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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勢力大振,再加上外有北疆的征北大將軍李弘和西疆的左將軍皇甫嵩為強大後援,士人之勢隨即凌駕於大將軍和中官之上。那時,士人所需要的就是個恰當的時機而已。

士人殺了閹鏟除了外戚之後呢士人只有小皇子這唯的個選擇了。否則,等待士人們的將是皇帝和皇帝的母親為了復仇或者說是為了生存而展開的瘋狂殺戮。

「現在還是將來」袁隗躊躇良久,然後抬頭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小聲問道。

「將來。」

「將來」袁隗苦笑道,「將來將來我們依舊是大漢的臣子,依舊要忠於皇帝陛下,我們怎么能做出人神共憤的大逆不道之事所以,陛下給了我道密旨,讓公主親自北上征調征北大將軍南下,以便廢帝再立新君,但我們能讓征北大將軍南下嗎劉虞當真能控制李弘嗎天子不在了,這天下還有誰能控制李弘」

何顒垂首無語,臉的無奈和痛苦。

「我們需要時間,需要從長計較,需要萬無失。」袁隗喟然長嘆,「慢慢來吧,為了陛下的重托,也為了大漢國的興亡,我們必須要想出個萬全之策。」

如今在洛陽,最有權勢的就是袁隗了。他現在獨攬朝政,他甚至可以征調皇甫嵩的西涼軍董卓的北軍,還有在京的西園軍直接誅殺閹和大將軍。當然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現在洛陽形勢極度緊張,國內叛亂此伏彼起,北疆正在大戰,如果因為皇統的事導致國內大亂,大漢國可能瞬間崩潰。當務之急是穩定,穩定決定切。

袁隗坐到何顒身邊,憂心忡忡地說道:「陛下旦歸天,何皇後就變成了何太後,她就要臨朝,要急召大將軍回京,要和大將軍,還有閹們商量由誰繼承大統的事。這時候,閹們迫於我們和大將軍的壓力,不得不順從和幫助何太後,而大將軍可能因此得以迅速執掌大權,從而控制內外兩廷。如此來我們就非常被動,極有可能被大將軍和閹聯手打擊從此蹶不振。所以,你要親自趕到大將軍身邊,盡可能遲滯他回京的時間,以便讓我們從容布置,讓何太後不得不依靠我們和閹控制大局。這樣在擁立史侯為帝之後,我們就可以迅速控制內外兩廷,牢牢鉗制住大將軍的權勢,以迫使他的勢力難以在短時間內劇烈膨脹,為我們將來鏟除佞贏得足夠的時間。」

「但這樣來閹的勢力就會趁勢而起,內廷我們未必能控制住。」何顒擔憂地說道,「閹勢大,將來對我們非常不利。」

「內廷我們只要控制尚書台,同時趁此良機迅速把原來隸屬太尉府的兵事大權剝離出來,暫時由我的後將軍府主掌,等將來太尉劉虞大人回京了再重歸太尉府。」袁隗神情凝重地說道,「只要我們控制了外廷和尚書台,國家諸般大事就不會出現問題,這是穩定大漢社稷的根本。」

「至於內廷其他台府還是給閹控制。而且,我們還要適當做出讓步,讓閹的勢力更大點。等到新君繼位,洛陽平穩之後,大將軍權力受制,他必然不堪忍受。那時大將軍需要我們治理天下,尤其現在國家危難的時候,他更不敢向我們發難,反而還會受到我們的掣肘。所以,他只有先解決內廷,先想辦法控制皇權。大將軍旦控制了皇權,他就可以為所欲為,隨時都可以打擊我們控制內外兩廷,執掌國家大權。」

「因此,閹雖然勢大,但他們首先要對付的不是我們,而是大將軍。他們越是斗得頭破血流,對我們就越是有利。等到北疆大戰結束,征北大將軍收復了邊郡,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何顒沉吟良久,搖頭說道:「太難。我們想得到的,大將軍樣會想到。大將軍只要及時趕回洛陽,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迅速控制皇權,他有什么理由白白錯失這么好的機會難道他也得了重病」

