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盜墓〗探虛陵現代篇第37部分閱讀(2 / 2)

她托著腮,看著師清漪道:「師師,你這說法也太嚇人了些。如果她當年參與建造了鬼樓,那她豈不是明朝的人了」

「你剛不是說她是大粽子了」師清漪鎮定地反問:「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就和洛神一樣,千陌的時間應該也被某種秘法或者葯物封住,在棺中沉睡,一覺醒來,滄海桑田。

師清漪總覺得兩者之間有很大的聯系,具體的聯系,說不定從千陌身上可以摸索一二。

雨霖婞勉強接受了師清漪這套說法,拿手電環顧了一下,說:「那姓千的呢不是也上來了嗎」

師清漪站起來:「我去找下她,正好有話要問她。」

「你問她,她可不一定會說,更別提現在的人格是什么千芊了,那千芊人精一個,一肚子壞水。」雨霖婞不懷好意地一笑:「說不定人家轉頭就跟你談條件,師師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可別被她給吃了。」

師清漪故作嚴肅地瞪著她:「我是那么容易被吃的人」

雨霖婞笑著把手電筒遞給她:「去吧去吧,可別忘記問她那蠱解究竟在第幾樓,我都要瘋了。」

洛神眸子睜開了,淡淡道:「她若是真要與你談條件,莫要應她。」

之前千芊與師清漪的對話,她聽得真真切切。不管那女人是真情還是玩笑,她都對其感到不悅。

「我知道。」師清漪囑咐:「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就回來。」

師清漪離開洛神和雨霖婞的位置,打著手電最先走到石蘭和音歌的所在,石蘭正抱珍寶似地抱著音歌,一臉魂不守舍。

師清漪遞過去一盒葯油:「她只是受驚過度暈過去而已,沒什么大問題,把這個擦在她的太陽岤旁。」

石蘭默默接過來,塗了一部分在手指上,輕輕在女孩的太陽岤旁揉捏。

師清漪道:「如果她醒了,你可以帶她下樓去。沒有人會阻攔你。」

石蘭沒有抬頭,不說話。

「為什么要摘凌血」師清漪盯著石蘭身上那個苗族布包。

石蘭依舊沉默。

「因為你懼怕千陌,怕她醒來後遷怒於你,所以准備好了寶貝去討好她,求她保全」師清漪突然笑了:「凌血用來壓制千芊,你就不怕千芊會生氣殺了你」

「你們在這里,她不會亂來的。」石蘭終於開口,自嘲地一笑:「至於討好的對象,兩者之中,總是要賭一把的。」

「因為千陌是主人格」

石蘭頭也不抬:「至少那么多年了,我和千陌打的交道最多。千芊從未見過,你說我會賭誰」

師清漪明白了,眼見與這女人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便站起來往遠處走。

樓層面積依舊廣袤,巨蛇的屍體流出濃血,腥氣肆意。

師清漪走了很久,終於看見遠處一抹雪白的光暈,光暈中站著一個女人高挑的身影。

將手電照過去,算是打個信號,師清漪緊走幾步過去,發現千芊正站在一個白褐色的東西下面,那東西體型巨大,下半部分呈橢圓形,已經破開了,裂口參差不齊。

好像是個蛋殼。

一個十分巨大的,破開的蛋殼。

這么大的殼。

沒有鱗片的蛇。

兩者一聯想,師清漪臉色頓時變了,神經變得緊張起來,凝神靜聽,卻根本沒什么動靜。

她終於知道那條蛇為什么沒有鱗片了。

蛇是卵生動物,一條剛剛破殼而出的幼蛇,各方面都發育不成熟,甚至脆弱不堪,它又怎么可能會有鱗片呢

只是那么巨大的一條蛇,居然只是幼蛇的級別,那它的母蛇,又該是多么可怖的體型

師清漪幾乎不敢往下想。

千芊轉過身來,幽藍的美眸盯著她,輕笑道:「師小姐。」

她手里拿著一個沾滿血跡的手電。手電有限,千芊並沒有分到手電,這個手電不過是她臨時在這塊區域里撿到的。

師清漪朝她點了點頭。

千芊笑眯眯的:「師小姐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來的」

師清漪自動過濾她這些輕佻話語,道:「這蛋殼是怎么回事」

「就是這么回事了。」千芊神色終於略顯凝重起來,道:「我以為有母體的,結果找了一圈,並沒有。」

