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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州中部是巍峨的呂梁山,在它的東面是雁門郡,太原郡,上黨郡,雁門郡句注要塞的戰事天比天激烈。在它的西面是西河郡,上郡,在西河郡的美稷平定帶,麴義和右賢王於夫羅各帶鐵騎,向叛軍發起了頻繁的進攻。

就在並州戰事興起的時候,鎮北將軍李弘帶著大軍趕到了上谷郡的涿鹿城。他的大軍將由沮陽城出軍都山的居庸關,直接攻向薊城。

聞訊而來的白鹿部落首領鹿破風和舞葉部落首領射墨賜趕來拜見李弘。這兩個部落因為李弘和風雲鐵騎的原因,已經名震北疆,天子也數次予以賞賜。鹿破風和射墨賜如今在上谷郡很風光,當地郡府的官僚對他們非常客氣。幾人兩年多沒有見面,言笑甚歡。

坐在大帳內的李弘忽然看到趙雲在帳外對他連連招手,急忙走了出來。

「大人,左賢王呼樓蘭死了。」趙雲臉色煞白地說道。

李弘頓時傻了。他派趙雲邀請左賢王呼樓蘭到大帳來見見鹿破風和射墨賜,怎么轉眼的功夫他就死了。

「大人,我們剛剛走進大營,左賢王就被自己的侍衛刺殺了,我」趙雲懊悔的都不知怎么說了。

「他的侍衛呢」

「當時場面非常混亂,大家圍在起亂砍,結果都死了。」

呼樓蘭是匈奴的「儲副」,未來的大單於,他死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大營里被刺殺的,這消息旦傳出去,萬匈奴大軍立即就要炸了鍋。如果再有人蓄意挑撥離間,說是自己殺的,那匈奴鐵騎不造反才怪。

李弘勉強鎮定心神,焦急地問道:「消息可泄漏了」

「沒有。」趙雲說道,「我立即封鎖了大營,任何人不得進出。將軍的大營目前只有黑豹義從營和斥候營士卒,都是自己人。」

「快帶我去看看。」李弘說道,「當時現場有多少人」

「除了左賢王的人,就是我的親衛,大概有五六十人,現在都集中在個臨時騰出的軍帳內。」

「劉豹呢」

「劉豹在自己的軍營,和劉冥在起。」趙雲說道,「要不要我把他叫來。」

李弘邊走,邊說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他接到徐榮的急書是在五天前,說屠各族又反了。難道匈奴出了大亂子呼樓蘭是被自己的侍從殺死的,應該和張舉張純的叛軍沒有關系,那么,就只有和匈奴內部的大單於之爭有關系了。匈奴如果大亂,必定會禍及並州。李弘憂心如焚,時間茫然無措。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八章 劍拔弩張 第六節

左賢王呼樓蘭躺在地上,面色痛苦,雙目半睜,死不瞑目。劉冥和劉豹跪在他身邊,神情獰猙,兩眼赤紅,悲憤至極。

李弘愁眉不展地站在大帳中間,沉默不語。此時他既惦記並州的安危,又擔心軍心不穩,心里亂成了團。鮮於輔站在他旁邊,和朱穆宋文小聲商議著。

朱穆的意思是立即派兵圍住匈奴鐵騎,以防生變。如果匈奴人暴亂,大軍即使能夠迅速平定,但北征軍必然受損,士卒的士氣也會受到影響,平叛行程也要耽誤。北征軍假如不能及時趕到薊城,從冀州方向攻擊而來的劉虞大軍就成了孤軍深入,很危險。宋文極力反對,他說現在情況不明,貿然調動軍隊圍困匈奴鐵騎,會造成匈奴人的誤會,匈奴人怒之下,不反也被逼反了,還是再等等。只要呼樓蘭的死訊不傳出,暫時不會有危險。鮮於輔猶豫不決。馬上就要出居庸關開始平叛大戰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出了這么大的事,實在令人震驚。刺殺時機挑的這樣好,這刺客背後的主使者肯定不是單單為了個大單於之位,更多的目的大概還是想挑起北征軍內亂,遲滯北征軍出關作戰的步伐。

