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盜墓〗探虛陵現代篇第52部分閱讀(1 / 2)

。而這個台的都市新聞播報就是這樣,及時,真實,什么都敢拍出來,也只關注民生百態,剛才謝家佩要那些記者去追明星,實際上這些記者對明星花邊壓根就不感興趣。而正因為揭露的許多都是敏感話題,時不時就會鬧出被訪者與記者之間的激烈摩擦沖突,電視台也不避諱,直接播出,久而久之,反倒成了這個台的特色。

眼下這條新聞最後以學校的保安趕過來,保護性質地帶走了謝家佩等幾個學生作為結束,畫面終於切換回女主持人慣例的點評。

女主持人後面的那些話,師清漪也無心再聽了,她現在的注意力全在謝家佩身上。

思忖了片刻,師清漪低聲說:「新聞背景的這條道挨著我們學校的三食堂,剛才畫面里有幾個經過的男生手上端著飯盒,從食堂打了晚飯,打算回寢室吃。食堂通常傍晚五點開餐,剛那條新聞雖然沒給出具體采訪時間,結合天色來看,采訪後發回電視台,也應該就是不久前的事。」

雨霖婞看見師清漪的神色,隨意插了一句:「這個台許多新聞都是新鮮實時報道,更何況是這種轟動的人皮大案,記者們起早貪黑跑新聞,挺正常的。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當然正常。」師清漪說:「不過今天這個時間點,謝家佩還留在學校,那就很罕見。謝家佩的爸爸是我們學校很有名望的中文系教授,家又住得近,平常這個時候,她早已經順道坐她爸爸的車回家了。而剛才,她和那幾個朋友,是朝著寢室群方向走。」

「所以,師師你要表達什么」雨霖婞無所謂地橫她一眼:「你這到底是在關心這樁人皮案子呢,還是在關心你同學」

師清漪看著雨霖婞,偏了下頭,琥珀色眼睛里含了幾分精打細算的笑,亮晶晶的純善:「我要表達的很簡單,謝家佩今天應該已經開始住校了。她扯進這樁案子里,又被傳喚進了警察局,日後肯定不太平,為了避免給她的家庭帶來麻煩,她才選擇住校,並且希望借學校這棵大樹來尋求短暫的庇護。畢竟是學校,有保安在,剛才的畫面就很好地驗證了這一點。」

看個破新聞而已,她就頭頭是道細細致致地分析出了這么多要點,雨霖婞算是服死師清漪了,可又被她繞得煩躁,哼一聲:「重點呢重點」

「咦,重點我剛不是告訴你了」師清漪笑眯眯的:「謝家佩現在住校嘛。」

雨霖婞:「」

好想捏死她啊。

從師清漪似乎很慶幸地說起謝家佩開始住校,洛神就明白師清漪心里在打什么算盤了。她目光輕飄飄地掃了電視屏幕前的兩個女人,招呼正呆愣著一頭霧水的音歌,溫言道:「走罷,吃飯。」

「哦。」一聽吃飯,才吃完甜筒的音歌顯得挺高興,連忙跟在洛神後面。

師清漪見洛神走了,就對雨霖婞說:「大小姐你日理萬機,就不要操心這種凶殺案了,還是吃飯要緊,對不對」

「我日理萬機你個鬼。」雨霖婞的確對這凶殺案本身沒什么興趣,新聞只當看看就好,當下笑罵一句,和師清漪往餐廳走。

四個人在餐廳吃晚餐,又在餐間更加詳細地規劃了對音歌之後的安排。

音歌先去師清漪選定的那所特殊學校體驗上課,再給她找個補習老師,另外因為雨霖婞沒臉沒皮的要求,以後音歌在雨霖婞家里住段時間,再到師清漪家住段時間,兩邊輪流監護。

用過晚飯,師清漪和洛神幫著雨霖婞把那一堆的盒盒袋袋塞進跑車後座,看著雨霖婞和音歌走了,兩人這才回家。

陪雨霖婞逛街,那就是個高強度的體力活,雖說時間不算長,但是精神和肉體上的殺傷力十足。回到家,師清漪感覺出了身薄汗,渾身都不大舒服,給家里餓得撓牆的小吃貨弄了頓晚飯,就早早地去浴室洗澡了。

