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貝貝聞言臉色頓時一變追問說:「像你的故人,像誰?」她失憶了,任何的線索都讓她無比的緊張,她很想找回自己的過去,只是苦無頭緒。
太十三笑著說:「只是有幾分眼熟而已,可能是因為姚姑娘生的好容貌吧」心里則想,這個小姑娘跟水月宗的那位仙官竟有幾分相似,不過這個小姑娘只是區區一個凡人,斷然跟那位連不上關系,端起茶杯,吹開漂浮在上面的青色茶葉,抿了一口,這凡間的茶葉如何能跟他家的靈茶相比,清香靈氣都差了一大截,但偶爾喝一次,倒也別有一翻滋味的。
姚貝貝目光暗淡了下去,轉而露出笑容來對符行尊者說:「你也喝一杯吧。」
符行尊者微笑著接了茶杯過去:「打臉兄好福氣啊,有這么一位紅顏陪伴。」
姚貝貝臉蛋微紅。
似乎對紅顏的身份還處於熟悉的階段。
張凡笑著說:「還行,還行……」
姚貝貝偷偷瞄了張凡一眼,明澈的美眸中流露出一絲暖意,同時還帶了一點羞澀,乖巧的說了一聲:「你們聊吧,我回房間玩游戲了。」
姚貝貝走後,張凡請兩位在陽台的休閑區域坐下。
符行尊者問:「打臉兄,師出何門?」
問師門有時候是忌諱,但朋友間這么問更多的目的是為了拉近距離。
畢竟一個群里混的,可能還能跟對方的師門扯上點關系。
張凡老實相告:「不瞞二位,我本來就是一個凡人,是隨了一位陰德厚重的判官入了地府當了一位鬼差,至今,也不過一個多月。」
符行尊者跟太十三聞言都吃了一驚。
太十三說:「原來如此啊,難怪打臉兄對當今社會如此熟悉……」這話有替自己把機場玻璃門推壞找原因的嫌疑啊。
張凡笑著說:「是啊。」
符行尊者則說:「修仙一途何其艱難,這再沒有師門,那就更加難上加難餓了,可我觀小友的功法已經大圓滿了,即將面臨真正的修仙第一道坎了。」
功法大圓滿後,接下來要築陰身。
這一步至關重要,是為以後的修行打基礎的,就好比建房子打地基,這地基打不好,樓就起不高,就算能起高,遇到風吹雨打就容易塌。
不過也確實像符行尊者說的,沒有師門確實難上加難。
眼下張凡就要築陰身了,可他對此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說一無所知。
可要是有師門那就有人教他。
眼下,全是他自己猜測,是搞一顆價值不菲的築陰丹吞下即可,還是需先服用葯引之類的其它東西作為輔助?
甚至是否還要借助什么外力?
按常理來說,這么珍稀的丹葯,的確應該有些講究之處。
這次難得有同仁前輩上門做客,張凡怎么能放過這么好的請教機會。
符行尊者說:「築陰丹倒不需要吃什么葯引,也不需要借助外力,直接吞食就可生效,不過,必須要閉關一個月吸收葯力,把葯力盡數消化,否則葯力稍有走失,就容易築陰失敗。而且,小友可能不知,這築陰丹非常的稀缺,就算是仙官想要為自己的弟子後代弄一顆都十分艱難。」
張凡聞言大吃了一驚,築陰丹竟然珍貴到這種程度。
符行尊者說:「基本上沒有話費百年的時間去積累,是弄不到一顆築陰丹的。」
看來地府真是不好混啊。
張凡說:「那如果沒有築陰身,就無法修煉更深的法術,修為豈不是停滯不前。」
符行尊者說:「停滯倒不至於,但很難有實質性的提高,只能不斷的把體內的靈氣提純。」
張凡說:「那豈不是很多人都卡在這一步?」
太十三說:「是這樣的,一個境界卡個百年是稀松平常之事,而且就算花費百年時間累積而成的築陰丹,也未必就能沖關成功。」
張凡聞言不禁倒吸了口氣。
他感受到了修行的艱難了。
本來修仙就是逆天行事,如何能不難?
太十三說:「陽壽有盡時,陰壽也有盡時,你封地卷陰神,若然無法築陰身,也就短短二百年時光,眨眼既過,終究不過是竹籃打水。」
對於修仙者而言,二百年真的不長。
可能感覺就像凡人二十年。
當你年輕的時候感覺二十年很長,其實人生匆匆又有幾個二十年,每一個上年紀的人,嘴里最常說的就是時間真快啊。
太十三問:「小友,可有投入某宗門的想法?」
陰官是官職,跟宗門沒有關聯。
就像閻君姬七夜既是南城閻君,可他的師門就是鬼農宗。
張凡聞言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