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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而不是插足其中,這是保證我們進退自如的關鍵啊。」

「大將軍,冀州的事,進行得非常隱秘,任李弘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發現蛛絲馬跡,你放心吧。」袁紹笑道,「如果李弘發現了什么,要殺他的人恐怕比太行山的蟻賊還多。」

「大將軍,現在我們最擔心的事,應該是陛下會不會帶著大皇子同去冀州。」何顒說道,「子將先生見過陛下之後,對我們的態度大為改變,他怎么都不說那天面見天子的事,所以」

「會不會是子將先生看出了什么」大將軍面顯驚色,遲疑著說道,「我們是不是有什么遺漏」

天子看看跪在腳下的趙忠和張讓,揮手說道:「起來吧,都大把年紀了,腿腳還這么靈活,下跪比誰都快。」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對天子說了幾句奉承話之後,趙忠就開始嘮叨,說李弘只帶走北軍的個長水營,太少。天子笑道:「你們兩個哪里知道朕的難處,這個長水營還是我拉下臉,大將軍才勉強同意的。事情哪有你們說得那么容易。」

張讓隨即就問許劭的事,「許大人對陛下說了什么沒有聽說他對星象很有研究,比過去的那個太史令單颺要高明許多。」

天子苦笑了下,說道:「他沒說什么,只說冀州之行,不宜帶上史侯。」

張讓和趙忠心中叫苦不迭,臉上卻笑得更加燦爛了。

「陛下,太史令之說,只是家之言。」張讓笑眯眯地說道,「以大將軍現在的權勢,陛下應該考慮下冀州之行的安危。」

「陛下可以留在洛陽,讓老臣等陪同太後前往冀州」趙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天子笑著打斷了,「兩位愛卿難道不怕被董重殺了」

兩人臉上笑容僵,神情極為不自然。

「今天朝議,許多人上書彈劾李中郎,你們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聽說昨天司空大人家的新娘子被刺客搶跑了。」張讓小心回道,「好象這事和長水營校尉袁術有點關系。」

天子嘿嘿陣冷笑,說道:「這事是不是你們干的」

「不是。」趙忠矢口否認,「這事定是大將軍派人干的。」

「可大將軍說是你們干的。」天子拿起卷奏疏丟給趙忠,怪笑道,「大將軍說,你們無法無天,要把你們抓到廷尉府嚴加審訊。」

「他是活膩了。」趙忠怒聲說道,「陛下,何進居心叵測,你到冀州之後,他恐怕會圖謀不軌啊。」

冀州魏郡的治所是鄴城。

鄴城是座古城,最初為商王冥的都城,春秋時齊桓公又重新築城。戰國時歸魏國,魏文侯曾定都於此。魏國大臣西門豹和史起先後擔任鄴縣令,開鑿十二渠引漳水溉田,使鹽鹵之地盡為良田。商王冥曾任水官治河,死後被尊為河伯,西門豹時鄴地的習俗為河伯娶婦,所祭祀的河伯就是商王冥。

冀州刺史王芬上個月就到了鄴城。他為了征募士兵,借口要到黑山帶剿殺黃巾余孽,向天子討要了籌建兩萬人大軍的聖旨。要在短短時間內征募到兩萬士兵,其難度之大,可想而知。但是,王芬卻出人意外地做到了。

襄楷和合肥王談妥之後,迅速趕回冀州。在他的牽線搭橋下,盤駐黑山的黃巾軍小帥白繞眭固苦酉於毒等黃巾軍頭目認為有機可趁,立即籌集了兩萬黃巾軍精銳由苦酉率領,化裝成流民,趁著風雪連夜下山趕到了鄴城。在很短的時間內,這支兩萬人的部隊便迅速組建完畢,開始了訓練。

李弘帶著五千長水營騎兵,三千黑豹義從由濮陽城渡過黃河,飛速趕到鄴城會合刺史王芬。

李弘這趟行程非常緊張。天子二月中旬就要出洛陽,給他的巡查時間只有二十天左右。在這二十多天內,李弘要確定天子回鄉的具體路程,要了解天子每天歇息的城鎮,要查看河間國老宅和宗廟的修繕情況,要監督審查天子臨時行宮的修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確定安全。這其中的許多事李弘都不知道如何去做,李弘的那些部下也不懂,只能完全依靠佐軍司馬李瑋來處理。

