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盜墓〗探虛陵現代篇第22部分閱讀(1 / 2)

內力修為已經到了不可估量的境界,手指輕輕貼著師清漪的衣料,這么輕輕一抬,冰冰涼涼的綿長內息就充盈地涌了出來。

她看著師清漪,也似笑非笑起來:「那你倒是說說,我酸到了何種地步」

師清漪今天本就穿得清涼軟薄,洛神的手指抵過去,就跟直接摸到了她光裸肌膚差不多的性質。

偏偏洛神指尖涼到了極致,而人的肌膚總是對溫度低的東西敏感,尤其是在這么炎熱的夏日里,這種冷熱的對比就顯得格外強烈,皮膚的反應也會越明顯,這也是為什么大熱天拿個冰鎮可樂放到腮幫子上冰一下,就能享受到無比勁爽舒適的一刻的原因。

只是被冰鎮可樂冰得爽了這一刻,下一刻因為溫度過低,又只得忙不迭地避開去。

於是師清漪被這么冰著一撩撥,腰身發軟,當即涼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出於身體本能,下意識就要鑽進了女人懷里。

女人早已撒好了網等她,見她身體一縮,心安理得地將她撈過來,妥帖地揉進懷里。

剛好雨霖婞抱著三瓶水跑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呆了一呆。

洛神聽到腳步聲,瞥眼看向她:「我表妹之前在病房里受了驚嚇,這會子又有點中暑了,我抱她一會。」

雨霖婞恍然地哦了一聲,絲毫也沒有懷疑這種「表姐妹情深」,將手里的小瓶裝水遞過去:「給,剛從車上冰箱里拿出來,冰著呢,大熱天里解解暑氣。」

師清漪感覺渾身都要軟了,哪里還有什么暑氣,偏生還得在雨霖婞面前裝出一副憔悴中暑的派頭,直起腰身,蔫蔫地接過了水:「謝謝。」

雨霖婞坐下來,擰開瓶蓋,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師清漪:「剛在病房里,你和你那同學到底怎么回事」

師清漪這回臉色終於恢復嚴肅正經了,解釋說:「之前我進去時,曹睿暗地里提醒我里面裝了監視器和竊聽器,我看了看,那兩個東西還新得很,肯定就是為了等我們過來才裝上的。當時情況特殊,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暫時避過對方的耳目。」

洛神輕輕抿了口水:「曹睿同你說了些什么」

師清漪把之前病房里的情形詳細地復述了一遍,又把從曹睿脖子上抓下來的那個小墜子拿出來,攤開給洛神和雨霖婞看。

那小墜子造型有點像是縮小版的黑色牛角,被一根絲線穿了,沉甸甸的,手感摸上去有點像是個拋光了的實木雕,雨霖婞捏著這個小墜子擱在鼻尖下嗅了嗅,又聞到了一股淡雅到令人心境平和的木頭香氣。

雨霖婞把小墜子遞還師清漪:「這么說,我們要進貴壽村,要找蝴蝶,還得先去鳳凰那個張家里弄15號看看那個什么老板,是不是就在張家里弄住著」

不知不覺中,雨霖婞使用了「我們」這個詞,在她的潛意識中,她已經認為師清漪和洛神也會選擇同去。

這種信任來得如此理所應當,理所應當得讓她沒有懷疑與猶豫。

師清漪點頭:「對,在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那個張家里弄是關鍵中的關鍵。我覺得曹睿以前肯定經歷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這個秘密和貴壽村,和青頭鬼傳說,和雨霖婞你身上中的蠱,甚至與那個落雁山的古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她說到這,目光又看向了洛神。

洛神來到這個現代社會還不久,她現在關心的事不會太多,除了師清漪,也只有那個落雁山的古墓能讓她惦記著。

落雁山目前出土的文物,真正有研究價值的也只有那座九重寶塔了,可是就這么一個單薄的寶塔,連那落雁山古墓秘密的一角都揭不開,就更別提洛神當時無故進墓的緣由了。

洛神沒表態,師清漪接著說:「曹睿之前向我求救,讓我找蝴蝶,我覺得這事不能拖,今天准備一下,明天就該動身。雨霖婞,你和曹睿的身體狀況其實在某種程度是類似的,如果我們幸運的話,曹睿,落雁山古墓,還有你身上的蠱,這三者加起來,也許可以一起得到解決。」

雨霖婞歷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道:「回去我就會安排。到時候有什么要商量的,再電話聯系。」

她頓了頓,又道:「那瘋人院那邊怎么辦能在病房里安裝監控,肯定就是院里的人做的,他們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這次擺明了就是沖著我們來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跟我來陰的,非得敲死他不可。」

