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血光凶獸奔涌而出,度竟然比一冥還要快上一截,率先吞噬過來,在場人的心都為之一緊,張凡像是被嚇到了,動作慢了半拍,另外的一冥化為了一道驚點黃虹,可張凡似乎又沒有反應。
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要死了……」
秋家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憤恨的表情,不殺此人不足以瀉心頭之怒火。
將他撕成粉碎!
連渣都不剩!
張凡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可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左右手一翻手掌,白色的光芒一閃,一下子照亮了整個秋府。
幾句低低的咒語聲從張凡的口中若有若無的傳出,然後將手中的兩顆明珠,分別朝著血色凶獸,還有一冥砸去。
十二明珠!
接著大家都看到,那只正奔跑中的血光凶獸在對上明珠之光芒時,就如同火遇到了水,一點一點被吞噬,先是頭讓後是身軀,最後消失無蹤,再不見一點血光。
一冥的眼前的景象一換,四周的海水波濤洶涌了起來,原本就在明珠的光芒下重逾千斤的壓力,突然又加大了數分,讓其身形一時間呆滯了起來。
就在明珠重壓之下身形變緩的時候,從一側的海水中毫無征兆的射出三把飛劍,狠狠的撲向他背後。
一冥臉色狂變。
「血祭!」
原本笨拙的身軀猛然再一次爆出可怕的血光,一下子睜開了明珠的巨壓,忽地恢復了靈活,竟然身子一晃的轉了過來,然後一抬手,一道巨大銀黃刀刃脫手射出,直接迎接上了那三把飛劍,「鏘鏘鏘」的將那三把飛劍全部斬落在地。
不是九歌劍訣催,而只是控物術控制的小飛劍威力驟減。
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與此同時,一冥身後的海水驀然奔涌起來,一顆明珠飛了出來,因為度太快,距離又近,在明珠的光芒的再重壓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閃,只好臉色大變的寄出一張紅色的血符,拍在身上體表的血光一凝,只能硬抗下來。
明珠一擊之下,將已經觸血祭實力飆升的六品邪修極大的往後飛去,身上的血光將散不散,腳下也跌跌蹌蹌的站立不穩。
可就在這時,另外一顆明珠再一飛了出去,狠狠的再一次沖向他的胸前。
這下一冥真的大驚了起來!
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之色。
他雖然心中震驚,可是身上的紅光卻不加思索的猛然再一漲,整個人就如同化成血液火焰。
圍觀的人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
六品修真境對二品不是應該穩穩的碾壓的嗎?
怎么一而再的出現六品自損身體爆邪術的場景。
血祭能讓一冥的法力爆炸一大節,但事後體內的氣血會極其誇張的敗退,甚至會出現難以恢復的衰老,其最明顯的後果就是減壽。簡而言之,血祭就是以壽命短暫的換取法力的暴漲。
而燃燒血液不禁法力暴漲,只是張凡的境界看不出,其在施展這等邪術後飆升了一個小境界,這後遺症更加的嚴重,比張凡利用鬼丹的力量提升境界還要嚴重的多。最明顯的就是事後會掉境界,而且還不僅僅如此,境界一旦掉了甚至永遠都練不回來。
不是性命攸關絕不會使用!
也就是說,一冥覺得自己會死,擋不住對方的攻擊了。
這,這怎么可能?
六品修真境擋不住二品修真的攻擊?
這豈不是太荒謬了嗎?
突然,大家的腦海里想起了剛才在大堂內,李潤說的話。地府冒出了一個天才,以二品境擊殺了七品的登仙樓樓主玉屏風。
難道……
眼睛細又長的李潤從一開始就感覺張凡有幾分眼熟,但實在戰況太過緊張,法術太過炫目,以至於沒有看清楚,可張凡一出明珠時,他當即就認了出來,大叫起來:「是他,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