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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李中郎很懂事嘛。」

周旺笑道:「傳言他是個白痴,我看點都不像。」

「是通過周將軍送來的」

周旺點點頭,說道:「我父親說,李中郎會打仗,人品也好,是個人才。」

「朕看也是。」天子搖搖細長的脖子,晃了晃小腦袋,擠出絲笑容道,「他送來這么多,夠大方了。」

「不是他大方,而是西涼人太有錢了。」周旺說道,「難道西涼人比冀州人,兗州人,豫州人還有錢」

天子面色沉,小眼睛轉了幾下,冷笑道:「瘦子哄我開心,才給億錢。他們總是騙朕,總是騙朕。個小小的中郎將,抓了幾十個小官吏,就送朕這么多,可想而知他們身上有多少錢了。」

瘦子就是趙忠。天子從小和他們在起,他看到趙忠又白又胖,張讓高高瘦瘦,覺得好玩,於是他就喊趙忠瘦子,喊張讓胖子。

周旺偷偷瞥了天子眼,低頭不語,心里樂啊。

「正興,胖子說張溫,哦,不,是李中郎攻打青塢,說青塢是舞陽王的財產,有這么回事嗎」

「沒有。青塢是張侯爺的財產。」周旺恭敬地回道,「不知道內情的人都以為是舞陽王的,其實不是。」

天子的臉色難看了,他舔了舔嘴唇,問道:「什么內情」

周旺笑道:「當年舞陽王欠了張侯爺許多錢,但是王爺直拖著不願意還,侯爺也沒有辦法。那年侯爺想買青塢,又怕給別人知道告到陛下這里,所以就找到舞陽王,准備以王爺的名義買。王爺欠了他許多錢,當然很爽快的答應了,聽說還趁機敲了侯爺筆錢。」

天子憤怒地拍了下桌子,嘴子嘟囔著罵了兩句。

「原來他們都是裝窮。」天子忿忿不平地說道,「朕還以為他們弄點錢也就是在洛陽做做豪宅而已,沒想到他還買的起青塢,這個渾蛋。」

周旺得意地「嘿嘿」笑了聲。

「陛下,還是讓李中郎負責西涼肅貪吧。李中郎年輕,會打仗,對陛下也忠心耿耿,雖然腦子有點白痴,但現在就是這種沒腦子的人好使喚。如果得到陛下的恩寵,他肯定會肝腦塗地,誓死效忠陛下的。陛下讓李中郎狠狠的把西涼貪官榨榨,把油水徹底榨干,那今年,陛下不但平定了黃巾,平定了西涼,還得了天下民心,尤其是今年陛下的收成」

天子連連頷首。他又次翻了翻錦盒里的東西,興奮地說道:「正興說得有道理。朕立即下個手詔,叫李中郎再狠點,把西涼的貪官統統地抓起來,把榨出來的錢財田地房子統統地給我送過來。」

周旺臉色變,趕忙說道:「陛下,不能抓得太多了,抓多了就亂了。朝中的幾派勢力都淌過西涼這趟混水」

天子用力地揮揮手,打斷了周旺的話。

「你懂什么」天子冷笑著,嘴角上翹,臉的譏諷,「你懂什么」

周旺嚇了跳,趕忙跪下。

「統統地抓,統統地殺。」天子不停地揮著手,神情激動地說道,「都騙朕好啊,他們敢騙朕,朕就敢殺。他們都比朕有錢,卻上書勸諫朕,說什么天下的土地都是朕的,天下的子民都是朕的,天下的錢財都是朕的,叫朕不要講什么公私,把錢都放到國庫里去,大家用。這都是什么狗屁道理。這么說,朕叫天下的官僚都把錢放到國庫里用,行不行不行。為什么不行,你們的人,你們的錢,你們的房子,你們的田地,都是朕的,為什么不行為什么你們都不拿出來,卻叫朕拿出來。群渾蛋」

天子奮力地拍了下桌子,意猶未盡地罵道:「群渾蛋,都該殺。打蟻賊,打西涼叛逆,國庫沒錢,朕命令關中關東的富豪權貴們捐點,結果他們就捐了點點,還不夠朕天的花費。再捐,就沒有了,叫朕向他們借。這個時候倒不說什么天下的錢都是朕的錢了,更不說什么天下的地都是朕的地了。」

