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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義和無畏的部隊如果攔住他,立即展開沖殺,因為地形不好,所以你們不要戀戰,沖殺即可。路追趕到蹄道坡,再由俊義的步兵實施阻擊,你們進行沖殺,將他們徹底殲滅掉。」

「我的任務是等敵人出城後,路尾隨攔截,保證他們無法逃回城里去。」

「都明白了不明白我再說遍。」

鮮於銀,玉石,燕無畏三人連連點頭。

「如果他們待在迺國不出來呢」燕無畏突然問道。

李弘頭低,故作沮喪地說道:「我們只好另想辦法了。」

鄭信突然出現在李弘的面前,神色緊張。

「出了什么事」李弘趕忙問道。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十三節

黃昏,天邊慘淡的夕陽孤零零地掛在樹梢上,睜大雙恐懼的雙眼吃驚地望著涿城血肉模糊的戰場。城樓上那面巨大的黑色漢字大纛在陣陣腥風里狂舞,發出巨大的響聲。

黃巾軍士兵正緩緩地從戰場上撤下,單調而沉悶的鼓聲,鑼聲不時的在軍陣里響起,顯得疲憊而凄涼。

大量損毀的攻城器械被丟在城下,隨處可見沾滿鮮血的石塊和巨型擂木,黃巾士兵的屍體密密麻麻地鋪滿了城牆下五十步以內的死亡地帶,更遠的地方也是屍體,但要稀疏得多。戰場上到處都是丟棄折損的武器,戰旗。

幾百個布衣短襦打扮的百姓分布在戰場上各個角落里,忙忙碌碌,或抬運屍體,或撿拾武器,正在打掃戰場。

鮮於輔氣喘吁吁地坐在城牆上,艱難地閉上眼睛。

從早上開始,黃巾軍就對涿城發動了猛烈地進攻,中間沒有任何停頓,連續不停,瘋狂地進攻,直到剛才金鑼鳴響的那刻,黃巾軍的進攻才漸漸停止下來。

鮮於輔直堅守在城樓上,指揮士兵們頑強抵抗,所有能用上的守城武器,守城辦法全部用上,只恨沒有長出四只手了。但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就象螞蟻樣,又多又密,殺都殺不盡。去年許多黃巾暴亂的當地官員上書朝廷都用蟻賊來表示黃巾軍,說得就是這個場景。守范陽的時候,黃巾軍十萬人攻城,幾天的功夫,就把鮮於輔殺得狼狽而逃。但是今天的戰斗尤其慘烈,他有好幾次都差點崩潰了。

當時城樓上到處都是黃巾軍的士兵,任他喊啞了嗓子,砍斷了長劍,最後連長戟都刺在敵兵的屍體上拽不下來,但依舊沒有殺退敵人。幸好每次在他絕望的時候,都尉吳熾都能適時率領援軍殺到。

整整天,黃巾軍就沒有個士兵走過回頭路,他們根本就不退卻,他們就是攻,拼命地攻,直到戰死。無論是死在城牆上還是死在城牆下,也無論是死在官軍的長箭下還是死在官軍的刀槍下,他們都絲毫沒有懼色,好象生命本來就不是他們自己的。條條的雲梯吞噬了無數戰士的性命,但無數的戰士依舊前赴後繼,勇敢地爬上雲梯,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為戰友鋪墊進攻的基石。黃巾軍這種純粹消耗式的進攻,不但大量殺傷了守城官軍的性命,也沉重打擊了守城官軍的士氣。面對如此凶悍的敵人,沒有人不感到膽顫心驚。

鮮於輔天的時間,僅僅吃了四個小圓餅,滴水未進。不是不想吃,而是沒有時間吃。他身先士卒,帶領士兵們頑強地的打退了敵人次又次的進攻。殺到最後,他和戰士們樣,不但舉不起石頭,就是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就在這個時候,敵人中止了第天的進攻,撤了下去。