鄭信輕輕走進來,李弘回頭看了他眼。鄭信失望地搖搖頭,低聲說道:「並州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估計雁門關出事了。」

李弘走的時候和徐榮有個約定,每三天必須給他封書信,但現在已經五天了,李弘都沒有接到徐榮的消息。從並州到幽州,目前只有條馳道,就是出雁門關到代郡。鎮北將軍府沒有書信送來,只有個可能,那就是雁門關受到了攻擊,書信送不出來。

劉冥和劉豹在趙雲的小聲勸慰下,走到了李弘身邊。呼樓蘭死了,但還有萬鐵騎需要安撫,悲傷和憤怒都不能解決問題,這點兩人很清楚。劉豹二十歲左右,高大健壯,兩道漆黑的濃眉有雙大大的眼晴,長相英俊,英氣逼人。因為出身匈奴貴族,他的神態略顯狂傲和矜持,看上去桀驁不遜。這次隨左賢王出征,他是統領大軍的大當戶。

「這不是屠各人干的,就是須卜氏干的。」劉豹咬牙切齒地說道,「自從大單於廢除左右骨都侯之後,呼衍氏須卜氏和蘭氏家族就對大單於懷恨在心,直圖謀不軌。匈奴各部現在定大亂了,單於庭也肯定危在旦夕。將軍,我要帶鐵騎回家。」

李弘奇怪地看看劉冥,心想這須卜骨都侯不是匈奴的左谷蠡王嗎,怎么又冒出個骨都侯來了劉冥看出了李弘的疑惑,急忙解釋了下。

匈奴以撐犁孤塗單於為最高首領匈奴語稱「天」為撐犁,稱「子」為孤塗,故「撐犁孤塗單於」的意思就是天子。單於總攬軍政及對外切大權,在他的下面原來還有左右骨都侯。骨都侯輔政,權力非常大。能夠擔任骨都侯的只有三家匈奴貴族,就是呼衍氏蘭氏和須卜氏。呼衍氏居左位,蘭氏須卜氏居右位。羌渠被護匈奴中郎將張修強行扶為大單於之後,左右骨都侯聯合匈奴各部落王反對,要舉兵作亂。張修非常強橫,讓羌渠廢除了左右骨都侯,大權獨攬,同時把左骨都侯呼衍氏抓了起來,還差點把呼衍氏老王殺了。現在大家叫須卜氏為須卜骨都侯,那是習慣,不是須卜氏的名字。

「憑三家在匈奴的聲望,如果反叛,他們可以召集上千部落幾萬大軍,再加上屠各人,他們至少可以湊足十萬大軍攻殺大單於」劉冥嘆了口氣,想起家鄉的父母親人,心里又是擔心又是悲傷,恨不能立即殺回美稷。

「將軍,你讓我和劉豹回家吧,就是給我們三千鐵騎也行。」劉冥突然跪下,淚流滿面,磕頭不止。劉豹也跪了下去,連聲哀求。

李弘俯身把他們扶了起來,低聲安慰了兩句,然後說道:「你們不要擔心,匈奴即使大亂,情況也不會像你們想象的那樣糟糕。如果你們定要走,我也同意,但你們考慮到沒有,左賢王被刺的消息旦在匈奴軍中傳開,軍心必會大亂,你們能把這萬鐵騎平安帶回美稷嗎」

被仇恨和擔憂沖昏了頭腦的劉冥和劉豹駭然心驚,兩人面面相覷,頓時清醒了許多。這萬鐵騎雖然都是左部落各族士卒,但領兵的各部當戶且渠千長百長和匈奴三大貴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誰能保證這些人在回家途中不舉兵作亂左賢王都被自己的侍從殺了,還有什么事不會發生

