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東賊,哦,大周也要舉行解試了?還是在今年?」
「快看,考中解試就有舉人身份,有舉人身份就能免2oo畝田的兩稅和一戶五口的免役錢、丁口錢及其他雜派……這是真的嗎?」
「這里還有,還可以納糧捐官和捐舉人……捐了官就是官戶,可以蔭4oo畝田和一戶十口!本人還有機會授實職!捐了舉人就可以直接去考禮部試,而且還是終身有效的,這可太好了!」
「這是真的嗎?不是說大周共和國不開科舉嗎?」
「怎么不真?白紙黑字,安民告示,這還能假?過去沒有科舉那是因為沒入主中原。在遼東幽燕蠻夷之地開什么科舉?有人考嗎?現在小武元志在天下,當然要開科取士,收天下讀書人之心啊!」
「這才對頭!治天下還得是讀書人……」
「這下可好了,馬上就可以考大周的解試了……」
「考不上也要去捐一個,不就是納糧嗎?留在家里也是霉生蟲,不如去換個功名!」
看了安民告示的一幫士大夫們都沸騰了!
本來以為大周來了就沒科舉了,沒想到人家也開科取士了,而且條件比宋朝那邊還厚。考中了舉人就是終身的,還可以享受免稅免役……考科舉和不納糧是士大夫們做夢都能笑醒的好事兒啊!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去開封府考過好幾回解試的老措大來了一句。
「我等都是大宋的子民,現在國家有難,我等不奮而起,反而因為東賊開了科舉而歡欣鼓舞,豈不是白讀了聖賢書?」
這話一出來,人人都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不過也沒有人和他辯論,而是四下散去。也不回家去思考自己的言行是否過失?而是入城去打聽消息了。
這些士大夫都是雁門地方的地頭蛇,在雁門縣衙,代州州衙里面都有門路——衙門里的吏員都和他們有關系。
現在代州的通判、參軍,雁門的知縣、主簿、縣尉興許跑了死了,可這些吏員多半是投降了的。通過他們就能摸清新主人的底牌了……
同一時間,在代州的知州衙門里面,河東軍團的總軍機武義勇正在和幾個穿著宋朝官服的文官在說著話兒。
他們分別是代州的通判,雁門的知縣,還有一個代州的教諭,還有一個是代州的戶曹參軍。統統都棄暗投明,歸順大周共和國了!
大周共和國和遼國、金國還是不一樣的,不是蠻夷之邦。
誰也不能說武好古、武義久不是漢人啊!而且大周共和國的元老也幾乎都是漢人。
既然都是漢人,那么大周和大宋一樣,都是諸夏之邦。周滅宋,也就不是亡天下了。
現在的情況和趙匡胤黃袍加身,以大宋取得柴周也沒什么不同。
陳橋兵變後有多少殉國的忠臣?幾乎沒有吧?既然宋代周的時候沒有什么人想不開,現在周代宋又有什么好想不開的?
頂多就是事二主吧……趙家祖宗還謀朝篡位呢!大大的不應該啊!
「……中將盡管放心,只要咱們大周的科舉一開,甭管能取幾個士,河東這里的讀書人就會高興的不行了。其實以往歷年的宋賊科舉中,河東舉子的數量在各轉運使路中都是倒數三名以內,根本中不了幾個進士。可河東這邊一群措大還不樂呵呵的在考?也沒幾個有志之士去投靠大周天朝啊!現在大周天朝開恩科,他們又怎么會錯過?」
正在說話的是個穿著綠袍的宋朝文官,三十多歲,白面長髯,臉上總是掛著討人喜歡的笑容。
此人名叫吳表臣,溫州人,大觀三年進士。如今官拜代州通判。在蕭干舉代州歸周的時候,率領代州的文官吏員出降。被委任為權知代州事。
今天武義勇把他和另外幾個代州的文官都叫來,為的就是兩件事兒;一是開科取士!二是籌集軍糧民伕。
這兩件事兒其實是一件事兒,目的就是為籌集足夠的軍糧和運糧的民伕,好讓河東軍團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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