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雅致的高級咖啡廳的角落里,端坐著一個美麗的紅衣女子,她就是女私家偵探易紅瀾.一件吊帶的紅色連衣裙,白色的系帶高跟涼鞋,用發帶簡單地扎起來的披肩黑發,加上一副精致的金絲眼睛,簡單的裝束加凸現出女偵探成熟豐滿的美妙身材和端庄智慧的高雅氣質.

女偵探面前的咖啡桌上擺著一張報紙.

「女警官神勇破案,大毒梟窮途末路」

報紙上的醒目標題下,是一張女警官丁玫的大幅照片,照片上一身警服的女警官丁玫微笑著,顯得英姿勃勃.

易紅瀾讀著報紙上的報導,臉上露出微笑.

「姐姐」

一聲清脆的女音,易紅瀾趕緊抬起頭.

一個穿著襯衫、長褲和高跟鞋的美麗女子站在面前,她就是易紅瀾面前報紙上報導的「神勇女警官」、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丁玫.

與女偵探那一身充滿成熟女性的性感嫵媚的時尚裝束不同,丁玫喜歡穿男性化的長褲和襯衫,但男性化的衣著也襯托出女警官的英氣和修長健美的美好身材.

「姐姐,笑什么呢」丁玫微笑著在易紅瀾對面坐了下來.

「看看吧報紙上都快把你描寫成無所不能的女超人了」易紅瀾笑眯眯地把面前的報紙推到丁玫面前.

「那些記者就喜歡誇大事實我哪有那么厲害哦.」丁玫沒有看報紙,但臉上還是情不自禁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丁玫,你這次又該升職了吧別忘了是姐姐給你提供的情報哦,打算怎么謝謝我啊」女偵探微笑著.

「我可沒想什么升職啊,不過謝謝你這個線人還是應該的,我請你喝咖啡好了」丁玫眨著眼說道.

「又用兩杯咖啡打發我啊要不是我提供情報,你們哪能這么快就查出大名鼎鼎的富商陳文峰,就是操控著那么龐大的地下販毒集團的大毒梟啊.」易紅瀾假裝生氣地皺起眉頭.

「姐姐,不要敲詐我這個窮警察哦」丁玫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笑道.

「好了,不敲詐你了陪我逛街去吧.」易紅瀾說著,站了起來.

「對了,姐姐陳文峰現在還沒有抓到,你最近要小心點啊,小心他向你報復.」丁玫跟著站起來,說道.

「象陳文峰那種人,既然沒被抓到,我想一定逃到國外了吧」

「我們也這么判斷,已經通過國際刑警組織發表通緝令了.不過,我們查過最近一個月的出境記錄,沒有發現他離開所以,他也可能還在本市的某處藏著呢.」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姐妹倆說笑著,走上了陽光明媚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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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陰暗的房間里,一個四十著的一個手下.

「你們這些廢物告訴你們出貨的時候一定要盯緊警方的動靜還是被人家抓了個人贓俱獲」陳文峰咆哮著,嚇得旁邊的手下渾身發抖.

「峰哥,不關他們的事.」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邊說邊走了過來.

這個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瘦高,看起來很斯文的樣子,但是一雙略為凹陷的雙眼和鷹鉤鼻子卻使他顯得斯文中透出一絲陰險.

「峰哥,我剛剛通過警方的內線查過:這次警方動作這么快,是因為一個叫易紅瀾的女偵探提供的線索.」他說著,把一張易紅瀾的照片遞給陳文峰.

「這個女偵探和那個賤人是親姐妹.」男子補充道.

「姐妹倆可是她們好像不是一個姓」

「峰哥,是這樣的:這兩個女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那個女偵探是隨她那離婚後的母親的姓.」

「原來是這樣」陳文峰盯著照片上的女偵探看著,目光中充滿仇恨和怨毒.

「峰哥,偷渡路線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先到國外,憑著您在國外的關系,不愁不能東山再起」那個男子說道.

「嗯.」陳文峰隨口答應著.

「峰哥,我們今天晚上就可以走了」

「先不忙,托尼.」

陳文峰說著,把自己剛才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的報紙重新撿起來打開,然後走到桌子前,把易紅瀾的照片和報紙擺在一起.

「好一對臭婊子長得還真他媽的的漂亮」陳文峰盯著易紅瀾和丁玫的照片,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那個叫托尼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峰哥,怎么難道你還打算臨走前報復一下這兩個臭女人」

「哼哼,這兩個賤貨,把我害得這么慘我不能輕饒了她們」

「峰哥,如果你真的打算報仇我有辦法」

「嗯」

陳文峰抬起頭.

托尼走到陳文峰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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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紅瀾的偵探事務所.

女偵探正無聊地坐在辦公室里,喝著咖啡,忽然響起敲門聲.

「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一身高檔時裝的女人走了進來.

「太太,什么事」

易紅瀾抬起頭,看著那個女人.

「我要調查一下我丈夫」

那個女人有點激動地說著,把一張照片放到易紅瀾的面前.

易紅瀾隨意地看了一下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材瘦高,相貌斯文,戴著眼鏡的臉上的鷹鉤鼻子顯得很醒目.

「我丈夫是開公司的,可是最近半年經常晚上不回家,還說謊」女人激動地嘮叨著.

「看來又是一個有外遇的男人」易紅瀾心里想著.

