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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龍塞怎么樣大人,盧龍塞可曾失陷」胡子神情激動,大聲叫著,他指著筱嵐手上的文書問道,「那上面可說到盧龍塞」

胡子燕無畏和幫馬賊兄弟的家眷都在盧龍塞,所以他們非常焦急,擔心家人的安全。

李弘望著案幾上的幽州地圖,神情凝重,言不發。

筱嵐驚慌地搖搖頭,「沒有,衛大人,這上面沒有說到盧龍塞。」

「漁陽城呢可說到漁陽城」鮮於銀的父母兄弟都在漁陽城,他急得臉都漲紅了。

「伯俊,不要急,尚書台的詳細文書還沒有到,這只是急報。」鮮於輔拉著鮮於銀安慰道,其實,他心里火燒火燎的,比誰都急,他的父母兄弟,妻兒老小都在漁陽城,如果漁陽城被叛軍攻占,家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田重呆坐在李弘身邊,嘴里不停地嘟嚷著,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玉石和鄭信等人圍在起,焦躁不安。恆祭射纓彤等幫外族將領倒沒有那么著急,叛亂主要集中在幽州東部和中部郡縣,目前還沒有波及到北部的上谷等郡。

「大人,立即上書朝廷,我們回幽州平叛,回幽州。」閻柔急切地說道,「烏丸人反了,鮮卑人可能會趁虛而入,這次幽州危險了,真的危險了。」

「諸位大人不要急,這上面說了,右北平太守劉政大人和漁陽郡太守何宜大人正在鮑丘水阻擊叛軍,護烏丸校尉綦稠大人和涿郡太守王濡大人的援軍正在趕往薊城。」李瑋盡力安慰道:「薊城現在有刺史楊淳大人和騎都尉公孫瓚在率部堅守,幽州暫時不會有太大問題。」

「你小子懂個屁。」鮮於銀的火爆脾氣上來,文質彬彬的樣子頓時盪然無存,他指著李瑋罵道,「你是江東人,哪里知道北疆人的厲害,北疆人拿起刀槍就是兵,不要練的都比中原人厲害十倍。十萬叛賊打薊城,誰能守得住」

「你女人就在懷里,你當然不急,可我們的家小都在北疆,我們怎能不急」胡子大聲叫道,「大人,我要回幽州。」

筱嵐臉紅,悄悄躲到了李瑋身後。李瑋本來還想回罵兩句,但看到胡子等人神情激憤的樣子,只好皺皺眉頭算了。

李弘雖然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地圖,但眼前都是小雨那雙哀怨的眼睛。這讓他心神不定,無法自持。她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隨田疇跑到徐無山了

李弘低下頭,嘆了口氣。

張純,他怎么也沒想到張純會造反。除了聖水河邊張純的那番激烈說辭,李弘實在無法把個學識淵博,溫文爾雅,憂國憂民的老人和叛逆者聯系在起。想起自己在盧奴城的時候和張純的交往,想起自己給關押在囚車中的張純送行,李弘感覺就象做夢樣。張純竟然成了造反者。

他抬頭看了眼鮮於輔。當時,鮮於輔說張純為人陰狠,心計深沉,勸自已和他少接觸點,自己還不滿。現在看來,鮮於輔的眼光要比自己高明多了。

「羽行,這個張舉就是你們漁陽城的那個大儒」李弘問道。

鮮於輔冷笑聲,不屑地說道:「我鮮於家族的子弟都因為他的大逆不道而蒙羞,這個瘋子,竟然敢自稱天子。」

「蒙羞為什么」

「我鮮於家族的子弟都拜他為師,跟他在小南山書堂讀書。」鮮干輔嘆道,「你想想,以後我們鮮於家族的人還怎么在北疆出仕為官,還怎么抬頭做人」

李弘沒有做聲。老師犯了罪,門下弟子自然難有出頭之日了,也難怪鮮於輔如此憤怒。

顏良坐在邊,神情落寞。張純在顏良落魄的時候,不但收留了他,還委他以重任,所以顏良直把張純當作自己的恩人和故主,只是沒有想到

「子善,你看張純自稱丞相彌天將軍安定王。」李弘苦笑道,「當日黃巾首領苦酋曾說到什么安定帥,看樣子,這安定帥就是張純了,要不然,他怎么自稱安定王呢他難道過去就是黃巾軍首領」