李瑋向李弘推薦自己的學友不是為了私心,他也是沒有辦法,他個人根本沒有辦法處理這么多繁雜的事。比如說最簡單的記錄工作,天下來就是幾十卷的書簡,晚上還要整理,沒有人行嗎李弘奉旨從太學征辟了陳好,謝明,尹思,余鵬,唐雲五個諸生。這些人各自帶著十幾個會寫字的黑豹義從,每到處都要東奔西跑,忙碌不停,他們要拜訪當地的官僚,要查看當地的人口地形,要記錄當地的風土人情,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忙得兩腳都不粘地,有時候飯都顧不上吃。筱嵐在軍中女扮男裝,跟在李瑋後面幫忙,兩人忙得連情話都沒時間說。時間太緊啊。

李弘還有件擔心的事,那就是冀州刺史王芬和他的兩萬部隊。

曹操那天特意跑到漳月台,告訴李弘說冀州刺史王芬陰謀劫持天子,這讓李弘非常吃驚。曹操走後,他立即找到李瑋和幾個部下商議,曹操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大家各自說各自的理,大部分人都認為曹操是在胡說八道,危言聳聽。王芬好歹也是平原名士,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這種弒君的事般人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說去做了。強悍如皇甫嵩,他手握重兵,可連大逆不道的念頭都沒有,更不要說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名士了。他憑什么敢做這種事就憑那兩萬才募集的士兵

李瑋很慎重地認為,不論曹操說的是真是假,到了冀州,第件事就是把那兩萬部隊的兵權拿過來,第二件事就是查王芬。王芬手上沒有部隊,他還能干什么

李弘問他:「仲淵,你認為曹操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李瑋說:「完全可信。」

大家很驚訝,紛紛追問,李瑋說:「曹操雖然出身宦官世家,但他的祖父曹騰,父親曹嵩都是本朝有名的重臣,口碑都很好,做了不少好事。我老師就曾經對我說過,宦官雖然遭人唾棄,但其中也有好人,像曹騰就是好人。曹操本人非常有才華,無論武功學問,還是帶兵打仗,在官宦子弟中,都是首屈指,無人可比的。他為人正直,性格豪爽,而且愱惡如仇,行事果斷干練,口碑猶勝他的祖輩,不會對你說假話。但我懷疑他沒有說實話。」

「這話怎么說」李弘問道。

「我懷疑他知道詳細情況,但又不願意出賣朋友,所以只透露了點點。」李瑋說道,「我看,黑豹義從來了之後,你還是讓陳鳴帶著斥候先到鄴城打探打探情況為好。假如有蛛絲馬跡被我們抓到,事情就好辦了。」

李瑋熟悉洛陽的情況和朝堂之事,李弘自然言聽計從。李弘又問他可還有什么應對之策,到了冀州也不能太被動,最好還能掌握點主動。李瑋笑著說:「那還不好辦。冀州刺史王芬王大人不是催著要軍資嗎你對陛下說說,讓我們順路帶過去。有了錢,我們不就主動了嗎」

李弘大笑,拍掌叫好。

這天,部隊到達漳水。李弘看到陳鳴帶著幾個人匆匆迎了上來。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五章 風雲突變 第三十七節

北風呼嘯,天寒地凍。

漳水河畔,黑豹義從和長水營的騎兵戰士正在井然有序地依次過河。

軍司馬陳鳴飛身下馬,氣喘吁吁地給李弘行禮。陳鳴厚實的身軀裹在黑色的大氅里,看上去十分臃腫。他的臉被凍得通紅,嘴唇上的抹胡須又黑又濃,整整齊齊。

「子蟬,辛苦了。」李弘急忙扶起他,說道,「兄弟們都還好吧」

「大家都很好。」陳鳴恭恭敬敬地回道,「有勞大人掛念。大人為何今日才到」

「最近又下雨,又下雪,路上泥濘難行,耽誤了好幾天的行程。」李弘笑道,「你等急了讓你辦的事怎么樣冀州方面可有什么異常」奇書網整.理提.供

陳鳴說道:「下官在鄴城仔細偵察了段時間,發現了幾件不尋常的事,急需向大人稟報。」

「哦。」李弘面露喜色,高興地說道:「你說說,哪幾件事」

「平原郡有個著名的方士叫襄楷,最近趕到鄴城,設壇講經,吸引了大量的百姓。」陳鳴說道,「他不僅講經,還和幫冀州的士子們討論國事,說要鏟除閹,以黃老之學和太平經治國。」

「其他州郡可有類似的事情」李瑋插嘴問道。

「我們打聽了下,各個州郡都有大知堂的弟子在四處宣講太平經,尤其是魏郡渤海郡河間國常山國中山國等幾個人口大郡,這種事情非常普遍。」陳鳴說道,「冀州的許多官僚富豪都相信這個襄楷大師,據說多數還是他的門下弟子。」