師清漪道:「就算有母體,那母體那么巨大,如果存在,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

「也許吧。」千芊輕聲說。

她轉過身,走近那破開的巨蛋,突然伸手,從里面攥出一個人來。

是個女人。

那人渾身濕淋淋的,全是黏液,頭發膠著在一起,並不長,大概是干練齊肩的模樣。

千芊輕輕咂舌,將女人輪廓姣好的臉抬起來。

「寧凝」師清漪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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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卷二

第一百零七章倒計時

寧凝的身子被千芊攥住,臉也抬起了,一雙眼睛半睜不睜的,正在肩膀輕顫地喘息。

她渾身濕得厲害,雖然沒有暈過去,但是距離虛脫昏迷也不算太遠。

當初被寧凝綁架,被逼無奈進入落雁山古墓,回想那時的情形,師清漪心情其實挺復雜的。

可以說,那場意外綁架是這一切的導火索,也是促成師清漪與洛神相遇不可或缺的契機。倘若沒有寧凝,師清漪便無法見到那個如今對她而言至為重要的女人,很可能那女人會永遠在古墓里沉睡,或者有一天被盜墓賊擾醒了,在城市里兜兜轉轉,卻總是要和師清漪擦身而過,失之交臂。

人的命運總是很奇妙的東西。

就像一個套索連環,失去其中一個環,就再也串不起來了。

「寧凝,還記得我嗎」師清漪走近,淡道。

寧凝痛苦地深吸一口冷氣,不說話。

千芊在旁邊笑:「你們認識熟人么」

師清漪神色冷漠地回答:「以前稍微打過交道而已,不熟。」

千芊是個心思玲瓏的明白人,瞥見師清漪那種表情,心里也大概有了個底,只是幫師清漪攥著寧凝,不再開口。

「其他人呢」師清漪問寧凝。

聽葉臻之前的說法,寧凝這次帶了二十個人過來湘西。

最開始死了一個,一樓的時候被天蛹蝠殺死一個封入黑蛹,路上66續續地折損一批,雙面猴那里也有幾個人的屍體,算起來看,應該還有幾名幸存者的。

寧凝扭過頭去,濕潤的液體從發絲上淌下來。她穿得一身干練的黑色,因為是深色系,所以弄濕了也看不出來,身體曲線分明,夏季里登山隊員那樣的打扮,高登山靴上還綁了備用的短匕首,腰間則拴著皮質的腰掛式槍套。

她看起來十分不舒服,道:「不知道,跑散了。」

師清漪不再問詢,而是說:「那得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了。自己能走嗎」

仿佛早就知道有此一遭,寧凝沒有搭腔,似乎是表示默認。

師清漪示意:「放開她。」

千芊聽從吩咐,松了手。

師清漪歷來心細如塵,又特地打起手電,檢查了一遍那個大型蛋殼,發現里面除了一汪粘液外,再沒有其它異狀,這才轉過身去。

寧凝妥協地走在她身後,挪動步伐。

想當初師清漪也是走在前面,可那時候卻是寧凝在身後拿手槍抵著威脅她,如今此情此景,完全是風水輪流轉。

光影搖晃,師清漪琥珀色的眸子隨意一滑,突然看見牆壁那邊斑斑駁駁,好像是牆壁上被人塗抹了什么上去。

距離那片斑駁的不遠處,赫然現出了一個巨大的影子,猶如一個小型火車頭,煞是可怖,並且在手電光芒中顯得萬分猙獰起來。

她心里一顫,下意識就要撈槍:「那是什么」

千芊道:「壁畫。」

「我知道那是壁畫。」師清漪蹙眉:「我是指那個影子。」

那么大的影子,讓她第一時間想到所謂的母蛇。

那條母蛇是師清漪的心腹大患,可惜不知道它具體在什么地方躲藏著。師清漪也想過這里或許只有一個蛇蛋而已,母蛇已經不存在了,可這也只是猜想之一,並不能掉以輕心。

「雕像。」千芊看著師清漪略顯蒼白的俏臉,突然心情大好,歪了歪頭說:「怕什么呢雕像而已,如果它吃人,我會保護你的。」

師清漪覷著千芊額頭上被冷汗浸濕的發絲,冷起臉來:「別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你不是越往上走越難受,為什么還要跟上來送死自己能保護自己就不錯了。」