顏良就像沒有聽到樣,還在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

李弘等大家情緒平定了,又叫筱嵐把天子的聖旨讀了遍。

「陛下命令我們立刻趕到太原郡平定張燕的叛軍,所以這回幽州的事陛下肯定不會答應。即使要答應,也要等到我們打敗張燕之後。」

李弘站起來,示意諸將坐下,繼續說道:「目前,幽州有張舉張純和烏丸人叛亂,並州有張燕和楊鳳的叛軍肆虐,冀州有白繞和眭固的黃巾軍,河內有於毒的叛軍威脅京畿。黃巾軍經過段時間的沉寂之後,再度爆發,戰火遍布黃河以北三個州郡。如果加上西涼叛逆王國和韓遂,那么我大漢國的整個北方四州全部在打仗。這是自中平元年張角的黃巾叛亂以來,局勢最危險的次了。」

李弘看看大家,神情堅決地說道:「應該怎么做,你們心里都清楚,我也不說了。遭受家破人亡的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過去有,現在有,將來還有。所以急歸急,罵歸罵,軍令還是要遵從。」

胡子恨恨地小聲罵了兩句。

李弘瞪了他眼,沖著他說道:「官做大了,脾氣也漲了,是不是想私自離開軍營啊」

胡子低頭不語。

「如今看起來,鮮卑人的入侵幫助了幽州黃巾軍,讓他們可以從容起事,而朝廷因為和鮮卑人大戰,無論錢財還是軍隊,都損耗巨大,短期內根本無力北上平叛。這樣,幽州黃巾軍可以猖獗很長段時間,而大燕國也會直支撐下去。所以只要我們迅速平定了並州,就可以北上回幽州,到時候,該報仇的報仇,該雪恨的雪恨。但現在,我奉勸諸位還是集中精力打好並州的仗。」

「黃巾軍這次籌劃周密,各地叛軍同時出動,互相聲援,聲勢浩大,要想徹底擊敗叛軍,只能口口來,急也沒用。」

「明天早上,我們啟程往晉陽。」

幽州的戰況非常糟糕。

右北平太守劉政在潞城大敗,全軍覆沒,劉政戰死。

漁陽太守何宜在狐奴城被張純擊敗,逃回漁陽城。張純隨即率軍圍攻城池,城中內應半夜打開城門,漁陽失陷,漁陽都尉田楷護著太守何宜突圍而逃。

護烏丸校尉綦稠帶領援軍由居庸關南下到昌平城附近時被叛軍包圍,全軍覆沒,綦稠戰死。

本月末,叛軍圍攻薊城,幽州刺史楊淳,騎都尉公孫瓚率軍堅守。烏丸叛軍在遼西烏丸大人丘力居的帶領下趕到薊城,參加攻城。將近二十萬叛軍連攻三天後,薊城失守,刺史楊淳和騎都尉公孫瓚率領殘軍逃到了涿城。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七章 山雨欲來 第六節

天子望著案幾上的地圖,良久無語。

他很煩,叛亂個接個,壞消息總比好消息多,這讓他既覺得疲勞不堪,又很無奈。大漢國這幾年為什么變成了這個樣子要錢沒錢,要兵沒兵,天災人禍,層出不窮,如此下去,何時才能熬出頭

想到朝中大臣的嘴臉,他更是氣不打處來。這些人打仗不行,爭權奪利倒是比誰都積極。他剛剛把大司農王瀚關起來,彈劾王瀚的奏章就堆滿了案幾。他就奇怪了,既然王瀚貪贓枉法壞事做盡,為什么在這之前沒人上奏