「護匈奴中郎將部有風雲鐵騎和度遼營兩萬人,單於庭有萬多人,美稷南部的左部落其他部族還有萬多人,再加上鎮北將軍府的支援,保護大單於的軍隊至少有五萬人。匈奴其他各部即使全部叛亂,勉強湊齊十萬大軍,也不會危及到大單於的安全,雖然平叛需要段時間,北疆的安危受到威脅,但情況絕對不會糟糕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你們帶萬鐵騎千里迢迢的趕回去,無助於解決匈奴目前的混亂局面,相反,假如萬鐵騎在回家途中叛逃潰散了,反而會增加匈奴的混亂,讓局勢更加惡化。」

劉豹低頭不語。李弘這么說,他心里安穩了許多,有五萬大軍在匈奴,大單於應該不會有什么事,麻煩的不過是如何平定匈奴叛軍而已。回家還是不回家他很猶豫。

「將軍大人是什么意思」劉冥也冷靜下來,低聲問道。

「你們還是留下來繼續平叛。」李弘說道,「匈奴鐵騎立下大功後,天子定會非常高興。這無論是對大單於的平叛還是對匈奴的將來,都有百利而無害。」

「那左賢王的事怎么辦我們怎么向各部將士解釋」

「瞞是瞞不掉的。」李弘說道,「就說是叛軍的刺客刺殺了左賢王,來可以安定軍心,二來可以激起匈奴將士對叛軍的仇恨,有助於平叛大戰。」

劉豹突然抬頭問道:「將軍大人可曾想過,假如匈奴叛軍主動向大漢皇帝臣服,說這是匈奴內部事務,要求重立大單於,而大漢皇帝又答應了,我們這些匈奴兵樣會反的。」

李弘很堅決地搖手道:「你放心,我只要接到匈奴叛亂的確切消息,立即向陛下上書,懇請陛下全力支持大單於,保證不會出現這種事。同時,我向鎮北將軍府和護匈奴中郎將部發出急令,命令他們盡切力量幫助大單於平叛。」

「至於左賢王的事,我會派人向大單於詳細說明,並且要求大單於以右賢王於夫羅為左賢王,匈奴儲副。」李弘看了眼劉豹,不理眾人驚愣的目光,從容說道,「以大當戶為單於庭左大當戶,統領平叛大軍。」

劉豹的神情略顯激動,半天沒有說話。劉冥的臉色卻有點難看了。

左賢王是匈奴儲副,雖然死了,但他的實力猶在,新的儲副自然應該是呼樓蘭的兒子,單於庭右大都尉鐵燁。而且,鐵燁的舅舅就是日逐王去卑,實力也很強勁。所以說,這個新的儲副怎么輪也輪不到於夫羅。李弘不知道是不懂匈奴的事還是為了留下匈奴軍穩定軍心,竟然出此下策。這樣做的後果可能直接導致匈奴舊亂未平而新亂又始。

劉冥是去卑的侄子,當然向著鐵燁,所以他心里十分不高興。

但這個時候當著劉豹的面,誰都不敢出言阻止,然而李弘猶嫌不足,又說了句更加令人震駭的話。

「此戰過後,只要我在北疆,你就是儲副,就是未來的大單於。」

劉冥臉色劇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駭,脫口驚呼道:「大人,劉豹上面有四位哥哥,他既沒有領地也沒有兵馬,將來回到匈奴後怎么辦」

劉冥不管了,他就是得罪了李弘,得罪了劉豹,他也要出言阻止了。劉豹是於夫羅的第五子,奴婢所生,庶出,既不是部落小王,也不是單於庭的高官,僅僅是於大羅所在部落大軍的個軍官而已。這次大漢國皇帝征調匈奴軍北上幽州平叛,匈奴貴族的子弟都知道有惡戰要打,都不來。左賢王親自率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為了討得大漢國皇帝的歡心和支持,無論如何都要做做姿態。左賢王沒辦法,最後就給了劉豹個大當戶,把年少輕狂的劉豹給哄來了,他自己的兒子反而個都沒帶。象劉豹這種庶出身份的貴族子弟在匈奴多如牛毛,無論有多高的戰功都沒用,根本就沾不上權力的邊,至於說做儲副,那更象做夢樣。