「李中郎把他們殺急了,他們就要來找朕求情。給錢,多少錢賣條命,否則統統殺。貪污,貪的是誰的錢是朕的錢。他們竟然敢搶朕的錢,朕豈能不殺。這次朕就借著李中郎的刀,剝掉這些人的皮,看他們還說不說這些狗屁話。」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三十四節

李弘率領風雲鐵騎回到平襄大營。

鮮於輔帶著眾將迎出大營。大家寒暄番之後,麴義問道:「大人,董將軍是如何突圍的」

李弘正在拉著左彥詢問傷勢。左彥被程球打得不輕,至今行動還不方便。

李弘聞言笑著對眾人說道:「你們肯定想不到,董將軍是利用圍堰突圍而走的。董將軍的軍隊自從缺糧之後,士卒們就跑到渭水河邊圍堰捕魚。董將軍大概據此想到突圍之法。他命令士卒們連夜在渭水河上築起高大圍堰,截斷河流,然後迅速帶著軍隊從堰下過河而去。直到第二天,羌胡才發現董將軍的大營已經空無人。」

李弘看看面露欽佩之色的眾將,笑道:「董將軍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在軍隊已經陷入絕境的情況下,還能臨危不亂,從容施計,令人服嘆。」

「董胖子是什么人」麴義笑道,「他縱橫西涼幾十年,什么時候吃過虧六月驚雷數次圍他,數次被他逃脫,估計六月驚雷都要氣絕身亡了。有機會碰到六月驚雷,定好好羞辱他番。」

拳頭不服氣地說道:「董將軍能夠順利脫逃,和我們連續幾個晚上侵襲敵營有很大關系。如果沒有我們的牽制和掩護,他帶著三萬多人在河里築堰,羌胡能不知道」

李弘笑道:「當然了,風雲鐵騎功不可沒,定要重重嘉賞。」隨即他對麴義等部下說道,「六月驚雷很厲害。他白天發現董將軍的軍隊已經突圍之後,竟然不動聲色,准備在夜間圍殲我們。」

「後來怎樣」鄭信急忙問道。

「董將軍對我們有意見。」拳頭不滿地說道,「他告訴了直帶著軍隊在望垣以西迂回游戈的皇甫校尉,卻沒有告訴我們。幸好皇甫校尉派人聯系我們退兵,我們才知道董將軍已經率部突圍了,否則晚上我們就慘了。」

李弘沖著拳頭揮揮手,笑道:「好了,好了,不要胡亂懷疑,也許他派了人,但沒有找到我們。我們行蹤不定,很難找的。」

大家心里有數,個個忿忿不平。雖然李弘沒有率部正面攻擊羌胡給他解圍,但李弘好歹及時趕到了望垣附近,牽制了羌胡大軍對他的攻擊。董卓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存心陷害,這就太過了。

胡子開口罵了幾句,但隨即被閻柔輕輕踢了腳。胡子看看站在旁邊的徐榮,趕緊閉上了嘴。徐榮和麴義對視眼,知道董卓恨上了李弘。被董卓懷恨在心的人,都要吃虧倒霉,好象還沒有看到占董卓便宜的人。他們眼含憂色,望向站在眾將中間,談笑風生的李弘。李弘好象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笑得非常開心。

他揮著大手叫道:「西涼的戰事馬上就要結束,我們要回冀州了。」

「大家回營吧,回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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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回到大營的第件事就是去看望周慎。

由於田重及時給平襄大營送來了批醫匠和葯材,周慎的傷勢得到了控制。身上不痛了,心情自然也就好多了。

李弘首先向他稟告了董卓率部突圍的經過,然後解釋了下自己主動對西涼貪官發難的原因,最後說到了西征大軍即將撤出西涼的事情。

周慎非常意外。

「子民,你怎么知道我們馬上要撤軍西涼叛軍還占據著金城郡,徹底平定叛軍還需要段時間,怎么會撤軍」

「國庫已經空了,這個月我們就沒有軍費了。」李弘說道,「前段時間太尉大人就知道了,但他怕擾亂軍心,直瞞著我們。前幾天,太尉府長史桑大人趕到射虎谷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太尉大人急需這筆查抄的錢財度過難關。現在太尉大人手中就這么點錢,維持西征大軍的日常開支都很困難,不要說西渡黃河繼續剿匪了。估計這幾天我們就要回去。」

