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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到消息說叛軍已經北上,向美陽方向前進。」孫堅回道,「邊章和韓遂的意圖很明顯,他們無意獨自深入,而是要和北宮伯玉,李文侯的部隊會合,統行動。」

張溫想了下,對在帳中伺候的侍從說道:「去把長史大人,司馬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都請來。」

孫堅三十歲左右,身軀高大,體態威猛,虎背猿腰,張剛毅俊朗的面孔,雙桀驁不順的眼睛,看上去穩健而自信。他俯身攤開地圖,指著地圖上的美陽城說道:「太尉大人,邊章此時迅速撲向美陽,有可能截住董將軍。董將軍旦後撤不及被堵在美陽城,緊隨其後的北宮伯玉就可以急速趕到,和邊章起圍攻董將軍。董將軍只有三萬人,對付十三萬大軍,無意螳螂擋車,不堪擊。所以,太尉大人必須快馬通知董將軍,命令他立即率部向小槐里靠攏。」

張溫沒有做聲,他仔細看了下地圖,問道:「周將軍和皇甫校尉的部隊已經撤到小槐里」

「兩位大人的部隊已經就位,現在就剩下董大人和鮑都尉的部隊沒有趕到。他們已經滯留美陽兩天了。」孫堅皺著濃眉說道,「此人驕橫無禮,經常不聽指揮,太尉大人應該施以重責。」

張溫微微笑道:「文台,董將軍在西涼待了幾十年,西涼的地形西涼的叛軍西涼的羌胡,沒有樣他不熟悉的。他有豐富的西疆戰斗經驗,這點,我們沒有辦法和他比。現在,西涼的平叛,仰仗他的地方非常多,將來平定了,也還需要他來鎮守。因此,我們對他要盡量克制點。」

張溫停了下,看著孫堅忿忿不平的眼神,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道:「他都五十多歲了,為我大漢國的邊疆穩定做出了幾十年的努力,戰功累累,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然而朝廷待他太薄,直到去年,因為平叛,才給了他個最低等的破虜將軍。這不是陛下主動封賞的,還是他花了許多錢買通中常侍幫他說話才弄到的。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么樣你不生氣嗎你不憎恨那些什么軍功都沒有,什么本事都沒有,卻因為種種關系就可以做個將軍,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人嗎不要說是他,就是我看到那些人我也懶得理睬。」

孫堅低頭不語。

「你今年三十歲,已經是西涼平叛大軍的參軍事,相當於校尉了。這戰打好了,我們打贏了,你至少可以做個州郡的太守。董將軍呢董將軍三十歲的時候,還是個軍司馬,正在西疆和羌胡作戰。你再看看李中郎。他才二十歲,就已經是討虜中郎將了,相當於個大州郡的太守。雖然,他出身不好,這個中郎將是他靠血汗,靠軍功換回來的。但你要想想,同樣都為大漢朝效力,為什么差距這么大,除了運氣和本事,就沒有其他因素嗎」

「大長秋趙忠的弟弟趙延為什么寸功未得就可以做城門校尉大將軍何進的弟弟何苗連篇奏章都寫不好為什么可以做北軍校尉就連崔烈崔大人的司徒之職都是用五百萬錢買來的。我們有什么理由罪罵董將軍賄賂權貴,買通宦官有什么道理可以罵他的官是買來的他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有權有勢的故主,他不化錢,他不賄賂,他能做到官嗎」張溫嘆了口氣,「文台啊,董將軍不容易。他雖然脾氣不好,為人傲慢,貪贓枉法,對待敵人的手段殘忍,但比起朝堂之上那些鮮廉寡恥的平庸無能之輩,比起那些貪得無厭,禍國殃民,吃百姓的肉喝百姓的血,逼的百姓揭竿而起的地方官僚,他就是個好官了。他直忠心耿耿的為大漢國守護著邊疆,為西疆的安寧和穩定付出了很多心血,就憑這點,他就是大漢朝的功臣。」

