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盜墓〗探虛陵現代篇第75部分閱讀(1 / 2)

,不知道師清漪葫蘆里賣的什么葯,以前幾次她就覺得師清漪跟人精似的,在她面前特別會裝,現在好一段時間沒見,這道行簡直又深了好幾層,都快不認識了。

當初就該在落雁山的時候一槍崩了她。

後面也就沒那么多幺蛾子了。

不過被師清漪這么一提,寧凝頓時感覺渾身的確有了種詭異的疼痛。這不是被之前那東西追殺時抓傷的痛,而像是身體被塞進某個狹小空間里,被迫蜷縮折疊手腳所造成的肌肉酸麻。

看著師清漪純潔無害的和煦笑容,寧凝只感覺渾身發冷,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你這么緊張」師清漪起身倒了杯水:「不像寧姐你的作風。」

寧凝綳著臉又掙了兩下。

師清漪淡道:「你當時暈了過去,渾身血污,我只好在那附近的超市里買了個行李箱,將你放里面暫時委屈了下,放心,我買了最大號的。否則你這樣會嚇到別人,而且酒店前台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寧凝:「」

「你不會希望警察來吧」師清漪笑眯眯的:「我覺得我們都應該低調一點。」

寧凝:「」

「喝吧。」師清漪將水杯遞到寧凝唇邊。

寧凝撇開了臉。

「失血的人需要補充水分。」師清漪慢條斯理地說。

寧凝拗了片刻,這才乖乖低頭將水喝了。

師清漪把水杯放下,又重新坐在寧凝面前,目光倏然變冷:「我不知道你以前究竟殺了多少人,也不想知道,不過你為什么要殺佛學院里的那兩個喇嘛他們才十五歲,還那么年輕。」

「礙事的,想殺就殺了。」寧凝一臉冷漠。

師清漪問:「你的老板為什么要你殺了他們他們知道了什么,需要殺了滅口」

寧凝沒有回答。

「佛祖不會保佑你的。你殺了他的孩子。」

寧凝說:「我不在乎什么佛祖,全都給我滾他娘的。」

師清漪低頭說:「那下次臨死前就不要向佛祖哭泣了。」

寧凝沉默了下來。

過了許久,才又長滿了刺般重新變得凶神惡煞:「你想要知道的,想要得到的,我就是爛在肚子里,也不會讓你如願。」

師清漪哂笑:「你的老板已經不需要你了。他覺得你已經很礙事,所以你今天晚上才差點死掉。都這樣了,還想替他守口如瓶」

寧凝道:「我不快活,別人也休想快活。你越是想知道,我越是不會讓你心願得償。」

「我知道。」師清漪站起來拍拍寧凝的肩:「你骨頭一直很硬,寧姐。」

寧凝咬住不放松:「我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來對付我,我一個字也不會說。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師清漪微微眯了眯眼,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困了,要去睡了。」

寧凝惡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吞下肚去,無奈身體受限於繩索,連基本的肢體活動都無法保障。

「哦,對了。」師清漪走幾步又回頭:「窗戶我沒關上鎖,要是有什么人從外面爬進來,就請你多擔待了。」

「你你什么意思」寧凝的臉色沉了下去。

「那個鬼面男人,我當時就只讓他骨頭脫臼了,也不知道他及時接回去了沒有。」師清漪懶懶地掩了個呵欠:「作為一個優秀殺手的職業道德,當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獵物的,更何況是」