王瀚為人如何,他心里有數,這老頭除了天天纏著自己要錢令人反感以外,其他的無可挑剔,是個好人。但王瀚這幾年為了籌措軍資,為了推持朝廷的開支,殫精竭慮,得罪了許多人。他提議減少官僚俸祿,結果得罪了官僚;他提議向王侯權貴借貸田租,結果得罪了王侯權貴;他向少府借錢向萬金堂要錢,結果得罪了自己。說白了,該得罪的他都得罪了,就連看守北寺獄的宦官中黃門都恨他,王瀚進北寺獄就被他們打了個半死。

看看三公府和大將軍府的奏章就知道,盯上大司農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這是個肥缺啊,隨便動動手就可以貪污上億錢。朝中各方權勢為了這個肥缺已經開始了明爭暗斗,大家都想搶到手。現在大司農的事情暫由司空丁宮在負責。在天子的眼里,司空丁宮和大將軍何進關系密切,他不放心。但目前卻不易立即換人,因為太後已經囑咐他了,無論如何都要讓丁宮先負責陣子,等到大司農把借太後的錢全部還清了,這大司農由誰干太後都不管了。

由誰來干大司農,他已經想好了,他也不著急,他只想早點找個借口把王瀚放出來,讓他回家頤養天年。

他頭痛的是宗正劉虞要求到幽州的事。他不願意放劉虞走,劉虞走,朝中又少了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如果要讓小董侯劉協做太子,他必須盡可能地控制內廷和外廷,以便在適當的時候解決大將軍何進。內廷因為中官們的支持和由尚書台掌理兵事權,實力正在逐步加強。而外廷只能靠太常劉焉宗正劉虞這幫宗室成員來逐步控制。劉虞走,天子感到自己很長段時間的努力都白費了。

要挑選位得到朝廷上下都認可的宗室成員來擔任九卿重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沒有真本事是做不到三公九卿的,不要說自己不放心,就是世族官僚的反對和暗中掣肘就夠自己應付的。看看大長秋趙忠中常侍張讓大將軍何進這些權勢遮天的人,他們的親屬可有做到九卿的也只有何苗人曾在未立軍功前做過河南尹,但那也只是相當於諸卿而己。當今朝廷,還是門閥世族的天下啊。宗室之中,目前只有劉焉和劉虞等寥寥數人因為學識出眾而被門閥世族所認同。

劉虞執意離開洛陽是存有私心的,他不為別的,就是不想陷進皇統之爭。陛下中意他做太尉,但皇後和大將軍等幫勢力懼怕天子通過劉虞來掌控兵事大權,所以百般阻撓,為此天子將太尉的位子虛懸月有余,但最後還是天子妥協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大將軍的權勢已經越來越大,和天子的斗爭也越來越激烈,人人諱莫如深的皇統之爭也越來越明朗化了。這個時候如果繼續待在洛陽,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支持大皇子繼承大統,和皇後大將軍站在邊;要么支持小皇子繼承大統,和陛下太後站在邊。劉虞無從選擇,只有選擇逃避。幽州大亂,正是他從洛陽脫身的最好機會。

天子不知道劉虞這個心思,如果知道了肯定大發雷霆要把他關進北寺獄去。天子還以為劉虞在被洛陽的謠言所困擾,所以特意找他談了次,希望劉虞留在自己身邊。但劉虞痛哭流涕,以心念幽州的黎民百姓為借口,堅決要走,他甚至說自己寧願辭官,也要到幽州抗擊叛軍,為大漢國盡忠。

天子很苦惱,彷徨無策。

劉虞看到天子魂不守舍的樣子,心里也難受,他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差點就要改口。但他想到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還是咬咬牙忍住了。劉虞想了半天,決定最後試探下天子的心意。