「董將軍既然可以算的上是個好官,又是個功臣,他為人傲慢點有什么關系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他怠慢點軍紀又有什么關系只要能夠平定西疆,我這點面子算得了什么」

孫堅被張溫的大度和胸襟所折服,趕忙跪下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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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刺史耿鄙,長史桑羊,司馬陶謙,參軍事皇甫酈先後走進張溫的中軍大帳。

耿鄙稍加思索,立即說道:「太尉大人,冀州援軍趕到的消息,恐怕邊章和韓遂已經知道了。邊章擔心深入京兆府有危險,因此立即率部向美陽靠攏,意圖和北宮伯玉的部隊會合。叛軍狡猾啊。這樣來,我們准備在小槐里殲敵的想法就必須要放棄。」

張溫點點頭,「戰場形勢瞬息萬變,計劃趕不上變化。如果叛軍在美陽會合,他們就有十三萬人馬向我們撲來,我們只能再退。」

「退到長平關」耿鄙問道。

「我是這么想的。我們快速退到長平關,將叛軍擋在關外,和他們持久作戰。我們離長安近,糧草武器能夠迅速得到補充,而敵人就麻煩了。他們的補給運輸路程相當長,在安全上和數量上都會產生問題。你們看呢」張溫問道。

陶謙大聲說道:「切切不可。」

張溫趕忙說道:「恭祖快說說,為什么不行」

「三輔之地,以京兆周邊人口最為集中,至少有二十多萬人口。叛軍過了槐里,立即就會對京兆附近的居民進行燒殺搶掠,會給京兆以西區域造成毀滅性的破壞。叛軍如果殺到長平關,會嚴重影響長安和關東其他地區的穩定。百姓為了躲避戰禍,會大量的向關內逃難,這對關東百姓來說,就是場災難,所以此計萬萬不可行。就是拼光了,也要把敵人擋在槐里城以西。」陶謙激動地的大聲說道。

「恭祖可有什么高見」張溫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趕忙問道。

「你們看」陶謙指著地圖說道:「現在六月驚雷的羌胡部隊還在漢陽境內集結,而邊章韓遂卻已經接近美陽。渭水沿岸的武功,郿國,陳倉,雍縣四城如今只有少量叛軍看守,同時他們還要負責補給運輸路線的安全,所以顯得兵力較為分散。我們以周將軍,皇甫校尉,徐都尉的四萬人馬高速插入敵人腹地,直接奪下雍縣,陳倉兩城,截斷叛軍的補給路線。如果六月驚雷到了雍縣,部隊要誓死守住這兩城,務必保證切斷敵人的糧道。」

「太尉大人和李中郎的部隊迅速和董將軍會合,然後在美陽和西涼叛軍對壘,堅守不戰。時日久,叛軍糧草不繼,自會撤軍。」

「敵人撤軍後,我們再分路包抄,爭取各個擊破。」

桑羊輕輕拍桌子,大聲贊道:「司馬大人此計甚妙。如今雙方勢均力敵,的確不宜進行決戰,還是以拖延,防御為好。只要時機到,必能從容破敵。」

「司馬大人的這個辦法好是好,就是時間太長。按最好的可能估計,叛軍斷糧也要到個月之後。這中間拖的時間太長,極有可能出現變故。如果雍縣守不住怎么辦或者邊章突然回頭,和六月驚雷會合,攻打雍縣,陳倉怎么辦任何方兵力的減少,都會打破現在戰場上的平衡。所以,我認為還是按照太尉大人最初的構想,把決戰戰場移到美陽,立即和叛軍決戰。」孫堅沉著有力地說道,「我們以董將軍的部隊為誘餌,將邊章和北宮伯玉的叛軍牢牢地吸引住。在小槐里的所有主力立即趕赴美陽,將叛軍圍而殲之。」

