:「你用你那種古代的知識說明,我用現代的思維解釋,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兩交流起來有點吃力」

洛神目光清亮:「不曾,我懂你的意思,就如你懂我的意思。」

師清漪笑了笑,說:「那就好。那你怎么又跑我這來的」

「我原先站立那處能聽見你同伴的聲音,退了幾步,便聽不見了,但是我卻聽見了你的呼喊,這才回來尋你。」

師清漪點頭,在心里慶幸起來。

她之前還緊張得要命,直到剛才洛神出現,她才變得安定不少。

洛神身上有一種令人放心依賴的魔力,好像只要有她在,便不會有懼怕。

「看樣子你之前站的地方是一個消聲帶的某個中介線,過了那條線,聲音能正常傳播得以聽見,退離那條線,人就進入了另外一塊區域,照這么來看,這古墓難道是豆腐塊那樣分區域的」師清漪自言自語地猜測性地說著,又舉著手電筒往前照:「洛小姐,你帶我去教授那邊,好嗎」

「好。」洛神瞥了師清漪一眼,淡道:「隨我來。」

沒等師清漪反應過來,洛神很自然地捉住了師清漪的手腕,領著她往右邊那條透出些微亮光的墓道走去。

師清漪看著被洛神牽住的手,還有點懵,想說話,突然又不想說了,任由洛神牽著她,往前走。

兩人高挑的影子映照在墓道的牆壁上,宛若融合在了一起。

走了大概七八分鍾,拐了個彎,師清漪看見前面光亮越來越盛,那是尹青他們打起的探照礦燈,光線非常耀眼。

同時,隨著師清漪越靠越近,腰間上掛著的對講機又傳出了尹青他們對話的聲音,對講機竟然莫名其妙地恢復了對講功能。

難道真是區域性磁場問題

雖然針對聲音傳播這件事,師清漪可以理解,但是她對於對講機之前的失靈還是抱有幾分懷疑態度,不過眼看尹青他們就在前方,她就暫時放下心中疑惑,對洛神道:「洛小姐,我過去了,你自己拿捏著,暫時不要讓教授發現你,我等下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教授接受這件事。」

洛神站在原地,沒有表態,師清漪看著被她拉住的手,臉略微有點紅:「洛小姐,你可以松開了。」

洛神還是不動,只是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師清漪手有點僵硬,臉色也有點不自然。

她心里想著,這女人有點奇怪,她要多牽一會就牽吧,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洛神還是松開了師清漪,只是眼神示意她過去。

師清漪舒了一口氣,打起手電筒往前面晃了晃,給遠處的尹青他們打指示。

蕭言正拿著攝像機進行古墓實況錄制,看見那邊手電筒光芒亂晃,師清漪從光中走出來,大聲叫道:「師師,這邊,這邊」

師清漪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洛神,那抹白色身影掩在黑暗中,看得並不分明。

她猶豫了片刻,這才跑過去和蕭言打招呼,蕭言把攝像機放下,小聲說:「怎么這么晚,我本來還擔心你找不到我們,想在洞口等著你,教授她不讓,說要我們加快進度。」

師清漪微笑:「這不是找著了嗎,你們早點開工,等下也好早點收工休息。」

一個穿著粉色吊帶綢衫帶七分牛仔褲的女生走到蕭言身邊,手里捏著記錄用的鋼筆和記事本,眼角吊著,陰陽怪氣說:「哎呀,師姐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找不到呢,師兄你少擔心了。」

師清漪將臉轉向那名女生,眼神很淡,就只是看著她。

女生被師清漪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怵,向一旁的蕭言抱怨:「師兄,我說錯什么了,師姐那么看我,我好害怕。」

蕭言之前就被女生糾纏得有點煩,也就沒什么表示。

「謝家佩。」師清漪輕聲叫那粉色衣服的女生,聲音寡淡,玩味地看著女生:「我看你一眼你就害怕了,等下要是古墓里出了粽子,你要怎么辦」

謝家佩立刻誇張地尖叫起來,抓住了蕭言手臂,蕭言苦著臉,任由她抓著自己。

蕭言研究生畢業後就跟著尹青做課題,謝家佩目前是研二,而師清漪研三,算是師姐。

考古系里的人都知道謝家佩喜歡蕭言,經常跟在蕭言後面跑,扮無辜裝柔弱地討好蕭言,只是蕭言除了招呼他那些個所謂外頭的相好,在學校里只和師清漪一個女孩子關系非常要好,經常照顧師清漪,這點讓謝家佩非常妒恨。

