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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財 嘗諭 2659 字 2021-02-16

離水面還有半米

嘩啦董學斌的腦袋終於探出了水面,呼,呼,呼,急促地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沒死,自己沒死

可轉頭一看謝慧蘭,董學斌的臉又是一白,匆忙抱著她游上了岸

岸邊的幾人已然被董學斌的勇猛姿態震住了,更沒想到這人身上居然帶著水果刀

「姑娘怎么樣了」

「快救人快救人,還活著呢嗎」

一身疲憊的董學斌將謝慧蘭的身子一搬,讓她平躺在岸邊,一摸鼻子,一秒鍾,兩秒鍾,董學斌愣住了,飛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去摸脈搏,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董學斌呆呆看著謝慧蘭蒼白的臉蛋,一句話也沒有說。

呼吸沒了,心跳沒了,謝姐死了。

死了死了自己還是沒趕上

岸邊眾人一看董學斌的表情就明白了,有的人嘆嘆氣,有的人挪開視線不敢看了。

突然,那個被謝慧蘭救了的小孩兒用脆嫩的聲音大聲道:「老師說過,這種時候要做人工呼吸,哥哥,你快救救阿姨」

麻痹的對對對人工呼吸

董學斌心底又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一下就劈開腿正面騎在了謝慧蘭身上,雙手按住她的胸口用力壓著,一下,兩下,三下,頓時,不少河水從她嘴巴里涌出來,董學斌再猛地低下頭,遲疑了片刻,吻住了謝慧蘭的冰涼的嘴唇,呼呼往里吹氣,一口,兩口,三口,又是一起身,沒了命地在他胸口上按壓

「謝姐睜睜千萬別死快」

一下,兩下,三下

一口,兩口,三口

「謝慧蘭你給我醒醒聽見我說話了嗎快點」

幾次人工呼吸過後,謝慧蘭還是一動不動。

一旁的老人唉聲嘆氣道:「小伙子,你認識這姑娘唉,通知她家里人吧。」

那小孩兒開始嗚嗚哭了起來。周圍幾人也不認為地上的女人能活過來了。

董學斌一聽這話,一下就怒了,「通知個屁誰他媽說她死了啊」董學斌每當情緒波動極大時就愛罵人,這是京城人的特色,但凡是個正兒八經的京城人,別管多文靜的小女生,別管歲數多小的小女孩,嘴里罵出幾句臟話來都是很正常的事兒,算是種口頭禪了,「謝慧蘭你丫給我醒醒現在馬上」

按了幾下胸口,董學斌再次低頭吻住了謝慧蘭的嘴巴,呼,呼,呼,呼

「咳咳咳」是咳嗽聲

董學斌的嘴里一下就被灌進了幾口從謝慧蘭嘴里吐出來的水

「啊她咳嗽了」

「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阿姨」

董學斌眼睛都紅了,二話不說地繼續幫她壓著胸口,活了謝姐活了

不多會兒,又吐出幾口水的謝慧蘭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嫵媚的嘴角笑了一下,「我怎么了」

董學斌停住了按壓,「您還真能笑得出來您差點死了知不知道」

謝慧蘭用手揉了揉臉,這才想起來一些,「那小孩兒呢」

「被您救上來了。」董學斌從她身上下了來,「就在岸邊躺著呢,孩子沒事。」

「阿姨,嗚嗚,我沒事,謝謝阿姨。」

謝慧蘭笑眯眯的嗯了一聲,不過氣力有些虛弱,這聲嗯根本沒有多大聲響,「小董,你怎么在這兒呢我不是讓水草給纏住了嗎咳咳咳」謝慧蘭歪著脖子痛苦地咳嗽了幾下,「我記得我掙了半天好像也沒掙開,咳咳,怎么我還活著」