洛神平靜道:「這次明確知曉我們要來探望曹睿的人,表面上看來不會太多。無非是那幾個負責曹睿的看護,幾個院里的負責人,還有負責曹睿治療工作的心理醫生。但是消息是可以走露的,實際上確定起來猶如大海撈針,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問題出在這座瘋人院里。有可能是這瘋人院的某個人,有可能是幾個人,也有可能是一群人,甚至有可能是整座醫院,這些都有可能。」

師清漪垂了垂眼眸,沒說話。

她知道洛神的意思,卻始終沒有想過會是祝錦雲。

誠然負責這件事的所有人都有可能,這件事又不是什么秘密,走漏消息也很正常,於是在這么多的懷疑對象下,她卻依舊不想去懷疑祝錦雲。

曾經祝錦雲對師清漪說過一句話。

那時候師清漪剛信任祝錦雲不久,祝錦雲對她說:「師師,每個人都有謊言,只要那是一個人,他擁有著一顆跳動的心,就會有謊言和秘密,沒有人能躲過。我會對你說謊,我也會有秘密,但是請相信我,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雨霖婞卻不知道師清漪這些起伏的心思,她性子風風火火,一抓到苗頭,肯定就要著手去辦,在長椅上和師清漪,洛神三個人又說了一會話,就離開樹蔭,往泊車位走去。

三個人上了車,師清漪和雨霖婞的車在一個路口分道揚鑣,各自回家准備。

師清漪停好車,和洛神兩人進了電梯,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許多人家都在睡午覺,電梯里人很少,等到了師清漪那樓,電梯里就只剩下師清漪和洛神兩人。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師清漪從電梯里走出,拐了幾步走到家門口,腳步突然就凝固了。

她好似成了一棵樹,長在那里生了根,一動也不動。

洛神見她停下,也停住了腳步。

門口靠著一個高個子女人,她就那么靜靜站在那,穿了一身夏日里清涼的休閑衣裝,渾身卻正經嚴肅得不見半點休閑味道。

頭發雖然沒有洛神那么長,卻還是筆直烏黑的,一絲不苟地垂下來,如同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師清漪咬住了唇。

女人的臉如同冷刀裁刻出來,帶著一種鋒芒畢露的成熟美麗,聲音也是冷冷的,天生領導者般不怒自威:「沒有人會讓我在門口等這么久。」

「除了你,阿清。」她看著師清漪,說。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快12點的時候,jj死也不讓窩發文,後台進不去,睡了一覺爬起來看,三點多了,貌似順暢了 之前說了要更新,不更新睡不著 ,於是趁著現在服務器穩定更之。

強迫症的作者傷不起捂臉哭

59卷二

第六十四章師夜然

女人的目光一直是膠著在師清漪身上的,卻不知道洛神那雙幽邃深深的眸子,也已經靜靜地盯住了她。

洛神向來眼清目明,心思剔透,從這女人的年齡相貌,對師清漪的稱呼與態度,以及師清漪見到女人後做出的反應綜合起來考慮,對方應該就是師清漪口中所謂的那位當家姐姐了。

只是洛神雖然心里明白,面上卻沒什么表示,暗斂深沉得如同一出默劇。

師清漪側過臉,向洛神淡淡使了個眼色,洛神立刻心領神會,拿著鑰匙打開門鎖,一個人徑直穿過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只留下最外頭那扇半遮半掩的門。

師夜然抬起眼皮,看了看遠去的洛神,問:「這幾個月里,你就一直和她住在一起」

師清漪避而不答,只是聲音冰冷地說:「你來做什么。」

「我是你親姐姐,不能來嗎。」即使師清漪態度有些不善,師夜然也不為所動。

她那張臉仿佛天生就是冰冷的石雕,美是美的,卻沒有半點人氣:「你讓你長姐在門口站著,卻選擇與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合住,阿清,以往的你不會犯這種錯誤。她當時連身份證都沒有,資料檔案一片空白,怎么能夠信任,你可以騙蕭叔他幫忙,卻騙不了我,你有這種表姐,我可沒有這種表妹。」

「我沒打算騙你,也騙不了你。」師清漪諷刺地一笑:「你的眼線那么多,蕭叔叔,楊叔,錦雲都在幫你盯著呢,我做什么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又哪里敢對你說謊呢。」

師夜然終於不著痕跡地蹙起了眉。

師清漪不再看師夜然,而是抬腳入了玄關:「進來坐,免得被別人說我不禮貌,怠慢了自家姐姐。」

「不用。」師夜然就站在門口,目光陰沉地低聲說:「對於不歡迎我的房子,我不會進去做客。阿清,我只說幾句話,很快就走。」

師清漪停下腳步,回過了頭來。

「蕭叔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他沒當面跟你提起,而是托我告訴你。男方那邊已經知會了,明天中午在你以前常去的那間茶餐廳,兩人見個面,一起吃個飯。」

師清漪一聽,明白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們要我去相親」

「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師夜然面無表情地說:「蕭叔向來很疼你,別拂了他老人家的好意,讓他沒面子。」