李弘不但在匈奴舊亂上添新亂,連匈奴將來的內亂都安排好了。

劉豹自己當然清楚,所以他瞪大眼睛望著李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弘冷笑道:「我大漢國數萬將士幫助大單於平定內亂,難道提這么點要求也不行嗎劉豹在幽州幫助大漢國平叛,立了戰功,他就是我大漢國的功臣,背後有大漢國皇帝的支持,將來他做個儲副,做個大單於,怎么不行」

他手指帳內眾人,對劉豹說道:「今天當著眾人的面,我李弘發誓,只要我在北疆,你就是匈奴的儲副,就是將來的大單於。即使我不在北疆,我也讓你有足夠的實力坐上大單於之位,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大帳內霎時死般的寂靜,大家驚呆了。

鮮於輔和眾人雖然覺得李弘之議大大不妥,但想到這可能是李弘為留下匈奴大軍而想的權宜之計,所以誰也沒有太在意,忽然聽到李弘發誓,這才知道事情嚴重了,李弘不是在敷衍哄騙劉豹,而是來真的。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李弘,心神俱震。

劉豹大悲之下突逢大喜,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劉冥憤怒了,他握緊雙拳,張嘴就要大吼。說到底,李弘的眼里只有他的大漢國,根本沒有匈奴,他巴不得匈奴人直亂下去,死絕了才好。

李弘突然轉臉瞪著劉冥,滿臉的殺氣,那駭人的眼種似乎在告訴他。你要膽敢吼嗓子,我就殺了你。劉冥雖然滿腔悲憤,卻終究沒有喊出來,他沖著悲喜交加的劉豹,咬牙說道:「還不跪下謝過將軍大人。」

劉豹撲通跪下,感激涕零,連連磕首,句話也說不出來。

跪在左賢王呼樓蘭遺體旁邊的幫侍從和幾個當戶且渠因為聽不懂大漢話,也不知道李弘和劉豹他們剛才說了什么,發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劉豹給李弘磕頭,也急忙跑過來跟著磕了幾個頭。

李弘把劉冥喊到邊,低聲安慰了幾句。劉冥很難過,也很氣憤,低著頭,言不發。

此時,李弘非常需要得到劉冥的幫助,他的特殊身份讓他在匈奴中下級軍官中非常有威信,說話也有份量。李弘看他情緒很激憤,問道:「潛思,你從洛陽開始就和我在起,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清楚。兄弟之間,沒什么話不能說。你說,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對,讓你這樣生氣。」

「將軍大人,你這種做法,雖然穩住了劉豹,穩住了萬匈奴鐵騎,但後果是什么你想讓匈奴人互相殺到什么時候你」劉冥漲紅著臉,忍不住還是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你居心何在你想把匈奴滅族嗎」

李弘搖搖頭,鄭重地說道:「潛思,你錯了,你為什么只看到匈奴單於庭的王權之爭,卻看不到匈奴部落的穩定」

「我看不出大人這樣做對匈奴各部的穩定有什么幫助」

「屠各族為什么反須卜氏等三家貴族為什么要謀奪大單於之位左賢王為什么被刺」李弘嘆了口氣,說道,「這都是因為單於庭的實力不足以震懾匈奴各部所導致的結果。如果劉豹坐擁大軍,再輔以大漢國的強勢幫助,讓他實力倍增,傲視匈奴各部,試問匈奴還有誰敢反」

