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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非常被動。為此他和大臣們商議多次,決定在保證北疆大戰的基礎上盡可能維持洛陽三方權勢之間的平衡,以確保北疆大戰能夠搶在雨季來臨之前形成必勝之局,這樣洛陽的形勢就會逐漸穩定下來。按照袁隗的設想,最遲到八月,征北大將軍就能收復邊郡。只要征北大將軍能結束北疆戰事,洛陽的事就可以步步展開了。

現在士人們擔心的是何進。

此次大漢易主,幼主新立,太後臨朝,依慣例應該是大將軍主掌國家權柄。但在士人和中官們的默契配合下,他們不但在最關鍵的時候把大將軍趕出了洛陽,而且還成功地壓制和掣肘了大將軍勢力的膨脹,以至於大將軍為了自身的安全竟然至今不敢走出百郡邸更不敢大搖大擺地走進皇宮。現在何進當然明白自己的處境和這個處境是怎么來的。他不可能屈從於士人和中官們的打壓,他肯定要重新奪回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他現在正在做,而且鋒芒畢露。

何進利用自己參隸尚書事的便利,把大將軍府的多名得力手下舉薦入朝。過去為了皇統之爭,他需要拉攏和得到士人的支持,所以他需要何顒袁紹這些名震天下的士人來給自己出謀劃策,但現在他不需要了。現在大將軍府的名士大儒多如牛毛,他無需何顒袁紹等人給他支撐門面。現在皇統已經確立,不管這是他努力的回報還是天意,他都成功了,他也無需何顒袁紹給他出謀劃策了。在皇統之爭上,他是贏家。

何顒袁紹等人紛紛入朝為官離開了大將軍府,雖然這看上去是因功封賞,但其實這是何進疏遠士人的個信號,他要自己干了。他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士人,你們在我背後干了什么我知道,你們利用我要干什么我也知道,將來你們還想干什么我更知道。為了皇統,何進韜光養晦,小心翼翼地在洛陽的權力旋渦中掙扎了十幾年,如今終於有了出頭之日,有了揚眉吐氣的時候,卻被人在最後刻聯手算計了,甚至差點連性命都丟了,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當真他就是個無能的屠夫嗎

如今洛陽三方權勢鼎立,互相傾軋算計,已經沒有任何信任合作的可能。沒有了何顒袁紹這些人參予大將軍府的機密,士人也就失去了對何進的控制和利用,只能走步算步了。不過袁隗和士人們並不擔心何進會立即對付他們。士人們如今控制外廷處理國事,並沒有掌控太多的皇權,天子和太後需要他們,何進更需要他們,何進要對付的當然是口含天憲手握權柄的閹。

何進下步要干什么,士子們和中官們都在猜測,但何進所要做的無非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膨脹何氏宗族的權勢,進而完全控制國家權柄。為了達到他自己最終的目標,他還有許多事要做。現在皇統的事遂了他的心願,何進的當務之急是要設法保住和鞏固皇統。如今洛陽的形勢非常復雜,稍有不慎就是前功盡棄之局,此次何進丟失獨掌權柄的機會就是個明證。這說明如今的大漢國還不是天子和太後說了算,更不是他何進說了算。何進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生存不得不奮力反擊。

他將發動怎樣的凌厲擊

袁隗丁宮和劉弘看完何進的奏章之後,三人相視無語,眼里都露出了深重的憂色。

何進的北軍旦再擴,駐守京畿的兵力越來越多,大亂的隱憂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當日把河東兩萬北軍征調西涼的目的也就完全落空了。但現在不能把何進逼得太狠。何進之所以敢冒洛陽大亂的危險兵圍驃騎將軍府,羈押車騎將軍,其原因就是因為把他逼得太狠了。他為了自己的安全現在只能躲在百郡邸稱病不出,在這種岌岌可危旦夕不保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反戈擊了。

何進的倚仗就是洛陽不能亂。洛陽大亂的後果誰都清楚,就連中官也不敢輕易造次。但何進偏偏就在洛陽大鬧不止,把洛陽的形勢往大亂的方向上引導。不答應我的條件,後果自負。

「目前新君剛立洛陽危機重重,北疆大戰又剛剛進入最關鍵的合圍階段,這洛陽是萬萬不能亂啊。」袁隗思索良久,喟然長嘆道,「依臣看,這募兵之舉也不是不能答應。如今北軍有兩萬大軍在西涼平叛,短期內很難返回京畿,而西園軍又要肩負駐守洛陽之責,僅靠這萬北軍駐守八關的確有點捉襟見肘。」

趙忠急忙插嘴道:「太傅大人,現在洛陽有四萬西園軍,萬北軍,兩萬南軍,總共有七萬大軍了,還要募兵擴軍干什么皇甫將軍的兩萬北軍遲早都要回到京畿,如果皇甫將軍回來了,洛陽就屯兵九萬了。這么龐大的軍隊需要多少軍資供養此策絕不能答應。」

