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ui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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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黑水神宮
長白十六峰千姿態,群峰競秀,山峰嶙峋奇峭,姿態各異,或白或黃,
或青或綠,環列於天池四周。
白頭峰位於天池東南,高度冠絕十六峰,此時的白頭峰和其他諸峰乃至整
個天池還是中華之土,還沒有因為此峰是某個偉大領袖戰斗過的地方,為了顧
及同志加兄的國際無產階級感情送與鄰國,所以丁二爺由此登峰也不會造成
什么國際糾紛。
丁壽與王廷相登山,留下了李春美、常九等人留守護衛,只有卜花禿腆著
臉要來做向導,推辭不掉,只得同往。
這個時節登山,長白山上仍是冰雪覆蓋,丁壽等人舉目望去,只見視野之
內大樹參天,蒿草伏地,枯木倒卧,樹掛縹緲,好一派林海雪原,塞外風光。
「二位大人,長白山乃我女真神山,山上物產豐富,孕育萬民無數」
卜花禿自打上山嘴上就沒停過,叨叨的讓人心煩。
要不是還要利用三衛,丁壽真有心拿團雪塞住那張破嘴,現在只有強耐著
,忽然眼角一瞥,見一團紫茸茸的東西快速的從雪原上奔過,「子衡兄,那是
什么」
王廷相未及細看,卜花禿已脫口道:「紫貂。」
丁壽哦了一聲,貂的體形似鼬,毛色黃黑,也有黃黑中帶紫的。嘴生得尖
尖的,兩邊有長須,但四肢較短,可是前肢短於後肢,日常據息在森林中,晝
伏夜出,捕食林中的鳥鼠等類。它的毛皮極其珍貴,制成裘帽和風領,不但輕
暖,且沾水不濕,雪落即融。
正因貂皮珍貴,宮中每年大量需耗,一貂之皮方不盈尺,積六十余貂皮僅
成一裘,晉書中曾記載,時人喜愛用貂尾做帽的裝飾,因當時授官太濫,
以至貂尾不足,以狗尾代替,「狗尾續貂」由此而來。
丁壽見獵心喜,暗道性今日就打幾只貂去,給家中幾女做上幾件輕裘
也好,當即躡足潛蹤,跟在貂後。
不想這畜牲極為狡猾,行進中總是跑跑停停、邊嗅邊看,有時昂首向四周
張望,嚇得二爺時不時地趴到雪地上隱藏行跡。
跟著他的王廷相倒是童心大起,不以為意,已經執掌右衛幾十年的卜花禿
可有年頭沒遭過這爬冰卧雪的罪了,「大人,貂性多疑,極難捕捉,若大人喜
歡,寨里尚有數張毛皮,連同一些土產贈予大人。」
「笑話,那你們的幾張又是從哪兒得來的」丁壽上了倔脾氣。
卜花禿苦笑道:「其好食松子,寨子里的阿哈們都是徹夜守在樹下,屏息
暗中射殺,非一朝一夕能得。」
「你們能射得,我為何就射不得。」這一句話聲音有些高了,只見遠處的
紫貂猛地豎起耳朵,隨即快速小跑,瞬間消失在雪原之中。
丁壽看著獵物沒影兒,不由氣苦,指著卜花禿道:「你且自,後面不勞
大駕了。」
見卜花禿還要多言,丁壽道:「不打擾爺們行獵,多送你五道敕書。」
卜花禿眉花眼笑的道謝,待看得丁壽拉著王廷相沒了蹤影,忽然省道:「
壞了,忘了告訴他們那地方不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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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頭紅日近,首看雲低。
越向山上走,積雪越深,一腳踩上去,半條腿就陷了進去,王廷相勸道:
「賢莫要執拗,此番也非定要獵得紫貂,領略一番北國風情也算不虛此行。
」
丁壽鼓著腮幫子,悶頭繼續前行,對這位小老脾性王廷相哭笑不得,還
要開言勸解,忽然丁壽止住身形,向前方斜坡一指,「子衡兄,你看。」
順著丁壽所指方向看去,王廷相不由被眼前所見驚呆了。
白雪皚皚的雪原上,一名赤身少女仰躺其上,見她玉乳高聳,恰如一雙覆
