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候,整個體育館的氣氛有些雜,也有些溫,而現在則是熱,那種炙烈熱。
當他走進來之時,體育館看台上的人都在起立,然後是興奮的大叫,後是鼓掌,鼓掌聲一開始並不齊,後面越來越整齊。
隗林先是有些意外,但很快就似想到了什么,知道大家的鼓掌是沖著自己來的,然後伸手朝四方揮了揮。
在他還沒有到的時候,其實直播已經開始,當進入體育館的那一刻,鏡頭對著他,他成了主角。
因為是央視的直播,沒有彈幕,但他揮手的動作被戴下來到社交平台上。
「這揮手的動作,我不敢說!」
「氣質這一塊,席拿捏的死死的,這種揮手動作,一般人可不敢做。」
隗林的到來,和那體育館中觀眾們的歡呼聲,也引得其他國家代表們一個個都看過來,然後與身邊的低聲議論起來,大概是身邊的人告訴其他的人,在中午的時候夏國的媒體方面做了些什么。
張子強再次到來,他姐姐做自願者得到的票是三場的,他左右看著,現左右兩邊居然還是上午的人,心中高興,大聲的說道:「隗席短短的時間里居然立了那么多的功,好厲害啊。」
「是啊!」旁邊的劉世豪說道:「我聽說,這段時間里,我們滬地生了很多事,你還記得前段時間劍吟嗎?還有某天晚上,睡夢之中的人都夢到皓月當空。」
「你是說,這都是他?」張子強當然知道,因為他自己就聽到過劍吟,還在夢中夢到過皓月當空。
「我只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滬城生了好幾件大事,連靖夜局的局長和監察司的司長都換了。」劉世豪說道。
「隗林的功勞都是在來滬城後立的,是不是說明這些日子以來,滬城真的生很多事,還都是他解決了?」張子強聯想著說道。
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一聲鍾響,主持人一番話之後,交流會再一次的開始了。
有幾部攝相機一直是對著隗林的,隗林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張紙在那里緩緩的折著。
他折的很慢,看上去很認真。
同時他折紙的畫面也傳播向世界。
「京道場席,在線教人折紙!」
「快跟著學,折出來的東西將擁有神秘的力量!」
「折紙飛機嗎?」
……
隗林當然不是折紙飛機,而是在折劍。
一把紙劍。
其他的人也在對那紙進行加工。
他沒有關注其他的人准備用這紙做成什么樣的東西,折紙如煉劍。
當給的時間結束之時,他剛剛折好。
一把細小的紙劍在鍾聲余音沉去的一剎那,他揮了出去。
那紙劍居然化為一抹白芒瞬間出現在了體育館中間的上空。
高高的懸在那里,其他國家的代表們,還在等待著,想觀察觀察,隗林已經一劍當先懸於空中,像是向在向其他的人邀戰。
其他的國的代表這時彼此有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一個個竟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准備將這個東道主先淘汰了。
隗林的行動,立即引來體育館之中人的歡呼與鼓掌。
隗林微微的笑了笑,他知道大家只能夠看個氣勢,看個外相,即使如此,那就滿足大家,讓大家過個眼癮。
一只巨鷹突飛起。
隗林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霍格沃茨的變形咒將那一張紙變化出來的。
隗林知道,觀眾其實也知道,並且看到不列顛國的使者以魔杖在那紙上一點,那白紙居然扭曲著化為一只巨鷹,而且隱隱可以看到鷹身上有電芒在閃耀。
那一只巨鷹率先飛起,並且出一聲尖銳的鷹啼,這就像是出了一個信號。
頓時有一道道的光華升起,將隗林的那一柄散著白芒的紙劍圍在中間。
森文心中冷笑,對於夏國,身毒國的人一直懷著一種莫名的恨,當年夏國曾與身毒國有過一場很短暫的交手,身毒國大敗,這像是刺痛了他們心中的那一份驕傲,他們覺得這是恥辱,甚至比曾經殖民過他們的不列顛國還要恨。
「今天,我要這個場館里再無聲響,如屍房一樣安靜!」
對於之前隗林出場之時的那雷鳴般的掌聲,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而當那鷹啼聲如訊號呼喚著道道光華升空,將紙劍圍在中間,整個場館頓時一靜。
這種個氣勢,這種情況,大家確實沒有想到。
一個個目瞪口呆,因為大家都猜到,這一場本是亂戰,但是現在看起來都要想將自己國家代表的紙劍先淘汰。
「怎么會這樣!」這是大多人心中想法。
有些則是破口大罵起來,還有些則是惶恐,之前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惶恐。
「呵呵,很好,就是我要的效果!」森文嘴角冷笑,面前的紙是用他自己的血畫了一個梵文符號。
紙飄起,那梵文符號散著一片金光,朝著紙劍照去。
如果說鷹啼是起了圍攻的信號,那么森文的梵文符紙則打響了第一槍。
場館里幾萬人,居然靜的可怕,有些人甚至捂住了嘴緊緊,或者手抓著自己的椅子,有些不敢看,但是卻又忍不住的看。
有人去看隗林,現他也是認真的坐在那里,一臉嚴肅的樣子,於是越的緊張。
就在那梵文金光照到紙劍上的時候,隗林頓時感受到了一股粘稠的感覺,像是有一張無形金網纏在紙劍上,又像是紙劍落入了水中。
不過,這還不夠。
紙劍上的白芒突然減弱,像是燈火要滅,大家心中一緊,卻又見那紙劍的劍身一挑,像是挑破了什么,然後光芒一盛,猛的往前一刺,快的穿過虛空,帶著一抹白光,出現在那梵文紙的上空。
紙劍斬下,白光盈盈劃過。
同時的隗林的手指也做出一個小幅度揮斬的動作,嘴唇微動,像是默念了一個斬字。
散著金光的梵文紙上金光一閃便滅去,真像是被突然的大風吹滅了火苗。
那一張紙從中整齊的斷開成兩半,在空中飄落。
身毒國代表森文在自己的梵文紙被斬成兩半的一剎那間站了起來,撞翻了身後的椅子,他的雙眼幾乎要噴火,那種羞辱感,隨著場館里暴的歡呼聲而達到。
他想到幾十年前,自己國家先也是自信滿滿,卻被人在短短的時間內連敗,被人如破竹一樣打到了可見都的地方。
這與今天的形勢何其相似。</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