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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善長用兵的人當然不會上當。上當的只有想出這個白痴主意的人。」

左彥恍然,隨即面色紅,心中暗暗佩服,自嘆不如。

張燕的手下樊籬飛般沖了進來,手上拿著卷用五道紅綾捆扎的竹簡。在黃巾軍里,五道紅綾加在文書上,代表最緊急的軍情。

「褚帥,楊帥急書。」

褚飛燕和左彥神色劇變。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十七節

185年11月。

冀州戰事再起。

冀州牧郭典率軍攻打欒城,九門,威脅真定;鉅鹿太守馮翊率軍攻打趙國的襄國縣,直逼邯鄲。

楊鳳,白繞,王當,五鹿率軍迎敵,雙方戰斗異常激烈。

褚飛燕立即下令,由樊籬率三萬部隊緊急趕回中山國奴盧城駐防。原留守奴盧的五萬大軍接到軍令後,立即啟程,日夜兼程趕到常山真定。

左彥帶著侍從,人雙騎,帶著楊鳳的文書火速趕到涿城稟報張牛角。

褚飛燕率領余下二萬人馬快速趕到定興渡口,接應張牛角大軍回撤。

張牛角看完楊鳳的加急文書,面無表情。

他望著左彥忐忑不安的臉色,冷冷地問道:「俊義,你沒接到我的命令嗎怎么不在中山國反而回到了大營」

「大帥」左彥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說吧。」張牛角摸著竹簡上的紅綾,慢慢地說道,「是不是燕子不願意來。」

「大帥」左彥路上想了許多說辭,做好了說服張牛角的打算。現在他坐在張牛角的對面,覺得自己想說的其實都是廢話,竟然不知說什么好。

大帳內片死寂。張牛角非常仔細溫柔地撫摩著手里的紅綾,神情專注。

「品朴,燕子也是為了黃巾軍,為了天下蒼生啦。」左彥長長地嘆了口氣,打破了沉默,低聲說道。

張牛角臉上閃過幾絲怒色。

他望著手上的紅綾,默默的長時間地望著,神情越來越黯淡。

張牛角突然落寞地說道:「俊義,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左彥大驚,眉頭緊鎖,緊張地說道:「品朴,你為什么這樣想」

「師父死前,我去看他。他躺在床上,病得非常重,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張牛角語調低沉,緩緩說道:「他問我,他是不是做錯了。」

「太平道組織嚴密,上下齊心,大家共同努力,精心准備了十幾年,最後我們帶領天下的百姓,揭竿而起,和天下所有的惡人,和天下所有的不平做生死搏斗,雖死亦不惜。我們沒有什么私利,也沒有什么宏圖大願,只想讓天下蒼生天有三餐飯吃,年有件衣穿,活得長久點,活得好點,有點希望。但我們最後給天下蒼生帶來了什么」

「死亡,除了死亡還是死亡。跟著我們塊干是死,不跟著我們塊干也是死。」

「跟著我們起干的,有打仗打死的,有跳河自殺的,有被敵人活埋的,當年三十六方大渠,六十多萬人,除了我們這些還活著的,如今都已經屍骨無存。」

「不跟著我們干的,死得更慘。那些可憐的百姓,手無寸鐵,卻被敵人當作我們的同黨任意殺戮,村村戶戶幾乎都被殺光了,血流成河。打了年的戰,結果田地荒蕪,顆粒無收,幸存下來的百姓最後還是沒有逃過死亡的命運,他們都餓死了,到處都是餓死的人。年下來,死去了幾百萬可憐無辜的百姓。」

張牛角的臉色非常可怕,他咬牙切齒地拍著自己的胸脯問道:

「我們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

「我們原來以為我們這樣做,可以讓這些人活著,活得長久點,活得好點,但最後是什么是死了,死了幾百萬人,超過任何次瘟疫,任何次洪水,我們都干了什么都干了什么」

「沒有我們這么干,他們反倒可以活得長久點,活得好點,雖然沒有希望,但還活著,還有口氣。」

「為什么俊義,你說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我們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我們殺不光那些惡人,殺不光那些搶去我們糧食,搶去我們切的惡人,為什么」