袁隗捋須長嘆,問道:「伯求可有辦法阻止大將軍來京你要知道,大將軍何時進京將直接關系到我們的生存,更關系到大漢社稷的安危。」

何顒笑笑,說道:「剛才大人不是叫我告訴大將軍迅速兵進孟津嗎大將軍到了孟津,距離洛陽近在咫尺,怎么阻止沒有辦法,只有在陛下歸天後,催促他速速進京商討皇統大計。」

袁隗平靜地望著何顒,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他知道何顒定有良策。

「陛下已召兩萬西園軍回京,還有兩萬南軍屯衛皇宮,目前洛陽已有四萬軍,固若金湯。如果我們再說服蹇碩把剩下的兩萬西園軍全部征調到洛陽以北的關隘駐守,大人再下令讓董卓領兩萬北軍屯兵風陵渡,那么大將軍帶到孟津的兩萬人馬還有什么作用他難道還敢違旨私自率軍入京」

袁隗沉默不語。

「大將軍的軍隊既然已經失去了對我們的威脅,那他進京後還有什么倚仗此時他不可能相信我們會幫助他,他唯能相信的就是大將軍府內的兩千門客,還有車騎將軍何苗府上的千門客,僅此而已。大人可以讓蹇碩命令典軍校尉曹操,還有城門校尉武瓊各帶兵馬控制兩府即可。」

「大將軍雖然沒有兵馬,但他樣可以倚仗何太後和宮內的閹完全控制皇權。」袁隗皺眉說道,「此計依舊不能阻止大將軍進宮。」

「是的,此計的確不能阻止大將軍進宮,但只要大將軍進了宮,他的生命就失去了保護,閹們隨時可以矯詔捕殺大將軍。」何顒笑道,「但閹們絕不會殺死大將軍。此時只要他們殺了大將軍,洛陽必將陷入混亂,而我們也就有借口趁機把他們殺了,所以他們絕不會動手,只有個人例外,那就是小黃門蹇碩。在眾多閹當中,要堅決殺死何進的,只有蹇碩。」

「蹇碩是陛下的心腹,掌控著四萬西園軍,他背後有董太後和驃騎將軍的支持。他只要殺了何進就可以擁立董侯為帝,而朝中的大臣們因為對陛下的承諾暫時也不會和他翻臉,相反,還要出手相助於他。蹇碩的存在直接威脅到了大將軍的安全,新帝繼位之後,大將軍第個要殺的就是他,所以現在蹇碩必須要殺何進,否則他就要被何進殺了。」

「大將軍進京後無兵可用,而我們又在邊虎視眈眈蓄勢待發,此時如果蹇碩突然動手要殺他,大將軍會怎么做」何顒說道,「大將軍為了自己的安全,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躲進軍營擁兵相脅了,置身事外雖然讓他暫時失去了奪取大權的最佳良機,但對他卻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害,反而讓他占據了很大的主動權。」

袁隗想了很久,垂首說道:「只是這樣來,大將軍勢必更加急於殺死蹇碩以奪取西園軍的控制權,解決來自皇宮內的威脅。蹇碩死,太後失去了保護,她的生命就很危險了。」

何顒嘆道:「天子旦歸天,董太後和蹇碩就是無源之水,雖然看上去身份尊貴,權勢顯赫,但實際上不堪擊,何進務必要置他們於死地以絕後患。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想保全董太後很困難,除非蹇碩很快死去。蹇碩死,董太後失去倚仗,她對何進的威脅就沒有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想盡辦法讓她迅速離開洛陽回到河間國去。只要董太後離開洛陽,小董侯的性命就算保住了。小董侯如果出了事,將來我們就很麻煩。」

袁隗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和蹇碩談談以堅定他速殺何進之心」

「對,雖然蹇碩要殺何進,但趙忠等幫老閹又不願意看到何進立即死去,所以他們必定會出手阻擋以保住何進的性命。這樣來,何進就被暫時趕出了洛陽,而他下次進京的第件事就是要殺蹇碩。只要蹇碩盡早被誅,董太後應該能安全返回河間國。」

袁隗贊道:「此計甚好,我這就進宮召集尚書台諸臣議事,然後私下和蹇碩談談。你北上去迎大將軍。」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十章 風雨如晦 第六節

五月初,雲中郡。

雲中郡的中部有兩各大河,南為白渠水,北是荒干水,這兩條大河都是東西走向,幾乎是平行而列,最後流入沙陵湖,再由沙陵湖而入黃河。兩河在流入沙陵湖之前的大約兩百里范圍內彼此間隔僅為五十里左右。在兩河之間由西向東依次是雲中原陽和定襄三城。在白渠水以南由西向東依次是沙陵成樂和武進三城。