香噴噴地沖了個澡,師清漪終於愜意了,躺在床上,等著洛神洗完澡出來。正好洛神沐浴時間較久,她趁這時候撥通了蕭言的手機,向蕭言問了個號碼。

謝家佩家里的號碼。

而這就是她心中的小算盤。

既然謝家佩躲進學校了,那就肯定一天到晚都不在家,對師清漪來說,完全是件可以放心利用的好事。

謝家佩向來和師清漪各種不對盤,在學校逮著機會就對師清漪挑刺,言語挑釁,就算師清漪曾經在落雁山古墓救過她一條性命,她也沒有半點感恩,反而因為蕭言的緣故,而變本加厲。

也虧得師清漪脾氣好,不跟她一般見識,惹不起,躲還是躲得起的。

這次謝家佩發生這種事,如果師清漪找她本人問話,她肯定半個字都不會說,甚至還可能脾氣上來了和師清漪發生沖突,師清漪平素喜歡清靜,肯定不會去趟謝家佩本人這趟渾水。

退一步,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從謝家佩的家里人著手。謝家佩的父母剛好和師清漪不太熟,以師清漪的手段蒙混過去,不算太難。

電話里的蕭言罕見地帶了些疲憊之感,師清漪和他多聊了幾句,順帶問了些情況,聊到後面,師清漪斟酌著說:「師兄,你是不是和謝家佩之間出什么事了」

「哎,我和她能出什么事。」蕭言的語氣聽起來有點郁悶。

師清漪懶懶地靠著床頭,正要再說話,又模模糊糊地聽到有人在電話里遠遠地喊蕭言「三爺」,喊了幾聲,似乎叫得挺急。

師清漪凝眉想了想,說:「師兄,你忙吧,我先掛了,到時候再聯系。」

蕭言笑道:「行,先說晚安。師師你放了這么長的假,咱們也沒能見個面,到時候回學校,師兄請你吃飯。」

一段時間不見,他好像是成熟了不少,以前的那些輕佻,似乎也淡化了。

「師兄,晚安。」師清漪說完,將電話按了。

和蕭言聯系完,師清漪看了下時間,又給謝家佩家里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謝家佩的媽媽。

師清漪語聲乖巧溫柔,以謝家佩師姐的身份,打著學校考古系問詢了解情況的幌子,和謝家佩的媽媽套了一陣近乎,又特地關照謝媽媽不要將這事告訴謝家佩。謝家佩被請去警察局後就脾氣暴躁,誰但凡跟她提一點和案子沾邊兒的事,她就敏感,就連父母也不例外,謝媽媽知道這個理,自然不會把師清漪詢問的事告訴自己的女兒,免得刺激她。

准備做足,約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師清漪這才結束了通話。

過了幾分鍾,洛神洗完澡,裹著一身若有若無的水汽從浴室出來。

師清漪搞定一切,正是心情愉悅的時候,抬頭看見洛神,連忙從床頭挪到床沿,伸手攬住洛神的纖腰,目光盈盈地望著。

洛神低眉,定定地覷了她:「何事」

師清漪筆直漂亮的長腿在床沿一點一晃的,實在勾人,她仰著臉,軟聲說:「那條裙子」

洛神瞥到她眼里灼灼的目光,挽唇一笑,平靜道:「裙子,怎么了」

「我還沒看你試穿呢。」師清漪索性抱住她的腰:「從沒見你穿過那種裙子,我想看。」

她這么身嬌體柔地投懷送抱了,洛神自然笑納,伸手兜住她,將她抱在床上壓著,一本正經道:「我已然沐浴了,裙子卻未清洗,如何試穿」

「借口。」師清漪臉開始隱隱地燙,說:「之前沒洗澡前,我要你試,你說你要洗澡了。現在你洗完了,又說洗了不能試,你這不是玩我嗎」

「嗯。」洛神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記,大方承認:「我是在玩你。」

師清漪:「」

「下回,等它洗後干了再試。」洛神笑道:「明日打算甚時候去謝家佩家」

「明天上午十點左右吧,已經和阿姨說好了的。」師清漪勾著她的脖頸,輕聲說:「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她家了我講電話的聲音明明很低的,你當時在里頭浴室,隔音那么好,又有水聲,你怎么就聽見了唔,等等嗯洛神你的手在做什么」

洛神:「疼你。」

師清漪:「」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師清漪就和洛神出門了,先去挑選了些體面的禮品,再驅車前往謝家佩家所在的小區。