張溫聞言大喜,贊道:「文台此計甚妙,正合我意。西涼戰事還是以速戰速決為好,久拖不決,恐生變故。」

皇甫酈輕輕說道:「文台兄,我們到美陽只有百六十里,十幾萬人同時行軍,敵人肯定能發現我們的蹤跡,估猜到我們的行動,他們不會和我們決戰的。」皇甫酈事皇甫嵩的次子,皇甫鴻的弟弟,長的白白凈凈,很清秀,二十多歲,行事穩重謹慎,深得皇甫嵩喜愛。

桑羊遲疑了下,也說道:「如此來,我們的行動就沒有任何隱秘,成了場公開的決戰。即使邊章願意和我們決戰,他也會准備的很充分,我們很難取得優勢。」

皇甫酈肯定地說道:「他們不可能決戰。老邊先生和文約先生都是我父親的朋友,我認識他們許多年了,他們的才智非常出眾。」

孫堅道:「只要董將軍在美陽拖住他們,戰斗激烈點,而我們的行軍再快點,迅速點,諒他們跑不出我們的包圍。這正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陶謙冷笑道:「文台,決戰之後,我們尚能剩下多少人馬」

孫堅大聲道:「即使全軍盡覆,也在所不惜。叛軍不除,西涼就不會安定,西涼不安定,國家就不會安定,國家不安定,百姓就會更加艱苦。」

陶謙嘲諷道:「為了大漢國,為了天下百姓,就可以拋棄西涼,拋棄西涼的百姓嗎」

孫堅神色堅毅地說道:「正是。沒有大漢國,哪來的西涼舍小家而保大家,舍小義而取大義,此乃天經地義的事情。」

「文台兄,十四萬對十三萬,這戰打下來,西涼沒有部隊了。叛軍是消滅了,但羌胡呢羌胡沒有消滅。」皇甫酈小聲說道,「將來,胡族入侵怎么辦」

耿鄙趕忙說道:「這個事情容後再議,現在最要緊的是對付眼前的敵人,諸位大人不要扯遠了。」

桑羊看到氣氛緊張,也趕忙說道:「還是請太尉大人決斷吧。」

張溫沉吟了下,緩緩說道:「立即傳令董將軍,屯兵美陽城,不准後退步。」

陶謙面色冷,長嘆聲,甩手就走出了大帳。

孫堅氣憤地叫道:「司馬大人無禮,竟然不給太尉大人行禮就出帳,太無禮了。」

張溫伸手拍拍孫堅,笑著勸道:「恭祖心高氣傲,向如此,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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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陽關燦爛的日子。溫暖的太陽,湛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和洵的微風,無邊無際的青色平原,讓人心曠神怡。

李弘和小懶在成國渠邊縱馬狂奔,享受下大戰來臨前的刻輕閑。

「黑豹的適應能力強多了,好馬就是好馬。」小懶用力拍拍黑豹矯健的身軀,連聲誇獎道。

「各部的戰馬現在適應的怎么樣了,還有死的嗎」李弘邊擦著頭上的汗,邊笑著問道。

「昨天聽小虎說,這幾天情況好多了。左司馬沒有向你稟報嗎」

「這幾天我都在兵曹營里。般事情我都叫左司馬自己處理。他學問很大,字寫得好,文章寫得好,棋也下得好。有次子龍的文章出了點問題,給他指出來了。你瞧子龍佩服的,就差點沒有喊他老師了。」李弘笑著說道,「他性格溫和,為人也謙虛大度,和我們很處得來。幸好他留下了,當初要是和張白騎起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黃巾軍中,有才能的人太多了。當初我叫衛政衛國安做刺,老伯還十分不高興,認為我太隨便了,不重視這件事。現在你看看,個多月走下來,從邯鄲到長安,大的違反軍紀的事件都沒有發生。我就奇怪,國安還有這么大本事有學問的人就是不樣,做事有條不紊,條理清晰,主次分明,堅決果斷,厲害,不佩服不行。老伯都說服了。斥候營的軍候陳鳴陳子蟬,辦事能力和辦事方法都比守言強。我有天威脅守言,要是再不好好干,邊涼快去。」