劉弘望著趙忠,語含怨氣地說道:「趙大人,是誰深夜在明堂聚議你把蹇碩刀殺了了事,幫給大將軍逮到機會兵圍驃騎將軍府,威脅董太後,你說此事如何平息你對得起先帝在天之靈嗎」

「劉大人扯遠了,扯遠了。」張讓微微笑,臉上的皺紋全部擠到起,連眼睛都幾乎看不到了,「大將軍乃國之重臣,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何況大將軍也沒有驃騎將軍勾結蹇碩圖謀不軌的證據嘛。」

「證據」丁宮輕蔑而厭惡地盯著張讓,冷聲說道,「當年抓捕黨人的時候,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黨人要謀反」

「丁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郭勝臉色寒,十分憤怒地說道,「難道先帝殺錯了黨人」

「好了好了」袁隗站起來四處拱手,「諸位不要再爭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在談的是大將軍募兵的事,不要胡扯氣。」

雙方礙於袁隗的面子,彼此都冷著臉怒目相對。

何太後知道他們積怨甚深,這還沒有說兩句就吵起來了,後面根本沒辦法再議。

她用無奈的目光望著袁隗,小聲說道:「太傅大人拿個主意吧,本宮聽你的。」

袁隗沉吟良久,躬身奏道:「以臣看,太後還是答應大將軍吧。現在戰亂頻繁,北軍也的確需要擴建以便隨時可以出征四方。不過,太後可以代天子下旨讓出京募兵的領軍諸將在征募之地就近訓練士卒,沒有天子的聖旨不准回京。出京募兵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再加上訓練士卒,時間就更長,那時北疆戰事也該結束了。只要北疆戰事定,洛陽就是想亂也很難了。」

何太後不顧中官們的強烈反對,隨即答應了何進出京募兵擴建北軍的懇求。

辛巳日六月六日。

何進接到天子的聖旨,立即喊來了司馬何津。

「再增兵千包圍驃騎將軍府。」

「大將軍這是何意太後不是已經」何津心驚膽戰地看了何進眼,小心問道,「大將軍難道就不能等到先帝下葬文陵之後嗎」

何進嘆了口氣,拿出二封密信遞給何津,「我何嘗不想做個人人敬重的大將軍,但我沒有時間了。雖然我要遭到天下人的痛罵,要遭到天下人的唾棄,但我總比被人殺了拋屍邙山的亂墳崗喂狗要好啊。」

第封書信來自於晉陽的征北大將軍府,上面說五月下的時候征北大將軍已經率軍合圍胡族聯軍,按照正常的攻擊速度,圍殲大戰應該開始了。但征北大將軍反大戰初期的凶猛進攻,竟然圍而不攻,還督請匈奴大單於到大青原招撫匈奴叛軍,其作戰策略極為反常。另外,書信里還提到董卓的手下大將李肅最近頻繁出現在晉陽,和鮮於輔張燕談了數次,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第二封書信來自於長安。左將軍皇甫嵩借口糧草不繼率軍退回到扶風郡的槐里城,而其本人則秘密趕到長安城會晤京兆尹蓋勛。

何津頭皮發麻,半晌無語。

「先帝喜歡以手詔問詢自己喜愛的大臣,和他們討論朝政,談談私事,這些大臣里就有李弘皇甫嵩和蓋勛。先帝在臨終前是不是以手詔交待了他們什么先帝給征北大將軍的密旨里到底寫了什么」何進緩緩說道,「先帝臨終前只有太後和蹇碩直待在他身邊,這些事只有太後和蹇碩知道。現在蹇碩被閹刀殺了,我們無從查詢,所以,我們只能希望驃騎將軍董重略知二了。」

何津低聲問道:「大將軍想知道什么知道了又能怎樣」

「殺人要有理由。」何進苦笑著,慢慢地又說了遍,「殺人要有理由。」

「大將軍,如今形勢險惡,你這么做,有可能引發洛陽大亂。」何津謹慎地說道,「大將軍沒有更穩妥的辦法嗎」

何進沉默不語。

「大皇子繼承大統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但為什么洛陽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面好象大皇子是篡位似的。」何進忽然辛酸地笑道,「我犯了什么罪我惹了誰了我為什么總是成為被殺害的對象我為什么整天要為生存,為活著而操心」

