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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父親母親都忘記了,所以大人既沒有親人,也沒有妻室。」

桑羊不相信地問道:「李中郎從來不花錢」

趙雲笑笑,道:「般他不用錢。他天天待在軍營里,沒有花錢的地方。」

「李中郎就知道打仗」

趙雲想了會兒,點點頭。他望望桑羊,問道:「大人真的不吃嗎」

桑羊厭惡地看了干肉餅眼,咽了幾口唾沫,搖搖頭,堅決地說道:「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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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董卓帶著部隊再次趕到落鳳嶺。

邊章帶著部隊已經撤離。戰場上到處都是雙方士兵的屍體和戰馬的遺骸。

董卓命令手下立即掩埋屍體,打掃戰場,清理戰利品。

「我們損失多少」董卓坐在個樹墩上,問李傕。

「回將軍,陣亡三千兩百二十四個士兵,傷六百多人。」李傕大聲說道,「敵人被殺七千八百多人」

董卓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笑道:「還不錯,還不錯援兵呢他們可渡過杜水河了」

「馬騰的部隊已經過河,正在趕往千葉嶺。以他的臭脾氣,他應該不會來拜見大人。」郭汜說道。

「那個豹子呢」董卓奇怪地問道,「他的部隊呢」

沒有人知道。

中午,李肅趕到了落鳳嶺。

聽完李肅地敘說,董卓半晌沒有言語。李肅不敢做聲。說實話,這事他沒有按照董卓的意思辦成,他有點怕董卓發脾氣,要打自己幾十板子。

董卓站起來,拍拍李肅的肩膀,贊道:「少慎李肅的字,還好你機靈,馬上跑去見太尉了。雖然我們沒有達到目的,但至少我們知道李中郎不願意得罪我們,沒有在太尉面前揭我們的短。也就是說,李中郎這個人還是可以拉攏,可以利用的。」

李肅生怕自己說錯話,沒有表示意見。

「奔襲杜陽」董卓背著雙手,在草地上來回走了幾步,然後站在李肅面前說道:「太尉讓我們奔襲杜陽太尉糊塗了嗎我們襲擊叛軍大營之後,死傷慘重,哪里還有兵力奔襲杜陽馬騰來遲了,李中郎至今不知蹤跡,應該讓他們去奔襲杜陽,你說呢」

李肅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說得非常在理。我們已經打了戰,要歇息幾天。然後我們兵發郿國城,看看太尉大人可有幫忙的地方。」

董卓笑了起來,譏諷道:「老邊已經跑回涼州,太尉大人不需要幫忙了。」

不久,駐守美陽城的李儒派人送來消息。北宮伯玉撤退了。

第二天早,太尉張溫派人送來命令。取消奔襲杜陽的計劃。董卓的部隊和馬騰的部隊立即開赴郿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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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陽距離郿國城百里左右,小槐里距離郿國城將近兩百里。韓遂的部隊和周慎的北軍幾乎在相同的時間內拔營起寨。周慎的部隊還沒有趕到武功城的時候,韓遂的部隊已經離開郿國城了。

邊章的騎兵在黃昏的時候趕到岐山腳下,和主力部隊會合。

韓遂望著奄奄息,昏睡不醒的邊章,心痛如絞。

半夜里,邊章在陣凄涼憂傷的笛音中緩緩醒來。

韓遂個人靜靜地坐在黑夜里,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默默地吹著橫笛,想著心事。

「如果張溫的冀州援軍沒有及時趕到,如果北宮伯玉沒有延誤會合時間,我們就不會這樣狼狽,你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韓遂抓著邊章的手,緩緩說道。

邊章痛苦地嘆了口氣,小聲說道:「文約,不要懷疑伯玉,我們多少年的朋友,這點信任也沒有嗎」

韓遂呆呆地望著昏暗的燭火,很長時間沒有做聲。

「聽楊秋,成宜幾個人說,你打算在岐山和張溫打戰」

「六月驚雷快到了。」韓遂點點頭,說道,「他的三萬騎兵趕到之後,我們有十萬大軍,完全可以和敵人決戰場。現在張溫的十幾萬部隊全部追了上來,我們如果不打下,不在岐山阻止他們下,恐怕退回西涼之後,我們很難守住漢陽郡。」