胡族聯軍集結了大約六萬人沿白渠水南岸設下了第道防線。白馬銅率兩萬鐵騎居中,駐守於灑雨原。由灑雨原渡河向北二十里就是雲中城,向南六十里就是漢軍屯兵的畫晴原。拓跋帷和目羅車率兩萬軍在左翼,堅守成樂和武進兩城。旭葵和提蘆率兩萬軍在右翼,依托沙陵城進行防守。

在漢軍進入雲中郡之後,由於胡族聯軍在人數上處於絕對劣勢,他們不得不放棄鐵騎靈活機動的野戰特點,改為被動防守。白馬銅數次聯系拓跋帷和旭葵,告誡兩人不要輕易出動,以免被漢軍圍殲。他要求各部鐵騎互相配合,互為支援,盡可能守住城池以拖延漢軍推進速度。白馬銅說,等到從五原支援的鐵騎趕到後,我們再尋找良機以局部優勢兵力擊殺漢軍。

征北大將軍李弘率部在畫晴原駐扎。兩天後,李瑋和田重率領兵曹營還有十幾萬民夫押運糧草輜重進駐大營。李弘隨即向各軍發出了攻擊命令。

李弘閻柔率軍攻擊灑雨原,直接威脅雲中城。白馬銅率部迎戰。雙方四萬鐵騎在十里長的草原上開始了殊死搏殺。灑雨原上,霎時間戰鼓如雷,號角長鳴,萬馬奔騰,殺聲直沖雲霄。

燕無畏領六千鐵騎以錐形陣列率先向匈奴人的中軍發動了攻擊。在巨大的轟鳴聲里,漢軍猶如支犀利的巨箭,路咆哮厲嘯著,狠狠地扎進了匈奴人的弧形大陣里。鐵騎殺到弧底時立即遭到了匈奴人的頑強阻擊,接著兩翼的匈奴騎兵蜂擁而上,意圖合圍燕無畏的鐵騎。

閻柔立即向兩翼騎兵發出了攻擊命令。聶嘯和李溯隨即各帶營人馬,以江河決堤之勢殺向了匈奴人的左右兩翼。

「命令燕無畏,加快攻擊速度,撕開敵人的防守,把匈奴人擊潰。」

燕無畏馬當先,長刀飛舞,驍勇無敵,所向披靡,「兄弟們,殺隨我殺進去」

緊隨其後的士卒們邊高聲怒吼著邊舍生忘死,奮勇突前,漢軍的攻擊速度驟然加快。

長箭如雨,刺耳的嘯叫聲驚心動魄,高速飛奔的戰馬接二連三地中箭飛出。馬上的騎士紛紛摔倒,隨即他們就被數不清的馬蹄席卷踐踏而去,有的甚至連聲慘嚎都沒來得及留下。指揮鐵騎奔殺在大陣側翼的斬馬剛剛刀剁敵於馬下,自己的戰馬就橫空飛了出去。他的戰馬被敵人的長矛洞穿了胸腹,慘烈的嘶鳴令人毛骨悚然。斬馬身不由己被拋向了半空。個匈奴鐵騎對准他狂奔而來。斬馬用盡全身力氣在空中扭動身軀躲過了敵人刺來的長矛,但他卻無力躲開敵人戰馬的撞擊。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急速墜地的身軀被敵人的戰馬狠狠地撞向了空中,接著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看到了自己噴出的鮮血,感受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臨死之前,他看到自己在空中翻滾的身軀再度被敵人的戰馬撞飛了出去。

匈奴人的左右兩翼成功阻擋了聶嘯和李溯的沖殺,他們在燕無畏即將破陣的時候完成了合圍,漢軍鐵騎立即遭到了匈奴人瘋狂攻擊,錐形大陣瞬間被敵騎殺得七零八落,瀕臨崩潰。燕無畏渾身浴血就象瘋子樣四下沖殺,「兄弟們,繼續向前攻破敵陣殺出去,殺出去」