「陛下,李將軍如果平叛結束,陛下打算如何安排他」

天子好象早有主意,想都沒想就說道:「並州歷來是御邊重地,直接關系到洛陽的安危,所以朕打算讓他鎮守並州,收復失地,護衛京師。」

劉虞心里涼,知道天子這樣安排李弘,已經鐵了心要扶持小皇子繼承大統了。他再無留在洛陽之意,大聲說道:「陛下,臣到了幽州之後,當竭力平定叛亂,為陛下鎮守邊陲,日後若李將軍奉旨南下,臣當為李將軍供應糧草,御防胡虜,以確保李將軍南下無後顧之憂。」

天子聞言毫無喜色,他看著劉虞,搖頭道:「愛卿難道不知道朕更需要你留在洛陽嗎」

天子的思緒被皇甫嵩的喊聲打斷了。

皇甫嵩和盧植正在向天子詳細說明幽州戰況。

「陛下,賊勢如此龐大,幽州之失已成定局。」皇甫嵩抬起頭來,平靜地說道,「薊城失陷之後,幽州的東部和中部數郡已被蟻賊占據,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解救辦法。」

天子想了聲,有口無心地問道:「援兵何時能到涿郡」

「陛下,當務之急不是催促援軍北上,而是命令李將軍即刻趕到晉陽,防止張燕突然掉頭回常山。」皇甫嵩說道,「我們的援軍人數少,實力弱,即使趕到涿郡也不能擊敗叛軍,更不能奪回薊城,最多也就是遲滯下叛軍的南下速度,無濟於事。」

天子愣,看看皇甫嵩和盧植,奇怪地問道:「兩位愛卿什么意思張燕看到豹子到了太原,掉頭就跑,不打了他不打了,李弘可以隨後追嘛。」

「李將軍無力追擊,因為攻擊上黨的蟻賊楊鳳立即就會北上太原纏住他。」皇甫嵩說道,「只要張燕跑,李將軍就毫無辦法。」

「陛下,張燕不是不打,而是不能打,他必須盡快趕回常山,才能幫助幽州的叛軍迅速南下,占據冀州。」盧植捋須說道,「臣和皇甫大人想了很長時間。張燕占據太原郡有什么意義能解決蟻賊什么問題後來我們驀然醒悟,張燕攻打晉陽是誘敵之計,他不過是想把李將軍的大軍拖進並州而已,黃巾賊的真正目的是想迅速占據冀州。」

天子臉茫然,疑惑不解。

「陛下,蟻賊野心勃勃,又是稱帝又是建國,聲勢搞得那么大,總不會只想著待在北疆那個貧瘠之地吧」皇甫嵩解釋道,「他們占據薊城之後,下步想干什么」

「怎么賊人還要打洛陽不成」天子瞪著眼睛問道。

「洛陽他們當然不敢想,但冀州還是定要打的,否則,他們的糧草財物從何而來沒有糧草財物,他們如何支撐」盧植說道,「但僅憑張舉和張純的叛軍是打不下冀州的。」

「十幾萬蟻賊都不夠」天子問道,「他們不是還有烏丸騎兵嗎」

「烏丸叛軍不會遠離北疆,深入我大漢中原腹地,這點我們可以肯定。」盧植說道,「來,我大漢積威已久,胡人對我大漢多有懼意,多少年來,都是我們殺他們,而他們最多不過在邊境附近擄掠番而已,尚沒有遠擊我大漢國腹地的先例。尤其現在,我們剛剛在西疆擊敗了鮮卑人十二萬大軍,這對他們的信心打擊可想而知。二來,胡人以騎兵南下,必須攜帶大量的牛羊牲畜為口糧,冀州不同於西涼,沒有水草豐茂的草地,只有耕地,所以牲畜的草料就成了難題。假如胡人不能解決這個難題,他們的口糧自然也就成了問題。」