謝家佩經常給師清漪使絆子,行為乖張而幼稚,平常師清漪也不和她一般見識,只有在某些時候才會適當地諷刺一下這位所謂師妹。

師清漪一笑,對蕭言說:「把攝像機給我,我來錄。」

蕭言無奈地看著貼過來的謝家佩,把攝像機遞給師清漪,師清漪拿著攝像機開始錄制,過了一會,鏡頭里看見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向她走過來。

師清漪立刻移開攝像機,禮貌地說:「教授。」

尹青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精致得一絲不苟的面容上沒什么表示:「怎么這么晚。」她今天臉上描了很淡的妝,恰到好處,烏黑的長頭發盤起來,用一根木簪挽在後面,透出一股知性穩重的古典美來。

作為考古系里最為年輕的教授,三十三歲的尹青在考古界卻極有權威,知識淵博,治學態度嚴謹非常,師清漪雖然算是她最為看重的學生,平常得她很多照料,心里頭還是比較畏懼她,輕聲說:「之前對講機出了點問題,又聽不到你們的聲音,就耽誤了點時間。」

18手圖騰

「對講機出了問題」尹青皺眉:「這批對講機是新配備的,怎么會出問題」

因為尹青之前和蕭言,謝家佩他們一直在一起,暫時不需要對講機聯絡,對講機都是調到對應頻段,掛在身上,只等著師清漪的呼叫。誰知道恰巧就在剛才那個環節里通訊出了問題,他們對於師清漪和對講機的事也就一無所知。

師清漪搖頭:「我也不清楚。之前我一直呼叫你們,卻得不到回應,只能聽到時有時無的雜音,不過幸好現在恢復了。」

尹青盯著師清漪的臉看了一陣,眼神沒什么波瀾,說:「那你現在給大家測試下對講機的性能。」

「好的。」師清漪摸出對講機,貼在唇邊,低聲隨便說了一句測試的話:「喂,大家是否聽得清楚我說話,有無雜音或者停頓」

尹青,蕭言和謝家佩腰間的對講機都同時清晰地傳出了師清漪的聲音,顯示通訊正常。

蕭言笑著做個ok的手勢:「非常好。」

謝家佩悶聲說:「良好。」

「一切良好。」不遠處一個蹲在地上對墓壁花紋進行拓寫的男生停下手中的活,拍了拍牛仔褲上的灰,朝師清漪這邊走過來。

他的頭發留得比蕭言稍微長一點,生得比較文秀,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身材瘦削,這樣就更帶出一股書生之氣,只是眉眼之間略微透著幾絲陰郁。

男生名叫曹睿,和師清漪同一級,也是研三,只是因為他性格比較內向,在課題組里很少有話說,只是埋頭做研究,師清漪平常也就很少和他打交道,彼此並不相熟。

「既然現在通訊正常,那就開始做事。」尹青保持著她一貫的嚴肅,道:「曹睿,目前為止總共拓了多少張下來」

古墓的墓壁上經常有各種古典雅致的花紋或者墓志文字,除了通過攝影與拍照的途徑進行影像保存,還需要運用專業技術與材料拓寫一份,保存下來,以便日後進行文物入庫管理。

曹睿答:「重復的花紋只選取一個拓片樣本,剛才墓道墓壁上采集到了五種不同的花紋,這條b墓道采集到了三種,目前一共是八種。」

師清漪剛才一路被洛神牽著走過來,無暇去顧及墓壁上的所謂花紋,聽見曹睿已經有拓片在手,就說:「曹睿,把拓片給我看一下。」

曹睿一聲不吭地把手里的文件夾遞給師清漪,師清漪打開文件夾,一張張地去翻那批按照采集順序而排列的花紋拓片。

這幾份拓片雖然彼此不同,但是細看之下,還是有比較多的相似之處。

拓片周邊區域拓印了許多奇怪的花紋,看上去像是纏繞在一起的藤蔓,又有點像是長蛇,而中間被那些藤蔓包裹著的圖案,則有點像是人攤開的手掌,藤蔓穿過掌心與伸展開的手指,看上去妖異而詭譎。

