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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萬騎,以上谷大王樓麓為統帥,受閻柔節制。李弘命令劉豹和樓麓兩人在三月底之前集結完畢,然後進入各自駐地。

就在征北大軍忙於整軍換防的時候,匈奴叛軍須卜骨都侯和東羌首領旭葵率部陳兵黃河,威脅美稷,而白馬銅和拓跋帷卻率部向武州和平城發起了攻擊。

李弘立即命令麴義和劉豹率部於黃河南岸駐防,命令駐守武州的玉石,平城的閻柔阻擊白馬銅和拓跋帷。

匈奴叛軍和鮮卑人此時發動攻擊的意圖很明顯,他們就是要趁著北疆諸部整軍尚未完成之際,狠狠地打下漢軍,以遲滯漢軍的整軍進度,延緩漢軍出塞攻擊的時間。如果洛陽發生劇變,漢軍也許就此喪失了出塞作戰的可能。

李弘非常著急,連續急奏天子,懇請天子立即發動北疆大戰。胡人如此猖狂,怎能忍受

天子回旨,回京再議。

李弘無奈,命令鮮於輔代領征北大將軍事,主掌征北大將軍府。命令張燕護衛並州諸郡,以防出現意外。這時涌入並州的災民如果鬧出什么亂子,出塞作戰就更難了。李弘安排完畢後,把北疆諸事盡數交於鮮於輔,自己帶著小雨迅速南下洛陽,同行的還有朱穆和田疇。龐德率百黑豹義從隨行護衛。

三月下,李弘到達洛陽。

出城迎接李弘的是尚書令盧植衛尉劉和和虎賁中郎將袁術。四人互相寒暄番,隨即進城。

李弘和盧植走在起,兩人閑聊幾句,馬上就說到了北疆大戰的事。李弘直言不諱地說道:「盧大人,幽州大戰已經結束三個月了,尚書台為何至今還沒有拿出出塞作戰的具體策略我連續急奏,為何你們直都不肯答復如今軍隊錢糧軍械民夫統統齊備,就等著朝廷的大戰策略和陛下的聖旨了。我實在不明白,這出塞作戰的策略難道這么難定嗎」

盧植嘆道:「這事不僅僅是大將軍著急,我們也著急。尚書台為北疆大戰連出七策,但每次在三府台合議的時候都不能通過,我們毫無辦法,只能反復修改,徒呼奈何。」

「不能通過」李弘詫異地問道,「為什么主要都是什么原因是叛亂未平還是國庫空竭」

「如今西涼叛軍大敗,青徐蟻賊因為飢荒也在逐漸喪失攻擊力,估計這兩個月就要敗亡了,而支撐北疆大戰的錢財都是出自陛下的萬金堂,和國庫也沒有關系,所以你說的這些事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出塞作戰的攻擊時間無法統。」盧植看了眼李弘,笑道,「你在上奏朝廷的方案里提出了兩個攻擊時間,個是五月,個是八月,而大臣們爭論的焦點,偏偏就是這個攻擊時間問題。」

李弘頓時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盧植避重就輕,根本沒有說出實情。出塞作戰遲遲不能定下來不是因為攻擊時間難以確定,而是因為這個攻擊時間直接關系到了皇統問題,直接關系到了洛陽各方權勢的命運和前途。

「現在呢」

「陛下知道大將軍已經啟程返回京城後,干脆罷議此事了。陛下說,切等大將軍回來再做定奪。」盧植捋須笑道,「大將軍此次回京,可確定了攻擊時間」

「我急奏陛下,要求把攻擊時間提前到四月中。」李弘苦笑道,「這攻擊時間我已經確定了,但諸位大臣們還是意見不,我回來又有什么用難道我還能說服大家嗎」

盧植笑道:「不是說服大家,是說服陛下。」

李弘沒有做聲。陛下是怎么想的,誰知道京中的形勢他知道的也僅僅是表象,內里的暗流他哪里清楚但皇統不定洛陽就不穩,洛陽不穩大軍出擊塞外就沒有保障,沒有保障這仗就不能打。李弘打算盡切可能說服陛下盡快確立皇統,迅速把大將軍何進解決了。此事已經沒有再繼續拖延的時間了。

李弘不再談論這事,他隨即和盧植說起了去年幽州大戰和近期整軍的成效。盧植仔細詢問了些細節後,問道:「從近期北疆諸軍的部署來看,大將軍是打算兩路出擊嗎」

李弘笑道:「不是兩路,是三路,為了確保完整地收復北方四郡,救回被擄掠的人口,我打算先期攻占五原,進軍陰山,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對胡族聯軍的包圍。」