洛神在小區樓下等著,師清漪一個人提著禮品,穿過放行的門禁,坐電梯上樓。

來到謝家佩家門前,謝媽媽早就在門禁攝像里知道師清漪上來了,特地給她留了門,師清漪走進去,向這位雖然滿臉疲憊卻模樣親和的母親問候:「阿姨,你好。」

「你好,你好。」謝媽媽瞥到師清漪手上的禮品,連忙道:「哎呀,怎么還帶禮物呢。我家佩佩的事已經讓你們操心了,這又怎么好意思。」

師清漪坐在沙發上,和和氣氣地說:「這都是系里的意思,還請阿姨收下。系里讓我轉告,讓阿姨你還有謝教授不要太過於擔心了,這場風波,很快就會平息的。」

謝媽媽一臉憂色,坐在師清漪旁邊絮絮叨叨的,似乎是終於找到了個合適人兒一吐為快:「這事要是能快點平息,那就好了。你看我家佩佩,好好的家都不敢回,生怕給我們兩招麻煩,一個人住到寢室去了。就學校寢室那壞境,也不知道佩佩她住不住得慣,唉。本來我想讓佩佩請個假,去上海她姑姑那里住一陣,誰知道老頭子說什么警察局後面還會找佩佩問話,不能離開市區太遠,師小姐,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啊。我家佩佩是好孩子,怎么就會扯進案子里了呢本來她是作為證人的,結果傳來傳去的,都說那女孩子的死,是跟我家佩佩有關。師小姐啊,你說這怎么可能啊,那些個人,嘴上都不知道積點德的,造孽喲。」

師清漪溫和道:「外面那些人怎么傳,阿姨你們也不要放在心上。這件事系里也很關心,但是謝家佩很多話不願意說,我們也沒有辦法,所以才特地過來這邊問詢一些情況。」

「唉,佩佩她昨天從警察局里出來,就是這樣的,別說是你們了,就連我們老兩口,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這事估計也就只有警察知道,可是警察他們都保密的。」

師清漪說:「她現在情緒不穩定,這樣也是正常的。我只是想問一下,謝家佩四天前,和她的朋友們出去玩,根本沒對你們兩位說究竟去了哪里玩么」

「她說是朋友生日,夜里唱k的,那天晚上她打電話回家,說唱k太累了,已經在朋友家過夜,就不回來住了。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她渾身酒氣地回來,眼睛紅紅的,人似乎也不大清醒,可把我家老頭子給氣壞了,我家老頭子最見不得她喝酒,結果她」

看了看師清漪,謝媽媽連忙頓住,尷尬一笑:「師小姐,真是讓你見笑了。」

「不會。」師清漪微笑:「她回來後,除了渾身酒氣,還有什么其他特點嗎」

謝媽媽沉吟了會,面色蒼白地說:「她回來後,就立刻去浴室洗澡了。那一天,她洗澡洗得特別久特別久,她可從沒洗過這么久的幾乎,都快兩小時了,我當時還以為她在浴室里暈過去了,差點嚇死,連忙進去看她,誰知道她又好端端地出來了,手上抱著當天的臟衣服。」

衣服。

師清漪略略蹙起眉。

衣物可以說是謝家佩最親密貼身的東西了,不管謝家佩當時見過什么人,經歷過什么事,她身上的衣物可是一直穿在身上的,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某種程度上的「目擊者」。

謝媽媽怎么知道師清漪那些玲瓏百轉的心思,只當她是系里派來慰問,順便了解情況的,便毫無保留地再現了當天情景:「佩佩抱著衣服出來,我就接過去,想丟洗衣機里幫她洗了,結果她說衣服不要了,要我扔掉。」

師清漪眸光輕輕晃了下:「哦」

謝媽媽嘆氣:「這孩子,也是喝糊塗了,那新衣服才買回來幾天呢,那么貴,她又非常喜歡,怎么脾氣上來,說扔就扔呢,都怪我平時太慣著她了,那天晚上如果不答應她出去唱k過夜,也不會有現在這倒霉事。我後來舍不得,偷偷把這衣服洗了,心想等她到時候心情好了,說不定又會喜歡,也不一定。」

師清漪試探地問道:「阿姨,你知不知道她的衣服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唔,我是說洗衣服之前,你總要先把衣服褲子的口袋給掏干凈吧」

謝媽媽難得笑呵呵起來:「師小姐,你挺有意思的,心思這么細,難怪系里面的老師會派你過來了解情況。我當時的確幫佩佩掏了褲子口袋,她有個壞毛病,很多時候會把錢隨便塞進兜里,我那時候掏了掏,果然掏了不少零錢,還有一張會員卡。」