鮮於輔累急了,他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甲胄破爛不堪,沒有塊完好的地方。肌肉由於過度用力,早就酸漲疼痛,雙腿根本無法支撐自己的軀體。他的嗓子喊啞了幾乎不能說話,耳朵里的巨大轟鳴聲越來越響,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已經坐不住了,即使靠在城牆上也坐不住了。他怕自己躺倒之後再也站不起來,極力睜開了眼睛。

耳中的轟鳴聲突然失去,眼前是片狼藉的戰場,滿目都是敵我雙方士兵的屍體,他們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糾纏躺倒在起,堆滿了整個城牆頂部。地上的長箭和各式武器浸泡在已經逐漸凝固的褐色血液里。各色戰旗隨意丟棄在士兵的身體上,到處都是。疲憊不堪的戰士有的已經躺下;有的找不到地方,干脆躺在屍體上呼呼大睡;有的士兵聚在起喝水吃東西;更多的人在尋找受傷的戰友,尋找死去的兄弟。幫助守城的百姓已經開始打掃戰場,清理城牆頂部,准備明日再戰。

幾個軍司馬和軍候先後走到鮮於輔身邊稟報損失,需要補充的武器,器械。

天血戰下來,防守西城們的守城官兵死傷千五百多人,折損巨大,長箭等各類武器消耗也頗為嚴重。

這時鮮於輔看到負責傳遞消息的斥候屯屯長跑了過來,趕忙問道:

「北城門有消息傳來嗎」

「回大人,攻打北城門的黃巾軍已經撤退。軍司馬王大人和兵曹掾史閻大人正在清理戰場。」

「損失如何」鮮於輔焦急地問道。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損失了多少人。士兵越來越少,守住城池的希望就越來越渺茫。黃巾軍發力猛攻,戰斗力之強遠遠超過了鮮於輔的想象。攻打范陽的時候,黃巾軍士兵還沒有這么厲害,難道他們故意隱瞞了自己的實力鮮於輔有些疑惑不解。

「四百多人。」

鮮於輔心里頓時抖了下。天就損失將近兩千人,如果天天這樣打下去,不要說堅持到今年冬天下雪,恐怕這個月都支撐不下去。

「黃巾軍攻打北城門只是佯攻,目的不過是分散我們的兵力,為什么會損失許多人」鮮於輔望著那位斥候屯長,象是問他,又象是自言自語。

「閻大人說,負責攻城的是黃巾軍的黃龍,他是前兩天死去的黃巾悍將左校的好友。黃龍督軍猛攻,估計有挾恨報復的意思。」

鮮於輔點點頭,隨即問道:「閻大人還好吧。」

「閻大人勇猛彪悍,所向披靡,毫發未傷。」

鮮於輔笑了起來。他摸了下自己的三綹長須,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張牛角望著坐在側不語的黃龍,心里非常憤怒。

今天北城門方向只是佯攻,但黃龍為了報仇竟然不聽命令,督軍強攻,造成部隊死傷慘重。兩個戰場加在起有近萬五千人的損失,大大超出了張牛角的預計。

黃巾和左校都是孤兒,兩人自小就背著葯簍子,跟在張角後面雲游天下,救死扶傷。兩人起跟著張角的弟子學武功,忠心不二地追隨著張角起兵造反。左校性格內斂,黃龍心情急躁。左校願意跟在張牛角後面繼續征戰天下,黃龍不願意,他直帶著部隊在太行山附近燒殺搶掠,過著占山為王的土匪生活。是左校把他硬拽了出來。黃龍直不安分,到哪里都改不了要搶搶,樂樂的毛病,而且經常違反軍令,對張牛角那張冷臉也非常反感,更不賣他的帳。張牛角幾次要懲治他,都被手下極力勸阻了。因為他是左校的兄弟,左校對張牛角忠心耿耿,不能抹了左校的面子。黃龍作戰勇猛,對左校言聽計從,用好了,還是員不錯的戰將。

