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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違紀,說說算了。」李弘隨意地說道。

「小違紀不處理,軍紀就會松弛,遲早都會釀成大禍。」田重緊綳著張老臉,十分不高興地說道。

李弘嚇了跳,趕忙說道:「對,對。老伯說得對,要重重處理。」

不會兒,喊殺聲越來越小,漸漸的歸於平靜。

黃昏,夕陽西沉,暮色蒼靄,腥風陣陣。

督亢亭的平原上,勝利的號角聲此起彼伏,平原上到處都是士兵們歡慶勝利的聲音。

戰場上的騎兵們開始陸陸續續尋找自己的戰旗,集結到本部曲。

各部軍候飛馬趕到。

「大人,剛才是黃巾軍主動邀戰,射虎眼看事情危急,搶先發動了攻擊。現在戰事已經全部結束了。」

射瓔彤領著射虎走到李弘面前,躬身說道。

李弘看到射虎的身上裹了兩處布帶,知道他受了傷,趕忙上前問道:「虎子,傷重嗎」

射虎稚氣不脫,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做聲。

田重突然走上前,假裝嚴肅地問道:「虎子,是不是你先攻擊的」

射虎嚇了跳,慌亂地搖著雙手道:「不是,不是。小懶哥當時也在,你問他」

大家看到他著急的樣子,大笑起來。

「你們看到黃巾軍的首領左校了嗎」李弘問道。

「他被長矛刺中,已經死了。」燕無畏頗為惋惜地回答道:「左校在黃巾軍中很有名,人緣好,帶兵也有辦法。這三萬士兵的強悍戰斗力遠遠出乎我們的意料。如果其他的黃巾部隊也這樣難打,我們就麻煩了。」

李弘點點頭,失望地說道:「如果能把他俘虜就好了,至少可以不要死這么多人。」

他轉目望著屍橫遍野的戰場,痛心地說道:「何苦非要全部戰死,投降難道不好嗎」

恆祭不屑地哼了聲說道:「不重重擊,他們怎么知道我們風雲鐵騎的厲害殺破了他們的膽,讓他們聽到我們就心驚肉跳,下次遇上戰就好打了。」

拳頭更是很張狂地叫道:「殺,每戰殺盡,敵人就會越來越少,我們就會越來越強。」

玉石望著拳頭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無奈地搖搖頭。

「去年皇甫將軍在下曲陽坑殺十萬黃巾降兵,對他們的刺激太大了。投降也是死,戰死也是死,那還不如戰死。現在黃巾軍的戰斗力劇增,估計就和他們這種想法有關。這戰,恐怕越來越難打,越來越殘酷了。」

督亢亭之戰,黃巾軍左校部將士由於誓死不降,三萬人全軍覆沒,無生還。風雲鐵騎占盡天時地利,擊中的,大獲全勝,部隊傷亡千兩百多人。

當天夜里,部隊駐扎在督亢亭平原上,連夜打掃戰場。

第二天,部隊帶著大量戰利品趕到距離督亢亭六十里的方城。李弘將大營駐扎在城外的山崗上。

自黃巾軍攻打幽州以來,朝廷的軍馬每戰皆負,步步退卻,很快就退到涿城。如果涿城再失,涿郡也就全部丟失了。現在黃巾軍大帥張牛角的十五萬大軍已經將涿城團團圍住,攻城之戰隨時都要爆發。

就在大家惶惶不可終日,無計可施之際,突然傳來豹子軍李弘部在督亢亭全殲黃巾三萬人馬的消息。這個消息來的非常及時,極大的刺激和鼓舞了守城軍民的斗志和信心。當天全城就象過節樣,歡慶勝利。

李弘部突然在小房山消失,這讓張牛角精心准備的合圍之計沒有奏效。雖然他不知道豹子軍突然撤走的原因,但他明白,現在在涿郡戰場上,對黃巾軍威脅最大的就是這支騎兵大軍。如果消滅了李弘,黃巾軍也就基本上把涿郡拿下了。