邊章閉上眼睛,慢慢說道:「現在部隊人心惶惶,士氣低落,這個時候和張溫在岐山,鳳翔帶決戰,是不是正中敵人之意啊。」

韓遂哀嘆聲,用幾乎絕望的語氣說道:「老邊,如果不打,我們路急撤,士氣會越來越低落,漢陽根本守不住。漢陽守不住,西涼門戶大開,張溫的十幾萬軍隊就會擁而入。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恐怕很難找到機會重擊張溫了。張溫占據漢陽之後,立刻就會依靠周慎的北軍和李弘的冀州軍四處征伐,奪回失地。而我們實力不濟,只能放棄先前占據的西涼各郡,退守金城,勉強穩住陣腳,暫時偏守隅了。」

邊章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們不過就是輸了陣,折了幾千人馬,張溫也不過就是增加了五萬人馬,實力上雙方還是相差無幾的。文約,你似乎太執著了,太在意現在我們擁有的地方了。你要知道,我們倉惶撤退,不是因為打不過他們,而是因為我們失敗不起,損失不起,我們要想長期生存下去,就要有士兵,有部隊,有實力,所以我們才撤退。即使伯玉和我們會合了,面對十幾萬大軍的正面阻擊,我們久戰無功之下,還是要撤退,張溫還是要揮軍追擊,今天這個局面還是要出現。」

韓遂抽回握住邊章的手,凝神沉思。難道自己想錯了嗎

邊章看了他眼,鄭重說道:「我們要想占據西涼,要想取得勝利,就必須占據兵力上的絕對優勢。我們要想盡切辦法消滅敵人,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兵力上的優勢,而不是和敵人面對面的決戰,毫無意義地消耗我們現有的力量。」

韓遂猛然驚悟,面色羞慚。

「老邊,我的確越來越小氣了。」

邊章雖然痛苦不堪,但他的眼睛里卻露出了欣喜之色,他顫抖著嘴唇說道:「文約,你知道怎樣做了嗎」

韓遂苦澀地笑,憂心忡忡地說道:「老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個人如何支撐下去」

邊章面露坦然之色,平靜地說道:「死了好,死了好,了百了,死了好。」

韓遂悲傷地看著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邊章支撐不住,沉沉睡去。韓遂呆坐了會兒,悄悄走出了帳篷。

他連夜召集楊秋,粱興,馬玩等十幾個將領到軍中大帳議事。

「我們連夜撤軍,路上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撤退。」韓遂看了大家眼,堅定而有力地說道。

眾將以為韓遂召集議事,是准備迎戰追兵的,沒想到根本就是大相徑庭,韓遂要求撤退,而且還是急速撤退。大家時有點不能接受,都望著韓遂,希望聽到他的解釋。

「我和老邊仔細商量了下,決定放棄決戰的想法。決戰,對於我們來說,損失太大。所以我們干脆大踏步後撤,急速後撤,誘使敵人來追。我們退得快,敵人追得就快。我們退得遠,敵人追擊的距離就長。旦敵人追擊的距離過長,跟在我們後面的幾支追兵在掩護和支援上定會出現問題,同時他們的糧草運輸也會因為路程的增長而變得越來越困難。這個時候,就輪到我們出手,狠狠打他們了。」

韓遂站起來,招呼部下們圍到案幾周圍,指著鋪在案幾上的地圖說道:「我會命令六月驚雷率領羌胡騎兵沿著渭水河南岸,在漢陽郡和隴西郡邊界帶展開馬蚤擾性進攻,誘使張溫分兵追擊。同時快馬通知伯玉和文侯,讓他們在撤回安定郡後,立即率部從烏枝方向進軍漢陽郡,誘使張溫再次分兵追擊。」

「我們退到什么位置」楊秋問道。楊秋是個魁梧的漢子,又黑又高,滿臉胡須。過去他是個橫行西北的馬匪,手下有幾百號兄弟,主要活動在武威郡的大沙漠和黃河帶。

「退到金城郡的榆中,金城帶。」韓遂指著地圖說道。

大家幾乎同時發出聲驚呼。

「將軍,我們要連續後撤千多里」粱興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粱興的父親是漢人,母親是羌人,他是在羌族長大的。粱興看上去很直率淳朴,長相極其彪悍。

「將軍,漢陽不要了」馬玩驚訝地問道。馬玩是個羌人,是張掖郡的歸屬羌人。他和族人長年生活在沙漠地帶,皮膚黑里泛紅,身材高大,稍稍有點胖。

韓遂看了大家眼,笑道:「不要了,放棄,全部放棄。」

「為什么那是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馬玩大聲問道。

「只要把敵人消滅了,這些地方,這些城池,還不都是我們的。」韓遂笑道,「敵人占得越多,兵力就越分散,我們攻擊他們就越容易。大家還不明白嗎」

韓遂回到大帳,輕手輕腳地走到邊章身邊。

邊章睜開眼睛,沖著韓遂笑了下。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韓遂心里抖,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老邊,我們要撤了。」