但現在左校不在了,誰能震懾黃龍

張牛角開始總結今天的攻城得失,最後批評了黃龍,責怪他不聽從命令,造成了無謂的損失。

左校的死,對黃龍的刺激很大。他直要求獨自率部追殺豹子李弘。對於這個失去理智的要求,張牛角當然不同意。黃龍心里非常痛恨張牛角。今天攻城,黃龍為友報仇,不顧軍令,督軍猛攻,結果損失慘重。此刻他的心情極度惡劣。

看到張牛角那張冰冷的面孔,黃龍的情緒終於失控,破口大罵起來。

大帳內除了他和張白騎兩個小帥,還有各帥帳下的司馬,從事,各部曲的軍司馬。他這么張口罵,帳內眾人頓時大驚失色,大帳內頓時鴉雀無聲,除了黃龍的吼叫。

張牛角面無表情,端坐幾後,雙眼炯炯有神地望著黃龍,看不出任何絲怒意。

黃龍罵了幾句之後,心里平靜了點。他望著張牛角,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大聲說道:

「從現在起,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你去打天下,我去找豹子,咱們各不相干。」

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的部下沒有個站起來的。

黃龍猛地轉身,指著自己的幾個部下,放聲大吼:

「你們想干什么找死嗎」

眾人目露恐懼之色,齊齊望向張牛角,眼含求助之意。

黃龍昏了頭,在張牛角的大帳內公然叫囂。叫囂就叫囂,他還公然要風裂黃巾軍,拉著自己的部隊單獨干。這是要殺頭的。但是黃龍向狂妄,以為自己了不起,張牛角絕對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張牛角說了句話。

「殺了。」

李弘被樹林里的寒氣凍醒了。他用力裹了裹身上的牛皮褥子,望著漆黑的天空,睡意全無。

昨天下午鄭信得到了涿城送來的消息,張牛角開始攻打涿城了。

這個消息讓大家都有些擔心,畢竟張牛角的黃巾軍到目前為止,尚沒有什么失敗的記錄,而且攻守雙方的兵力對比非常懸殊,指望萬多人守個多月的確有些自欺欺人。現在要解幽州之圍,全看冀州戰場的動作快不快,打得狠不狠了。如果冀州方面不能理解黃巾軍攻打幽州的目的,延遲,敷衍或者不出兵,這場戰也就輸定了。

不管涿城怎么樣,涿郡怎么樣,風雲鐵騎都要努力,要盡可能殲滅敵人,為涿城守軍爭取更多的優勢。

李弘命令各曲軍候們不要伸張,以免影響士氣,大家還是依照既定方案展開行動。李弘囑咐手下們在加快行軍速度的同時要密切注意部隊的隱蔽性,不要被敵人的斥候發現了蹤跡。

李弘翻身坐起來。

圍在周圍的侍從們三五成群地擠在起睡得很熟。顏良靠在棵大樹上,身上的黑布大氅半邊都掉了下來。李弘悄悄走過去,幫他把大氅重新蓋好,把自己的牛皮褥子也蓋在了他身上,然後緩緩走出了樹林。

巡夜的士兵趕忙上前行禮。李弘攔住,和他們坐在草地上閑聊。

不久,東方的地平線上慢慢露出絲魚肚白。接著,天色越來越亮,黎明悄然來臨。

急驟的馬蹄聲突然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飛速向山林奔來。

名斥候帶著渾身的露水出現在李弘的視野里。

斥候突然看到校尉大人站在哨兵旁邊,嚇了跳,趕忙飛身下馬,邊行禮邊氣喘吁吁地說道:

「大人,黃巾軍出城了。」

「什么時候」李弘大喜問道。

斥候面色紅,有點心虛地說道:「半夜里他們就悄悄出了城。」

李弘愣,看著斥候緊張的神色,隨即笑了起來。

「你們不是直在城池附近監視敵軍的動靜嘛,怎么沒有發現」

「黃巾軍走西門出城的,沒有走南門。我們直守在南門附近,所以直到下半夜才發現。」

李弘點點頭,疑惑地問道:「難道敵人發現了我們為什么他們半夜行軍按照速度,他們快到來蔭亭了。」

斥候立即說道:「回大人,敵人渡河了,到對岸去了。」

李弘頓時目瞪口呆。

「渡河了」李弘自嘲地苦笑了下,然後拍拍斥候的肩膀說道:「你辛苦了,到鄭軍候那里去吧。爭取休息下,馬上我們就要行軍了。」

斥候感激地行了個禮,上馬離去。

「渡河了」李弘連連搖頭,贊嘆道:「想出這個主意的人真是天才。」

黃巾軍渡過巨馬水,沿著西岸而行,樣可以趕到定興渡口。只不過要再渡次巨馬水而已。但他們卻避開了走巨馬水東岸,可能遭到神出鬼沒的豹子軍伏擊的危險。

李弘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個領軍的黃巾首領非常有頭腦,他選擇了條路程比較復雜,時間要長點,但卻極其穩妥,極其安全的路線。他這招好厲害,不但讓李弘的計謀全部落空,而且確保了部隊准時到達定興渡口和孫親會合。

李弘信步而走。

背後的山林和遠處的丘陵都籠罩在淡淡的晨霧里,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猶似仙境。略帶寒意的山風輕輕地吹拂而過,風中夾帶著濃郁的樹木清香,沁人心脾。稍稍有些枯黃的草上沾滿了露珠,晶瑩剔透。

李弘心中平靜若水,再也沒有籌莫展的感覺。

沉重的腳步聲從李弘的背後響起。

李弘慢慢轉身,看到了睡眼惺忪的顏良。顏良的手上抱著李弘的牛皮縟子。

「大人,你還是披上吧。早上天涼。」

李弘伸手欲拿,顏良步跨到他的身後,輕輕給他披上。

「謝謝大人。」

李弘笑笑,拍拍顏良的大手。

「你去通知各部軍候,今天我們趕到定興渡口。」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十四節

孫親站在輛堆滿糧食的大車頂部,望著遠方的風雲鐵騎軍,心里沉甸甸的。

接到左校全軍覆沒的消息他很震驚。風雲鐵騎渡過聖水河,第戰就給了黃巾軍當頭棒,而且還擊斃了位帥級大將,這是自今春黃巾軍攻打冀州幽州以來最慘重的次失敗,也是今年的第場失敗。但是對黃巾軍來說,這場失敗重要的不是左校的陣亡和三萬士兵的損失,而是對黃巾軍士氣的打擊,這場失敗在黃巾軍的首領和士兵們的心理都蒙上了層不祥的陰影。

去年,黃巾軍的首領天公將軍張角就是在十月突然去逝的,然後各地的黃巾軍就象丟了魂魄樣,連戰連敗,最後導致了黃巾軍在十月的全面崩潰。這是個巨大的陰影,個烙刻在黃巾軍所有官兵心里的個痛苦而恐懼的印記。

在張牛角的指揮下,重新發展起來的黃巾軍打了個又個的勝戰,每個人幾乎忘卻了這個恐怖的烙印。但督亢亭戰,官兵們的突然勝利,就象把鐵錘,重重地砸在每個人的心里,失敗的陰影再次凸現出來。

里之外的平原上,黑壓壓的騎兵正從北面的小山丘後面不斷地飛馳而出,迅速集結到平原中央的幾面巨大的戰旗下。隨著騎兵的增多,方陣越來越大,戰旗越來越密集,雄壯威猛的氣勢越來越濃烈,凌厲駭人的殺氣摻雜在緊張窒息的戰爭氣氛中,慢慢地,無聲無息地籠罩在定興渡口的上空。