在進攻幽州之前,黃巾軍並不知道這支軍隊的存在。隱藏在敵軍陣營里的安定帥,也是最近才把消息傳來。這使得張牛角在排兵布陣上非常被動。最早他們曾經研究過怎么對付公孫瓚的騎兵。公孫瓚只有五千大軍,天下皆知的秘密。但上個月公孫瓚突然離開了幽州,這著實讓黃巾軍的首領們高興了回。誰知還沒有高興幾天,就冒出了這樣支龐然大軍。

沒有圍住豹子軍,張牛角心中非常不安,所以暫時沒有展開對涿城的進攻。他想知道豹子軍的確切位置之後,再考慮是先攻城還是先消滅豹子軍。攻下涿城並不是什么難事。十五萬大軍攻打萬多人防守的涿城,也就是幾天的事情。現在黃龍的三萬部隊已經趕到涿城北門,左校正在打方城。方城拿下之後,左校率部趕來會合,十五萬大軍全部聚齊,攻城就可以開始了。

豹子軍全部都是騎兵,機動靈活,對大軍的補給線始終都是個巨大的威脅。豹子李弘本人更是個極其可怕的人物。

他在鮮卑國大打出手,連續宰殺鮮卑國重要人物,惹得慕容風和拓跋鋒同時使用黑木令牌追殺他。盧龍塞保衛戰雖然漢軍慘勝,卻為他贏取了英雄的聲名,因為盧龍塞就剩下他個軍官,所有盧龍塞軍人獲得的榮耀都給了他個人。就在人們驚羨他的運氣的時候,他帶著部隊連續奇襲,在刺史劉虞的指揮下,擊敗了入侵漁陽的鮮卑部隊,擊殺了鮮卑軍的統率慕容績。隨後的戰績更加驕人,他率部堅守馬城二十多天,逼退拓跋鋒的大軍,然後又次利用他慣用的奇襲殲滅了鮮卑國的魁頭大軍,殲滅了入侵上谷郡的提脫大軍,並且擊殺了提脫。這個純粹靠軍功象利箭般升起來的北疆英雄,已經成了大漢國有志青年的榜樣。這次要不是安定帥及時送來消息,估計黃龍的部隊已經損失半多了。這種善戰的人手上有萬部隊,比個庸才手上有十萬部隊更加可怕。

所以張牛角直想消滅這支部隊,殺死豹子,永絕後患。在他看來,即使奪下了涿城,如果這個陰魂不散的豹子直在涿郡神出鬼沒,恐怕黃巾軍還沒有打到薊城,他的後院就被豹子鬧得雞飛狗跳了。

涿城外,黃巾軍的營帳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將涿城的西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司馬左彥急匆匆地走進了張牛角的大帳。

「大帥,涿城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象在慶祝什么喜事。」

左彥和左校是同村人。他父親在城里幫人打工,收入不錯,自小就帶他在城里陪同家主的子孫念書,希望他將來混出點名堂。左彥很聰明,十幾年下來,頗有成就。然而因為出身庶民,無論他怎么努力,最多也就是幫家主寫寫東西算算帳,上不了台面,空有身抱負卻無力施展。他在好友左校的勸說下,加入了太平道。不久他的才華就被張角看中,負責教中的書記和財物,也算是張角的親信了。去年在廣宗,他隨著張牛角起逃到了太行山,輔佐張牛角。

左彥三十多歲,身材瘦弱,相貌平庸,短須長臉,唯獨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人中特別長大,和整個面孔有點不協調。所以他特意在唇上留了抹厚厚的黑胡須來遮丑。黃巾軍的將領私下都叫他左髭。髭就是指嘴唇上的胡子。他的老師信奉讖緯,漢代叫內學,庸俗經學和迷信的混合物認為他的人中長得好,將來必定能出人頭地。他直相信老師的話,直到逃進了深山老林,他才發現這個什么讖緯之學真是害死了人。他本來想通過輔佐張角來改變自己的人生,沒想到張角根本不是真龍天子,切都成了泡影。

