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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希望我能把他們的人保出來。」蓋勛惱怒地說道,「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閹的人也抓,我們的人也抓,他到底幫那邊」

張溫濃眉緊縮,搖搖頭。他現在非常後悔舉薦李弘全權負責西涼的肅貪行動,以至於現在他非常被動。李弘的反戈擊,讓他措手不及,他覺得自己被李弘欺騙了,而且,他漸漸感覺到,自己既控制不住李弘,也控制不了西涼的局勢,西涼的危機越來越大,後果越來越難以預測。

孫堅突然從側門走了出來。周慎率部回到平襄大營後,他就回到太尉府了。

「大人,涼州刺史耿鄙來書,李中郎抄了前涼州刺史孟佗的塢堡,重擊了馬騰的騎兵大軍,現在正在略陽和董將軍的軍隊對峙。」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三十六節

馬騰憤怒到了極點,他舉起馬鞭,口氣抽了馬儉十幾下,就這樣他還不解氣,沖上去又踹了幾腳。

「我馬家世英名,都毀在你小子手下,你這個渾蛋。」馬騰大聲吼道,「我臨走時交給你兩千人。但現在呢你現在還有多少人給我」

「大哥,大哥」馬儉跪在地上,抬起張血肉模糊的臉,氣憤地喊道,「北疆蠻子欺人太甚,是他們先殺我們的人。」

「我殺了你。」馬騰狂暴地叫道,「程球是什么人十惡不赦,罪不容誅之人,你不知道嗎你跟在他後面,能干什么好事你們充當程球的打手,不但遭人唾罵,還把我的臉都丟盡了。你太讓我失望了。不要說是北疆豹子,就是我,也要殺了你們。渾蛋,群渾蛋。」馬騰越想越氣,沖上去又給了他腳,將他踢得飛了起來。

「大哥,你干什么你怎么幫著外人他是我們家兄弟」馬豫把抱住馬騰,大聲喊道,「他留在漢陽,個人勢單力薄,刺史大人叫他干什么,他敢不干嗎」

「這種事就是不能干。」馬騰用力摔開馬豫,環視了眼周圍的部下,冷冷地說道,「這種事就是不能干,寧願造反都不能干。」

「孟佗是什么人他是西涼的盜匪,是西涼最大的盜匪。他為了巴結權貴,賄賂閹,在西涼各地搜括民脂民膏,恨不得刨地三尺。這種人,你竟然敢帶著我馬家的騎兵給他看門守院」馬騰用手中的馬鞭指著馬儉,氣得渾身顫抖,「祖宗八代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馬騰的群部下都覺得很慚愧,個個垂首不語。馬儉跪在地上,突然明白自己給人利用了,心里片冰涼。

「西涼的貪官污吏做盡了壞事,這些人在西涼為惡多年,我們不是不知道。老邊和文約先生為什么造反伯玉和李文侯為什么造反為什么難道是想發財嗎還不是給這些貪官污吏敲骨吸髓,實在沒有活路了。」

「我也想殺他們,但我沒有這個力量。現在看來,不是我沒有這個力量,而是我缺乏這個膽量。我馬騰愧對列祖列宗的蓋世英名啊。」

馬騰指著城外的大營,大聲叫道:「現在是誰在拿西涼的惡吏開刀是誰殺了他們的人,抄了他們的家是誰給西涼的百姓報了仇雪了恨你們瞎了眼嗎難道連這點是非黑白都不分」

城樓上的將士們給馬騰罵得面紅耳赤,羞愧萬分。

馬騰在安定郡接到耿鄙的書信後,立即帶著軍隊翻山越嶺回到了漢陽。他在回來的途中聽說了李弘在西涼肅貪的事,他很佩服李弘的勇氣和膽識。西涼的惡瘤直沒有辦法解決,卻讓個初來咋到的北疆人刀切開了。接著他就得到自己的騎兵在子秀山軍營被襲擊的消息。馬騰立即感到了危機。他知道自己的軍隊被耿鄙伙人利用了。他快馬加鞭往回趕,但還是遲了步。