「會員卡」師清漪說:「什么樣的會員卡」

「我也說不清,佩佩這孩子喜歡買東西,亂七八糟的會員卡一大堆,當時也就沒細看。」

「阿姨,我可不可以看一看那張會員卡,現在還在嗎」

「應該在的,她抽屜里有個卡盒,里面全是這種會員卡,花花綠綠的,我當時隨手就給她放回去了,現在我去找給你。」

很快,謝媽媽去謝家佩的房間抽屜深處翻出那張會員卡,師清漪接過來一看,發現這會員卡十分精致,是淡雅的水墨風格,左上角青青幾撇勾勒的柳絛,右下角兩個古篆:柳色。

放在鼻尖輕嗅,師清漪嗅覺分外靈敏,能准確地捕捉到一股很淡的古龍水味道。

「師小姐,這會員卡有什么特別的嗎」謝媽媽是典型的疼孩子的家庭主婦,許多事,她並不清楚。

「沒有,很普通,只是個服裝店的會員卡而已。」師清漪將那會員卡的細節深深印在腦海里後,微笑地遞回去:「阿姨,你收起來吧。」

謝媽媽收起卡,又忍不住問了句:「師小姐,你是佩佩的師姐吧我好像在佩佩的活動合照里見過你,佩佩她跟著你們尹教授做課題,平時表現好不好大家處起來也還好吧要是佩佩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師小姐你別往心里去啊。」

師清漪扯起謊來不打草稿,甚至還如沐春風,眉目含笑說:「謝家佩很出色,脾氣也好,怎么會不懂事呢。我們在一起做課題,很愉快的。」

聽了師清漪的話,謝媽媽這才放寬了心。

師清漪在謝家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眼看再沒什么線索可以獲得,和謝媽媽和顏悅色地嘮嗑了一陣後,這才起身告辭。

下去的時候,洛神在小區休閑區的花園里等著,師清漪走過去,兩個人坐在纏了景觀葡萄藤的鏤空亭子里,低聲交談。

聽師清漪講述完剛才的所見所聞,洛神沉吟片刻,淡道:「她沐浴了足足兩個小時,通常很大的可能,是覺得自個身上過於臟了,需要反復洗滌。」

她頓了頓,看著師清漪眼睛,似笑非笑道:「當然了,某個膽小鬼慣常喜愛胡思亂想,曾經沐浴了一小時又十六分鍾,那便另當別論。」

師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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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卷二

第一百四十二章章台有柳

按說師清漪平常時不時地就要被洛神調笑幾番,照她以前性子,也早該習慣,可偏偏她在這女人面前臉皮薄得很,一聽那話,臉頰又勾紅暈蕊起來。

她懷揣著那「一小時又十六分鍾」,正兀自扶著下巴在那郁悶,沒顧得上接話。

洛神卻早已經拿手指點著桌子,慢條斯理地繼續說:「衣衫通常一日一換。當日謝家佩醉糊塗了,牛仔褲的口袋里出現了這張柳色會員卡,十有八.九,便是當時得到的,有極大的可能與她那日去過的地方有關。追根溯源,尋到這會員卡隸屬之所,才是關鍵。」

師清漪點頭:「謝媽媽說那天晚上謝家佩出去聚會唱k了,我心里想會不會是某個ktv的會員卡,但是我查了下,並沒有一家叫做柳色的ktv。」

說完,她又略略蹙起了眉:「而且我剛才特地用手機搜索過,出來的都是和這張會員卡毫不沾邊的信息,就算我縮小了搜索詞條范圍,加上城市限定,也沒查出來這究竟是哪里的卡。出台會員卡,明擺著就是為了賺錢,但是另一方面,為什么又會這么隱秘呢」

洛神淡道:「卡片設計如斯簡潔,除去柳色二字,再無其他,多半便是類似娛樂會所之類的去處。我們可以去找一個人,她也許會曉得。」

師清漪瞥到她眸中的光,恍然大悟,不由笑說:「我也是這么想的。這種吃喝玩樂的事,還得問她。」

過了半分鍾,還在紅線會所的雨霖婞,接到了師清漪的電話。

「師師,突然打電話過來,有何貴干」雨霖婞這會看上去興致挺高,而實際上,她大部時間都興致高:「陪聊收費,價格合理,童叟無欺。」

師清漪懶得同她胡扯嘮嗑,直截了當地問她:「雨霖婞,你知不知道柳色是個什么地方」

「」電話那頭,開始詭異地沉默。

「怎么」師清漪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