權力。何津暗暗嘆道,都是為了權力啊,大將軍何嘗不是為了權力在搏殺。

許諒和伍宕匆匆走了進來。何津轉身退下。

何進低聲交待了許諒幾句,然後說道:「讓吳匡和張璋帶兩百人進去,務必要弄清我交待的幾件事。」

許諒點點頭,問道:「河間國什么時候派人去」

何進猶豫了下,說道:「先問問公主和劉和可曾帶有遺詔,如果沒有,就算了,如果有,你親自帶人北上。」

伍宕說道:「大將軍,此時手軟不得,要殺就殺干凈,否則將來後患無窮。」

何進坐在案幾上發了會愣,然後對伍宕揮了揮手,「你們去辦吧。」

侍御史張遼都尉毋丘毅軍司馬張揚和劉備奉命趕到百郡邸。

何進親自走出書房相迎。張遼等人大為感動,俯身跪拜。

何進把他們扶起,笑著說道:「有件差事需要你們辛苦趟。」

張遼慷慨激昂地說道:「下官萬死不辭。」

何進笑道:「天子有旨,命令北軍到各地募兵擴軍。我知道並州的鐵騎和丹陽的步卒都很有名,戰斗力非常強悍,所以」他指指四人說道,「張遼和張揚,你們回並州招募鐵騎,毋丘毅和劉備,你們到丹陽招募步卒,你們看如何」

四人趕忙躬身答應。

「黃昏的時候你們從驃騎將軍府撤軍,然後各帶五百人連夜出京。」

張遼坐在馬上想著很快就可以回到並州看望父母了,心里美滋滋的。這時,他看到許諒帶著剛才進去的兩百鐵騎走出了驃騎將軍府。

「許大人搜查完了」

許諒笑笑,揮手說道:「驃騎將軍已經畏罪自殺了。我看你們還是立即出京吧,免得給大將軍惹麻煩。」

張遼大吃驚,後腦陣冰涼,寒意頓生。

許諒看他瞠目結舌的樣子,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們出京後,我就把此事告訴司隸校尉袁大人。」他抬頭看看天,催促道,「你快走吧,天要黑了。」

張遼再不猶豫,飛身上馬,舉手喊道:「兄弟們,撤了,撤了」

毋丘毅張揚和劉備等人看到張遼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暗暗吃驚,急忙圍了上去。

「文遠,何事這么驚慌」毋丘毅問道。

「快走,快走」張遼也不下馬,俯身急促地說道,「驃騎將軍已被大將軍派人殺了,我們馬上就有麻煩,快走吧,連夜出關。」

夜幕剛剛降臨,北軍突然全面出動,十常侍府邸全部被圍,何進親自帶兵圍住了大長秋趙忠的府邸。

此時太後已經接到了袁紹的急奏,驃騎將軍董重畏罪自殺,全府上下百二十三口盡數為其殉葬而死。

趙忠等人大驚失色,他們還沒有從震駭中驚醒過來,袁紹再有急奏,北軍全部出動,夏門谷門被控,十常侍府邸全部被圍。

「快,快,命令西園軍出動,命令西園軍出動。」趙忠望著驚惶失措的何太後,顫抖著聲音說道,「命令虎賁羽林速速封鎖皇宮,快啊,太後」

何太後已經嚇得站不起來了。

段珪匆忙寫好聖旨,蓋上印璽,猛然發現西園軍竟然無人統帥,「車騎將軍被大將軍羈押在百郡邸,西園軍無人統帥,這命令交給誰」

「你去。」趙忠不假思索地指著他叫道,「快啊」

「你為什么不去。」段珪氣道,「我不去,我不出宮。」

「你個混蛋」趙忠氣得臉上的肥肉劇烈地哆嗦著,眼里恨不得噴出火來。

「好了,好了,吵什么」張讓憤怒地吼道,「傳旨典軍校尉曹操,叫他速帶西園軍控制洛陽各道城門,圍住鬧事的北軍,快點」

個中黃門捧著聖旨飛奔而去。

「慢著」張讓突然想起什么,沖出去喊道,「命令曹操不得與大將軍發生沖突,違令者斬。」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十章 風雨如晦 第十九節

西園軍在曹操的指揮下,迅速趕到十常侍府邸與何進的北軍形成對峙。雙方劍拔弩張,觸即發。

司隸校尉袁紹城門校尉伍瓊典軍校尉曹操數次求見大將軍何進均遭拒絕。何進隱於軍中,就是不露面,其用意如何,無從得知。

袁紹心急如焚,立即派人進宮催請太傅袁隗。朝中三公九卿都已經被太後緊急召進宮中議事了。

「大將軍想干什么」伍瓊擔憂地說道,「他不會要借著蹇碩謀反的事趁機鏟除閹吧」伍瓊四十多歲,身材修長,白面長須,雙眼晴炯炯有神,看上去非常沉穩精干。

「不會,時機尚未成熟。」袁紹濃眉緊鎖,非常焦急地說道,「西園軍變數太大,旦打起來,我們誰都沒有把握控制洛陽的局勢。現在天子和太後事事倚重閹,西園軍已經被閹牢牢控制了。在天子聖旨面前,我們和大將軍都沒有絕對把握策反八營四萬西園軍,所以,大將軍的矛頭定不是這些閹。」