千芊煞有其事地輕咂了下舌:「你怎么生氣起來都這么可愛的」

師清漪:「」

千芊笑:「你那么護著那位洛小姐,我現在和她一樣生了病,你到時候也會稍微護一下我嗎」

即便她當真虛弱極了,笑容也總是那么嫵媚,眼眸幽婉猶如藍寶石,儼然是男人們分外鍾愛的嬌俏模樣。偏生她的笑又不媚俗,反而溫暖和煦,柔柔的,融了七分風情。

「你這么說,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師清漪瞥她一眼,反問:「可我認識你才幾個小時」

千芊不以為意道:「以後不就熟了么。」

「出了這鬼樓,我就回家了,沒什么以後。」師清漪不理她的糾纏,打起手電往壁畫那邊走。

千芊輕輕一笑,又幽幽地看著寧凝。

金銀兩條小蛇從她的袖子里彈出來,金黃色的蛇眼也同樣盯著寧凝,寧凝出了一身冷汗,只得跟上去。

壁畫對師清漪來說是個大驚喜。

她是做考古工作的,明白壁畫對於墓葬或者各種古代遺址的重要性。壁畫就相當於現在的攝影機或者照相機,只是以一種極度神秘或者浪漫抑或詭譎的風格將歷史表現出來。

這種封存的歷史,大部分是和當時的修建工程或者當年相關聯的事情有關,又或者,只是一個美麗的信仰與傳說。

不管哪一種,對師清漪來說都彌足珍貴。

眼前這幅壁畫氣勢恢宏,占據了極大的版面。本來這鬼樓的每一層就空曠廣袤到誇張的地步,於是可想而知這壁畫的面積有多可怕。

畫面濃墨重彩,略顯斑駁,不過辨識度還是比較高的,正是師清漪比較熟悉擅長的敘事性壁畫,分成了三部分。

古人的畫作向來寫意,很少會按照現代美學的光影,立體感等進行描繪,而且結構與比例也傾向於抽象派,雖然不真實,但是畫面要表達的卻能讓人一目了然。

第一幅壁畫,表現的是祭祀畫面。

一群戴著青頭鬼面的人正在手舞足蹈,最上方盤著一條黑色的巨蛇,氣勢恢宏,猶如一條巨龍。

這群人正是在祭祀這條大黑蛇。

第二幅,同樣也是青頭鬼面們的祭祀畫面。和第一幅大體上差不多,不過上方是那條黑蛇,下方卻轉而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大火堆的下面正氣息奄奄地盤著一條巨型蟠龍。

上蛇下龍,龍被烈火焚燒,蛇則耀武揚威,這種顛倒的畫面讓師清漪著實吃了一驚。

自古龍族尊崇,蛇則被唾棄為陰暗的爬蟲,只有當時南蠻邊疆一帶才將蛇類尊為圖騰,信仰者還是極少的。而且就算邊疆那邊信仰蛇族,也同樣對龍這種傳說中的霸主尊崇有加,絕對不會如此踐踏。

自洪荒以來,龍總是無限威儀的,為什么到這里卻淪落成這種地步

師清漪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繼續往下看。

第三幅,則是修建鬼樓的場景。一大群戴青頭鬼面的人開鑿深山,搬運巨石,在這大山的腹腔之內奇跡般地造起了一座九層高樓,高樓最頂端被畫上了一條盤旋的大蛇,象征著巨蛇永遠守護鬼樓。