寧凝面如土色。

「一個被綁著毫無還手之力的獵物。」師清漪笑道。

寧凝:「」

「晚安,寧姐。」師清漪朝卧房走去,順手關掉了燈。

她的聲音很輕:「他就要來了。」

窗外夜色沉沉,寒風呼嘯,抖落了路邊街景樹木上的積雪。

赫赫。

咔咔。

269卷二

第兩百七十二章雙殺

卧房里很暗,只有窗外隱約的幾點燈光暈進來。窗子特地打開了一道縫,以便能更清楚地探聽到外面的情況。

師清漪准備好,和衣躺在酒店大床的被子上,靠著床頭閉目養神。

如果忽視掉寧凝在客廳里不斷掙扎的響動,那么可以稱之為安靜極了,靜得甚至有點壓抑。

一直到寧凝鬧出來的動靜終於無法忽視。

客廳里砰砰乓乓的,大概是寧凝帶著與她身體綁在一起的椅子挪動了起來。

「寧姐。」師清漪將雙手交叉擱在腹部,緩緩睜開了眼,聲音倒是很溫柔:「你很吵。我們可以安靜一點嗎」

寧凝用盡了她所知的各種惡毒的言語咒罵師清漪。

從祖宗十八代一路罵過來,師清漪好脾氣地聽著,也不反駁,直到寧凝將她往後那可能的十八代也給問候到了。

師清漪這才笑著歪頭考慮了下,心說自己只有個媳婦,這十八代要怎么生。

漸漸的,寧凝約莫是罵累了,聲音也低了下去。

師清漪在房里慢條斯理地說:「罵夠了」

「你他娘的快放開我」寧凝掙了兩下。

師清漪輕輕摩擦著自己的手指:「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保持安靜。你越吵,不是越容易暴露你的位置之前你距離窗子大約是兩米,現在你向房門方向挪動了很多次,我在地上放了標記,你已經碰到標記物,就不要再動了。乖一點。」

寧凝:「」

「安靜等他來。」師清漪聲音里終於有了一絲近乎威脅的冷意:「否則他在窗子那里就可以立刻結果你。」

客廳里這才沒了聲響。

師清漪耳根迎來了真正的清凈,她扭過頭,拿起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解開鎖,手機屏幕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眼眸里有光澤緩緩流動。

她盯著短信的圖標,眼里像是犯了痴。

猶豫了片刻,終於點進去。

里面全都是她和洛神往來的短信記錄。從她給洛神買手機那時候開始,一條也沒舍得刪掉,且妥善地備了份。

算起來獨自一人離開黑竹溝也有二十多天了,那次她背著包徒步走了半天,找到了當初隊伍宿營的位置。幾輛重型摩托車被防水布遮住了,她身上有鑰匙,便開了其中一輛離開,在鎮子里加滿油,最後前往樂山市。

在樂山市區做了足足一天的准備,衣服,食物,飲水,葯品以及各種她能想到的工具等,期間她在4s店提了一輛越野車,將各種裝備搬了上去,這才自駕去了甘孜。

經過一系列暗訪,調查,推測,最終來到了現在的色達縣。

黑竹溝里沒有信號,前面一天她都沒有收到洛神的任何消息,這一天一夜如同身在地獄一般難熬。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接到她離開後的第一條短信。

洛神問她:「清漪,午飯用了什么」

很簡單很家常的問話,其它一概不提,就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

師清漪剛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眼睛立刻就酸了。

當時她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回短信,打了一大段一大段的字,猶猶豫豫的,最後卻還是逐段逐段地刪掉了。

然後她回復洛神:「魚香肉絲,清炒上海青,花旗參烏雞湯。餐廳廚師做的味道很正,很好吃。」

過了一會,短信提示來了:「有你做的好吃么」

她看到這條,心酸與甜蜜感交錯涌來,卻只得回復:「那都是專業廚師,我只做家常的,比不上的。」

「我喜歡吃家常菜。」洛神回她。

「我又多學了幾道菜,吃過之後上網查了做法等我哪天和你一起回家了,做給你吃。」當時師清漪打完這最後一句話,睫毛被浸潤得透濕了。

「好。」

師清漪將短信往回翻,看到這條「我喜歡吃家常菜」的短信時間距現在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不由得又發了一會怔。

這之後洛神每天都會跟她發短信。

後面的短信記錄里顯示著各種「早安,清漪。」「起了么。」「晚安,清漪。」「中午用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記得看每日天氣預報。酌情添衣,下雪帶傘。」