盧植驚訝地看著李弘,謹慎地說道:「大將軍還記得十二年前的落日原大戰嗎熹平六年八月,天子以破鮮卑中郎將田晏為主帥,統領護匈奴中郎將臧昱,護烏丸校尉夏育和匈奴大單於屠特若屍逐就共五萬大軍三路出塞作戰,結果被檀石槐分路誘敵聚殲於落日原。這次雖然你有二十萬大軍,但真正出塞作戰的軍隊也只有十幾萬,這分路出擊」

「我們雖然出塞作戰,但到陰山也就止步了。戰場前後相距大約也就千五百里。由於我們軍隊數量龐大,三路大軍在層層推進的情況下,互相支援還是有很大保障。」李弘解釋說,「如果我們不采取分路出擊的辦法,我們就無法切斷胡人的退路,無法形成對胡人的合圍。換句話說,胡人在我們的逼迫下會安全撤過陰山,這樣來,我們雖然奪回了失去的邊郡,但我們也失去了大漢邊郡的百姓,同時我們也沒能大量殲滅胡人的兵力。胡人實力猶存,這對邊郡的安全來說就是個巨大的隱患,將來北疆的戰火還會連綿不斷。我們花了這么大的代價出塞作戰,至少要保證北疆有十年的安寧,否則,這仗我們即使打贏了和打敗了又有什么區別」

盧植沉思良久,緩緩說道:「大將軍此議甚好。明日三府台將在嘉德殿聽取大將軍的奏報,希望大將軍的北疆戰策能夠很快得到陛下和大臣們的同意。大將軍早日出戰,我大漢國也好早日洗雪前恥。」

天子安排李弘居於漳月台。盧植和劉和向李弘告辭,回宮面奏聖上去了。袁術命令旅賁令魏斷領兩百衛兵守在驛館四周。

李弘看到又是旅賁令魏斷負責自己的警衛,非常高興,特意喊他聊了幾句。魏斷很激動,不知說什么好。李弘拉著他的手,對圍在四周的南軍衛兵說,前年我回洛陽的時候,你們魏大人曾經和我在長街上並肩殺敵。我和他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李弘走後,魏斷立即就被自己的手下團團圍住了,大家問個不休。有個隊率說,大人是征北大將軍的朋友,那將來還不是平步青雲。魏斷罵道,要想平步青雲就要到塞外去殺胡人,你想我死啊。你以為征北大將軍是什么人隨便會送你個官做

袁術直陪著李弘。兩人自冀州別後就沒有見過面。過去的事彼此心照不宣,誰都不提,兩人就象多年的老朋友樣,非常親熱,談笑風生。袁術笑著對李弘說:「陛下擔心大將軍遭遇不測,特意命我調派人手負責大將軍在洛陽期間的安全。不過,和過去樣,沒有陛下的命令,大將軍和大將軍的部下不允許私自外出。」

李弘搖搖頭,指著朱穆說道:「公路兄,公定兄要回家看看,你是不是通融下」

袁術笑道:「大將軍有令,我豈敢不從,不過」他看著朱穆說道,「公定,你是不是暫時先在驛館待著,過幾天再說。現在大將軍身份特殊,你又是征北大將軍府的從事中郎,舉動都有人盯著,私自外出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對你我都不好。」

朱穆和袁術自小就是朋友,當然不會理睬袁術這套,他摟著袁術的脖子笑嘻嘻地威脅道:「公路,我現在就要回去,你放不放」

袁術調侃道:「公定,這年多沒有碰過女人了吧算了,饒你次,回家抱抱夫人,親親孩子吧。」

朱穆大喜,罵了他兩句,向李弘躬身告辭抬腳就要走。袁術把拉住他,指著後門說道:「你別給我惹麻煩,老老實實從後門走。」兩人邊互相笑罵著邊出門而去。

小雨和田疇都是第次到洛陽,兩人又是興奮又是新鮮好奇,站在驛館高處四下觀望。田疇指著幾個建築問李弘那是什么地方,李弘說我也不知道。我雖然來過趟,但基本上就待在這里哪都沒去。你去問問魏大人,他是洛陽人,定知道。田疇走遠後,李弘拉著小雨的手說,明天就要進宮覲見天子和太後了。小雨很緊張,也很害怕。她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天會到洛陽,會到皇宮里覲見天子和太後。李弘說,你不要怕,天子很溫和,太後也很親切。永樂宮里還有個小皇子和小公主,都很可愛。小雨膽怯地問,你第次見天子的時候,怕不怕李弘心有余悸地說,何止是怕,當時我非常恐懼,渾身上下都冒冷汗。小雨聽花容失色,更怕了。

第二天,小黃門蹇碩很早就帶著幾個宮女來到了漳月台。

天子替李弘考慮得很周到,他讓蹇碩給李弘的夫人送來了整套的華麗衣飾,還有讓李弘送給太後小皇子和公主的禮物。當李弘看到天子賞賜給小雨的衣服首飾時,只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他本來是准備了些禮物,但和天子賞賜的相比,那就顯得太寒酸了。