白馬銅非常興奮。此時只要再發力猛攻下,徹底擊殺被圍在戰場中間的漢軍,此戰就算贏了。他激動地揮動著馬鞭大聲吼道:「吹號,命令中軍反攻,徹底擊殺被圍漢軍。」

閻柔大怒,親自帶人沖到了聶嘯的左翼軍中,督軍狂攻。「撕開匈奴人的右翼,殺進去,救出被圍的兄弟。」

李弘舉起了長槍。戰鼓轟然敲響,霎時間驚天動地。張震和兩千中軍親衛發出了聲震天狂吼。李弘猛踢馬腹,黑豹長嘶聲頓時騰空而起,「殺」

兩千鐵騎親衛縱馬狂奔,他們在李弘的帶領下,猶如呼號的颶風般卷進了慘烈的戰場,以摧枯拉朽之勢舉殺入了重圍。匈奴人抵擋不住,節節敗退。燕無畏和將士們看到高高飄揚的黑豹戰旗,頓生無窮斗志,紛紛鼓起余力,再度搏殺。

黃昏時分,漢軍撤出灑雨原,六千將士埋骨於此。

李弘駐馬立於灑雨原邊緣,回頭看看遠處落日余暉里的匈奴大纛,殺氣凜冽,「明日再戰。」

顏良率軍攻打成樂,張郃率部攻打武進。兩城相距六十里。

居中策應的拓跋帷同時接到了兩城的求援,他和目羅車商量了下。拓跋帷認為漢軍同時攻擊兩城,目的顯然是誘使自己分兵支援,然後再以優勢兵力予以圍殲。成樂距離漢軍大營只有三十里,旦大軍被漢軍包圍就很難突圍。現在己方兵力不足,守城只是拖延之策,並不能阻止漢軍的連續攻擊。要想守到雨季來臨,關鍵還是要有軍隊。多個城池其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多了萬鐵騎就大不樣了,所以他決定放棄成樂,集中所有兵力支援武進。拓跋帷說,如果從五原的援軍能夠迅速趕到,戰場上的被動就會得到很大的改善,我們甚至還有可能擊敗漢軍。漢軍如果敗走,這城池還不是象過去樣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回來。

目羅車同意拓跋帷的建議。他說,成樂只是個小城,丟了也無所謂。要阻止漢軍的攻擊,主要還是靠雲中城,靠白渠水和荒干水,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退守五原,退守陰山,完全沒有必要在這里和漢軍死纏硬打。他對白馬銅的攻守策略非常不滿,「白馬銅狂妄自大,他以為自已的屠各族大軍所向無敵,根本瞧不起豹子的騎兵。我看他是個白痴,象這樣打下去,我們遲早都要被他害死。」

拓跋帷擔憂地說道:「大當戶和我的想法樣。我們要是退守五原,距離雁門就有上千里,漢軍的糧草輜重必定難以及時供應,他們的攻擊速度立刻就會慢下來。這樣我們不但能輕松地擋住漢人的攻擊,還有可能擊敗他們。如果象現在這樣打下去,前景的確不妙。」

「他是右賢王,這里他說了算,沒有我們說話的份。」目羅車忿忿不平地罵道,「哼,他把我們不當回事,我們還把他當狗屎呢。他打他的,我們打我們的。」

兩人帶著大軍向東南方向的武進城馳援。

拓跋帷的動向卻讓漢軍大吃驚。原來漢軍的確打算在成樂重擊拓跋帷。為了把五原郡的匈奴主力誘到雲中,並且牢牢牽制在雲中,讓他們無法回援,以便給徐榮騰出足夠的時間攻占九原和陰山要隘,漢軍必須要趁著匈奴援軍未到雲中之前重創胡族聯軍,以保持兵力上的優勢展開連續不斷的攻擊。李弘在確定了胡族聯軍的兵力部署後,把攻擊重點放在了胡族聯軍的左翼,也就是拓跋帷的兩萬鐵騎。

李弘和閻柔帶著兩萬鐵騎出擊灑雨原,是為了牽制白馬銅的兵力,二是給拓跋帷個錯覺,讓他誤以為漢軍的主攻方向是灑雨原,是雲中城,自己的左右翼大軍攻擊沙陵成樂和武進三城只是為了牽制胡族聯軍兩翼的兵力。李弘認為,成樂和武進兩城的守軍遭到攻擊後,肯定會向拓跋帷求援,那時拓跋帷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分兵救援,要么只援城。分兵救援的危險性太大,拓跋帷肯定只援城,但拓跋帷會救哪個李弘認為是成樂。