李瑋笑道:「這位襄楷大師的膽子太大了。太平道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他又出來宣講什么太平經,我看他是自尋死路啊。」他看看李弘,繼續說道,「他敢這么做,和冀州官僚的縱容有很大關系。這件事要好好查查。」

「大知堂」李弘皺眉問道,「大知堂是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李瑋驚訝地問道。

李弘笑著搖搖頭,說道:「我還是第次聽說。」

「這個大知堂類似於太平道,堂內都是幫方士,學的都是神仙術,也就是修煉長生不老之術。這些人都擅長煉制丹葯,會役使鬼神符籙,還會法術,襄楷大師就是大知堂的教主。」李瑋解釋道,「大知堂還崇尚墨家學說,堂內的眾多方士都頗有墨家巨子的游俠之風。」

「游俠」李弘問道,「仲淵,這些道士和游俠也扯得上關系」

「對。」李瑋神色凝重地說道,「由戰國以來,墨家巨子就逐漸以游俠的身份存於世間,這個傳統歷久不衰。想當年高祖皇帝統天下的時候,這些俠義的巨子就潛藏在民間,如朱家郭解之流,他們暗中組織東西南北等諸道,曾經給了高祖皇帝以很大的幫助。光武皇帝時期,這些人中的猾之徒和赤眉銅馬等叛逆同流合污,為禍國家,而其中的賢能之士卻跟隨光武皇帝南征北戰,為漢室中興立了大功。前兩年,太平道張角叛亂,這些妖言惑眾的旁門左道就有不少參予其中。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這些人都是幫唯恐天下不亂之輩,很難纏。」

李瑋沉吟了下,繼續說道:「如果曹操說的事是真的,那這件事定和大知堂有關系。」

李弘看看他,又看看陳鳴,問道:「要不要派人盯著他」

「我試過了。」陳鳴說道,「襄楷行蹤不定,門下弟子的武功也非常高強,我們很難打探出什么。」

「那就算了。」李弘笑道,「諒他也做不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子蟬,還有什么事」

「冀州新招的兩萬士兵都是在鄴城附近征募的,而且只用了短短半個月時間。」陳鳴說道,「據說,這些人都是從太行山跑回來的流民,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就混到軍市打探了下。」

「怎么樣」李弘問道,「看出來什么問題沒有」

「我看他們都是黃巾軍士兵。」陳鳴小聲說道,「而且,還是精銳。」

李瑋濃眉緊縮,質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我過去就是黃巾軍。」陳鳴笑道,「我眼就能看出來,流民和士兵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李弘微微笑道:「冀州的事看起來很復雜啊。」他沖著陳鳴揮揮手道,「你接著說,還有什么事」

陳鳴又說了兩件事。最近,魏郡和渤海郡有十幾家大富豪被抓捕下獄,家產全部被抄沒充公,原因是他們暗中幫助太行山的黃巾軍。根據陳鳴的暗中調查,這都是冤案。剛開始時還有人准備上京告狀,但叫嚷著告狀的人不久就被殺了,隨即這事就沒人提了。

其次就是賦稅的事。要迎接和安排好天子回老家祭祖,需要耗費大量的錢財,這錢從哪里來冀州刺史王芬為此在過年前,數次召集冀州九大郡國的太守國相議事,後來他們決定向冀州百姓強行征收額外的賦稅,向富商大戶強行攤派募捐。冀州百姓怨聲載道。

「這錢陛下不是已經命令少府調撥了嗎」李弘問李瑋道,「這個王芬欺上瞞下,膽子不小。」

「大人,這有什么奇怪」李瑋說道,「陛下回趟老家不容易,這個發財的機會千載難建,誰會錯過」

「我可以依據這些事把王芬抓起來。」李弘冷笑道。

「我們沒有真憑實據,怎么抓人」李瑋苦笑道,「這種趁機斂財的事在大漢國不足為奇。還有那個冤假錯案,很正常,誰叫那些人沒有後台如果他們當初花錢買通王芬,也不至於現在傾家盪產,家破人亡啊。」

李弘不滿地瞪了眼李瑋。

「象王芬這種老巨猾的人做事,肯定滴水不漏,很難抓到把柄。所以,我們還是慢慢來,慢慢逼他,把他逼急了,他自然就會露出馬腳。」李瑋笑道,「他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計。」

李弘點點頭,對陳鳴說道:「子蟬,你立即去河間國天子的老家,看看宗廟的修繕和臨時行宮的修建情況,如果有問題,立即回報。另外,我寫兩封信,你派人分別送給刺史府的審配審大人和鉅鹿郡的沮授沮大人,我要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陳鳴躬身領命,退了下去。