「太太,告訴我您丈夫的名字、工作地址、家庭住址」

易紅瀾打斷了那個女人的嘮叨,應付這樣的案子對她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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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紅瀾坐在自己的汽車里,盯著對面寫字樓三層的一個窗口.

女偵探已經跟蹤那個女人的丈夫快兩個星期了,她越來越感到,那個女人也許是過分敏感了:因為這兩個星期中,易紅瀾沒有發現那個男人有任何一點外遇的跡象.

那個男人確實晚上經常不回家,不過通常都是去了夜總會或酒吧,只有一次去召了一個妓女過夜.在易紅瀾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對妻子厭倦了的丈夫的正常表現,根本談不上外遇.

如果不是忽然對這個男人的職業發生了興趣,易紅瀾早已經通知她的代理人放棄這個案子了.

在這兩個星期的跟蹤里,易紅瀾雖然沒有發現那個男人有外遇的跡象,但卻發現這個男人的職業非常可疑

按照他的妻子的介紹,這個男人是開了一家代理日用品的公司.可是易紅瀾卻發現,這家所謂的代理日用品的公司的業務好像早就已經停滯了,公司里平時只有一個終日無聊地喝茶看報紙打發時間的中年人,和一個整天煲電話粥的年輕女秘書,加上那個男人,易紅瀾在這兩個星期里沒有看到第四個人走進過那家公司.

這個男人平時基本都是在公司里閑坐,既不去證券交易所,也不去銀行,只是有一次去了香港,但是第二天就回來了.

依據常理判斷,這應該是一家瀕臨倒閉的公司.可是,從那個男人出入的夜總會和酒吧、已經召的那個妓女的檔次,卻可以看出那個男人經濟十分寬裕.

易紅瀾職業的本能告訴她:這個男人真正賺錢的職業絕對不是那家什么代理日用品的公司所以,她決定再跟蹤這個男人一段時間

天已經黑了下來.

按照這個男人平時的規律,他早就應該已經離開公司去夜總會了.

易紅瀾心里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那個男人終於走出了寫字樓,開上了自己的車.

易紅瀾趕緊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開車跟蹤這個男人對易紅瀾來說已經是很熟練的事情,這兩個星期來,他從來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跟蹤.

可是今天似乎有點不同,那個男人車開得很快,又不斷地轉向和穿一些偏僻的小巷,使易紅瀾跟得非常吃力.但這也使易紅瀾變得興奮起來,她的直覺告訴她,也許今天晚上會發現這個男人的某種秘密

終於,那個男人的汽車停在了一家西餐廳門前.

易紅瀾看著那個男人走進西餐廳,然後在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

易紅瀾趕緊拿起了一個高倍望遠鏡.

女偵探通過望遠鏡,看到那個男人向侍者只要了一杯飲料,然後開始漫不經心地喝著,目光卻在那家顧客很少的西餐廳里四處打量,顯然是在等什么人

忽然,易紅瀾發現那個男人的目光停了下來,停在了距離他隔了幾排位子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那個中年男人身材微微發福,面前的餐桌上只有一杯與那個男人同樣的飲料和一份報紙,他的頭埋得很低,看起來好像在讀報,可是在光線並不明亮的西餐廳里,他卻十分奇怪地戴著一副墨鏡

那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座位旁邊靠近過道的椅子上,擺放著一只密碼箱.易紅瀾跟蹤的男人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那只密碼箱上.

那個男人站了起來,走向洗手間.在經過戴墨鏡的男人身邊時,易紅瀾注意到他的目光又飛快地瞥了一下那只密碼箱.易紅瀾屏住了呼吸,女偵探的直覺告訴她:馬上就要有「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男人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在經過戴墨鏡男人的身邊時,他忽然動作很快、又很自然地提起了那戴墨鏡男人身邊的密碼箱

可是那戴墨鏡的男人卻依然在深深地埋著頭看著報紙,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密碼箱被別人提走

那個男人回到自己座位上,非常坦然地把密碼箱擺到自己的餐桌上,然後好像是自己的一樣,飛快地打開了密碼箱

易紅瀾通過望遠鏡,清楚地看到:那密碼箱里竟然全部都是鈔票

他們是在做什么交易

還不等易紅瀾的思路整理清楚,那個男人已經合上密碼箱,然後先把一張鈔票放在餐桌上買賬,接著一手提起密碼箱,另一只手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東西,然後站起來向西餐廳門口走去.

當他走過那戴墨鏡男人的身邊時,他手上的「東西」突然「掉」了下來,不偏不倚地掉在了戴墨鏡男人身邊的椅子上

那男人走到西餐廳門口,忽然放慢了腳步與此同時,戴墨鏡男人隨手地撿起了他「掉」在自己旁邊椅子上的東西易紅瀾此時終於看清楚:那是一本護照

原來自己跟蹤的男人真正的職業,居然是偽造護照

跟蹤這個男人兩周來的所有疑問,在這一刻頓時全部解開了易紅瀾立刻興奮起來但是,當那戴墨鏡男人撿起護照,開始仔細「驗貨」的時候,易紅瀾不經意地看到了他的臉頓時,易紅瀾感覺自己的心猛地狂跳起來

那戴墨鏡的男人,居然就是丁玫破獲的案件中落網的大毒梟:陳文峰

雖然,易紅瀾沒有親眼見過陳文峰,但她在丁玫那里和報紙上看到過他的照片,盡管西餐廳里光線不很明亮,而且他有戴著墨鏡,但是易紅瀾還是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陳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