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秋白拽了拽自己的女兒:「思雨,我沒做夢吧」
「媽,你當然沒做夢了。」湯思雨被自己母親弄的哭笑不得,不過她的一雙大眼睛,也在肖遙的身上打轉,美目中流露出奇異的色彩。
看到湯齊詫異的目光,葯靈咳嗽了一聲,皺眉說道:「我說老湯,你到底搞什么鬼我師傅來了,你還不帶著他上樓」
「啊好好好,我帶他上樓」湯齊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湊到跟前,看著肖遙,小聲問道,「敢問,您尊姓大名」
「肖遙。」肖遙語氣平淡說道。
他也有些哭笑不得,被湯齊這樣的老人如此尊敬的稱呼,他覺得很古怪。
「肖先生,您好,請隨我來」湯齊彎腰伸手請道。
「恩。」肖遙也沒客氣,走上了口,湯齊還傻愣在原地。
「趕緊走吧」葯靈拍了拍湯齊,說道,「雖然我沒有辦法,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師傅也沒辦法,看來,天無絕人之路啊」
「但是你確定他治得好嗎」湯齊抓了抓腦袋問道。
葯靈怒目圓瞪,道:「老東西,你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師傅我跟你說,你說我醫術不行,我能忍,你說我年紀大老眼昏花,我也能忍,你說我長得丑,我還能忍,但是你要是敢說我師傅不行,我分分鍾和你拼命」
雖然葯靈說的話有些滑稽,但是湯齊卻敢確定,葯靈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湯齊心里很是驚訝,他和葯靈認識不少年了,他也深知自己這位老朋友的性格,如果肖遙不是有真本事,葯靈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確實又有希望了」湯齊深吸了口氣,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雖然先前他對肖遙就已經足夠尊敬,但是那也只是看在葯靈的面子上,畢竟葯靈先前都說了那些話,他要是還不把肖遙放在眼里,就是駁了葯靈的面子。
葯靈和湯齊,再次一起上了樓。
樓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他們依然沒有回味過來。
「那個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被稱作大黑的男人,咽了口口水,他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震驚詫異這些遠遠不夠
這簡直已經顛覆了他的人生觀,就好像忽然有個人沖到他跟前舉出無數個證據證明地球不是圓的一樣。
錢秋白也看著方海,低聲問道:「小海,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兄弟。」方海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先前,這些人都用一種看不起的眼神望著自己,即便是自己的舅媽和表妹,都覺得自己是在胡鬧,可是現在他們全部都變了一張臉,他的心里自然有著說不出的暗爽了,好像讓他們驚訝的不是肖遙,而是自己一般。
湯思雨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我們都是他是你兄弟,但是我們想知道他的身份啊」
「我也不清楚。」方海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道。
他只知道,肖遙是李瀟瀟的保鏢,現在住在李家,別的一概不知,或許用他們方家的情報網,也能查到一些,但是這就是對肖遙的不尊重,既然方海已經把肖遙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就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不知道」湯思雨長大了嘴巴,「你不會在和我開玩笑吧」
「他是什么人很重要嗎」方海正色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也不在乎他是什么人,他是我的兄弟,我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是不成熟的脾氣。」錢秋白嚴肅道。
方海看了眼自己的舅媽,笑了笑:「舅媽說的不錯,這是我們年輕人的脾氣,我們年輕人的想法,不成熟,但是我確實年輕啊」
眾人不再言語。
樓上,肖遙看著躺在床上的湯如知,眉頭緊皺。
這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儒雅的男人,五官端庄,濃眉密發,鼻梁高挺,只是身材有些消瘦,充滿了文人氣息。
但是他的臉色,卻非常難看,五官望五臟,氣弱如斷腸。
肖遙望了半天,又為湯如知把脈,望舌苔,看眼白,聽氣息,葯靈先前雖然已經檢查了一遍,但是卻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和觀念告訴肖遙,那樣可能會導致肖遙產生錯誤理解,反而不好。
等了許久,肖遙才重新站直了身體。
「陽氣厥體,命不久矣。」肖遙語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