周慎良久無語。

「大漢國這么窮嗎」李弘嘆道,「大漢國有五千多萬人口,難道連十幾萬軍隊都養不起」他停了下,繼續說道,「我隨便抄了幾十個小貪官,就有幾億錢的財產。我大漢國的官僚這么富有,怎么國家會這么窮」

「那是因為國家的錢都被這些人中飽私囊了。」周慎苦笑道,「這幾年,叛亂多,仗打得多,戰亂之地的田地荒蕪得更多,而且利用戰亂從中漁利的官僚多於過江之鰍,所以國庫空了,也很正常。到了十月,秋收之後,各州郡開始上繳賦稅,國庫就有進帳了。」

「到了十月,我們都回家了。但願西涼百姓今年的日子要好過點。」李弘笑道。

周慎眉頭深皺,突然問道:「子民,如果不是你首先發難,查抄西涼貪官,挖了筆錢出來,太尉大人現在怎么辦我們這么多軍隊在西涼沒有軍餉,沒有糧草,結果會怎么樣太尉大人難道沒有應急的辦法你是不是被人」

李弘愣。他隨即把最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在心中想了遍,搖了搖頭。

「我在西涼肅貪,直接得罪了朝中閹,對太尉大人有百害而無利。現在我是他的下屬,這些事雖然都是我做的,但朝中的閹會認為是太尉大人指使的,他哪里脫得了干系將軍過慮了。太尉大人也許有更好的辦法度過難關。」李弘悄悄看了眼周慎,小心說道,「只是我行事魯莽,造成了如今這種欲罷不能,騎虎難下的局面,讓太尉大人和周將軍為難了,十分抱歉。」

周慎橫了他眼,不滿地說道,「何止為難,是有性命之虞啊。我還好點,陛下和大將軍都會維護我。但太尉大人就被動了,他屬於世族官僚系,門生故吏眾多,太學的學子們也尊他為師,如果這次他被閹斗倒了,他就是黨人,追查下去的話,至少要牽連上萬人,禍患可就大了。所以,太尉大人直縱容你鬧下去,這里面大有文章」周慎望著他,嚴肅地說道,「你最好想想清楚,看看這事怎么收場。你不要給人利用了,最後不但自己丟了性命,連部下都跟著遭殃。」

李弘臉上變色,半晌無語。

「子民,你想想,朝廷沒有錢支撐西涼平叛,導致的後果定非常嚴重。我的軍隊人少,我可以迅速撤回洛陽。但你呢你回到冀州有三四千里路,你有三萬多士卒,其中還有萬是胡人,你怎么辦你除了帶他們在西涼搶以外,沒有任何出路。現在你這么做也算是搶了,提前搶了。現在西涼叛軍還在黃河以西逍遙自在,我們卻籌莫展,無力回天。這個責任最後誰背陛下嗎陛下會承認國庫沒錢他會相信國庫沒錢」

李弘搖搖頭。他還沒有想這么多。

周慎面無表情,緊緊地閉著嘴,看著大帳的頂蓬。停了下,他繼續說道:「西涼平叛不利的責任當然要由太尉,袁滂和蓋勛來背。他們三個人免不了都是同個下場,那就是久戰無功,問罪罷職。」

「就在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你卻跳了出來,鬧成如今這個不可收拾的局面。事情雖然都是你個人做的,但整個西征大軍,尤其是指揮西征大軍的太尉府,卻徹底得罪了閹黨,雙方已經勢成水火。西涼直都是朝中閹的勢力范圍,西涼的官僚大都是他們的門生故吏,宗室子弟。他們勢力龐大,又深得皇上寵幸,旦皇上相信了他們的讒言,太尉大人伙就死定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三個也許會聯合起來,糾集清流黨人,世族豪門,西涼士子,再借助你的強悍,西涼的沉疾,就勢和閹們殊死搏。如果他們贏了,閹們就要遭到誅殺,如果他們輸了,他們就要遭到清洗,但是你和你的部下也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這個時候,你會怎么做」