碗,碗底兩粒紅櫻桃點綴其上,柳腰纖細,小腹微凸,一雙渾圓玉腿交織疊在
一起,大腿根部稍凸的山丘上,覆蓋著一叢疏密有致,烏黑發亮的陰毛,和潔
白的冰雪相映,黑白分明。
「莫不是哪家女子受了雪災,凍卧於此」王廷相道。
「此女除了足上的鹿皮靴可謂不著寸縷,哪家女子受災會脫了衣服」丁
壽反問道。
「不好。」王廷相驚叫,只見十余只紫貂從密林中奔出,快速地向雪中裸
女奔去,這些畜生莫不是要以人為食。
眼見幾只紫貂已然奔到少女身邊,只向她圓鼓鼓的胸脯奔去,丁壽救之不
及,氣運丹田,一聲大喝。
那些紫貂受驚,四散逃竄,卻見仰躺少女微閉星眸忽然張開,手上一抖,
一個黑色大從雪地里掀出,將離她最近的幾只紫貂一成擒,隨即惱怒地站
起,對著二人方向喊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壞人家好事。」
丁壽二人走近,少女也不理自身沒穿衣服,自顧將收緊,才從身下雪地
中翻出一件紅色翻毛斗篷,落落大方地披在身上,瞪大一雙鳳眼,看向二人。
「姑娘是在捕貂」王廷相遲疑問道。
「當然是捕貂了,不然冰天雪地的誰脫光了衣服躺在這兒遭罪,結果躺了
幾個時辰,被你們一嗓子全喊跑了,攏共才抓了這么幾只。」少女小嘴叭叭的
,得理不饒人。
丁壽見這少女十五六歲年紀,頗有英氣,一張瓜子臉兒,薄薄的嘴唇,眉
目靈動,心中當即存了幾分好感,嬉皮笑臉地拱手賠罪道:「姑娘恕罪,適才
見這些畜生奔向姑娘,以為要對姑娘不利,方才高聲恫嚇,壞了姑娘算計,實
是不該,我等願賠。」
小姑娘疑惑地看著二人:「說話文縐縐的,你們是漢人」
丁壽點頭稱是。
小姑娘點點頭,「難怪,就說旁人也不會跑到這里來,算了,你們也是好
心,什么賠不賠的。」
「姑娘真是明理之人,」丁壽繼續涎著臉,「未請教姑娘芳名」
「什么芳名不芳名的,你是問我名字吧。」小姑娘格格笑道:「我叫海蘭
。」
「海蘭,好名字,」丁壽撫掌贊道,繼續沒話找話:「姑娘這捕貂的法子
真是別致。」
海蘭似也喜歡跟人聊天,「有什么別致了,只不過貂性狡猾多疑,平時又
是獨居,捕之不易,只不過遇到受寒冰僵之人倒在雪地上,必定呼喚自己同伴
,伏在受寒身上,令其暖,我便是隨他們性子罷了。」
一旁王廷相悶聲道:「人為一己之私,不仁至此。」
「什么」海蘭忽閃著大眼睛,似沒有聽懂。
「沒什么,我這兄長誇姑娘足智多謀。」丁壽笑著道。
王廷相盯著黑中的紫貂道:「貂性善良,以救人為本性,人卻不知感恩
,反利用這點良善,捕殺謀利,連這畜生都不如。」
子衡兄,兄在把妹你沒看見么,什么時候你成了動物保護義者了,丁
壽以手扶額,說不出話來。
這小辣椒卻沒有想象中的惱怒,海蘭先是哈哈大笑,隨後說道:「難怪師
父說山下的人想法很怪,尤其是漢人腦子里不知在想寫什么,天生萬物本就是
用來養人的,用什么法子抓重要嗎。」
王廷相一下火了,冷笑道:「斷腸腹裂之草、虺蜿蝮蠍之屬可也是上天用
來養人的,豺狼虎豹食人,那人可也是上天用來滋養虎豹的,天地之間,人物
皆生於造化,人為萬物之靈,智力機巧足以盡萬物而制之,或驅逐而遠避,或
拘系而役使,或戕殺而肉食,又豈是天之本意,強凌弱,眾暴寡,智戕愚,萬
物之趨勢,天又能如何。」
好吧,王兄,我承認你比達爾文牛掰了,如今達爾文爺爺的爺爺還不知道
在哪找地投胎呢,丁壽搖頭不語。
「賢為何搖頭,難道愚兄言語有何不對之處」看丁壽搖頭,王廷相問
道。
「對對對,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何不對。」丁壽沒口子稱贊。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王廷相默默念叨幾句,很是滿意,這小兄的
言論總是很精辟的切中他心中所想,不負知己之名,可惜了,和宮中權閹走得
太近,做兄長的還是該拉他一把。
海蘭皺著眉思了一會兒,「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但和師父說的不一樣,