「蒼天蒼天只保護那些惡人,有權有勢有錢的人,從來都是殘害我們這些可憐無辜的窮人。」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張牛角嘴里低低地念著,苦澀而悲痛,淚水浸濕了眼眶。

左彥再也忍不住,站起來轉身黯然離去,淚水灑落衣襟。

李弘帶著部隊在督亢亭休息了三天,隨即再度出發失去了消息。

他知道現在無論在郡府還是在刺史府,黃巾軍都有內線,所以自小房山伏擊的計劃被泄露之後,他以騎兵行軍日三百里聯絡困難為由,拒絕向郡府通報軍情。鮮於輔得到他的暗示,行事也非常小心謹慎。

這天,他接到李弘的消息。黃巾軍褚飛燕領二萬人馬趕到了巨馬水定興渡口,駐扎在對岸,沒有渡河的跡象。渡口的孫親隨即將車陣前推了三里,也沒有開拔的跡象。黃巾軍的這種動作非常反常。兩萬人馬支援涿城前線簡直就是開玩笑,現有的黃巾軍兵力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打下涿城。而前線急需的糧草輜重卻在援兵趕到的情況下不運往前線,實在令人奇怪。

李弘覺得黃巾軍肯定有什么行動。繼續攻打涿城顯然不現實,那么黃巾軍既然不打,就有可能撤退。也就是說,冀州戰場有動靜了。否則就是他們另有攻城妙計。李弘猜測黃巾軍可能和城內敵人配合,里應外合,打開城門。他提請鮮於輔密切注意城外黃巾軍大營的動靜,同時要派最可靠的人把守城門。

清晨,張白騎和左彥走進了張牛角的大帳。

張牛角夜未睡,臉色蒼白而憔悴。案幾上堆滿了文書,竹簡散落地。

「大帥」張白騎不待落座,大聲說道:「再下軍令催促褚帥,命令他急速北上。我們出兵個多月,眼看就要拿下涿郡了,這個時候撤軍,放棄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是不是有點兒戲怎么向士兵們交待怎么對得起死去的左校,死去的幾萬兄弟」

張牛角沉默不語,濃眉緊皺,雙眼望著手里展開的卷竹簡。

「俊義,你是支持北征幽州的,現在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褚帥都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要幫他講話」張白騎轉臉沖著憂心忡忡的左彥叫道。

左彥苦笑,搖搖頭,言不發。

「子蔭,不要亂說話。」張牛角放下竹簡,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已經想明白了,北上攻打幽州這件事我們的確做得太冒險,即使沒有豹子李弘的風雲鐵騎,我們也很難打到漁陽,失敗是早就注定的。」

張白騎和左彥聞言大驚,詫異地望著張牛角。

「攻城前我曾接到安定帥的密書,他警告我主意冀州方向的動靜。幽州刺史楊湟和幾個太守聯書冀州牧郭典,要求他出兵攻打趙國,常山,使我黃巾軍腹背受敵,逼迫我退軍。現在冀州軍隊已經開始進攻趙國,常山國。這說明前期我的判斷是錯誤的。」

「郭典和我們之間的仇恨太深了。其實,即使沒有幽州楊湟的要求,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攻擊我們的好機會。正如燕子所說,旦腹背受敵,我們肯定失敗。」

「但這不是我們失敗的原因。」

張白騎睜大雙眼,看著張牛角因為過度氣憤而微微漲紅的臉,十分不解地問道:「什么原因」

張牛角恨恨地拍了下桌子,長長地嘆了口氣。

「去年,黃巾軍分散各處,互相沒有聯系支援,結果被皇甫嵩,朱俊等人各個擊破。今年,我們聚集在起看上去好象抱成了團實力大增,但其實不是這樣,我們還是盤散沙。這才是我們失敗的真正原因。」