小雨在幾個宮女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李弘和幫部下都看傻了。這人再怎么漂亮,沒有衣飾的裝扮還是要遜色許多。蹇碩贊嘆道:「大將軍的夫人真是絕色,尤其那雙眼晴」

蹇碩隨即交待了小雨些禮節上要注意的事,然後帶著他們坐上馬車匆匆進宮。這次是直接進了永樂宮。

小雨心中極度害怕,臉色煞白,人幾乎都要窒息了。蹇碩看她太緊張了,擔心她這樣進去覲見天子和太後會出事,趕忙低聲安慰道:「夫人不要緊張。你太緊張了就有可能失禮,旦失禮就要損害到大將軍,所以請夫人務必放松心情。你可以想想大將軍的蓋世功勛,想想將來的榮華富貴,這樣你的心情就要輕松許多。」

小雨聽說自己的恐懼和失態有可能傷害到李弘,頓時驚出了聲冷汗,人隨之奇跡般地鎮定下來。為了李弘她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何況這還不是要性命的事。

李弘帶著小雨依次拜見了天子太後小皇子和公主。

天子和太後兩年沒有看到李弘了,相隔很長時間後再次見面彼此都很親熱,而小皇子更是坐在李弘身邊問個不停。公主劉蕭已經長成了個大美人,雖然只有十二歲,但那種驚人的美麗還是讓李弘感到非常意外。天子很感慨,指著和小雨坐在起有說有笑的劉蕭說,朕現在看到她就象看到她母親,她幾乎和她母親長得模樣,除了那雙眼睛。她母親的那雙眼睛充滿了夢想和快樂,可惜朕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九章 風卷殘雲 第二十四節

午膳過後,太後把小雨留在永樂宮,天子帶著李弘到嘉德殿議事。

君臣二人邊走邊聊。李弘跟在天子後面,發現他比兩年前瘦多了。天子單薄的身軀就象竹竿樣,脖子也愈發細長,好象陣微風都能把它吹斷。想起午膳的時候天子幾乎口未進,李弘不禁十分擔憂,小聲說道,陛下要保重龍體,不要太累了。

「朕早膳多了點,所以」天子笑道,「愛卿不要擔心,朕好得很。」

天子隨即問起北疆大戰的各項准備工作,李弘恭敬地回稟,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臣認為,下月中,大軍完全可以出塞。現在西涼叛亂已經基本平定,青徐帶的蟻賊也潰敗在即,出塞作戰的條件基本具備,除了」

天子看了他眼,問道:「除了什么」

「除了皇統。」李弘小聲奏道,「皇統之事,臣認為陛下宜快不宜慢,應該盡早冊封太子,詔告天下」

天子揮揮手,淡淡地說道:「此事不宜操之過急,急則出亂,還是慢點好,出塞作戰也是樣,慢慢來,不要著急。」

李弘無語。

到了嘉德殿,李弘和眾臣見禮。兩年沒回朝,朝中已是物是人非,很多人他不但沒見過,連聽都沒聽過。衛尉劉和和尚書令盧植陪在李弘左右,替他介紹。大殿內很是熱鬧了番。大長秋趙忠和中常侍張讓今天也參加朝議,兩位老中官親熱地拉著李弘閑聊了幾句。趙忠還再邀請李弘有空到府上去坐坐。

李弘奉旨先向天子稟報北疆最近的局勢,然後詳述了幽州大戰的具體過程,最後把整軍事宜和出塞作戰的准備情況做了匯報。他滔滔不絕地說了很長時間,述職完畢後又不厭其煩地解答了諸位大臣提出的許多問題。

盧植說道:「大將軍能不能把北疆大戰的具體策略詳細解說下」

李弘點點頭。隨即走到掛在大殿側的北疆地圖前,面對天子和大臣們說道:「出塞作戰的目的是收復北方四郡,奪回被胡人占據的城池,救回被胡人擄掠的大漢子民。為了到達這個目的,我們要盡可能殲滅胡人的軍隊,把胡人消滅在陰山以南,以防止他們逃過陰山將來繼續禍害邊郡。」

「目前,北方四郡有東羌人旭葵的軍隊,有匈奴叛軍須卜骨都侯和白馬銅的軍隊,有鮮卑人拓跋鋒的軍隊,胡族聯軍的總數大約在十二萬左右,其中匈奴叛軍大約占據八萬人以上。如果大戰開始,胡人會從族內征召所有能上馬作戰的男丁,這樣他們的軍隊人數會在很短時間內擴充到十五萬人左右。」