「大將軍是不是要殺董太後和小皇子」伍瓊湊近袁紹,壓低聲音說道,「大將軍已經殺了驃騎將軍董重,他就不會再罷手了。」

袁紹點點頭,痛心疾首,「大將軍用這種辦法逼宮,閹們也只能答應了。可憐先帝屍骨未寒」

伍瓊轉臉望著火光沖天的長街,默然無語。

朝中大臣聚在尚書台稍加商議之後,袁隗丁宮劉弘和盧植四人隨即匆匆趕往長秋宮面見天子和太後。

「屠夫就是屠夫,不論他怎么讀書念經,終究都是個卑劣的亡命之徒。」袁隗懊惱地說道,「早知他這樣瘋狂,當初我們就不該縱容他殺了蹇碩,以至於現在發不可收拾。」

「何進眼里除了權柄,哪里還有國家興亡百姓安危」劉弘恨恨地說道,「此人如果獨掌權柄,必將對大漢國造成深重的災難,其害之烈肯定猶勝於宮內的閹,不會比昔日的跋扈將軍梁翼差多少。」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埋怨謾罵都無法解決問題,當務之急是立即解決今日的洛陽危局,以免讓局勢失控,禍害國家。」盧植勸道,「何進此舉無非是要殺盡董氏族,徹底鏟除將來的禍患。這種事本來也不新鮮,歷朝歷代的皇統之爭向來都是如此血腥,只不過何進做得更快更霸道更絕情而已。從他的立場考慮,這么做也無可厚非。今日他不殺董氏族,董氏族明日就會殺他。」

「我們都輕視何進了。」丁宮捻須嘆道,「先帝已去,大皇子繼承大統,何進再無羈絆,他想干什么都可以。他只要不動搖大漢國的根本,他就能生存,就能為所欲為。不管怎么說,他是當今天子的國舅,是太後的兄長,他無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都能找到理由替自己脫罪。」

袁隗額頭上的皺紋立即擠到了起,他神情冷峻地望著丁宮,字句地問道:「你決定了」

丁宮神情痛苦,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日為了給征北大軍籌措軍資,太傅大人曾經說過,我們該放棄的還是要放棄,否則,北疆大戰如何保證先帝遺願如何完成」劉弘悲憤地說道,「洛陽局勢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雖然我們想按部就班,步步的來,但何進答應嗎他不是白痴,他不會任人宰割,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先帝臨終前希望我們替他完成心願的時候,他何曾想過他不在了,已經沒有任何威脅的何進會怎么做」

「何進不顧國家的安危,不顧天下人的唾罵,不顧北軍勢力微弱,借助蹇碩謀反事調用大軍誅殺驃騎大將軍,兵圍十常侍府邸,顯然不是時的沖動,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他的意圖很明顯,他要舉扭轉自己在洛陽的被動局面,繼而逐步攫取國家權柄。」盧植說道,「如今北疆大戰勝局已定,收復邊郡只是時間問題,如果征北大將軍不惜切代價戰而定,何進就沒有時間了,所以他只能用這種孤注擲不顧後果的辦法反戈擊,置之死地而後生。對何進而言,只要北疆大戰沒有結束,征北大將軍還沒有對他形成威脅,他就有絕對的把握逼迫閹答應他的條件。除非閹不想活了,大家同歸於盡。」

「何進的瘋狂讓我們失策了。如今何進已經勝券在握,在這種先機盡失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全力彌補,我們只要保住小董侯的性命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否則」盧植看看三人,黯然說道,「否則大漢國不但要遭受閹外戚之禍,更要走上敗亡之路。我們將因此成為大漢國的罪人,日後到了九泉之下我們有何面目去見先帝和列祖列宗」

袁隗仰天長嘆,「陛下,臣有負所托,有負所托啊。」

兩行無奈而痛苦的老淚終於抑止不住滾落而下。

大將軍何進的急奏和驃騎將軍董重的認罪書就擺放在案幾上,血腥的殺氣籠罩在高大的殿宇內,讓人窒息難忍。

少帝站在低聲飲泣的太後身邊茫然無措。

幫大漢國的重臣跪坐在案幾四周,垂首無語。

「諸位愛卿當真就沒有任何辦法」何太後幾乎是在用哀求的語氣問道。

沒有人回答,大殿內鴉雀無聲。

何太後搖搖晃晃站起來,邊往殿後走去,邊掩面哭道:「本宮有何面目去見先帝。」

少帝跟在母親後面正要走,袁隗突然出聲喊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