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段凌天沒有猜錯。
「我的元力,如今已經不復存在了」
段如風嘆了口氣,「當年,我去那死亡沼澤為你們母子尋找幽曇花,期間突生變故因為某些原因,導致我這二十三年來身不由己,沒辦法回來找你和你娘」
說到這里,段如風眼中掠過一道寒芒,「若非為了能再回來找你們母子,我早就選擇玉石俱焚,和那人同歸於盡了根本不用被他驅使多年,苟延殘到今日」
此時此刻,段凌天能感覺到段如風語氣間蘊含的森然冷意。
那人
段凌天臉色一沉,問:「爹,那人是誰我去為你報仇」
「不用了。」
段如風搖了搖頭。
段凌天頓時一臉疑惑。
段如風解釋道:「那人惡有惡報,已經徹底灰飛煙滅了否則,爹還不一定能回來找你和你娘。」
「那還真是便宜他了。」
段凌天冷哼一聲,眼中寒意凜然。
那人,不只毀掉了他爹,更是讓他娘多年來孤苦無依
他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
「不管怎么說,你們父子二人能再次重聚,是一件喜事。」
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的段如火,緩緩說道。
「是啊,三哥。就算你沒有了一身修為,你還有一個了不起的兒子以後,你好好享清福就好了。」
段如鴻也道。
段如風點了點頭,看向段凌天,一臉愧疚道:「天兒,你過去的經歷,族長都跟我說了這些年來,苦了你們母子了。這一切,都是爹的錯。」
「爹,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這次你能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想,娘要是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的。」
段凌天勸了段如風一句,說到後來,臉上露出笑容。
段如風聞,身體一震。
很快,段凌天跟段如火、段如鴻告辭一聲,和段如風一起離開了段家府邸。
路上,段凌天有心詢問段如風這二十年來的具體經歷。
然而,他很快就現段如風不太願意提起那段經歷。
「看爹現在的態度可以想象,那必然是一段讓人不願意回憶的經歷。」
段凌天心里暗道,同時沒再多問。
沒過多久,段凌天帶著段如風回到了自家宅院。
「少爺,這位是」
靜茹看到段凌天身邊的段如風,徹底愣住了。
只因為段如風和段凌天長得太像了。
「靜茹,這是我爹。」
段凌天微笑說道。
靜茹一驚,略微失態的同時,連忙向段如風行禮,「見過老爺。」
據她所知。
少爺的父親,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蹤了嗎
現在突然回來,讓人驚訝。
「爹,她是靜茹,我這宅院的管家。」
段凌天又對段如風說道。
段如風微笑對靜茹點頭,但他的目光,很快就從靜茹的上移開,在宅院中掃盪著。
靜茹猜到了段如風在找什么,微笑說道:「老爺,夫人在後院呢。」
「後院」
段如風眸子一亮,英俊而堅毅的臉激動得微微顫抖起來
「爹,跟我來。」
段凌天將段如風帶到了後院。
後院中,窈窕的倩影站在遠處,澆弄著花花草草,背影如畫,讓人眼前一亮。
「天兒,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我聽靜茹說,你一大早就」
女子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此刻的她已經徹底呆住了。
二十多年來,無數次午夜夢回中出現的身影,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么真實,又那么虛幻。
「風哥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女子的目光,徹底無視段凌天,落在段凌天身邊的段如風身上,激動莫名。
女子的嬌軀劇烈顫抖著,眼中充滿忐忑,生怕眼前的一幕只是在做夢。
她甚至沒有伸手去捏自己,確定自己是否在做夢的勇氣。
因為一旦落空,也意味著她將從夢中醒來
她不願意去打斷這美好的一刻。
即便這只是一個夢,她一樣希望這夢永遠都不會醒,希望這一刻能成為永恆。
此時此刻,段如風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他的心,跟眼前的女子一般無異,「柔柔兒」
「娘」
眼看他這便宜老爹段如風待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靜,段凌天搖頭一笑,驚喝一聲:
「你沒有做夢是爹回來了你一直以來的直覺是對的,爹沒死,真的沒死。」
說完,段凌天眼看段如風和李柔如夢驚醒,相互奔向對方,不由搖頭一笑,轉身離開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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