自駕去甘孜的途中,有時候途中實在找不到餐廳就餐,尤其是越靠近藏區越偏僻,師清漪就會吃一些面包牛奶罐頭之類的便攜食品代替。

這時洛神會關照她:「少用那些,如果瞧見附近有牧民人家,便去那里罷。」

每天的短信其實並不多,只有幾條,有時僅寥寥數語,都是些家常叮囑,就像是叮囑在外出差的戀人一樣,可是這樣的短信以前卻是很難看到的。

畢竟她們曾經天天在一起。

類似的話語,洛神以前都會親口跟她說,只是說得更加含蓄。有時候甚至只需要一個眼神,彼此就懂,無需過多瑣碎言語。

於是這一條條的短信翻下來,更顯彌足珍貴。

她每天都會反復地看,成了唯一的念想,支撐她黑夜中一路走過來的溫柔月光。

靜了好一會,思緒收回,師清漪將手機擱回床頭櫃。

她低下頭,手機屏幕黑掉之前最後那短暫的光亮投在她身上,半邊光半邊影,清冷寂然。

最後光芒熄滅了,她的身影陷進了黑暗之中。

手表指針漸漸越過了三點半。

寧凝被綁著,睡也不敢睡,又不敢發出聲音,於是繼續在心里咒罵師清漪前後十八代。

師清漪閉著眼傾聽外頭的動靜。

直到牆面上傳來非常細微的聲響,像是蛇在攀援爬行一樣,一下又一下。

師清漪下了床,腰上別著腰包和軍刀,悄無聲息地走到卧房門口,探頭往客廳看。

寧凝的身影輪廓與椅子合在一起,她低著頭,看上去動也不動,師清漪這雙夜視眼卻能看出她正在瑟瑟地發著抖。

師清漪知道她現在正在罵自己,只是輕笑。

咔噠。

一聲輕響,師清漪看過去,就見窗子外圍扒拉著一個黑影,像只巨大的黑蝙蝠趴在窗上。

咔噠。

又是一聲。

窗子外面其實築了鋁合金防盜窗,但是隨著那種「咔噠」的輕響,一條一條的鋁合金條居然被輕輕松松地取掉了。

即使力大無窮,或者直接選擇機器切割,都不可能像這樣幾乎沒有什么聲響。師清漪猜測那影子手里可能有什么能迅速腐蝕鋼材的物質,讓防盜窗融化,等下行動的時候可得避免沾到那種物質。

防盜窗最終被卸出一個可供人出入的口子,那黑影扣著窗子,翻了進來,如同鬼魅般落在地上。

赫赫。

非常細微的呼哧聲伴隨著吞咽聲從男人嘴里發了出來,古怪到讓人毛骨悚然。

寧凝低著頭,這下連抖都不敢抖了,生怕被那男人看出,直接沖過來擰掉她的腦袋。

男人站在了寧凝身邊。

他的左手手指張開,又合攏,如同鷹爪似的,看著寧凝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將腦袋轉了轉,估計在打量這間套房。

師清漪瞅准他的位置,腳下步法一踏,快速沖了過去,迅捷如烈風。

對於自己的速度,她向來很有信心。

那男人顯然被驚了下,並沒有立刻後退,而是條件反射地准備閃避,師清漪之前早就觀察到他右手臂有些問題,導致身體行動時有點不協調,於是她特地朝那男人右邊沖。

那右邊是男人的顧忌之處,師清漪一腳勾過去,踢到那男人韌帶上,事先就卸掉了男人的行動力。

她之前見識過這鬼面男人的身手,知道他居然有輕功,這次便萬分謹慎,決不能讓這男人逃走了。

男人身體歪了下,一條腿往下折,完好的左手猛地朝師清漪抓過來。

他的手爪就像是匕首一樣鋒利,師清漪看他攻勢迅猛,招招致命,差點就動用了她改造的小弩,可是又怕客房大面積濺血帶來麻煩,於是只好摸到腰包里掏出另外一只細長的注射器,甩掉了上面的針帽。