這樣你們到我家去,聽師傅怎么說。」
「那敢情好,如此我二人叨擾了。」丁壽樂不可支。
海蘭一松口,被捕的紫貂盡數跑出,「既然不知道捉它們對不對,那就
暫且放了,免得在里遭罪。」
小姑娘這番作為倒是很得王廷相賞識,連說孺子可教,二人隨著海蘭向峰
頂攀去。
一路上丁壽插科打諢,海蘭興高采烈,談興十足,有問必答,自說她師徒
二人居住在天池,其師平日里不喜與人來往,偶遇外人即鴻飛渺渺,被當地山
民視為神仙顯靈,漸漸便將這一帶劃為神仙居住之所,人煙少至。
漸至峰頂,忽聞雷聲貫耳,聲勢驚人,見二人色變,海蘭微微一笑,帶著
他們繞到一處巨石上,由此望去,只見遠處兩條雪龍似的水柱從天而瀉,濺起
浪花無數,飛雪漫天,冰花縱橫,銀光閃爍,美不勝收。
二人正為眼前美景震撼,頭卻不見了海蘭,大驚之下急忙找,卻見巨
石下泉水錚琮,水汽繚繞,竟有數眼溫泉隱於石下,展望四周岳樺霧凇各異,
遙看瀑布綺麗壯觀,好一幅「飛瀑撒下千堆雪,林泉升起萬縷煙」的瑰麗畫卷
。
一聲嬌笑,海蘭如同白魚般從一處泉水中冒出,絲毫不顧及自己赤身露體
,笑道:「你二人可要一同泡泡驅驅寒氣」
王廷相轉過身去,默念「非禮勿視」,丁壽卻是展顏一笑,「好啊。」一
躍而下。
當丁壽赤身跳入溫泉內,海蘭歪著腦袋盯著他看,眼神充滿好奇,道:「
你這人為何生的與人不一樣」
稍一納悶,丁壽就明白過來,此女自幼和師父長大,想必沒見過男子裸體
,她不避諱在他二人前赤身露體,一半天性使然,另外就是根本不知男女大防
,當即笑道:「當然不同,我是男人。」
「男人我難道沒見過沒穿衣服的男人」海蘭挺翹鼻子一皺,不滿道:
「光屁股男人本姑娘見得多了。」
丁壽瞠目結舌,「你見的多了哪兒見的」
「開山以後,進山打獵的部落漢子經常在水里捕魚洗澡,我上下山見的還
少么」海蘭輕哼了一聲道。
撓了撓頭,丁壽眼神從海蘭結實的胸脯掃到纖細有力的腰肢,不解道:「
那我還能有什么不同」
「嘩啦」水響,海蘭游到了他的身邊,玉手下探,握住他胯下軟垂的死蛇
,嬌聲道:「你這個東西比他們的都大。」
丁壽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呻吟,因握著他寶貝的緣故,海蘭大半酥胸都壓在
他的上臂,感受著軟中帶硬的挺拔感,原本極力克制的欲望在小手中茁壯成長
。
海蘭輕咦了一聲,「這東西還會變大變硬,真有趣。」松開玉手,在那冠
狀溝處又頑皮的用手指點了兩下。
不帶這么調戲人的,二爺心中哀嚎,輕微喘息了幾下,「其實你可以上下
套弄,它會變得更大。」
「真的」小姑娘猶自不信,便按照他說的,握住玉杵根部擼動了幾下。
「對對,就是這樣,你再快點,勁再大點」丁壽舒服的將頭後仰道。
正當丁壽不厭其煩地向長白山小花朵講解生理知識時,聽得頭頂上重重「
咳」了一聲,把這貨驚得好懸寶貝沒縮了去,怎么把石頭上那兒給忘了。
王廷相見這小子實在不像話,出聲提醒,海蘭抬起俏臉,關切道:「你可
是受了寒,下來一起泡泡吧。」
一句話將王廷相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丁壽忍俊不禁,捂嘴暗笑,王
廷相支支吾吾道:「這個,多謝姑娘美意,在下不妨事」
王廷相詞窮之時,見那二人全都轉頭看向山下,他不由也隨著二人目光看
去,只見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上奔行,速度極快,宛如一縷輕煙,徑直向
山巔而去。
海蘭忽地一下從水中躍起,將斗篷往身上一裹,「怎么今日來了」不再
理會二人,施展輕功向那道人影追去。
丁壽胡亂地穿上衣物,與王廷相疑惑地相視一眼,「子衡兄,抓緊小。
」一把攬住王廷相,展開身形向二人去向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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