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羅宗上下全都深度石化了,半響後,還不敢置信的面面相覷。
「他,他居然是冥帝張凡!」
「怎么會這樣?」
弟子們久久難以接受,冥帝竟然就在他們身旁。
女羅宗宗主此時的內心則是完全崩潰了的,冥帝同行,竟然沒有把握住,為什么自己不能與人為善,竟然還想禁錮他,你禁錮的主么?簡直愚蠢至極。
而跟張凡牽扯最深的周怡則已經完全呆住了,這個滿嘴狂言的男子,竟然,竟然會是九幽之主,那么那些所謂的狂言,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是狂言嗎?對張凡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之事。
「那,那塊護身符……」
周怡忍不住向那斷崖望去,女羅宗宗主注意到她的神情,當即明白自己剛才干了多么愚蠢的事情,被自己扔掉的可是冥帝賜給的護身符,那,那等於是宗門的免死金牌啊,擁有冥帝賜給的護身符,這九幽大帝誰敢惹?
比十件,不比一百件法寶還用的多。
可那斷崖灰霧浩渺,如何再找回來。
而丹師跟林斌則在震驚之後,面如死灰,心中驚懼萬分,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渾身瑟瑟抖。
「我等不知冥帝來臨,有失遠迎。」
張凡屹立在場,淡淡說道:「不敢當,你疲門鬼醫宗偌大的宗門,我張凡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宗主鬼西陀心中咯噔一下。
疲門鬼醫宗因為求的人多了,即便是達官貴人,大宗宗主,也都對他們畢恭畢敬,至而,疲門鬼醫宗也是自視甚高,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宗的,可能是難為到冥帝頭上了。
而丹師,林斌等人則已經嚇差點癱在地上。
「我等有罪!」
張凡說道:「罪,什么罪?全都起來吧。」
張凡還是受不了別人下跪,他更能接受更古老的禮節,雙手懷抱鞠躬行禮,既有風度,又表現出足夠的尊重,而下跪總感覺到壓迫性跟侮辱性。
即便是敵人,張凡都會讓對方站著死。
嘩啦啦全都站了起來。
「冥帝,里面請!」
張凡卻依舊佇立在原地不動,沒有一點想要進宗門的跡象,丹師跟林斌嚇的渾身顫抖起來,卻是聽張凡問道:「本帝問你,你疲門鬼醫宗由誰而建,醫術由誰而傳?」
鬼西陀說道:「當然是疲門鬼醫宗的祖師爺鬼醫人。」
張凡問:「那初衷又是什么?」
「懸壺濟世,拯救蒼生。」
張凡指向女羅宗這些人又問道:「那些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全都被擋在門外,山下的迷離大陣又是怎么回事,讓那些求醫的人苦苦在山中煎熬。」
鬼西陀低著頭一聲不吭。
張凡說道:「你們祖師爺辛辛苦苦鑽研出來的鬼醫之道,是你們這些人拿來耀武揚威的武器,是你們高高在上的籌碼?」
聽到張凡這么說,女羅宗弟子,只感覺萬般的委屈涌上心頭。
在場的醫宗則是不言不語,他們並不認為這有什么,只是震懾於張凡的權威不敢言語罷了,求醫的人那么多,哪里看得過來。
宗主鬼西駝大驚說道:「我等有罪!」
除了惶恐,張凡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的反省跟懊悔,張凡說道:「罪,什么罪,你們只是違背了你們祖師爺鬼醫人的意志。」
鬼醫人這位上古鬼醫,是真正的醫生,嘗盡九幽疾苦,苦研鬼體,靈草,只為解脫鬼修之疾病,他本是一個很普通的孩子,親眼目睹其生母病死而束手無措,從此走上醫道,傳下如今鬼醫之道,誓要挽救每一個病患,而現在,他的傳人公然就把垂死的病人拒之門外,見死不救,張凡遇到的就有這么一起了,平日還不知道有多少。
而早些年,在九幽錄上疲門鬼醫救死扶傷享譽盛名,時至如今只是高高在上而已。
「我等羞愧!」
張凡並沒有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羞愧。
張凡問道:「鬼西陀,本帝問你,為何山下的迷離大陣,擺滿了佛門葯如來,每到一處還都要用靈犀香,你可知靈犀香之珍貴,沒一個上山就醫的人,即便再有錢,也被你們榨干一點不剩了。」
「這……」鬼西陀徹底的變了臉色。
他身後的鬼西妃還有一眾人,都垂下了頭。
「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