「有這么多胡人」太尉馬日磾吃驚地問道,「如果大戰開始,鮮卑人停止內斗,握手言和,他們大約還能湊齊多少軍隊南下支援拓跋鋒」

李弘想了下,說道:「現在彈汗山王廷已經沒有多少軍隊了,鮮卑人目前最有實力的就是中部鮮卑大人慕容風,其次是西部鮮卑大人落置鞬落羅和東部鮮卑大人彌加,如果他們響應魁頭的征召趕到彈汗山集結的話,大約可以湊足五萬到八萬軍隊。當然,這已經包括了鮮卑族所有能騎馬上陣的男丁了。」李弘解釋道,「鮮卑人連遭西疆和雁門關大敗,再加上這幾年在幽州戰場上的傷亡,他們至少損失了大約十萬以上的兵力,所以他們如果還能湊起十萬人,那么鮮卑人除了婦孺老幼以外其他人已經全部上陣了。也就是說,即使拓跋鋒主動向彈汗山稱臣,鮮卑大王魁頭也不可能征召大草原諸部南下支援。他絕不會為了陰山以南的幾片土地就把整個鮮卑國賠進去。」

「我們吃虧就吃虧在匈奴人身上。去年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們在河南帶今河套地區沒能大量殺傷匈奴叛軍的兵力。這本來影響不到北方四郡的戰場,但隨後卻發生了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須卜骨都侯竟然拋棄了美稷,率領整個右部落十幾萬族眾渡河北上。匈奴人名為幫助拓跋鋒,實為趁機控制北方四郡,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北方四郡占為己有了。拓跋鋒實力虧損之下為了得到匈奴人的幫助擊敗魁頭,並沒有在意這事。不過我認為拓跋鋒也許本來就想把北方四郡送給匈奴人。有匈奴人替他擋在陰山以南,這對他恢復元氣將來東山再起有莫大的好處。」

「匈奴叛軍北上之後,立即扭轉了胡人在北疆的不利局面,徹底破壞了我們去年定下的北疆大戰之策。現在聚集在北方四郡的匈奴叛軍鮮卑人和東羌人已經結成了聯盟,胡人的實力劇增。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的攻擊難度成倍增加,要想輕而易舉地奪下北方四郡已經根本不可能。北疆今天的形勢其實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去年的預想。」

「考慮到北疆作戰的目的和胡族聯軍的強大實力,我們征北大將軍府經過仔細籌劃,打算三路出擊,合圍胡族聯軍,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拿下北方四郡,徹底殲滅胡族聯軍,以絕北疆戰禍。」李弘手指地圖上的陰山,繼續說道:「要想全殲胡族聯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胡族聯軍包圍在五原和雲中帶圍而殲之。而要包圍胡族聯軍只有個辦法,那就是我們先行趕到陰山腳下,切斷他們的退路。」

「距離陰山最近的路徑就是從河陰渡過黃河,然後我們的大軍從九原城殺開條血路直插滿夷谷,再從滿夷谷迅速北上依次占據羊角山衛閥和青月峽谷,從而完成對胡族聯軍的合圍。」李弘手指地圖上的五原郡九原城說道,「目前須卜骨都侯的單於庭就在九原城,匈奴人考慮到我們要渡河攻擊,所以他們沿黃河北岸的西安陽成宜宜梁九原臨沃稠陽數城布下了重兵,我們要想從九原城渡河北上,幾乎沒有可能。」

「那我們如何才能從九原方向成功渡河」李弘手指地圖上的句注要塞說道,「我們以路人馬從雁門關方向北上,向定襄雲中兩郡發起猛攻,從而誘出匈奴叛軍的主力。第二路人馬則從度遼河方向佯裝過河北上,做出與第路人馬夾攻雲中之勢。只要盤駐五原郡的匈奴主力被誘到雲中郡支援,此路人馬即可調頭往西趕到河陰強行渡河。」

李弘地圖上的手指賀蘭山,又說道,「第三路人馬從北地郡的靈武谷出發,翻越賀蘭山,直插朔方郡,橫跨弓弦沙漠今天的庫布奇沙漠,悄悄趕到楊樹湖今天的烏梁素海,然後從匈奴叛軍的背後突然發動攻擊。此舉務必要求擊而中。第三路人馬占據九原後,可掩護第二路人馬迅速渡河。」

「只要渡河成功,兩路人馬會合,大軍即刻以優勢兵力北上陰山,切斷胡人的退路,逼迫胡族聯軍和我們在五原或者雲中帶決戰。決戰成功,北方四郡即可收復。」

李弘隨即就具體細節展開詳細的解說。

大殿內靜悄悄的,只有李弘激昂的聲音在空盪盪的屋宇內回響。三公九卿和尚書台的幾位大臣們個個神情肅穆,凝神細聽,唯恐有所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