馬騰留在刺史府的兩千騎兵在堂弟馬儉的帶領下,公開截殺了李弘的風雲鐵騎,結果惹惱了這只豹子。昨天,馬儉的軍隊被李弘追上,死傷殆盡。他拼命突圍,逃進了略陽城。駐扎在子秀山大營的董卓接到刺史耿鄙的求救,立即率部支援。馬騰這時恰巧趕到隴縣城外,接到消息後他大驚失色,連刺史大人耿鄙都沒有拜見,立即帶著三千鐵騎,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略陽。

「我馬家世代忠良,個個都是錚錚鐵骨之輩,怎么會有你這種敗類」馬騰指著馬儉怒罵道,「你小子玷污了我馬家幾百年的聲譽。來人,將他拖下去殺了。」

大家吃驚地望著馬騰。馬儉更是瞪大了眼睛,個勁地搖著頭。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哥會殺了自己。

「大人」馬豫痛苦地跪倒在馬騰面前,苦苦哀求道,「大人,他不過被人利用而已,罪不致死啊。我們這些武夫,整日就知道揮刀殺人,哪里斗得過官場上的猾小人。大人,他是你弟弟啊」

馬騰揮手給了他馬鞭,怒目圓睜,高聲吼道:「我馬家沒有這種人,我馬騰沒有這種兄弟」

「大人」周圍的眾人全部跪下了。

馬騰右手馬鞭高舉向天,大聲叫道:「問問死去的兩千兄弟,這個人該不該殺這個仇怎么去報」

馬騰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水不可遏制地沖出了眼眶,他雙手揮舞著,歇斯底里的狂吼道,「你們告訴我,告訴我,這個仇我找誰去報找誰去報」

李弘這次帶著八千騎兵大軍殺向了前涼州刺史孟佗的塢堡。馬儉沒有想到李弘在狂怒之下,竟然帶著支龐大的軍隊殺到塢堡抓人。馬儉大為驚懼,邊向耿鄙求救,邊帶著孟佗逃向隴縣。他們在途中被李弘的騎兵追上,千八百鐵騎被屠殺凈,孟佗和他的家人全部被抓,只有馬儉帶著幾個親衛拼死殺出了重圍,逃進了略陽。

李弘的大軍隨即在略陽附近被董卓的軍隊截住。

李弘本意就想把事情鬧大,借機立威,這下求之不得了。他立即下令留駐平襄大營的三萬六千大軍全部趕到略陽,和董卓的三萬大軍對峙。現在他的軍隊加上徐榮麴義華雄的西涼軍隊,有四萬四千人,實力雄厚。李弘的目的很簡單,他現在就是孤家寡人個,誰想動他,先想想清楚後果,西涼肅貪的事情,誰想阻擋,先掂量掂量自己可有這個本事。

李弘是平虜中郎將,持節,手握兵符,說句實話,現在西涼,除了張溫,還真沒有權力比他大的。

大帳內,李弘邊翻看從孟佗塢堡里搜查出來的文卷,邊對坐在身邊的顏良說道,「子善,下次碰到這種事,先撤退,保住自己和兄弟們的性命。這些東西沒有了,我們還可以拷問孟佗,孟佗不說,我們還可以另外再抓個,但你和兄弟們的性命只有條,知道嗎」

顏良點點頭,「謝謝大人的關心。」

李弘瞥了他眼,皺著眉頭說道:「我說的話你聽進去嗎你武技高超不代表你的手下武技都高。現在你活著,但你的親衛屯呢」

顏良臉顯悲戚之色,沒有做聲。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攻城。但是,即使你把馬騰的人都殺光了,也救不回兄弟們的性命了。」李弘伸手摟住他,用力拍拍他厚實的肩膀,勸慰道,「你雖然是軍司馬,但你已經是領軍的軍司馬了,手下有近萬兄弟,做什么事都要先考慮他們。你已經不是我的督賊曹,殺不回頭的事再也不能做了。這次如果你在射虎的掩護下及時撤退,損失就沒有這么大,親衛屯也不會全軍覆沒。」