「嗯」師清漪看了大概一分鍾,皺了皺眉,突然出聲。

「阿清,有什么問題」尹青目光向師清漪掃過來。

師清漪目力極佳,在以前幾次下墓的經歷里,她經常能發現許多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尹青表面上雖然沒什么表示,實際上心里很看重她,對於她的一些發現,尹青都還是比較在意的。

師清漪捏著文件夾走到尹青身邊,蕭言,謝家佩和曹睿也都圍了過來,四個人一起看著師清漪。

「教授,你們注意看這些手的圖案。」師清漪捏住那一疊拓片,像是翻書頁一樣,以極快的速度翻了一遍。

由於人的眼睛有視覺暫留效應,拓片以很快的速度翻閱一遍後,上面的圖案就像是連貫在了一起,相當於在放映一個十分簡短的動畫。

最上面的那五張屬於墓道的手圖案,因為按照從小到大排列,隨著圖案連貫地順序切換,手好像是正在膨脹生長一樣。

而後面屬於b墓道的那三張拓片,第一張上的手是丟失了大拇指,第二張丟失了大拇指和食指,第三張則丟失了拇指,食指與中指,這樣連貫切換,相當於一只手在依次被人砍掉手指,由於那些手造型非常詭異,指節干瘦,指甲也很尖利細長,加上周圍纏繞了許多類似藤蔓的花紋,穿手而過,給人一種格外毛骨悚然的感覺。

「前面五只手在生長,而後面的那三只手,則是依次開始斷指,這么連起來看,非常地有規律。」師清漪一邊解釋,一邊問尹青:「教授,這些手的變化,究竟是在說明什么」

蕭言直接罵道:「我靠,這是在拍恐怖片嗎」

尹青柳眉微微蹙著,曹睿神色陰郁地去推他的無框眼鏡,而謝家佩本來膽子就不是很大,直接面色發白,冒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斷地摩挲起她光裸的手臂來。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凝重,探照礦燈的光線雖然耀眼,但是處在地底下,到底還是透出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

沉寂了幾十秒,尹青說:「這也許是一種手圖騰,古人的圖騰信仰很雜,且千奇百怪。龍鳳,長蛇,麒麟,靈龜等靈物自然是比較普遍大眾的圖騰,但是還有很多小眾的圖騰,比較詭譎,有些以人體的器官組成來作為圖騰的信仰,其中最常見的是眼睛。眼睛是窺看一切的窗戶,很多部族的人認為眼睛擁有很強大的魔力,而另外一種和眼睛一樣得到較多推崇的,就是手。很多古人認為是手創造了這個世界,象征著勤勞,權利與財富,這里這些估計就是哪個部族的信仰圖騰。至於為什么要刻意雕琢成手在生長和依次斷指的過程,還需要看我們等下的發現了。」

師清漪沉吟不語,她下意識扭過頭,去看遠處的那片微光,希望能看到洛神的身影,卻什么也看不見。

心里莫名有點空落起來。

謝家佩聲音有點顫抖,說道:「教授,之前好端端的,師姐的對講機卻出了問題,現在牆上又有這么多恐怖的手圖騰,你說這這墓里會不會有鬼」

尹青目光冰冷,嚴肅地盯著謝家佩:「你在說什么你作為一個考古工作者,在學校里接受馬克思唯物主義理論的熏陶,怎么會有這種論調出現我以前做過多次挖掘工作,親手處理過那些干屍與標本,從來也沒有出過問題,照你這么說,我處理過的那些古墓遺體,難道應該要站起來不成」

謝家佩語塞,小心地說:「對不起,教授。」

尹青再次強調:「我不想看到我教出來的學生們,產生類似唯心主義甚至鬼神論的可笑傾向。」

蕭言連忙挑眉說:「放心吧教授,我一直是高舉著馬克思主義和科學社會主義的大旗,前進在奔小康的大道上,一切唯心主義,那都是紙老虎,經不起推敲和實事求是的考驗的」

師清漪在心里說,以前不知道是誰說自己在大學修馬克思的時候,抄都沒抄過線,現在還好意思舉著馬克思主義的大旗,馬克思都要哭了。

尹青心情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