「由於黃巾軍內部大小首領眾多,幫派林立,大家在財產分配,戰術安排上分歧較大,很難形成個聲音,股力量,所以失敗也是必然。這次北征幽州就是個最明顯不過的例子。」

「按照我的設想,我們放棄趙國,常山,只留下少量兵力牽制冀州官軍。然後我們破釜沉舟,集中全部兵力大約四十萬人馬攻打幽州,兩個月就能完全拿下。」

「為什么做不到」張牛角苦笑著說道。

「大家各顧眼前的利益,舍不得放棄已經到手的城池,土地,財富。只顧貪圖蠅頭小利,哪里想到黃巾軍的將來和發展。」

「燕子和王當幾個人雖然沒有什么私心,但他們太保守,只想著苟且偷安,根本沒有長遠的打算。他們總是說實力不夠,實力不夠。」

「我倒要問問你們,我們什么時候有過足夠的實力朝廷,官府,官軍,各地的豪強霸主們,會給我們時間發展實力嗎幼稚啊。旦朝廷喘過氣來,大軍壓境,四處圍剿,不要說發展,就是能不能在太行山生存下去都是問題。沒有人會給我們發展實力的時間,實力完全要靠我們自己打出來。」

張牛角不停地搖著自己的頭,痛心疾首,副無力回天的樣子。

「如果占據了幽州,身處邊陲,個漫長的冬天就可以給我們贏得足夠的喘息時間。在北疆貧瘠之地,雖然大家窮點,但可以生存下去,可以慢慢地發展起來。將來即使打不過官軍,也還可以退出塞外。」

「今年夏天,我在常山反復向他們說明,但他們都強調困難,提出各種各樣不同的理由。最後,雖然大家都勉強同意了我的北征計劃,但這個計劃已經面目全非了。」

「沒有人願意舍棄切,沒有人願意破釜沉舟,沒有人願意聽我個人指揮,這就是北征失敗的根本原因,是我們自己打敗了自己。」

張白騎和左彥低頭不語,無話可說。

張牛角說的都是現實,但張牛角沒有張角的絕對權威,這也是事實。他駕馭不了現在的手下,造成今天的局面,責任在誰

「大帥,那你的意思是」張白騎遲疑了下,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實在摸不准張牛角現在怎么想。

「撤吧。」張牛角淡淡地說道。

「順便找個機會干掉豹子。」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十八節

李弘被顏良從睡夢中推醒。

他同時接到了兩個消息。風雲鐵騎的斥候傳回來的消息說黃巾軍張白騎率領二萬士兵突然離開黃巾軍大營,快速向巨馬水方向移動。鮮於輔從城中傳來消息,城外黃巾軍正在收拾東西,有撤軍跡象。但是冀州方面沒有任何消息傳到幽州。

「守言呢」李弘坐在篝火邊攤開地圖,問顏良道,「是他送來的消息嗎」

「鄭軍候急匆匆就走了,說親自去看看。」

「雷子有消息傳來嗎」

「沒有。」

「立即派人去找雷子,定要他打探清楚,褚飛燕的部隊是不是過河了。」

顏良轉身飛跑而去。

田重從火堆旁邊坐起來,指著顏良的背影說道:「子善腳步重,跑起來象牛樣,吵死了。」

李弘笑道:「老伯,黃巾軍要跑了。」

「跑往哪跑」田重疑惑地問道,隨即反應過來,興奮地說道:「張牛角要撤軍」

「是的。冀州方面肯定打起來了。褚飛燕只帶來兩萬部隊,顯然是來接應張牛角撤過巨馬水。」

「我們打不打」田重立即問道。

「打,定要打,不惜切代價都要把張牛角的部隊消滅在巨馬水以東。」李弘笑道,「張牛角還剩下五萬多人,如果他和定興渡口的孫親褚飛燕部會合,就會達到十萬人。這十萬人都是黃巾軍主力,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打,只能任由他們離去。所以,我們定要在他們會合之前,打掉張牛角。」

「吃掉張牛角,黃巾軍兵力劇減,我們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收回范陽和北新城。否則,今年冬天我們不可能收回這兩座縣城。沒有幾萬部隊,根本打不下來。」