李弘呆住了。他腦中亂糟糟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雙眼內露出了凜冽的殺氣。

周慎冷冷地看了他眼,眼內閃過絲嘲諷之色,小聲說道:「你會造反。」

李弘大驚,本能地回道:「不可能,我是大漢子民,豈能造反。」

「哼」周慎發出聲冷笑,「你不造反這些西涼的將領,尤其是那個麴義,驕縱猖狂,目中無人,他會等著閹拿刀來砍他的脖子你的風雲鐵騎,清色的蠻胡,他們會看著你死去」

「我不會造反。」李弘望著周慎,堅決地說道。

周慎冷厲地看著他,臉上突然掠過絲殺氣,「好,你不造反,好。那太尉大人如果讓你以清君側,誅佞為名,率部出潼關,殺入洛陽,你去不去」

李弘張口結舌。

「你也不去嗎這可是最後的機會,是保住你們自己性命的最後機會;這也是最好的辦法,是鏟除朝中閹的最好辦法。」

李弘面紅耳赤,心亂如麻,時間彷徨無計,痴呆呆地坐著。

周慎躺在病榻上望著灰黑色的帳篷,默然不語。軍帳內陷入片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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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段時間,李弘因為懼怕被閹陷害,所以主動出擊,抓了大批西涼貪官,涉足西涼官場。李弘和這些官僚們接觸多了,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這些人特別會說,不管是漢陽太守傅燮還是太尉府長史桑羊,都能說會道,巧言善辨,說起來套套的,讓人不得不信。李弘給他們說來說去,頭都聽暈了。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聽誰的,誰的辦法是對的,誰說的話是真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和自己的部下。

李弘對閹所犯下的罪行沒有直接的認識,他也只是聽人說但從來沒有親眼看見過,他甚至只接觸過次宦官,那就是被他氣之下殺死的左豐。他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有的是憑直覺,有的是依著傅燮的暗示,都是走步看步,沒有什么具體目的,也沒有個明確的目標。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么做是為了西涼的百姓,是為了肅治西涼的貪官,他心里真正的目的還是想帶著部下活著回盧龍塞去。

周慎的話,讓李弘突然感覺到自己太幼稚了。自己因為時憤怒,冒冒失失地抓人殺人,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行為將給其他人造成什么樣的後果,更沒有從洛陽,從太尉府,從西涼的角度去全盤考慮問題。自己太幼稚了。他心里又緊張又恐懼,背上頓時傳來陣寒意。

李弘想了很久,終於理出個頭緒。他看看周慎,非常信服,敬佩地說道:「將軍,下官受教了。」

周慎轉頭望著他,說道:「你能明白就好。」

「將軍,如果我們出關殺入洛陽,天下就亂了。」李弘恭恭敬敬地說道,「下官愚鈍,請將軍指點二。」

周慎消瘦的長臉上泛起絲笑意,他微微點頭道:「閹黨和世族清流黨為什么爭斗不休無非就是權利而已。誰執掌朝政,誰就能隨心所欲。外戚掌權也好,閹掌權也好,世族黨人掌權也好,無非就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這些人有幾個人是為了陛下的江山,是為了天下社稷」

李弘靜靜地聽著,連連點頭。

「這些人誰不是貪官污吏誰不是竊鉤竊國誰不賣官鬻爵誰不禍國殃民沒有個好東西,都是丘之貉。」

「這江山是陛下的江山,這錢財是陛下的錢財,我們也都是陛下的臣民,凡我大漢子民,豈能容忍這種藏污納詬之輩」

「子民,你忠於大漢,忠於陛下,應該知道怎么處理這事。」

李弘大為敬佩,拜服於地。

周慎招招手,叫他起來。

「多謝大人的指點。」李弘笑道,「無論我現在怎么做,結局都是樣。朝中的宦輸了,太尉大人饒不過我,我差點把他害死了;太尉大人輸了,我作為太尉大人的同黨自然跑不掉,我還連累了自己的部下。反正我都活不了,那我不如把事情鬧大,大家同歸於盡算了。」