「好,好。」邊章艱難地說道。

「我們直撤到金城,要走上十幾天,你能挺住嗎」韓遂抓著邊章的手,小聲問道,「如果不行,我叫六月驚雷帶你到隴西去。」

邊章把抓住韓遂的手,緊緊地抓著,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帶我回金城,回金城,我要回金城」

韓遂再也忍不住,淚水倏然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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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溫翻看著案幾上的撂竹簡,心情非常沉重。

陶謙坐在旁邊,滔滔不絕地分析著最新的軍情。孫堅和皇甫酈坐在陶謙的對面,低頭垂目,各人想著各人的心事。

西涼叛軍突然甩開膀子,以逃跑般的速度大踏步地後退,讓漢軍上上下下大吃驚。太尉府的幕僚們驚疑不定,各種猜測解釋都有,張溫頭都聽暈了,時間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追在沒有弄清楚原因的情況下,冒冒失失的孤軍深入,其後果難料,誰敢冒險

不追假如叛軍內部真的出了什么問題,造成叛軍倉惶後撤,這可是殲敵的最好時機。關鍵時刻遲疑不決,貽誤軍機,將來可要承擔責任的。但是,如果追上去,中了敵人的誘敵之計,部隊損失慘重,自己豈不要承擔更大的責任。

周慎,董卓,皇甫鴻,徐榮紛紛派人從前線送來請戰書,要求太尉大人立即下令,全軍發起追擊行動。

陶謙堅決反對。在當前形勢下,很容易判斷這是邊章和韓遂的誘敵之計,太明顯了。八萬叛軍被董卓將軍萬騎兵襲營,能有多大損失他們匆匆撤退,不是因為董卓將軍的襲營,而是因為他們知道李中郎的冀州援軍趕到了西涼,他們面對的是十五萬漢軍,已經沒有任何優勢了。在這種完全沒有勝算的情況下,他們不撤也要撤。叛軍根本沒有什么損失。北宮伯玉的部隊有損失嗎六月驚雷的羌胡騎兵有損失嗎既然都沒有損失,邊章和韓遂跑什么西涼難道還有人造反不成

陶謙認為,現在應該把部隊集中在起,按部就班,穩扎穩打,陸續開進涼州漢陽郡。然後展開收復城池和擠壓叛軍行動,爭取在個月內將敵人趕過黃河。在漢陽穩住陣腳之後,再派部隊北上安定郡,南下隴西,武都郡,依次收復西涼失地。這樣,短期內不但可以確保三輔和長安不再受到西涼叛軍的威脅,還可以救濟災民,招撫叛軍,爭取在年底之前讓西涼穩定下來。

孫堅立即提出了反對意見。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十三節

孫堅認為陶謙的主張太過保守,而且招撫叛軍的事也有悖於朝廷和陛下的旨意。

孫堅神情嚴肅地說道:「大人,追擊之事勢在必行,不能有半點猶豫。無論叛軍是誘敵也好,缺少糧草逃跑也好,或者是西涼發生了什么大事也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敵人只有七萬人,即使六月驚雷隨後出現,他們也不過只有十萬人。在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叛軍想吃掉我們根本不可能。現在誰都沒有口吃掉對方的實力。」

「我們願意和敵人決戰,但現在叛軍不想和我們打,所以我們只好追著他們打了。我們可以直追下去,直到敵人停下來和我們交戰為止。」

「追擊過程中,危險肯定是有,不排除叛軍伏擊我們,擊敗我們的可能,但是,這有什么可怕。我們的士兵現在士氣如虹,戰意高漲,只要太尉大人決心下,我們可以堅決地追到底,絕不給敵人以任何喘息的機會,追得叛軍想停都停不下來,想布置陷阱都沒有時間。我們只要把握好各部隊之間的行軍節奏,協調好各部隊之間的配合,絕對可以確萬無失。」

「如果不追擊叛軍,這件事肯定會傳到洛陽,會成為佞小人攻擊和誣蔑太尉大人的把柄。假如陛下知道了,他會怎么想呢」

張溫頗為贊同地點點頭,目關轉向皇甫酈。

皇甫酈說了句讓張溫很難受的話。

「如果部隊進入涼州之後,叛軍分兵誘敵,我們怎么辦」

張溫看看陶謙。

陶謙說道:「我的計策就是合兵處,先奪漢陽。管他叛軍玩什么花招,我們都不要理睬。只要我們在漢陽站住腳,剩下的事情就好辦。」

陶謙的辦法張溫當然不會接受。西涼平叛大軍的開支只能維持到七月初,這個事情只有張溫,袁滂,蓋勛和傅燮四個人知道。按陶謙這種四平八穩的辦法,今年西涼平叛的事肯定完成不了。