黑色的自然是大漢朝的旗幟,那面火紅色的大概就是風雲鐵騎的戰旗了。孫親默默地想著。那些戰旗中肯定還有豹子李弘的黑豹戰旗,只是路遠看不到,更看不到威名遠揚的李弘。他是怎樣的個人

孫親在渡口前面里左右的地方,利用二千多部裝滿輜重的大車,縱橫交錯地排列成五道弧線障礙,縱深長達百步。如果騎兵沖鋒而來,會被五道障礙連續阻截,不但速度受到了徹底限制,而且騎兵們也會被車陣困住,完全暴露在車陣後方萬名士兵的長箭下面。

難道風雲鐵騎要強攻孫親有點不敢相信。他對自己擺下的阻擊陣勢非常有信心。既然你們找死,那就來吧。

孫親轉過身來,對著密密麻麻排列在自己身後的萬名黃巾士兵,突然展開雙手,用盡全身力氣高聲叫道:

「擂鼓,准備應戰」

李弘被親衛隊的士兵們簇擁著,飛馬趕到巨大的戰旗下面。

玉石,胡子,燕無畏,恆祭,射瓔彤,鮮於銀五位軍候看到李弘,起迎了上去。

「大人,什么時候開始進攻士兵們都等急了。」燕無畏子大聲叫道。

李弘笑容滿面,揮手說道:「不急,不急。」

隨即望著鮮於銀說道:「伯玉,你到的最早吧」

「我和玉大人,燕大人起來的,比你早半個多時辰。」鮮於銀說道:「按照你的要求,各部曲依次出現,陸續集結。」

「對面的黃巾軍士兵看到我們的騎兵越來越多,腿都在抖了。」玉石笑著說道:「大人這個辦法有意思,我們越聚越多,敵人越看心里越恐懼,士氣低落,戰還沒有打他們就先輸了三分。」

「孫親擺的這個車陣很大,我們很難沖起來。大家對這戰有什么提議」李弘指著對面黃巾軍的車陣,大聲問道。

幾位軍候搖搖頭。這有什么好說的,大家拉開架勢,沖上去殺就是了。

李弘望去,看見射瓔彤面顯憂色,於是指著射瓔彤說道:「瓔彤,你說說。」

射瓔彤猶豫了下。

「大人,如果強攻,部隊的損失非常大。」

李弘笑起來,接著問道:「那你認為我們應該怎么打」

射瓔彤搖搖頭,「除了硬沖,沒有辦法。」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了。」

大家驚奇地望著李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個個迷惑不解。

李弘不急不慢地解釋道:「我命令你們趕到定興渡口集結,只是想告訴孫親,我們就在附近,隨時可以打掉他。這樣來,孫親只有兩條路可選。要不留在定興渡口;要不會合迺國的援軍,擊敗我們,再大搖大擺地趕到涿城。」

「大人,即使孫親會合了迺國的援軍,也只有二萬人,沒有擊敗我們的可能。」胡子叫道:「孫親只能待在這里,擺下車陣和我們僵持了。」

「如此來,我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李弘揮動馬鞭,輕松地說道。

「但是這樣拖著,我們無法殲滅他們。」玉石無奈地說道。

「慢慢來,有機會的。」

黃巾軍士兵看到風雲鐵騎突然撤走了,頓時松了口氣,隨即歡聲雷動。

孫親憂心忡忡,望著遠處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的騎兵,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早就想到李弘不會冒險進攻。騎兵攻擊這種嚴重遲滯速度的縱深防御,其傷亡是驚人的。個擅長奇襲,多次以弱勝強的將領,不可能願意以強對強,化巨大的代價取得勝利。士兵,尤其是騎兵,對幽州來說,現在太重要了。

但是,李弘今天沒有攻擊,並不代表他就放棄了。他就象頭餓極了的豹子,整天游戈在自己的周圍,尋找最佳的機會攻擊自己。旦給他擊中,恐怕就和左校樣,是滅頂之災。

如果就這樣給李弘死死地盯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