「大人現在相信曹操的話了」李瑋問道。

「如果真如曹操所言,王芬就不會大張旗鼓地去修宗廟建行宮,費錢又費力。」李弘說道,「等子蟬回來,我們就知道王芬是不是圖謀不軌了。」

「那我們現在是先進城還是直接去軍營」

「你不是說要逼他自露馬腳嗎」李弘笑道,「走,我們去軍營。」

陳逸匆匆走進鄴城府衙的書房。

襄楷問道:「伯彥,李弘的部隊已經渡過了漳水河嗎」

「還在渡河。」陳逸擔憂地說道,「過去,這種事天子都是派自己的親信閹來,我們只要稍加賄賂就可以輕易打發了。但這次」他看了看王芬和襄楷,憂心忡忡地坐到席上,嘆了口氣道,「是不是我們的計策泄露了,被天子知道了」

「伯彥過慮了。」王芬笑道。大概因為過度操勞的原因,他的皮膚更黑了,臉上也帶著層倦色,「你想想,天子要是知道了我們的計策,他還會在洛陽宣布大赦天下,思沐萬民嗎他還會堅持要陪著太後回老家嗎他早就派人來抓我們了。」

「但李弘帶著八千鐵騎巡查冀州,我們不能不防啊。」陳逸說道,「我看,元山兄還是早點出城到漳水河邊迎接李弘為好。」

「他配嗎」王芬不屑地冷笑道,「個蠻子,無須對他那么客氣。如果不是他把我們的軍資帶來了,我連鄴城城門都不出,最多出府衙接他下,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

「大人差矣。」許攸說道,「伯彥兄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擔心李弘不進城,直接跑到軍營啊。如果李弘帶有天子的密旨,直接跑到軍營接管了那兩萬軍隊,我們就非常被動了。」

「那有什么關系。」襄楷笑道,「他要接管給他接管就是了。」

「他本來死定了。」王芬笑道,「我和大師費了許多口舌,才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

陳逸和許攸吃了驚,不解地望著他們。

「李弘行程非常緊張,路上根本沒有停留的時間,即使他接管了我們的部隊,最多也不過留下幾個軍官,幾百個騎兵而已,他能把我們的各部軍司馬軍候屯長隊率都換成他的人嗎苦酋就在軍營里,憑他的威望,誰會背叛」王芬笑著解釋道,「何況,黃巾軍和李弘之間仇深似海,官兵們豈能聽他的苦酋聽說李弘要來,幾次叫嚷著要殺他,為張大帥報仇,這是個麻煩。」他望著襄楷,拱拱手道,「還望大師再去勸勸他,不要壞了我們的大事。」

襄楷點點頭。陳逸和許攸兩人若有所悟。許攸三十多歲,中等身材,長臉短須,雙精明而張狂的眼睛,顧盼之間頗為自負。他捻須笑道:「大人原來早有安排,怪不得氣定神閑,點都不著急。」

襄楷對陳逸說道:「伯彥,馬上就要到二月,留給我們做各項准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王爺北上的事,你要立即去辦,不能再拖了。」

「沒有錢。」陳逸愁眉苦臉地說道,「我和王爺的密使已經會晤多次了,王爺要求我們嚴格按照大漢的禮儀操辦登基的事情,點都不能馬虎。現在用錢的地方這么多,我們哪里有錢准備這事但王爺的密使說,我們不准備好,王爺就不能啟程。」

「元山,你還能擠點錢出來嗎」襄楷問道。

王芬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大師啊,李弘馬上就要到河間國,那邊的宗廟還沒有修繕,臨時行宮還只是個空架子,不應急不行啊。這次修繕宗廟和搭建臨時行宮的木材和石料都是條侯董重賣給我們的,不但價格高,而且還要先付錢,所以我現在手上的確沒有錢了。」

「我們最近籌集了十幾億錢,怎么現在還沒有錢用」襄楷不高興地說道,「你說說,錢都怎么用了。」

「大知堂拿走了部分,賄賂京城的閹和官僚用掉部分,太行山的黃巾軍拿走部分,收買各郡縣的官僚也用了不少」王芬扳著手指頭,慢慢說道。

「過年時,你們幾個也拿了不少吧」襄楷非常不滿地打斷王芬的話,冷聲說道,「元山,我聽說你個人就拿了億錢。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王芬不急不慢地說道:「我為了這件事,請來了幾十個朋友弟子,他們冒著被誅殺九族的危險跑來幫我,對我情深義重,我不能說到了過年了,還點表示都沒有。做人要講仁義,不能薄情寡意,讓人寒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