張牛角暗暗吃了驚。

「可有線報」

左彥搖搖頭,小聲說道:「想不通,不知道王濡在搞什么名堂。以我看,如果還是沒有豹子的消息,干脆攻城吧,我們實在沒有必要這么等下去。」

張牛角點點頭,「我也這么想,如果明天我們再沒有消息,後天就開始攻城吧。你看如何」

左彥坐到案幾的旁邊,隨口問道:「孫小帥的糧草大概什么時候能到」

「差不多還有四五天。 」

「左帥今天有消息嗎」

張牛角焦慮地搖搖頭,「昨天夜里就沒有消息來了,今天早上也沒有。我已經派人去方城找他了。不知道他在方城出了什么問題」

「定是出了大問題。以左帥的小心謹慎,他不會輕易和我們斷去聯系。」張牛角嘆了口氣,心情沉重地說道。

左彥笑著說道:「大帥盡可寬心。左帥的部隊戰斗力非常強,即使碰上豹子軍的騎兵,也有戰之力。」

旋即他臉色大變,失聲叫了起來:「豹子不會跑到方城去了吧」

張牛角大驚失色,把抓住長須,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恐懼和不安。

看到清秀白凈,溫文爾雅的鮮於銀,李弘開心地大笑起來。

「伯玉鮮於銀的字,近來好嗎」

自從涿鹿分手,兩人有半年沒有見面了。鮮於銀高興地抓住李弘的手,連聲說道:

「好,好。涿鹿別,還沒有幾個月,你就打了好幾場勝戰,太令人羨慕了。」

李弘笑著說道:「羨慕什么打仗血腥殘酷。你這樣子應該做文官。」

鮮於銀搖頭道:「當然是上戰場廝殺痛快了。直跟著你就好了,可以打上好幾戰。你被圍馬城的時候,我幾次要求帶兵去支援,都被太守大人拒絕了。」

李弘馬上感激地謝謝他。

「謝什么,又沒有幫到你。不過你太厲害了,幾千人硬是抗住了拓跋鋒萬多人的攻擊,守了二十多天,厲害,厲害。」

李弘尷尬地笑笑。他在馬城和拓跋鋒戰未打,各人玩各人的,不但瞞過了許多人,還給自己掙足了聲名,換回了個大功勞。這件事的真象要不要告訴鮮於銀拳頭和鐵鉞這兩個大馬賊已經死了,卻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應該怎么對鮮於銀解釋呢

鮮於銀沒有注意到李弘的不安,還在興高采烈地說著。

「大人在督亢亭戰全殲黃巾叛賊三萬人,戰績驕人。」

「伯玉,你不覺得我殺的人太多了嗎」李弘問道。

鮮於銀故意皺皺眉頭,用力嗅了下說道:「大人身上還有血腥味。馬上整個幽州都會知道,豹子是只血腥嗜殺的豹子,殺人殺得太多了。這難道有什么不好嗎」

李弘苦笑下,搖搖頭。

「你沒有看到當時的情形。戰打到後來黃巾軍士兵已經完全沒有必要抵抗了,但他們誓死不降,直到全部戰死。我打了許多戰,第次殺死這么多人,而且還是在對手沒有還手余地的情況下。我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殘忍。」

「督亢亭戰,恐怕我這只嗜殺的豹子再也逃不掉被人唾罵了。」

鮮於銀笑起來。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手上無不沾滿累累鮮血。你又何必這樣自責呢」

李弘無奈地搖搖頭,「你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我知道。在桑乾河,如果不是你堅持讓拓跋韜投降,估計拓跋韜和他的五千人早就死了。黃巾軍的士兵都是些窮苦人,按道理,大人更應該讓他們投降。你在督亢亭戰直接殺死他們三萬人,連個俘虜都沒有留下,雖然血腥是血腥了點,但是和某些人比起來,你這個事就不值提了。」