顏良低頭不語,眼圈已經紅了。

「馬騰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他在西涼威名顯赫,以剛直忠烈,英勇善戰聞名,不會助紂為孽的。我們都知道馬騰最近直在安定,這幾次事情都是他的下屬瞞著他干的,所以,如果我們攻城,就顯得」

「我知道。」顏良說道,「該殺的我們都殺了,也算為兄弟們報了仇。他們的死,責任在我,我很愧疚。我心里很難受,我只是想到你這里坐坐。」

李弘笑了。

「我想回來給你做親衛。「顏良說道,「正清比我更合適領軍。」

李弘笑道:「好啊。你現在去把三位都尉大人和左司馬請來。」

不久,鮮於輔四個人先後走進大帳。

「這次抓孟佗,收獲很大,我們現在至少掌握了張讓和孟佗兩人狼狽為,侵吞巨額軍費和賑災物資的證據。」李弘很興奮,把有關的記載文卷遞給鮮於輔,徐榮和麴義,接著說道,「子善用兩百條性命換回來的這些東西,總算讓我們喘了口氣。」

麴義看了下,感嘆道:「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誰敢相信道貌岸然的孟佗竟是個巨貪。按他的財產推斷,那朝中的閹不是富可敵國了」

「這有什么稀奇,大漢國富可敵國的人多了。」左彥氣憤地說道,「有這么多蛀蟲,國家豈能不亡。」

李弘笑道:「西涼的貪官太多,抓都抓不完。孟佗已經招供了和他同時期的幾個太守,我派鄭信仔細查了下,都住在長安城。雲天,下午你帶人去抓。」

麴義高興地點點頭,他指著案幾上的文卷問道:「大人,這些證據馬上送給陛下嗎」

「對。」李弘說道,「現在我們要盡快得到陛下的完全信任。如今,朝中的宦和官僚都被我們得罪了,他們肯定天天上奏彈劾我,誣陷我。我當心時日久了,陛下的信心會動搖。旦陛下下旨查辦我,事情就再也沒有挽回余地了,所以,我打算讓羽行兄親自帶著這份證據去洛陽。」

李弘望著鮮於輔,笑道:「這份證據對我們太重要了,不能出點差錯。羽行兄親自去,最穩妥。只是讓羽行兄勞累了。」

鮮於輔笑道:「沒什么。我即刻動身吧。」

徐榮慎重地說道,「大人,派幾個武技高的兄弟路跟著羽行兄,這事馬虎不得。」

李弘點點頭,對鮮於輔道:「黑豹義從太明顯,我看讓子龍和子善陪你起去吧。」

「也好。」鮮於輔笑道,「有他們兩個就行了。其他親衛不帶了,免得人多暴露行跡。」

左彥拿出個四方形的錦盒遞給鮮於輔,小聲說道:「奏章和證據由劉尚書親自轉呈陛下。這上繳陛下的贓物你要親自交給中藏府令周大人,由周大人轉呈。」

鮮於輔看了眼李弘,問道:「劉大人信不過」

李弘搖搖頭,說道,「我要確保萬無失。這關系到幾萬人的性命,我不得不慎重。」

馬豫帶著馬儉的人頭,奉馬騰之命,前往李弘的大營致歉。

李弘聽完馬豫的敘述,非常感動。馬騰果然是條響當當的漢子。

他讓馬豫把馬儉的人頭帶回去,人都已經死了,就給個全屍葬了吧。

「我家大人要帶我們回隴西了。」

李弘沒有在意,隨口問道:「到邊關去」

「我家大人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西涼百姓的事,辱沒了列祖列宗的聲名,有點心灰意冷,辭官不干了。」馬豫嘆道。