田重望著李弘被火烤得紅撲撲的臉,擔心地問道:「但是張牛角還有五萬多人,很難打的。不會是張牛角玩什么花樣吧」

李弘笑起來。他沖著田重豎起大拇指,「老伯高見。張牛角果然有花樣。他想吃掉我們。他這個花樣玩得好。」

「哦。」田重奇怪地問道,「為什么」

「他的部隊如果抱成砣,時刻防備我們騎兵突襲,我們真還沒有辦法。這就象群野狼圍住群野牛,野牛圍在起,都把角對著野狼,野狼也只好悻悻然調屁股走路。」

「但現在張牛角想報仇,想挖個陷阱吃掉我們,機會就來了。」

「子民,你肯定」田重雖然很佩服李弘的才能,但看到他好整以暇地坐在火堆邊,和自己隨意地閑聊著,好象開玩笑樣,不禁有點懷疑。

李弘大笑起來,非常開心的大笑起來。

風雲鐵騎現在的位置就在巨馬水和涿城中間的九里亭。

九里亭是處地勢平緩的丘陵地帶,山不大,樹不多,既適合步兵展開阻擊,也適合騎兵展開沖鋒。

李弘決定把戰場放在這里。

李弘認為,張牛角派張白騎帶二萬人先行,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誘使風雲鐵騎來攻。雙方旦糾纏,他的後續部隊快速趕上,包抄圍殲。二萬黃巾軍主力在准備非常充分的情況下,抵擋騎兵軍個多時辰的沖殺還是綽綽有余。

斥候傳來的消息也證實了李弘的猜想。張白騎的部隊和張牛角的部隊相距四十里,兩軍行軍速度很快。

「胡子和燕無畏的部隊現在在什么位置」李弘回頭問道。

鄭信立即策馬走到他旁邊,說道:「胡子的部隊在濟坪,燕無畏的部隊在墩屯。按照大人的要求,他們個跟著張白騎,個跟著張牛角,路設置路障,遲滯兩軍的行進速度。」

「涿城可有消息」

「沒有。不過,鮮於大人,閻大人和我們交情不薄,他們定會答應大人的請求,率軍跟隨張牛角出城。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兩位大人應該看得出來。」鄭信很自信地說道。

李弘微笑點頭道:「羽行兄和子玉兄定會如期而至。雷子回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好消息是褚飛燕的軍隊直還在巨馬水對岸。」

「守言,你可派人反復查看了」李弘追問道。定興渡口的四萬黃巾軍直是李弘的個心病。如果他們其中有部分部隊悄悄離開渡口,東上接應張牛角,從背後突襲風雲鐵騎,那就是件很不幸的事了。

鄭信肯定地點了點頭。

「褚飛燕和孫親兩軍分駐巨馬水兩岸,相比較兩軍行動的隱蔽性而言,褚飛燕的部隊更好點。所以你務必派最好的斥候悄悄渡河,密切注意他們的動靜。」李弘心里總是隱隱約約不安,於是再次囑咐道。

「你放心,我會派人盯牢的。」

「伯玉平山鐵鉞的字」李弘看到鮮於銀和鐵鉞縱馬飛馳而來,舉手叫道。

「大人,這里就是我們燕趙曲的戰場」鐵鉞問道。鮮於銀駐馬而立,四下張望。

「對。這地方不錯,我們的腳下就是九里亭的入口處,個小山崗。前面三百步是九里河,現在是枯水季,河里沒有什么水。這里整體上形成了坡形地勢,適宜阻擊。」

「我們個步兵曲阻擊張牛角三萬人,是不是太少了點」鮮於銀問道。

「鮮於大人和閻大人的部隊馬上就會趕到。你們占據地形優勢,把張牛角死死地纏在這里。我們騎兵主力在十里之外的九里亭出口突襲張白騎,旦將其徹底殲滅之後,我們就從九里河兩側包抄過來,圍住張牛角,讓他插翅難飛。」