「是嗎誰」他遲疑著問道。

「皇甫嵩將軍在下曲陽坑殺十萬黃巾降兵,你知道吧」

李弘當然知道,他點點頭。

「除了黃巾叛賊,你現在聽到有人罵他嗎」

李弘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但他心中對這件事依舊耿耿於懷,不能釋然。

「子民,渡河前,我接到刺史大人的手書。大人在手書中說,如果我的部隊進涿城,就聽王太守的指揮;如果和你的騎兵軍會合,就聽校尉大人的指揮。現在,我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鮮於銀和他閑聊了會,談到了正題。

李弘望著他,微微地笑。

「我要你的部隊立即加入風雲鐵騎軍。」

「這沒有問題。我帶來了千五百名騎兵,千五百名乘馬趕來的步兵。你都要嗎」

「當然,我全部都要,現在缺的就是士兵。代郡的步兵和騎兵差距不是很大吧」

鮮於銀吃驚地瞪大眼睛,搖著頭說道:「校尉大人,差距當然大了。你又想故計重演,把步兵當騎兵用」

李弘笑著點點頭。

「不過,這次步兵就是步兵,我要把他們用在刀口上。」

鮮於銀眉頭跳,高興地說道:

「部隊有行動」

李弘笑而不語。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十節

張牛角的心在滴血。

黃巾軍的悍將左校死了,連同他的三萬名士兵全部戰死,無生還。

自從今年春天太平道教的大旗再度在太行山舉起,黃巾軍的發展和各項軍事行動進行的都非常順利。然而,就在黃巾軍形勢大好的時候,左校卻死了,這不亞於晴天霹靂,炸響在黃巾軍的首領和士兵們的頭上。黃巾軍的士氣遭到了致命的打擊。

張牛角已經天都沒有吃飯了。他接到左校部全軍覆滅的消息後,直待在大帳內思考涿郡的戰局。

左校的至交好友黃龍已經三番兩次前來請戰,要求立即攻城,為左校和陣亡的黃巾兄弟報仇雪恨。司馬左彥好說歹說,拉著黃龍走到自己的大帳內,勸他暫時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最要緊的是軍心不能亂,要重新制定對策,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涿城,重振黃巾軍的士氣。

晚上,張牛角派人請張白騎,左彥和黃龍到大帳議事。

現在黃巾軍的右翼失去保護,涿郡的方城還在官軍手里,而豹子軍正在利用騎兵的優勢,四處游戈,尋找繼續打擊黃巾軍的機會。豹子軍的威脅突然之間在涿郡戰場上顯得非常突出。打掉黃巾軍的左校部,斬去黃巾軍的右臂,這著犀利毒辣,頓時讓黃巾軍感到疼痛難忍。

原定的奪取方城,迺國,再合圍涿城的計劃,因為左校軍的敗亡不得不做出修改。

迺國奪下,基本保證了巨馬水線的控制權,可以保證大軍的補給暢通無阻。方城暫時不能奪取雖然影響了攻占涿城的計劃,但不是決定性的影響。方城是涿郡的糧倉,它的存在可以給涿城以支援,但如果涿城沒有了,方城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失去了涿城的支援和依托,方城又能守多久所以張牛角決定拋棄切雜念,傾盡全力攻打涿城,務必按照原計劃在本月底拿下涿城,奪取涿郡。

至於讓他們恨之入骨的豹子軍,因為很難捕捉到它的蹤跡,所以只好任其所為了。

切都在涿城。拿下了涿城,豹子軍就和方城樣,沒有了支援和依托,他們除了逃過聖水河,還能干什么繼續留在涿城附近,沒有補給和後方,它就是死路條。

聽完張牛角的分析和決定,張白騎連連點頭,黃龍拍案叫好。

左彥望著案幾上的地圖,緩緩說道:「大帥,攻打涿城,自然是重中之重。但豹子李弘對我們的威脅切切不可忽視。左帥的敗亡告訴我們個事實,豹子李弘給我們的威脅不是他的騎兵,而是他本人。」

