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心里一動,很快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能站在赤霄王國皇帝一側,又有如此風范之人,除了那丞相顧友亭,應該也就沒有別人了。
「這顧友亭,竟對我興起了殺意」
段凌天心里一動,隱隱猜到了一些原因。
如今,不只是聖武學院之中,就算是皇城上下,都在拿顧友亭之子顧軒和他對比,無形之間踩著顧軒誇贊他。
想來,這個顧友亭就是因為這個而對他起了殺意
堂堂赤霄王國丞相,心胸竟是如此狹窄
段凌天的心里,升起了幾分警惕。
他看得出來,這個顧友亭,極難對付,是一個善於隱藏內心之人。
剛才的殺意一閃而逝後,顧友亭就再也沒有異樣,能將緒收斂得如此完美之人,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陛下萬安。」
展雄恭敬對赤霄王國皇帝行禮,微微欠身。
「展副院長免禮。」
皇帝點了點頭,緩緩開口。
「見過陛下。」
段凌天也看向皇帝,微微點頭行禮。
看到段凌天的動作,皇帝微微皺了皺眉,而站在一旁的顧友亭,卻是已經冷喝出聲,「大膽段凌天見了陛下,為何不行跪禮難道,你真以為立下了些許功勞,就能和展副院長相提並論」
「顧丞相,陛下都還沒說話你如此在陛下面前喧嘩,卻不知又將陛下置於何地至於我行不行禮,說白了關你屁事」
段凌天剛才察覺到顧友亭對他起了殺意以後,就對顧友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如今被顧友亭劈頭一頓教訓,頓時出反激。
顧友亭臉色大變,一雙眸子,殺意再現
此刻,就算是聶遠和聶焚,嘴角也泛起了一絲苦笑。
這個小天,在赤霄王國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面前,竟也如此放盪不羈
不過,他們倒也不擔心。
有他們在,段凌天斷然不會有事。
「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皇帝卻是笑了起來,一張年邁的臉上,露出了暢懷的笑容,他看向段凌天,「你就是段凌天」
「是。」
段凌天微微點頭,面對皇帝時,卻顯得彬彬有禮。
「你是第一個在朕的面前這樣頂撞丞相的人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皇帝臉上的笑容,不曾停歇,似乎還在想著剛才的一幕。一世長樂
顧友亭有些尷尬,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陛下重了,我只是覺得顧丞相太過誇張,不過就是形式上的一個禮儀,又何必如此拘泥呢」
段凌天緩緩說道,不卑不亢。
「你這么一說,朕倒是也有些好奇了,你為何不跪」
皇帝笑問。
「陛下,在我的眼里,普天之下,能讓我下跪的,除了天、地,也就只有父母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段凌天說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皇帝聞,愣了一愣,細品了一番這句話後,又是暢懷一笑,「果然不愧是能讓十萬大軍不損一兵一卒,就攻陷南詔王國南蠻城的人竟有如此傲氣不過,你也確實有這個資格。」
「朕准許你往後見到朕,都可以免跪禮,如何」
皇帝現在的心明顯很好。
可他身邊的丞相顧友亭,心卻是不怎么好,看著段凌天的一雙眸子,時而閃爍著一絲陰冷。
顧友亭眼中的陰冷,若不仔細察覺,根本現不了。
「多謝陛下。」
段凌天連忙欠身道謝。
「好了,今日找你來,主要就是要賞賜你這一次,你指揮我赤霄王國十萬大軍,不費一兵一卒攻陷那南詔王國南蠻城,乃是不世戰功你倒是說說,你想要些什么」
皇帝看向段凌天,直接問道。
皇帝此話一出,就算是站在一旁的聶遠父子和展雄,也不由微微動容。
「陛下,不可」
顧友亭連忙勸阻,「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陛下你」
「怎么,丞相你是想要替朕做決定」
皇帝雖然年邁,可如今雙眸眯起,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也讓顧友亭不由色變,慌忙跪伏在地,「陛下,臣絕無此意」
「哼朕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不過,丞相,你今日卻是有些失態了。」
皇帝冷哼一聲,自從知道顧友亭之子顧軒坑死了上萬將士以後,他的心里就升起了一團怒火。
也是他一直都很看重顧友亭,否則,就算顧軒不在,他也要懲罰顧友亭
畢竟,子不教,父之過
「是,臣知罪,臣也是思兒切,希望陛下恕罪。」
顧友亭連忙求。
「起來吧。」定星娛之緋聞王子
皇帝淡淡開口,語氣間不帶任何感彩。
「謝陛下。」
顧友亭站了起來。
「顧丞相,據我所知,顧軒好像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返回皇城了吧你這所謂的思兒切,卻不知又是何意難道,陛下降罪於顧軒,讓顧軒到牢獄中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