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間房里面,司徒侯也走了出來。
「段先生。」
司徒航原本一臉陰沉,不過在見到段凌天以後,卻又是擠出了笑容,主動打了一聲招呼。
「外面的人,似乎是沖著你來的。」
段凌天說道。
「嗯,是和我們司徒家敵對的一個七流宗門的少宗主,和我素來有過節抱歉,段先生,打擾了你。這件事,我馬上就去解決,保證不讓他再打擾段先生你的清凈。」
說到後來,司徒航的目光深處,儼然閃過一縷寒光。
如果只是他,他還不會這么生氣。
因為對方和他本就有過節,對方如此,再正常不過。
然而,因為段凌天的存在,卻是讓他內疚不已,覺得對方的出現,打擾了段凌天的清凈。
在他的眼里,段凌天就是長輩一般的存在,是他司徒航尊敬的人。
打擾段凌天的清凈,跟打他耳光沒什么區別。
「我隨你出去看看。」
段凌天又道。
「嗯。」
司徒航沒有拒絕,應了一聲後,便和段凌天,以及司徒侯一起掠空出了府邸。
如今,在府邸之外的空中,正凌空立著兩人,一個看起來年紀和司徒航相差無幾的青年男子,一個白白眉的年邁老人,後者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我是石達開
不過,不同於老人,青年男子雖然一身錦衣,但眉宇間卻是夾雜著幾分痞意。
只一眼,段凌天就從對方高高在上的姿態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對於這種紈絝子弟,他向來沒什么好感。
「風痕,你我之間的矛盾,已經不是一日兩日如若平時你這般大喊大叫,我可以不計較。不過,今日,你卻是驚擾到了段先生」
司徒航看向錦衣青年,眼中厲芒一閃,沉聲低喝道:「你,馬上向段先生道歉」
「段先生」
而面對司徒航的嚴肅,錦衣青年風痕卻是嘿嘿笑了起來,目光戲虐的掃了司徒航一眼,最後落在段凌天的身上,「你說的段先生,莫非就是這一位司徒航,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這一位,怎么看都是一個年紀未必有你大的毛頭小子,你竟然像尊敬爹一樣尊敬他,莫非你想認他做爹」
「真沒想到,堂堂司徒家大少爺,還有這等愛好哈哈哈哈」
風痕說到後來,也是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不得不說,他的一番話,說得極其惡毒,且絲毫不留面。
「風痕,你找死」
而聽到風痕的話,即便司徒航脾氣再好,也是忍不了,近乎低吼的怒喝一聲以後,身上真氣涌動,就想對風痕出手。
面對暴怒的司徒航,風痕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流光。
流光雖然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段凌天清晰的捕捉到了,見此,他第一時間上前一步,攔在了司徒航的面前,阻擋司徒航出手。
而看到段凌天攔住司徒航,風痕的眉頭卻是不由皺起,緊接著舒展開來,繼續諷笑道:「嘖嘖司徒航,你是准備一輩子躲在你爹的背後嗎」
因為段凌天的阻攔,司徒航已經冷靜了一些,但聽到風痕的這話,還是不由火冒三丈。
「左一句爹,右一句爹看來你真的很缺父親。」
段凌天淡淡看了風痕一眼,說道。
「你算什么東」
風痕臉色一沉,就想說你是什么東西,可西字剛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司徒航一個激靈,似是得到了什么指示,好像放鞭炮一般的迅速開口說道:「兒子叫聲西聽聽。」
「西」
而風痕嘴邊的西字,也是適時的脫口而出。
「兒子真聽話。」
司徒航笑了,笑得無比的燦爛。
眼看風痕臉色漲紅,雙目充血,司徒航繼續說道:「風痕不對,兒子,聽爹的話,趕緊向段先生道歉。」
此刻,司徒航心里笑開了花。
他以前怎么就沒現,段先生竟然還有這么一面呢
剛才,正是因為段凌天的提醒,他才會倉促開口像放鞭炮般說出讓風痕中套的話。
而風痕,也順利的中套。
「司徒航,你找死」
風痕什么時候被這么羞辱過,頓時勃然大怒,身上氣息騰升,轉眼之間,方圓百米之地,陡然充斥著一絲絲凌厲的氣息,虛空仿佛都被之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