李弘很吃驚,問道:「耿大人會同意」

馬豫冷笑,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害死了馬儉,馬維,還害死了我們兩千兄弟,我家大人不找他算帳,他就自求多福了。他敢說個不字,我們兄弟抄家伙宰了他。這個人,遲早要死在我們手上。」

李弘點點頭,說道:「當時,耿鄙和程球把你家大人派到安定去,估計就存了這個心思。他們可以自由支配兩千鐵騎,當然要做點壞事了。」

「大人,那個程球還沒有死嗎」

「快了。」李弘笑道,「他現在生不如死,天天飽受折磨,痛苦啊。」

馬豫恨聲道:「如果要殺他,大人通知聲,我來將他凌遲碎屍,以泄心頭之恨。」

李弘笑著點點頭。

馬豫接著說道:「大人,你知道西涼最大的貪官是誰嗎」

李弘很感興趣地望向他,笑道:「這需要證據的。否則,胡亂抓人要犯法的。」

馬豫微微笑,從懷內掏出卷竹簡,恭恭敬敬地送到李弘面前的案幾上。

李弘急忙打開,低聲驚呼道:「董卓。」

張溫送走宋典和甄舉之後,匆匆走進書房。蓋勛桑羊陶謙和孫堅已經先到了。

「孟佗被抓,足可說明李中郎的心思越來越大,他的眼睛已經瞄上了兩千石的大員。西涼的事情發不可收拾了。」桑羊苦笑道,「我們絕對沒有想到,我們從冀州招來了只嗜血猛獸。」他停了下,看了眼張溫道,「粗略算起來,從李中郎在長安屠殺左昌全家開始,十幾天以來,因為肅貪而死的人已經有好幾千了,這個肅貪規模之大,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了。」

「必須要阻止他。」蓋勛說道,「再不阻止他,我們恐怕都要被這只豹子吃了。」

「怎么阻止」桑羊兩手攤,無奈地說道,「李中郎現在手上有將近五萬大軍,而且他手上還握有兵符。」

「李中郎肅貪的手段越來越血腥,規模越來越大,太尉大人和我們早就不能容忍了,但是因為大軍實在需要錢糧,而且平叛還需要他出力,所以我們至今尚在縱容他。」

「另外,目前我們沒有辦法解除他的兵權。強行解除他的兵權太危險,旦處理不好,就要出亂子,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如果我們早知道西涼的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就應該上奏陛下,請求陛下收回他的兵符。」

孫堅說道:「當時我們考慮要利用他的力量來制衡西涼的軍隊,所以直忽略了兵符問題,誰知道現在這個兵符倒成了他的救命符了。我們掌握不了他的軍隊,就沒有辦法動他。現在只能指望皇上親自下旨了。」

陶謙笑道:「皇上要是想動他,閹們早就要到聖旨了。現在閹們都束手無策,不要說我們了。這個事情發展到現在,看上去很有些玄奧,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最早的意思就是國庫沒有錢了,西征大軍沒有軍費了,他讓我們在西涼人身上想辦法。」蓋勛說道,「我們還沒有想好辦法,李中郎就開始抓人了。我們沒有辦法挽救局面,只好將錯就錯,隨李中郎去鬧,因為當時還看不出來李中郎真正的意圖。何況他的做法和我們的想法還是有相同的地方,也符合陛下的意思。但現在就不樣了。李中郎抓捕兩千石的官員,這絕對不是小事。沒有聖旨,李中郎絕對不會干,他又不是白痴,自絕死路。如果陛下獨自給他密旨,那就是支持他在西涼肅貪。」

「李中郎這次公然率軍抓捕孟佗,和董將軍對峙就是個明證。他既不稟告太尉大人,也不通知太尉府,就私自行動,如果沒有皇上的支持,他敢這么干」

蓋勛長嘆聲,「孟佗是張讓的人,天下皆知。李中郎抓了孟佗,孟佗自然要招供世族官僚以打擊我們。如果李中郎帶人沖進長安,肆意抓捕西涼的些前任太守,事情就徹底鬧大了。到了那個時候,除了皇上,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李中郎了。李中郎抓的人越多,證據就越多,證據越多,牽連的人就越多。牽連的人越多,涉及的錢財數額就特別巨大。皇上看到這些證據,這些錢財,定會勃然大怒。如果他斷然下旨徹底清查,其禍患之深遠要遠遠大於黨錮之禍,此事旦涉及全國,對大漢國的打擊之大,將無法估量,所以,我們務必要阻止他,甚至不惜和閹聯手。」