考慮到漢軍主力已經北上攻擊白馬銅,而樂成失陷後漢軍右翼將無阻礙,可以直殺灑雨原,拓跋帷肯定要救援成樂。為了讓拓跋帷確信救援成樂沒有危險,李弘特意帶走了樓麓的烏丸鐵騎,又讓張郃只帶五千虎賁營攻擊武進。用五千人攻打武進很難攻克,拓跋帷自然也就無需去救了。

為了重創拓跋帷的兩萬鐵騎,李弘在成樂方向投入了顏良軍的全部步卒,張蕭和丁波的兩個戰車營,還有中途秘密返回的樓麓萬烏丸鐵騎總共三萬兩千人。

顏良得到消息後,絲毫沒有猶豫,立即命令攻城大軍全部撤下來,急速趕往武進城。六十里的路程,兩個時辰就可以趕到,但能否成功包圍拓跋帷,關鍵要看張郃的五千人能不能在武進城下堅守兩個時辰。顏良同時命令樓麓率鐵騎從東西兩個方向悄悄向武進城逼近。顏良說,我沒有到武進城,你就不能到,即使張郃全軍覆沒,你也不要支援,免得把拓跋帷嚇跑了。樓麓問,如果張郃堅持不了兩個時辰,拓跋帷把他全殲之後撤退了呢顏良說,那我們就在半路上包圍他,務必把他打得重創而逃。

張郃到了武進城後,沒有圍城,而是把五千人馬集中在西門攻擊。雖然他的任務只是策應成樂戰場,但顏良假如把拓跋帷包圍了,他就要及時回援成樂。成樂戰場上只有三萬兩千漢軍,不足以重創拓跋帷,他的五千人馬必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為了能迅速集結回援,張郃把軍隊全部集中在了西城門下。他的這個決定挽救了虎賁營。

拓跋帷和目羅車帶著兩萬鐵騎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五千漢軍,無論如何也要全殲了,漲漲大軍的士氣。

張郃接到斥候的稟報後,立即組織虎賁營撤到了距離西城門五百步外的個小山上,將士們在張郃的指揮下依據有利地形展開了頑強的抵抗。

陳踐陳大麻子帶著屯人馬堅守在個小山頭上,他數十次被敵人打下了山頭,但他每次都帶人又把它奪了回來。打到後來小山頭上全部都是死屍,鮮血把整個小山頭都染紅了,將士們都站在密密麻麻堆疊而起的死屍上鏖戰。萇弓帶著三百個最強悍的士卒四下支援,大家越打越勇,但人也越打越少。當他從陳大麻子堅守的山頭上退下的時候,笑著對陳大麻子說,這戰是我們的最後戰了。如果我死了,你把我的屍骨帶回常山。如果我們都死了,那就算了,死哪埋哪吧。陳大麻子大笑道,誰說我們會死我還沒有娶親生孩子,怎么能死

張郃受傷了,他被敵人的長矛戳傷了,要不是周圍士卒搶得快,他已經被敵人的戰馬活活踩死了。張郃拄著長槍站在小山頂部,望著四周蜂擁殺來的鮮卑人和匈奴人,恨恨地罵了兩句。然後抬頭看看逐漸西斜的落日,臉上露出了絲笑意。援軍快到了。

「擂鼓告訴兄弟們,誓死殺敵,絕不後退」

拓跋帷接到斥候的稟報後猛然醒悟,「上當了,快,快撤,向東撤」

樓麓的萬鐵騎從東西兩個方向率先包圍了過來。拓跋帷的大軍久戰已疲,被殺氣騰騰的烏丸人奮力擊後,立即調頭向北撤退。北面顏良已經率領步卒列下了方陣,胡族聯軍看到阻擊自己的是氣喘吁吁的漢軍步卒,頓時放心了不少。從漢軍步卒中殺出去要比從烏丸鐵騎中殺出去容易多了。然而他們剛剛接近方陣就遭到了六百架弩車的瘋狂射擊,幾千名鮮卑人和匈奴人轉眼就失去了生命,匈奴人的大當戶目羅車也在沖殺途中被弩車射死了。拓跋帷又次親眼目睹了漢人的恐怖武器,他嚇得魂飛天外,調轉馬頭向南狂奔而去。南面是高山,越跑越沒路。樓麓率鐵騎窮追不舍,顏良督軍從後掩殺,直追了十幾里方才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