周慎搖搖頭。

「子民,你難道沒有信心你大張旗鼓的整治西涼,肅清貪官,不但為陛下贏得了的民心,還為陛下奪回了錢財,為國庫增添了收入,你是大漢朝的忠臣,陛下怎么會不相信你」

「陛下怎么會相信我」李弘苦笑道。

「你把陛下的東西找回來,再象上次樣送還給陛下,陛下就會信任你。難道張讓會把自己的田地送給陛下難道張溫會把自己的庄園送給陛下」周慎緩慢而低沉地字句地說道,「真正的忠臣,為了陛下連性命都甘願奉送,何況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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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回到中軍大帳時,發現自己的十幾個部下還聚在大帳沒有散去。

他邊和眾人打著招呼,邊笑道:「既然你們都在這里,那就不要走了,晚上在這吃飯,我這里還有點山豬肉,犒勞犒勞大家。我們好長時間沒在起聚了,塊聊聊吧。」

文丑和胡子,拳頭幾個人帶頭叫了起來,其他人也很高興。

燕無畏大聲叫道:「大人,晚上賞點酒吧,幾個月都沒有嘗到滋味了。」

胡子和拳頭幾個好酒的將領立刻起哄,大帳內頓時鬧成團。

李弘沖著大家擺擺手,示意安靜下。

「子烈兄,雲天,子威,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估計你們也要各回治所,所以,今天我破個例,擺酒相送。」李弘走到徐榮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看看麴義,華雄,笑著說道。

徐榮和華雄趕忙躬身道謝。麴義面色變,隨即後退步,毫不客氣的指著李弘,厲聲說道:「大人,當日在射虎谷,你是怎么說的」

大帳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趙雲和文丑立即走到李弘身邊,警覺地望著面若寒霜,隱含怒氣的麴義。顏良和燕無畏悄然移步於麴義身後。顏良的手放到了刀柄上。

徐榮吃了驚,趕忙拉著麴義退了幾步,躬身對李弘說道:「雲天的脾氣向不好,大人」

麴義把推開徐榮,大聲說道:「當日你在射虎谷,對我們兄弟是怎么說的」

李弘笑道:「雲天兄,你不要急嗎等我說完好不好在射虎谷的時候,我說過大家是條船上的人,我當然不會違背諾言,背棄三位。西涼的事,我既然開了頭,肯定不會半途而廢,這點請雲天兄放心。」

麴義疑惑地看了他眼,問道:「那你剛才是什么意思」

李弘遲疑了下,說道:「這樣吧,我向太尉大人說下,我們都撤到子秀山大營吧。不過,既然大家不分開,那這酒」

「麴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嗎你不能喝完酒才和我們大人鬧嗎」燕無畏聽就急了,上前就拉住麴義叫道,「這餐酒你賠了。」

胡子和拳頭起沖了過來,圍著麴義,怒氣沖天的幾乎要打他。麴義非常尷尬,滿臉通紅。

徐榮拉了兩下,沒有拉開,趕忙向李弘望去,眼含求助之色。

李弘本來是想說「這酒就不喝了」,但看到徐榮的目關,心里軟,說道:「這酒錢由雲天出了,大家看如何」

「好。」胡子大喝聲,立即和拳頭,燕無畏換上笑臉,纏著麴義去買酒。

大帳內氣氛松,眾人隨即三三兩兩地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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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看到案幾上堆積如上的竹簡,笑著對左彥道:「俊義,怎么會有這么多文書都要我審閱」

「是的,大人。」左彥微微笑道,「這是部分西涼官吏貪污的證據,牽涉到的都是西涼,關中的世族子弟。桑大人特意為這件事來過,要我們立即銷毀。我考慮到這事沒有征詢大人意見,所以」

李弘隨手拿起卷看了看,問道:「都可以抓嗎」

左彥略微吃驚地看了他下,小心翼翼地說道,「數額都很巨大,抓是肯定可以抓,但太尉大人已經下令」

李弘沒有吱聲,繼續翻看其他的。

「這幾天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