小懶笑道:「守言肯定氣壞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從盧龍塞開始,年多來,你從士兵做到中郎將,我們沾你的光,也從士兵做到別部司馬,軍司馬,但我們因為沒有讀過書,許多方面的確不如那些讀過書的人。識字和讀書的區別,就是個在天上,個在地下。」

李弘摟著他的肩膀說道:「不要喪氣嗎我連篇文章都寫不好,不也做個中郎將了。將來有時間,請老師教我們。對了,就請左司馬,不用掏錢的。其實我認為讀書主要還是明理,知道怎么去做人。如果你知道怎么做個正直的人,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不用念書也可以。就象我們打仗。沒有人教你,可你照樣會打仗,會打勝仗。那些貪官污吏,個個都是讀書人,可他們禍國殃民,還不如不識字。你說我說的對嗎」

小懶點點頭,「聽你說話,什么煩心的事都沒有了。在盧龍塞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就喜歡聽你說話。要是吳八和大頭還活著,我們五個人在起多好。那樣的話,現在我們還在盧龍塞,天天早上都還可以睡睡懶覺。」

李弘沒有說什么,用力摟著小懶的肩膀,心里酸酸的。

他長長地吁了口氣,說道,「人均究都會死的,早晚而已。」

「你這幾天在兵曹營干什么」小懶問道,「還在做長矛」

「對,要多做點武器。兵曹掾史紀惟紀正從冀州帶來了不少木匠鐵匠,所以只要原料不缺,還能趕制不少。這個紀正過去是個做葯材的商人。做商人就是不樣,頭腦靈活。這次到了關東,許多士兵水土不服,上吐下瀉,頭暈發熱,幸虧紀正帶了不少醫匠,路上買了不少葯材,否則麻煩大了。這個人了不起。老伯自從有了他做副手,幾乎天天甩手,現在竟然還有空幫我遛馬。」

小懶嘆道:「的確,沒有那些醫匠我們就慘了。」

李弘接著說道:「目前我們的步兵缺乏對付西涼鐵騎的有效手段,而且他們也缺乏長時間的訓練,所以現在就指望這批巨型矛發揮威力了。」

「巨型長矛已經夠多了,在冀州我們就緊急打造了批。現在缺的是巨型盾,還有就是士兵們的訓練。雖然過去他們是黃巾軍的主力,但和盧龍塞的士兵比,他們差多了。」

「勉強湊合吧。二十多萬人的戰斗,拼的不是士兵的體力和武器,而是人數。去年,我們在廣寧草原上進行過多次步騎對練,對步兵如何對抗騎兵很有心得,你們還在直用這個辦法訓練士兵嗎」

「當然。戰馬都能對付,還怕對付不了人嗎「小懶笑著反問道。

李弘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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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章和韓遂在大帳內悠閑的下著棋。

「胖子待在美陽至今不撤,是不是有什么企圖」邊章邊揮手叫斥候退下,邊小聲問道。

「胖子狡詐得很,小心些好。我們距離美陽三十里扎營,就是防備他突襲。」韓遂笑道,「他難道不怕我們圍城」

「周慎和皇甫鴻的人馬都在槐里,胖子當然不怕我們圍城。」邊章輕輕放下子,緩緩說道,「我們來了他還不撤,的確奇怪了。難道他要等我們和石頭會合後,十三萬大軍起打他」

「胖子是什么人他什么時候吃過虧不過從目前看,確實看不出他有什么玩花招的手段。他只有三萬人,就是想突襲,他的部隊人數也不夠。他有三萬騎兵張溫的部隊加起來也還沒有三萬騎兵。這個死胖子,到底要玩什么花招」韓遂無奈地搖搖頭,慢慢說道,「想不明白。從目前我們得到的消息分析,冀州的援軍可能已經趕到長安。但這和胖子滯留美陽有什么關系嗎張溫的援軍到,我們雙發的實力基本上已經旗鼓相當。」他緩緩放下子,繼續說道,「但他們的騎兵要比我們弱。六月驚雷就是我們的最後保障。」

