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冬也笑：「秦姐，我要再買房子……」

「放心。」秦雅接過話去：「我給你向孫總申請，還是上次的價格！」

呂冬看人還沒回來，問道：「秦姐，二期預售年前開嗎？」

「不開。」秦雅始終保持得體笑容：「一期商鋪，房子，還有很多沒賣出去，你年前想買，可以買一期的。」

「二期推到年後了？」呂冬若有所思。

秦雅只是笑，卻不回答。

呂冬聯想到楊烈文上任以後，就在個師大和省大談的事，大致明白了。

「秦姐，你這銷售上，年前能到啥時候？」呂冬想著年貨生意順利，年前再搞一套：「哪天開始放假？」

秦雅笑著說道：「工地上停的早，銷售上會到二十七八。」

學府文苑一期早就開售，不會突然中止，過了臘月二十，很多在外地打工的青照和泉南人會回來，到時再發一波廣告，爭取一期的多賣些。

聊了一會，杜鵑和杜小兵回來，在柳潔等業務員協助下，填寫各種資料。

呂冬看完事還早，跟這倆人打個招呼，直接回了市場。

時間不早，市場這邊開始上人了。

麻辣燙攤位上有七八個人，宋娜已經點了爐子，正在煮串。

「啥時候過來的？」呂冬穿戴起來。

宋娜拿出串，放在托盤上，給人端過去，說道：「沒多大會，我去學府文苑拉東西，看到你了。」她頓了頓，說道：「見你陪人看房子，沒過去。」

呂冬簡單說道：「老杜他堂姐過來房子，沖著老杜的交情，我給介紹過去，多少能便宜一點，人一次要了三十套房子！」

宋娜有點吃驚：「三十套……二百多萬？」

她感覺自個干上一輩子，都掙不到這么些錢。

呂冬說道：「交個首付，走銀行貸款。」

宋娜疑惑，問道：「買這么些房子干啥？」

「人看好這里。」呂冬提醒道：「這里房子能升值，未來升值空間比貸款利息高的高。」

宋娜微微點頭，將呂冬的話記在心里。

兩元攤子有人買東西，宋娜趕緊回去招呼人。

天色變暗，路燈亮起，市場進入一天當中最為忙碌的時間段。

八點半多一點，呂冬和喬衛國東西賣光，宋娜帶出來的也賣掉一大半，眼看人不多，仨人收拾起攤子，准備回去。

焦守貴和焦三黑八點出頭就走了。

他們仨生意好，算是撤的比較晚的。

杜小兵突然從南邊過來，下午的神采飛揚不見了，臉比身上的耐克運動服還黑。

「這是咋了？」呂冬問道：「下午還好好的。」

杜小兵拿個馬扎坐下：「我有次跟我姐提了寧雪，這次來她非要見見寧雪，我們在藝術學院食堂一起吃的晚飯，出來以後，我姐非要讓我跟寧雪一拍兩散，說我跟寧雪不合適。」

他看向呂冬：「呂冬，你說我們哪不合適？」

呂冬不知道該咋回答。

杜小兵拍了下額頭：「瞧我，一著急又問錯人，你沒談過戀愛，也不懂這些。」

對面，正在收東西的宋娜聽到，看了呂冬一眼。

呂冬趁此機會從側面說道：「老杜，我是不懂。你姐可是個厲害人，你相不相信你姐眼光？」

杜小兵有所思考：「我姐商業上眼光很厲害，但她談戀愛貌似也沒經驗，沒談過有什么眼光？」

呂冬無奈，只能提醒道：「看人的眼光。」

「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開話頭的是杜小兵，不想說的也是他：「呂冬，你考慮好了放假做什么？」

呂冬說道：「煙花爆竹和年畫之類的。」

一聽到這話，杜小兵又來了精神：「煙花爆竹好！呂冬，我們說好了，過年一定讓我跟你去！我都跟宿舍那邊說好了，住到大年三十都沒問題！」

有這么熱情的臨時工，呂冬怎么可能拒絕，說道：「行！老杜，暫定臘月十五開始！」他這邊的資金不算多，問道：「老杜，你手頭有閑錢，可以一起投資。」

「我？」杜小兵嘆口氣：「買商鋪把多年積攢的老本折騰沒了，還欠了我姐好多帳。我姐和我爸那里指望不上，頂多湊個一兩萬。」

呂冬說道：「也行。過幾天咱一起干的聚聚，商量下。」

杜小兵說道：「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他來了精神頭，干脆幫著呂冬一塊收拾裝車，說是提前體驗一下打工生活。

放好東西，呂冬照例送宋娜回學校，大概女生看問題角度不同，宋娜說道：「老杜挺痴情。」

呂冬不知道咋接話，隨口說道：「這種事，除了當事人，誰也說不清楚。」

第二天上午，從村里剛過來支好攤子，呂建仁突然來市場上找呂冬。

「冬子，你這會沒事，陪我去趟派出所，沒個人陪著，我心里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