董學斌真佩服了她的冷靜,這種情況居然還能這么理智,「我也是偶然路過。」

「姑娘啊」那老頭感慨不已道:「你運氣可真好,碰見這個小伙子了,你落水以後我們在岸邊想救你,但水里都是水草誰也下不去,只能拿一個竹竿讓你攥住,可你好像已經沒知覺了,這時你身邊那小伙子從遠處跑過來了,猶豫也沒猶豫地就冒死跳下水去救你,我們都看傻了,還以為這小伙子也得誰知道他身上竟然帶了把水果刀,正好割了水草把你給救了,可你上岸時沒了呼吸沒了心跳,我們也都以為你不行了,還是這個救你的小伙子,沒有放棄地一直給你做人工呼吸,你這才醒的。」

一中年人也道:「你可撿了一條命喲。」

又一人道:「是啊,全多虧了這小兄弟,現在這個年頭很少有這種不顧自己安危也要拼死救人的人了。」在他們看來,謝慧蘭下水救人可能是不知道這片河溝里有水草,不知道水草能要命,但董學斌的下水救人可就不一樣了,大家明明阻止也告訴過他的,可即使這樣人家還是想也不想地跳下了水,這讓所有人都觸動很大。

聽了大家的話,躺在岸上的謝慧蘭微微一怔,瞅向董學斌,「唉喲,這可讓我說什么好。」

「您沒事就行了。」董學斌累得夠嗆,心里的這口氣兒一松,那是再也站不起來了,氣喘吁吁地半躺在地上。其實董學斌也沒他們想的那么偉大,謝姐曾經幫過他很大一個忙,而且他也不想一個自己有著好感的女性就這么死在自己面前。

謝慧蘭的感觸無疑是最大的,她不明白小董為什么會恰好出現在這里,不明白小董為什么恰好帶著水果刀,更不明白為什么那個只和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小董,會冒著那么大的生命危險跳進水里救自己

一句感激的話,似乎已經遠遠無法表達出謝慧蘭心中的謝意了。

但她還是要說:「小董,謝謝了,謝謝。」

不多久,警車和救護車都到了。

董學斌總算緩過來了一些體力,扶著地站起來,伸手去扶謝慧蘭,「謝姐,我扶您上救護車。」

謝慧蘭皺皺眉,卻是笑吟吟地一搖頭,用哆哆嗦嗦的嗓音道:「你跟他們說一聲,我就不去醫院了,咳咳咳,也沒什么大事,再者大過年的哪還能讓人家都去醫院看我啊,機關里就是這點不好,咳咳咳咳,你也明白。」現在氣溫雖然沒到零下,但也是大冬天的,全身濕透了的謝慧蘭一個勁兒地打寒戰,剛跟人借來的那件大衣也沒起什么作用,主要是里面的衣服太濕了,她一女人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下脫。

董學斌道:「瞧給您凍的,又咳嗽,還是去醫院吧,去個臨時床位而已,也不會有人知道您在醫院啊。」董學斌知道謝慧蘭在擔心什么,如果董學斌自己大過年的生病住院了,他也不想告訴父母家人,更不想讓機關同事知道,正是病怏怏呢,哪有心情應酬下屬和同事啊人家再送你點慰問禮,也是搗麻煩,「您不跟別人說不就完了」

謝慧蘭笑笑,「聽我的吧,不去醫院了,我敢保證如果我進了醫院的大門,咳咳咳,不出五分鍾我家里人和一些人就都得知道,我不想他們過來。」

董學斌愣了愣,「不用你身份證登記也不行」

苦笑了一下,謝慧蘭道:「不說這個了好吧來,扶我回咳咳」

董學斌攙著她道:「您要不想讓人知道,我家倒是離得不遠,您先去我那兒緩一緩」

「大過年的太打擾了,去我弟弟那兒吧。」

「不打擾,我家也就我一個人。」

謝慧蘭瞅瞅他,笑道:「那好吧,給你添麻煩了。」

董學斌跟救護車那邊溝通了一下後,等他們一走,就去到岸邊將謝慧蘭的高跟鞋和手機手包撿了回來,不過就剩一只了,那只她脫的時候可能掉進了河里,無奈,董學斌扶著謝慧蘭到了還停在那里的警車前面,對一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警察道:「哥們兒,商量個事兒行嗎能把我和我領導送到和平街北口嗎也不遠。」

那警察猶豫了一下,「我給你們叫個出租車吧。」

董學斌從懷中摸出那個濕透了的證件,「都是一個系統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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