「張溫那邊,壽成的鐵騎還可以。」邊章說道,「他最近可給你寫了書信」

「沒有。馬騰這人做事猶豫,想造反卻又怕被人唾罵,成不了大氣候。」韓遂微微笑道,「不就是伏波將軍的後代嗎有什么關系我們既不反漢,也不反皇帝,誰會唾罵他」

「壽成畢竟是名門之後,顧慮多也很正常。」

「算了,不指望他反戈擊了。快馬催催六月驚雷和鐵狼幾個,不要在射虎谷磨蹭了,早點到右扶風來參戰吧。給石頭的命令送出去了嗎」韓遂低聲問道。

「已經送去四次了。這個石頭,都已經是敵人了,還顧及什么朋友之情他遲遲不來,我們八萬人圍著美陽有什么用不但打不下來還有可能被張溫的援軍反圍住。這個石頭」邊章連連搖頭,臉的無奈。

「他和李文侯的部隊距離美陽還有百多里,也快到了,但就怕明天早上起來,突然發現董胖子消失了,那才叫哭笑不得。你寫封信告訴他,如果他明天下午還不到美陽,我們這個朋友不要做了,大家各自拉著隊伍回金城。」韓遂捋著長須,笑道,「叫馬玩親自去,把臉拉下來說。」

邊章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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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猛地拍案幾,大聲叫道,「老邊來了」

斥候嚇了哆嗦,趕忙回道,「來了,將軍,來了」

「好。」董卓大吼聲,神情極度亢奮。

散坐在周圍的幾個部下吃了驚,齊齊望向董卓。

「將軍,出了什么事嗎」李肅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邊來了,石頭明天也要到了,有什么好的。」胡軫不滿的小聲嘟嚕道。

董卓望望周圍的部下,笑道:「老邊來早了,石頭來遲了,明天不用打仗,這么好的事為什么不高興」

李肅是董卓手下的四個校尉之,另外三個是胡軫,董卓的女婿牛輔,還有個年紀較大,是董卓的少年好友,叫楊定。董卓二十多歲做兵曹掾史的的時候,就帶著楊定和其他十幾個兄弟起打天下。現在他們都陸續戰死,就剩下楊定個兄弟了。

李肅高大英武,文質彬彬,文武雙全,說起話來口若懸河。他擅長察言觀色,琢磨董卓的心思,說些董卓愛聽的話,董卓向很喜歡他,唯獨忌諱他那張嘴,所以直不敢把他當作心腹。

聽到董卓話中有話,李肅立即開動大腦,思前想後,力圖解開董卓話中的意思。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七節

胡軫是個典型的西北人,又黑又高又臟,雖然只有三十多歲,但臉上的胡子又多又密,看上去就象個六十歲的老頭。他心直口快,沒有什么心眼,打起戰來不要命。他立即接著董卓的話大聲問道:「將軍,明天不用打仗,是不是明天我們撤退啊」

坐在他旁邊的鮑鴻輕蔑地看了眼胡軫,說道,「要退,我們早就退了,何必等到明天。現在太尉大人下令,讓我們死守美陽,哪里還有退的機會。」

牛輔高高瘦瘦,長相凶悍,尤其是那雙眼睛,餓狠狠的,好象和誰都有仇似的。他是董卓好友的兒子,好友戰死之後,董卓把他撫養成人。董卓看這小子實在,比自己的幾個兒子都要出息,武功好,心狠手辣,樣樣都象自己,特別喜歡,就把他招了做女婿。牛輔和胡軫關系不錯,他看到鮑鴻那個瞧不起人的樣子就不舒服,立即反唇相譏道:「你知道,你說給我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