鐵鉞高興地打了鮮於銀拳,大聲叫道:「伯玉,這下子你可以過足殺人癮了。」

鮮於銀沒好氣地笑道:「除了你們馬匪,誰會殺人為樂。」

李弘還是把馬城的事告訴了鮮於銀。他覺得鮮於銀是兄弟,這些容易產生誤會的事還是說清楚的好。假如因為這些小事影響了軍候們的團結,耽誤了打仗,那就不好了。

鮮於銀對鐵鉞的印象很深,過去鮮於銀帶部隊剿匪時兩個人還交過手。因為李弘的關系,加上他也立了不少戰功,鮮於銀也勉強接受了。對於匈奴人拳頭,鮮於銀就頗有微辭了。拳頭做馬賊的時間長,在代郡地面上做了不少案子,罪大惡極。李弘很傷腦筋,解釋了半天。雖然拳頭是個罪人,但他彪悍勇猛,如果直在軍隊里殺敵建功,也算是贖罪了。現在這樣的士兵到哪找去。沒有士兵,怎么打敗黃巾軍鮮於銀就是不高興,認為李弘失去記憶後,腦子有點不正常,為了擴充部隊什么事都敢干,瘋了。

張白騎的部隊快速越過九里河,進入九里亭地境。

士兵們排成長長的隊列,整齊而快速的行進在大路上。因為要離開這個越來越冷的北方,大家的神情都很輕松愉快。走在中間的幾十部輜重大車,在士兵們的連拉帶拽下,艱難地翻上了山崗。

「張帥,風雲鐵騎的騎兵就在八里之外。」位斥候飛馬趕來,停在張白騎身邊稟報道。

「他們可曾設置路障」張白騎問道。

「沒有。」

張白騎皺了皺眉,揮手示意斥候再探。

昨天,豹子軍的前哨騎兵隨處刨坑,在路面上丟棄巨型擂木石塊,嚴重滯礙了部隊的行軍速度。到了夜里,黃巾軍為了防備風雲鐵騎突襲,二萬人分成兩軍,輪流值守上下半夜,輪流睡覺休息。

今天,豹子軍的前哨騎兵卻突然改了性子,不但不設置障礙,還離他們遠遠的。

張白騎心里有點犯嘀咕,但他還是命令部隊悄悄加快了速度,和後面的主力部隊拉大了距離。

要做誘餌,就要做得象些。

對於張牛角設計要消滅風雲鐵騎,張白騎和左彥是堅決支持的。不僅僅是因為報仇,這還直接關系到黃巾軍的生存問題。

如果能在撤離涿郡之前,消滅幽州實力最強勁的風雲鐵騎或者重創它,幽州就沒有可以威脅黃巾軍的軍隊了。

這樣不但可以繼續守住范陽和北新城,也可以堵堵手下的嘴,回到常山中山以後也不至於遭到許多人的冷嘲熱諷,保留點大帥的顏面。其次,因為幽州沒有足夠的兵力發動或者奪取范陽和北新城,黃巾軍只需要留下少數軍隊就可以守住范陽和北新城,中山國也就無需派駐重兵把守,部隊的主力就可以支援其他戰場,可以專心致志,心意的和冀州的敵人周旋,進行決戰。

如果不打風雲鐵騎,就這樣灰頭灰臉地撤回去,大帥的顏面是小事,幾萬軍隊滯留在范陽,北新城是大事。因為黃巾軍旦撤過巨馬水,李弘的鐵騎,幽州其他郡國兵就會銜尾追來。他們不但要收回范陽,北新城,還要南下打中山國,給冀州官軍以支援。所以黃巾軍只能以重兵守在范陽,北新城,中山國線,忍受腹背受敵之苦。沒有重兵支援冀州戰場,恐怕趙國,常山的黃巾軍也要遭到重創,這樣來,黃巾軍的處境就非常非常糟糕了。

所以必須要和李弘的騎兵軍決戰場,即使損失慘重也在所不惜。

因為沒有阻礙,也沒有敵人騎兵馬蚤擾,士兵們心里想著早點趕到定興渡口和友軍會合,又怕豹子軍會隨時出現襲擊自己,所以越走越快,越走離後面的主力越遠。

中午士兵們也不休息,從口袋里掏些干糧,邊走邊吃。

張白騎估計了下部隊和後軍的距離,心里不由得非常著急。

現在盼著風雲鐵騎出現,它卻象幽靈樣,看不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