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稠文做過最離譜的時候就是在談生意的時候指著對方的妻子說:「哈哈你老婆是個胖子」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方稠文最終還是將那樁生意談了下來,很多人都沒辦法理解,方稠文對外的解釋是個人魅力大多數人都覺得方稠文這是在扯淡。
方稠文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他這樣的性格,還能將自己家里的企業做大,這簡直就是一種奇跡
他的兒子方海聽到了自己老爹對肖遙說出了這番話,也不由滿臉的詫異,這是方稠文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誇贊一個年輕人。「有意思的小伙子」這是一種褒獎,最起碼,方海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肖遙看了眼方稠文,笑著說道:「方叔叔,這算是誇我嗎」
「算吧。」方稠文認真地想了想之後才開口說道。
「那謝謝您了。」肖遙說。
方稠文擺了擺手,示意肖遙也坐下來,然後他就回到了自己先前坐著的位置上,他抬起腦袋看了眼依然站在他面前的方海,慍怒道:「站著干什么想要告訴我你現在長得比我高」
方海趕緊賠著笑坐了下來。
「准備准備吧,今天晚上是你的訂婚宴,最起碼得穿一套正兒八經的衣服。」方稠文喝了口放在桌子上的茶,抿了抿嘴唇說道,「頭發也剪短一點,今天晚上會來不少人,別給我丟人現眼。」
方海一臉的頹然,他幾次張開嘴想要反對,但是最後卻什么都沒說出來,好像每次當他想要開口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已經扼住了他的喉嚨,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你出去吧,我和肖遙說幾句話。」方稠文說道。
「好。」方海站起身,拉開書房門走了出去,而宋逸霖粉蝴蝶等人也都跟著走了出去,人家方稠文說的是要和肖遙說話,不是和他們說話,他們坐在邊上聽著,也不是很合適。
肖遙坐在了先前方海坐著的椅子上,坐正了身體,看著方稠文,也沒先開口。
「你猜猜,我想要對你說什么。」方稠文笑著說道。
肖遙搖了搖腦袋:「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誇我長得好看。」
方稠文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等笑完了之後,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口說:「我見過許多年輕人,其中不乏才俊,貴族,但是你是唯一一個會對我這么說話的人。」
「那是因為我既不是才俊,又不是名流,更不是什么貴族吧。」肖遙說道,「我就是一個市井小民。」
「你不是。」方稠文搖了搖頭,「雖然我沒有調查過你,但是我相信你絕對不是普通人,否則的話,方海是不會把你當成自己兄弟的。他是一個沒有朋友的人,以前他認識的那些人,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原諒我再一次重復這樣的詞語。」
肖遙微笑不語。
「但是,你是第一個能讓他挺直了腰板,和我大嗓門說話的人。」方稠文說道,「我真不知道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好像即便是我的兒子,都會把你當成大哥一樣。你的年紀似乎沒他大吧」
「我剛剛二十。」肖遙老實說道。
「那我就更加奇怪了,難道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方稠文問道。
「我沒什么本事。」肖遙笑道。
方稠文看著肖遙,眼神有些疑惑,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人。
方稠文還想說話,臉色忽然一變,他手中端著的茶杯直接砸在了地上,變成一塊塊碎片,里面的茶水也都流了出來,浸濕了腳下的地毯,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色似乎有些蒼白,剛剛站起身,卻又無力的倒了下來,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肖遙微微一怔,接著就立刻明白了過來,快速站起身繞開桌子走到了方稠文的跟前,伸出手掐住了方稠文的手腕,下一秒,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方稠文的胸口點了點。在手指收回的時候,方稠文的臉色已經緩和了很多,並且恢復了一絲血色,只是氣有些喘不勻。
肖遙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烈火針,掏出里面最長的那根,稍微摸索了一下,接著就將銀針刺進了方稠文的胸口處,接著,又掏出了第二根針,沒有絲毫動作上的停頓,手一揚,第二根針也刺入了方稠文開穴閉穴的三寸處,隨後,肖遙才長舒了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
半分鍾之後,方稠文就徹底的恢復了過來,他看著肖遙,瞳孔睜大,很是驚詫。
「你你會醫術」方稠文問道。
「會一點。」肖遙說道。
「這可不單單只是會一點吧」方稠文問道。
肖遙聳了聳肩膀,也沒回答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還是要謙虛些,難道非要自己說出「其實老子醫術很牛,逼」這樣的話嗎有些不合適啊
「看來,你真的不簡單啊。」方稠文深吸了口氣說道。
「我很簡單。」肖遙搖頭,否決了方稠文對自己的感覺,「我簡單,單純,純潔,潔身自好,好高騖遠最後一個不對,我說順嘴了,其實我是一個務實主義者。」
他一本正經,很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