屋內的人神情肅然,連陶謙這次都沒有出言反對。如果大漢國陷入反貪的浪潮,各勢力之間互相傾軋,嘶咬,那不知道要死去多少無辜的人,對朝野各方勢力的打擊將是致命的。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三十七節

張溫看看四人,笑道:「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不要危言聳聽,自己嚇唬自己嘛。行事象李中郎這樣魯莽,囂張的人,我們很少見到,所以,不管是朝中的閹,還是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其實,李中郎年輕,涉世不深,胸無城府,做事很沖動,手下也都是批沒有頭腦的蠻夫,對付起來很容易。」

張溫手指桑羊說道:「伯信總是盯著李中郎手上的五萬大軍,心中總想著李中郎的驕人戰績,卻忽略了我們自己的力量。李中郎現在手上哪里有五萬大軍北軍很快就要奉命撤到槐里,指揮權將由周將軍移交給甄大人。西涼的軍隊只有董將軍最有實力,他和李中郎正在略陽對峙,已經和李中郎翻臉,兩人不存在聯手的問題。徐榮和麴義雖然跟在李中郎後面,但實力微弱,和李中郎也沒有什么過命的交情,太尉府適當的時候可以把他們的軍隊調離。所以李中郎最多只有三萬兵,加上槐里大營的傷兵,不過三萬五千人。而我們至少有五萬多人可供調用,實力強於李中郎。雖然他手握兵符,但只要天子下旨,我們完全可以置他於死地。」

張溫隨即望著蓋勛笑道:「元固兄似乎也過慮了。李中郎前期抓的不過是些郡縣屬官,雖然和我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但他們能提供多少有價值的證據何況這些人也實在不象話,尤其象程球這種人,既貪婪又狠毒,西涼人反叛,和這些人的橫征暴斂,敲詐勒索有直接關系,殺批也好,西涼也該清理下,否則將來還要出事。」

「李弘抓兩千石的官員,是自取滅亡。首先他違反了大漢律,僅這點就可以誅他九族。其次就是陛下在我們鋪天蓋地的奏章,勸諫的圍攻之下,他能堅持多久陛下看到整個朝野都在反對李中郎,誰對誰錯還不是目了然。只要陛下松口,李中郎的死期就到了。即使他在西涼造反,也不管我們的事了。誰有本事誰到西涼來處理。」

「我們再退步說,即使李中郎抓了幾個太守,那又能怎樣難道他能把整個西涼,整個關中,整個大漢國的官吏全部殺了。說句實話,他就是抓了幾個太守也沒有用,就憑他手下那幫人,想把所有的問題查清楚,永遠都不可能。即使天子支持他,我們支持他,甚至我把整個太尉府的人全部借給他,他沒個三年五年根本查不清。」

「和這些太守牽扯在起的人上至王公貴族,下至世族故主,關系錯綜復雜,事情盤根錯節,豈是他能搞得清楚的恐怕就是天子親臨,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吧」

「李中郎不懂官場上的事情,很可惜啊。他以為有了陛下做靠山,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其實這是最錯誤的,最沒有頭腦的想法了。」他頗為惋惜地嘆了口氣,說道,「這次是我們扳倒閹的最好機會,這么好的機會,可惜了。年輕人,太年輕了。」

張溫連連搖頭,接著說道:「西涼的事情瞬息萬變,朝堂上的事情更是變幻莫測,這種事,時間久了,變數就大了。現在李中郎抓了孟佗,閹們比我們更著急,尤其是張讓。所以,我們稍安毋躁,稍安毋躁,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