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只生在一瞬間。
整個王宮都已經亂做一團,那一團光芒之後,王宮里的人就像一窩螞蟻,從巢穴之中涌了出來,然後四散而開,而在宮殿的門口,一個一身藍白法袍,背著劍匣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里。
他朝宮殿之中看去,又回頭看了看那個廣場,緩步的踱了進去。
幾個侍女、侍衛跑過來看到地上的焦屍,一個個轉身就走,沒有誰敢多逗留。
而隗林一步步的走進來,沒有人敢阻擋他。
重新變回侍女的小惟看著隗林一步步的走進來,這一刻,她覺得隗林是那樣的高高在上。
隗林並沒有看其他的人,而是蹲著看那三個被自己殺死的人。
他對於自己這一劍很滿意,因為這一劍將自己斬字訣和朝陽劍法做到了一個融匯貫通。
而且,他也同時摸到了劍光分化的門,剛才他一劍殺這殿中瀚海國一窩子吃人魚時,同時也將那一對母子給殺了。
雖然那一對母子在極力的掩飾,但是隗林仍然從那個孩童的身體內感受到了如墨般的黑暗。
那是一個邪惡的存在。
所以,隗林覺得一劍殺了,萬事皆休,至於他們想做什么,猜到了就行,不需要再證實什么。
「隗道長。」小惟喊道。
她此時還被一根泛著光華地繩子綁著身子,坐在那里完全不能夠動。
隗林抬頭打量了一番,有些驚訝的說道「你不是那位公主?」
「我,我……」小惟想到面前這個人是保護公主的,心里突然害怕起來。
只是她想的同時,隗林手揮微微的朝著她揮了一下,然後便看到一抹金銀交織的劍光從劍匣之中飛逝而出,跳躍般的出現侍女小惟的身邊,那一抹劍光在她的眼中,一片燦爛。
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驚叫了一聲,她以為隗林在知道自己掉包了公主之後要殺自己。
卻現身上一松,那捆在自上的繩索在劍光之下瞬間斷去,掉在地上,雖然還有光韻泛生,卻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神秘。
她站了起來,心中驚喜,想要離開,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離開,在這個瀚海國,她沒有身份,寸步難移。
躺在地上的宮庭法師亥看著隗林,他的眼中也滿是難以置信,就在這時從宮外飛進來一只鳥。
一只紅色的鳥,她在宮殿里盤旋,出一聲聲的悲鳴。
「公主。」小惟喊道。
那紅色的鳥卻朝著小惟的臉撲了上去,一雙爪子朝著小惟的臉上爪去。
「啊!」小惟抱著頭,邊連後退,腳下一絆,倒在地上,但是臉上已經有了幾道爪痕。
「侍女變成了公主,公主成了一只鳥嗎?」隗林看著這一幕,已經猜到,再看著那個宮庭法師,說道「你本事不怎么樣,卻還有這樣的法術,不過,還好,公主還活著,要不然的話,我第一次執行山里的任務就是失敗,那可不太好。」
……
瀚海國都之外,有一團風沙在盤旋,在驕縱,其中有一個白袍人就站在那里,他灰色的頭,灰的胡須,手中一根法杖,只見他手中的法杖和身上涌動著白色的光輝。
那片風沙漩渦在白光之中竟是快的停去,仿佛一切的神秘都在白光里無所遁行。
一個人從風中出現,這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截走公主的那位卻刑。
「你是什么人?」卻刑驚疑的問著。
「我問你,你與那一道劍光交手之時是什么感覺?」白袍灰人問道。
卻刑覺得他的口音很怪,不過還是能夠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