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的那一剎那,他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一雙眸子充斥著極致的冷意。
「十年如若你不接受我,我便是不能殺那段凌天,也會毀了你我周毅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別想得到。」
飛身離去之時,周毅喃喃低語。
與此同時,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都已經跟他的師尊石歧武帝說好,現在卻被鳳天舞放了鴿子,可以想象他接下來肯定是要挨一頓罵。
也是因為他是石歧武帝最疼愛的親傳弟子,換作是另一個親傳弟子,敢放石歧武帝的鴿子,除了挨一頓罵以外,肯定還有別的懲罰。
迷失石林內的石屋,雖由巨石掏空形成,但里面卻極其的干凈、整潔,每個角落都好像被刀、劍削過一般,看起來很是平整。
石屋內擺設簡潔,除了一張方方正正的石床以外,再無它物。
如今,石床之上,正盤腿坐著一個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出頭,長披肩而落,傾國傾城的容顏仿佛覆蓋著一層寒霜,散出救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
加上她的眉頭微微蹙起,襯托得她宛如被火裹住的冰美人。
這里說的火,自然是她身上的一襲紅衣,宛如正在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紅衣。
「段大哥,現在你回到凌天宗了嗎」
不知何時,紅衣女子緩緩的睜開了一雙迷人的秋眸,喃喃低語,語氣間充滿了依賴和眷戀,對段凌天的依賴和眷戀。
自失憶以來,她一直跟在段凌天的身邊,這一次,她還是第一次離開段凌天這么久。
她的心有些慌。
十年。
她不確定,十年之內,她的段大哥是否真能將一身修為提升上去,擁有從迷失石林將她救出去的實力。
畢竟,迷失石林有一位武帝強者,還是周毅的師尊。
她原本對她的段大哥充滿信心,但這一路來到迷失石林,她卻是又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武皇強者,想要突破到武帝境,很難很難。
便是當今雲霄大陸上的武帝強者,也是不多,擺在明面上的,甚至於不超過十人。
武皇強者,更有甚者,將六、七種皇境奧義都領悟到了九重,卻還是沒能成功突破到武帝境。
由此可知想要突破到武帝境是多么的難。
雖然,她的段大哥天賦異稟,遠非常人所能比,可想要成為雲霄大陸上擺在明面上的不超過十人的武帝強者,卻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正因如此,她才會不確定她的段大哥是否能在十年內將她救出去。
「如果段大哥沒辦法將我救出去那么,我也只能等十年後才能再見到他了。」
想到要十年後才能見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鳳天舞的心里一陣難受,揪心的難受。
自失憶一來,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對於鳳天舞而,在迷失石林的日子,簡直就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如果可以,她一刻都不願意在這里逗留。
時間悄然流逝。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又過去了。
這一日,迷失石林之外,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卻是一個風塵仆仆,自東南方向而來的紫衣青年。
紫衣青年看起來約莫二十五歲左右,劍眉星目,英俊非凡。
就他這俊俏的模樣,足以吸引無數女人為之著迷。
「這里就是迷失石林」
望著眼前的一片石林,紫衣青年喃喃低語,一雙眸子厲芒閃爍,仿佛能噴出火來一般。
這個紫衣青年,正是一路從凌天宗凌天峰趕過來的段凌天
「這些銘紋之陣大多都是幻陣。」
段凌天慧眼如炬,一眼看破眼前一片石林的底細,其中有著諸多的銘紋之陣,多是幻陣,也有少許的殺陣。
段凌天看得出來。
這些銘紋之陣,多是出自於武皇境銘紋師之手,少數幾座殺陣,出自於武帝境銘紋師之手。
「那個石歧武帝,不是銘紋師。」
憑此,段凌天很容易就能判斷出這一點。
如果石歧武帝是銘紋師,他不可能不親自出馬在自己的老巢布滿銘紋之陣。
要知道,武帝境銘紋師布置的銘紋之陣,可不是武皇境銘紋師布置的所能比的。
「哼」
面對眼前一片石林內的大量銘紋之陣,段凌天低哼一聲,絲毫不懼的動身而出,准備進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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