男人再度攻過來,師清漪閃身而過,繞到後面用手肘頂著那男人脊背猛敲一下,將男人往下壓,然後迅速將注射器的針頭扎進男人的頸部血管里。

男人掙了片刻,漸漸不動了,身體歪在地上。

寧凝胸口起伏,過了好一會才低聲說:「死透了沒」

師清漪沒回答她,開了客廳的燈,瞥著寧凝笑:「你很希望他死」

寧凝冷哼一聲,看著地上蜷縮成團的男人。

這男人身材健美修長,如同模特一樣,臉被青頭鬼面具遮著,看不到他的長相。

「這只是麻醉針。這種劑量,他大概上午十點才會醒,當然不排除他身體原因,會醒得早一些。」

一邊說著,師清漪一邊又搬來了一條椅子,用比捆寧凝那根粗雙倍的麻繩將男人捆了,又把另一頭結實地綁在沙發腳上。

辦好這一切,師清漪拍拍手上的灰塵,微笑:「這回我少了兩條椅子了。」

寧凝:「」

師清漪洗完手抱著被子到沙發上坐了,又將一條薄毯子丟在寧凝身上。

看著身上的毯子,寧凝短暫地愣了下。

師清漪淡淡說:「完事了。安心睡吧,你剛都快抖成篩子了。」

寧凝臉色鐵青,心說睡你妹。

被捆成了粽子,你倒是安心睡一個給我看

師清漪踩在捆那男人的繩索一頭,擁著被子陷在沙發里,倒的確是安心睡了過去。

早上八點多,師清漪才起來。

男人沒醒,寧凝被捆著整夜都沒怎么睡好,兩只眼睛都是烏青烏青的,除了像大熊貓一樣瞪著師清漪,就是瞪著師清漪。

師清漪也不管她,洗漱過後去外面買回來三份早餐,縣城里漢藏雜居,除了漢族人習慣的早餐,還帶回了藏民的三碗酥油茶。

師清漪自己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她有潔癖,隨口對旁邊的寧凝說:「你去刷個牙洗把臉再吃早餐。」

寧凝臉色更青了,陰陽怪氣地說:「我倒是想去啊,但是我不能。」

師清漪考慮了一下,吃完半份拉面,去洗手間拿來了熱毛巾,往寧凝臉上胡亂抹了幾把,又端著杯子讓寧凝漱口。

寧凝想死的心都有了,卻只能任師清漪擺布。

等寧凝洗過臉漱了口,師清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你現在可以吃早餐了。」

寧凝:「」

寧凝不能松綁沒法動,師清漪也並不介意,雲淡風輕地端起了早餐喂她吃,最後喝酥油茶的時候,茶幾上手機卻來了短信提示音。

師清漪抬起眸,手一抖,酥油茶灑了。

短信。

一定是洛神的短信來了。

她心里狂喜,非一般激動可以形容,准確地說她每天就指著這個過了,聽到短信提示的時候,她恨不得立刻就跑到茶幾那里去看手機。

但是不行。

她得矜持,不能被寧凝看出來,於是繼續綳著臉,也沒動彈,淡道:「你吃好了吧」

酥油茶已經灑在寧凝身上,寧凝罵道:「該死的,都快流到我褲子上了你就不能幫我擦擦」

「自己擦。」師清漪將目光瞥向茶幾,淡道。

「我倒是想擦」寧凝大罵。

「啰嗦。」師清漪說。

不過緊接著師清漪還是將酥油茶外帶碗擱在一旁,慢條斯理地替寧凝擦好,這才坐到沙發上,等過了一會,她才綳著臉拿起手機。

今天洛神她會說什么

應該還是早安吧。

師清漪清秀柔美的臉上微不可覺地現出一絲紅暈,長睫毛輕顫,雙眸暈水,拿起手機解鎖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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