「俊義左彥的字,你能不能說清楚點。」黃龍大聲說道,「左帥的部隊是被風雲鐵騎消滅的,不是被豹子砍掉的。」

左彥點點頭,繼續說道:「安定帥送給我們的消息非常准確,李弘的確是在小房山附近准備伏擊黃帥的部隊,只不過我們的陷阱沒有做好,被他發現了。但是李弘立即改變戰術,利用騎兵的優勢,半天夜連續趕路三百多里,跑到督亢亭打了左帥個措手不及。這在兵法上叫做聲東擊西。憑這點,足可說明李弘深諳兵法。所以我說他的威脅不是他的豹子軍,而是他本人。如果李弘不是估計到左帥毫無戒備,他敢連夜奔襲督亢亭」

張牛角沒有做聲,他顯得非常憔悴,冷峻的面孔上堆滿了疲憊和憂慮。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擔心我們的補給」

「正是。孫小帥帶著萬人押運糧草輜重,如果碰上李弘的風雲鐵騎,恐怕凶多吉少。他的部隊人數太少,根本不是對手。」左彥語調平和,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們現在糧食還有十五天的存量。武器和攻城器械的儲備卻明顯不足。十幾萬人攻城,其規模之大,消耗之多,所需武器,器械數量之大,都是驚人的。按照我的估計,連續攻城七八天之後,如果沒有補充,部隊很可能就要停止攻城。」

黃龍失聲驚叫起來。

「俊義,你沒有算錯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批補給對我們就太重要了。」

左彥點點頭,繼續說道:「打下故安之後,因為再要求行軍速度,所以我們只帶了少量的糧草輜重趕到了涿城。本來孫小帥隨時都可以把補給送過來,但因為豹子軍的出現,使得我們的補給運輸變得很困難。」

「這個豹子非常難纏。般來說打仗最要緊的就是城池的爭奪,所以大家都盡可能的增加攻城和守城的軍隊人數。但是這個人的打仗思路非常奇特,他采用的是胡人的游騎戰術,不重視城地的得失,而是以殲滅敵人的軍隊為主要目的,所以我們很難抓住和他決戰的機會,但他卻可以輕易的襲殺我們的部隊,尤其是押運補給的部隊。」

「現在正在渡河的孫小帥可能就是他的下個目標。」

黃龍臉的憤怒,苦於自己不能率部前去,只能咬牙切齒,痛罵不止。張白騎趴在案幾上,仔細地看著地圖。

張牛角好象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臉上看不出什么驚異的神情。

「大帥,我建議讓方飈連夜趕回迺國,將留守城池的萬部隊帶出來,會合孫小帥同押運補給東上。以加急快騎征調褚帥大軍急速北上,立即趕到涿郡戰場。」

看著左彥急切的眼神,張牛角轉目望向直沒有做聲的張白騎。

「左司馬考慮的周到細密,他的意見我完全同意。我認為應該讓褚帥帶著他的飛燕軍日夜兼程先行趕到涿郡,加強我們在涿郡戰場上的實力,擠壓豹子軍的活動范圍,最大限度地減少風雲鐵騎帶給我們的危險。」

張牛角沉思良久,眼睛里露出幾許無奈和悲涼。

「俊義,你親自去見燕子。」

鮮於銀就著涼水用力啃著塊厚厚的餅子,臉的苦相。

「校尉大人,你拿這個招待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伯玉,這里還有幾塊干肉,都給你。伙食不錯了。」李弘樂呵呵地說道。

「前幾個月在涿鹿,吃的就是這個。你打了幾次勝戰,繳獲了許多戰利品,還這么窮」鮮於銀不解地問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