張溫看看孫堅。

孫堅大聲說道:「邊章若想誘敵深入,抓住機會打我們下,這分兵之策自然是要用的。在雙方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分兵之計的運用,對雙方來說,都是實力上的種損失。叛軍部隊能夠起到牽制作用的,只有六月驚雷的羌胡騎兵和漢陽郡北面的北宮伯玉部五萬人馬。」

「董將軍和六月驚雷多次交戰,應對經驗豐富,兵力相差無幾。假如六月驚雷來誘敵,太尉大人就派董將軍去對付。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董將軍可以趁機收復武都郡。如果北宮伯玉從杜陽撤回安定郡之後,立即率部殺進漢陽,太尉大人就派李中郎率領五萬冀州軍去迎敵,同時可以命令李中郎在適當的時候拿下安定郡。」

「如此來,漢陽就剩下邊章的七萬人馬,人數和我們旗鼓相當。邊章肯定想守住漢陽,這點勿庸置疑,那么,他准備怎么對付我們呢」孫堅非常自信地說道:「我們直緊緊地追著他,他能有什么辦法。」

張溫欣然聽從。

陶謙大為焦急,趕忙阻止道:「太尉大人,孫大人這個辦法看上去比較穩妥,其實極為冒險。太尉大人最好三思而行,切切不可草率。」

張溫心想,孫堅這計好得很,有什么不穩妥的。最大的變數不過是西涼的部隊都集中在漢陽,對交戰不利。但他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他上次已經暗暗警告過了那些西涼將士,假若再有膽大公開庇護叛軍的,當場格殺,絕不留情。他就不相信,在人情和砍腦袋之間,西涼部隊的軍官會都會選擇砍腦袋。至於北宮伯玉,恐怕他的部隊很難出現在漢陽郡了。他對豹子還是充滿信心的。

「恭祖,你說說,孫大人這個辦法冒險在什么地方」張溫笑著問道。

「如果邊章口氣退到黃河怎么辦我們的糧草運輸跟得上嗎」陶謙大聲叫道。

張溫吃了驚。

孫堅臉上稍稍變色。他想了會兒,說道:「邊章放棄漢陽郡的可能性並不大,他好象沒有什么理由定要退到黃河邊上。如果邊章真的退到黃河邊上,我們追過去之後,確實有點麻煩。旦糧草不濟,我們就要撤軍。但我總覺得可能性不大,他有什么理由定要放棄漢陽把我們誘到他的家門口呢」

張溫自己也覺得邊章不會這么做。旦叛軍在黃河邊上被擊敗了,那對叛軍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不但丟掉了漢陽郡這個緩沖地帶,還直接把戰火帶到了金城。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

張溫隨即否決了陶謙的意見,執意命令全軍開始追擊。

為了安全起見,他讓孫堅帶著自己的命令趕到追在最前面的周慎大軍里,讓孫堅輔佐周慎,小心防范叛軍的反擊。

陶謙十分著急,氣之下說了幾句難聽的話,隨即被張溫打發到後營負責糧草運輸去了。

李文侯又黑又瘦,個子不高,長著張扁平的臉,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過去是個盜匪,經常劫富濟貧,專門和貪官污吏對著干,在金城,隴西帶非常出名。他做得最大的件案子就是為了開倉放糧,殺了隴西郡枹罕縣府幾十口人命,從此名震西疆。後來他遭到緝捕,官府抓了他十幾年都沒有抓到。他俠名傳遍涼州南部,誰會抓他。

李文侯望著遠處的靈台山,對身邊的北宮伯玉說道:「伯玉,我們回到涼州了。」

北宮伯玉笑道:「怎么,你幾天沒看到夫人,想家了」

李文侯笑道:「到了涼州地界,感覺心里踏實多了。看樣子,張溫傾盡全力追殺老邊去了。」

「不知道老邊他們怎么樣了」北宮伯玉擔心地說道:「什么時候才能接到他們的消息」

「快了。再有十幾天,我們就能回到烏枝城。到了烏枝城,肯定就有他們的消息。你不要擔心,老邊和文約先生是什么人董胖子能占多大便宜」李文侯毫不在意地說道,「說不定,他們已經回到漢陽了。」

北宮伯玉搖搖頭,說道:「從美陽北上到鶉觚城有四百多里,西進漢陽卻有六百里,我們還沒到鶉觚讀城,他們怎么可能會到他們路上還是步行。但願他們沒事,否則我們麻煩了。」

李文侯冷冷笑,說道:「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