而在那群青頭鬼面隊伍之中,一個人顯得格外突出,似乎就是當年修建鬼樓的監督者。

因為他的穿衣風格不同,外面披著黑色大麾,圍了一圈毛領圍脖,烏黑長發流瀉,華貴無比。畫面表現得過於抽象,於是連那大麾上為了表現其身份而綉的盤蛇花紋也是十分簡單的。

那人戴著面具,又披著厚厚的袍子,遮掩身形,居然讓人分不清男女。

師清漪看著壁畫,沉默片刻,突然轉頭,壓低聲音對千芊道:「你曾經是他們的一員對嗎這青頭鬼面的組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千芊但笑不語。

師清漪聲音又輕了輕,顯得十分氣定神閑:「總會有辦法叫你開口的。」

「你好奇心太盛。有時候並不是什么好事。」千芊說。

「好奇,是因為人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師清漪道:「更何況,這件事與我重要的人有關。如果當年有人害了她,我會查個清楚,還她一個明白。」

千芊意味深長地笑道:「那你要小心了。這世上總是壞人多,騙子多。查來查去,很可能得到的只是個假象。」

師清漪望著她,表情漠然。

沉靜良久,師清漪走近壁畫旁的那個大黑影旁。

遠看這黑東西影影憧憧,就像一條盤起來的黑色巨蛇,讓人毛骨悚然,湊近去看,才發現如千芊所說,是個動也不動的蛇石雕。

壁畫是一種記錄形式,石雕則是信仰的另外一種表現。

石雕是純黑的,看上去像黑曜岩,質地粗糙而冰涼,摸上去十分硌手。上面斑斑駁駁的全是一些臟東西,猶如青銅器上著生的鐵銹,將這個雕像糊滿了,散發出一種生銹的味道。

說它是蛇,實際上除了那種長長盤起來的身軀,再沒有其他特征可以顯示了。

師清漪甚至看不清它的頭究竟是個什么模樣,眼睛口鼻全沒有,就是一塊完整的石頭,似乎只是雕刻師傅隨便下刀,抽象地雕琢了一番。

不過這也完全可以理解,雕像太大,要雕得精細,恐怕難於登天。

檢查後沒有異狀,師清漪稍微松一口氣,招呼道:「走了。」

於是寧凝就被師清漪帶了回去。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葉臻飢腸轆轆,正在翻師清漪的零食袋子找吃的,嘴里嚼著口香糖,突然看見寧凝狼狽地出現,嘴里的口香糖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雨霖婞皺眉:「注意環境保護啊,葉先生。」

葉臻連忙拿錫箔紙把口香糖包了,笑嘻嘻地說道:「哎呀這是哪位大姐呀濕成這樣難道這就是不講義氣將同伴丟下的報應嗎」

寧凝冷著一張臉:「姓葉的,閉嘴吧你。」

葉臻滿不在乎地攤手:「我從不跟女人計較,而且畢竟認識這么久了,還是叫你一聲寧姐。閉嘴可以,可你得把剩下的錢給我嘛,我到這來玩命賺個錢容易嗎那個老板給了你那么多錢,我之前就只分到八萬,你也太坑我了。」

寧凝怒道:「我哪里有那么多之前分到的只是預付款,事情辦成了才有後續。玩命你倒是看看,干這行的誰不是在玩命死掉的那些弟兄又怎么說」

葉臻低低罵一句,咕噥:「早知道就不來了。」

「給你們錢的老板是誰」師清漪挨著洛神坐下來,問。

寧凝立刻閉嘴了。

她看見了洛神。

於是目光直直地勾著那靠牆壁端坐的白襯衫女人,好像看見了什么世上至為可怖的東西。和葉臻一樣,她對於本該是從棺材里出來的洛神,感到分外震驚。

師清漪對寧凝這種反應見怪不怪,任何當初見過洛神的人,都會驚恐與不解。

她只是笑道:「你們倒是很有職業道德,知道替雇主保密了」

寧凝面色僵硬,視線避開洛神,艱難地喘一口氣:「我我不知道是誰。」

她神色倒是很真,師清漪觀察了會,覺得她不是在說謊。如果換位一下,她自己作為雇主,也肯定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要躲在暗處交待給錢就好。

不過此行目的,寧凝絕對瞞不了,師清漪便問她:「那個老板要你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