之前蕭征明的確有說過要給師清漪介紹幾個好對象之類的話,師清漪以為他在開玩笑,想不到卻是認真的。

蕭征明在市里位高權重,加上身後有蕭家的大背景,與師家明里暗里來往密切,而且分外疼愛師清漪,他的面子,自然是分量極重的,就連師夜然這樣有手段的狠角色也得好生端著,不敢怠慢。

「對方是不是叫蕭慕白」師清漪咬著唇,靜默了半晌,終於冷冷地問。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當初蕭言在紅線會所酒醉對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原來從那時候起,許多人就已經知道自己即將要和蕭言口中所說的「蕭慕白」相親,只有自己像傻子似地被蒙在鼓里,早早地被人謀劃著賣了都不知道。

「是。」師夜然道:「慕白和我很熟,可你這幾年搬出去住了,應該不認識,又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

「這你不用管。」師清漪直截了當地說:「我要離開這座城市,去另外一個地方辦事,明天就得動身,相親什么的真不好意思,已經趕不上了。不是我不給蕭叔叔面子,而是實在沒辦法,事情緊急,明天脫不開身。你代我向蕭叔叔和那個蕭慕白說一聲,道個歉。」

她的眼神雖然冷,卻又透出幾分狡黠:「反正你們當初定日子相親的時候也沒跟我商量,也不問問我有沒有時間,現在剛好趕上我沒空要出門,也就不是我的過錯了。你說是不是,姐」

師清漪這個「姐」叫得有些諷刺,師夜然看著她,嘴角卻勾起了一絲漣漪,於是看起來就似笑非笑了。

師夜然淡淡說:「是,這不是你的過錯,而是我們這邊考慮有欠妥當。既然你明天要出門辦事,蕭叔和慕白那邊也會體諒,不著急,等你回來我們再來說這事。至於姐姐我,就更加體諒你這個唯一的妹妹了。你說是不是,阿清」

「你」師清漪被噎住,嘴唇微微抿得有些白。

她以為可以借著鳳凰之行來躲避明天這場相親,想不到在師夜然面前,卻終究只是換來了一個推遲而已。

師夜然看著她,聲音突然壓得有些低了:「你們從瘋人院出來後,我就猜測你可能會離開這里,出去辦事。只是想不到,你走得這么急,居然明天就啟程了,想必是在你同學那里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風聲,是不是」

師清漪完全愣住,下一秒,她只能強壓著自己涌上來的驚訝和怒氣,肩膀卻壓不住地顫抖起來,低聲道:「好,好,你監視我監視到瘋人院去了病房里那個監控也是你弄的不成還是還是錦雲她」

師清漪實在不想懷疑祝錦雲,可是祝錦雲歸根到底還是師夜然的人,師夜然知道了這一切,難保祝錦雲也會參與其中。

「不是錦雲。」師夜然道:「你既然將她當做朋友,就不該懷疑她。」

「那就是你。」師清漪道:「我可以懷疑你嗎我的姐姐。」

「你現在沒有將我當做姐姐,自然可以懷疑我。」師夜然絲毫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道:「那座醫院里的確有我的人,不過監控不是我動的手腳,我只是知道動手腳的人是誰而已。」

師清漪緊張起來:「是誰」

師夜然面無表情。

「不對,你公司里的事務一直很忙,怎么會有空管這些事情。而且這些事情分明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為什么會感興趣。」師清漪抬眸,盯著師夜然:「你究竟知道多少」

「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師夜然表情依舊肅然:「阿清,你要做什么,我從來沒有攔過你。你當初執意要從老宅里搬出來,我都沒有阻攔,任由你一個人在外頭住了這么久,這次你要查什么,我也不會阻攔,我只想提醒你兩句話。第一,遇事知難而退,不要太固執。」

她說到這,頓了頓,聲音越發地冷:「第二,明天出門,要小心。從離開瘋人院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們了。」

師清漪將這些話聽在耳中,突然覺得前途一片霧氣彌漫了。

本來只是一場普通的考古作業,只是一個罹患疾病的研究生曹睿,居然會牽扯出一個這么復雜的大網來。

不,這實在已經不能用復雜來形容了。

「你今天來見我,恐怕不只是要來告訴我相親那件事的吧。」師清漪終於冷道:「相親的事電話里說就好,我承認我以前從沒有主動聯系過你,但是你若是打過來,我還是會選擇接的。你這么忙,為什么非要大中午地過來這邊等我」

「是。」師夜然忽然笑了:「我其實是想過來看看你。你信嗎」

師夜然很少笑,天生一張精致的石雕臉,突然笑起來,這讓師清漪心里都發起寒來。

師清漪聲音放軟,道:「很多事情我不明白,既然你說你都知道,那你告訴我。」

師夜然的笑容諱莫如深起來:「你重新搬回老宅來,和我一起住,我就會告訴你。老宅很冷清,你走後,這幾年越來越沒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