「目前,烏丸人既不能驅逐心中的恐懼,又不能解決牲畜的草料,所以他們隨同叛軍南下冀州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張舉張純以重利誘惑他們,我想最多也不過只有部分烏丸人願意隨其南下,而不可能是全部。」

「如此來,叛軍攻擊冀州的實力就不夠。即使早期他們可以取得幾個城池的勝利,但等到我們援軍趕到,他們就寸步難行了。在後援不濟的情況下,叛軍還是要撤回幽州。」皇甫嵩接著說道,「因此,我們斷定張燕會殺回常山,奪取真定,以牽制我們的兵力,掩護幽州的叛軍進攻冀州。等到張舉張燕白繞三支叛軍會合後,他們就有足夠的人馬攻城拔寨了。」

「我們的援軍呢」天子難以置信地問道,「那時,我們的援軍在哪里」

「陛下,臣已經說過,我們的援軍至少個月後才能陸續集結完畢,等他們到了冀州,叛軍可能已經打到巨鹿郡和安平國帶了。」皇甫嵩皺著眉頭說道,「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張燕留在並州,把白繞困在魏郡,把張舉張純攔在中山國河間國帶,阻止他們會合。這樣,他們占據冀州的圖謀就失敗了。」

天子看著地圖,越看越生氣,猛然拳砸在案幾上,大聲吼道:「殺,給我殺光這些叛逆,有多少殺多少,朕就不信殺不完。」

他指著站在邊的蹇碩叫道:「立即下旨給李弘,叫他把蟻賊包圍在晉陽,個不許跑了。」

蹇碩趕忙答應聲,走到邊擬旨去了。

「如何困住魏郡的蟻賊,阻止他們北上」

皇甫嵩躬身奏道:「陛下可以下旨讓冀州牧楊奇率軍阻敵於漳水線。雖然楊大人手上沒什么兵,但遲滯下蟻賊的北上速度還是可以的。等到距離魏郡較近的兗州東郡陳留郡濟陰郡的郡國兵北上支援後,蟻賊就難以為繼只有逃回黑山了。」

「另外,如果蟻賊首領白繞遲遲沒有接到張燕率軍出擊常山的消息,他可能會主動放棄北上,撤回黑山。」

「愛卿能肯定」天子問道。

「陛下,叛逆張舉自稱皇帝,張純也自稱丞相,那為什么蟻賊張燕楊鳳白繞等首領卻沒有自稱將軍呢是張舉沒有封還是張燕等人不願接受要知道,在名義上,張燕才是黃巾蟻賊的大首領,他就象當年的張角樣,在蟻賊心目中地位崇高,但現在蟻賊的首領卻變成了張舉,那張舉在蟻賊中到底是個什么地位呢」皇甫嵩沉吟稍許,說道,「也許,他們內部有些問題。」

「所以,臣認為在這種情況下,為賊多年的白繞當然會保存實力,以維持自己的生存,因此」

「哼」天子冷笑,「叛逆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沒有個好東西。那如何把幽州叛軍攔在冀州之外」

「只有指望青州的郡國兵了。」盧植指著地圖上的平原郡說道,「青州的平原郡和渤海郡相鄰,兩郡的兵馬可以立即集結北上,共同迎敵於河間國帶。只要張燕的叛軍不到常山,臣估計幽州叛軍輕易不敢南下。如果李將軍能夠迅速把張燕的叛軍包圍在晉陽,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集結更多的兵馬,御敵於冀州之外。」

「那這樣,你們以尚書台的名義,親自給李弘寫封書信,詳細說明尚書台的平叛策略,讓李弘務必遵從你們的安排,警告他不要再自以為是隨意出擊了。如果讓張燕逃到了常山,造成冀州失守,你們叫他把腦袋送到洛陽來。」天子嘴角帶笑道,「這頭豹子桀驁不遜,很不聽話,如果不威脅他下,恐怕他在並州又要亂打氣。」

皇甫嵩和盧植失聲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