「我大漢國在度遼水設置重兵,為什么為了幫助單於庭震懾匈奴各部心懷不軌者。如果單於庭以己之力就可以做到震懾四方,還需要我大漢國在度遼水駐扎重兵嗎」

「要想穩住匈奴,這是目前唯的辦法。」李弘說道,「我大漢國需要個穩定的北疆,而北疆也需要個穩定的匈奴,匈奴更需要個強大的單於庭。」

劉冥低頭想了下,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大人,那劉豹怎么雄起於匈奴」

「平定了幽州叛亂,我們立即回並州。凡大軍所平之匈奴部落,皆歸劉豹。」

匈奴各部將領聽說左賢王被叛軍刺殺,無不怒氣沖天,發誓要誅殺叛軍,為左賢王報仇雪恨。

大軍在涿唐停留三天之後,隨即出發,行軍速度大大加快。

李弘雖然留下了匈奴鐵騎,穩住了軍心,但他的做法還是讓大多數部下難以接受。如果匈奴的事按李弘的辦法處理,難度很大,旦處理不好,就會引發匈奴內部頻繁的動亂。匈奴不能穩定下來,對北疆是個很大的威脅,同時,大漢國也要為平定匈奴內亂而投入巨大的財力物力,得不償失。李弘不願意和部下過多的談論這事,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並州的消息終於傳到了李弘手中。因為雁門關被鮮卑人攻擊,鎮北將軍府的信使只能翻山越嶺,從小路繞到代郡,時間上大為耽擱。

大單於被殺,匈奴大亂,情況遠比李弘所想象的要糟糕得多,而鮮卑大王魁頭和北部鮮卑大人拓跋鋒的入侵,更是讓李弘寢食難安。北征大軍的主要將領和幕僚聚集在起商量了很長時間,誰都想不出好辦法。除了盡早平叛,盡早回援,別無他途。

「大人,是不是可以征調張燕和楊鳳的黃巾軍到雁門關」朱穆問道。

「不行。」李弘堅決地說道,「告訴徐榮,無論如何不能征調黃巾軍。下個月末,冬小麥就要收割了。為了確保谷物進倉,黃巾軍要遍布兩郡各地,以防黑山黃巾軍下山擄掠。」

「大人,大單於被殺的事要不要告訴劉豹和劉冥」趙雲問道。

「我親自告訴他們。」李弘想了下,對鄭信說道,「守言,你派個心腹手下回並州,帶個口信給徐榮。」

「大人請說。」

李弘沖鄭信抬抬手。鄭信走到李弘身邊,附耳傾聽。李弘小聲說道:「叫他告訴麴義,找個機會,不露痕跡地把鐵燁殺了,動作要快點。」

鄭信心領神會,笑著問道:「左賢王被刺的事要不要」

「先放放,暫時不要告訴徐榮。」李弘說道,「到了薊城,我們和劉大人會合以後,我再上書陛下,由陛下通知鎮北將軍府。」

本月初,長沙太守孫堅報捷。長沙叛軍被徹底剿滅,賊首區星被斬。天子大喜,封孫堅為烏城侯。

天子還沒有高興半天,並州的八百里快騎就到了,匈奴右部落須卜骨都侯反叛,和屠各族叛軍合兵十萬,攻打單於庭,擊殺大單於羌渠。護匈奴中郎將麴義率部救援,掩護單於庭余部和匈奴左部落敗逃西河和長城要塞帶。

天子和大臣們商量了半天,無計可施,只能安慰下鎮北將軍府,答應多給點糧餉。其實這也是句廢話,朝廷的糧餉現在都集中送往幽州戰場,哪里還有余錢

這里剛剛送出聖旨,那里並州又來急奏,鮮卑大王魁頭率五萬軍入侵,正在猛攻雁門關,形勢危急。

天子氣得破口大罵,幽州的叛亂還沒有開始平定,並州又狼煙四起了,這樣打下去,李弘的人馬還能支撐幾天

「朕要建軍,朕要在洛陽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