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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軍現在所占據的優勢盡數丟失。另外,袁紹已經下令討董大軍各部暫時不要進攻,如果突然變計,會讓各部無所適從,讓人感覺到車騎將軍好象無法掌控局勢樣,這同樣會引起將士們的驚恐不安。

許攸逢紀韓瓊淳於瓊等人卻認為戰場用兵要根據形勢的發展不斷變化,突然變計乃是很正常的事,無需擔憂,現在最擔憂的應該是青徐帶的蟻賊叛亂。蟻賊已經開始攻擊擄掠青州各地郡縣,由於缺乏兵力剿殺,蟻賊節節勝利是必然的事,這會極大地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參加叛亂的蟻賊會越來越多,波及的范圍會越來越廣。旦局面失控,青兗徐三州必將陷入暴亂的狂潮。後方戰火翻飛,這對討董大軍的打擊之大可想而知,而董卓和李弘得到消息後,他們無論堅守洛陽還是趁機攻擊,都能穩操勝券。

袁紹望著爭得面紅耳赤的幫下屬,茫然無策。

這時,從百多里外的黃河南岸酸棗大營傳來了個好消息,濟北相鮑信到了。鮑信說,根據他得到的消息,蟻賊叛亂主要集中在泰山以東的濟南國齊國和北海帶,目前還沒要跡象表明蟻賊大軍會立即離開青州,轉而向西攻擊。不過,等青州被這些蟻賊擄掠空後,事情就很麻煩了。

黃巾軍很精明,發動暴亂的時機和地點選擇的非常好。現在他們在青州暴亂,距離京畿非常遠,也沒有侵害兗徐兩州,這讓聚集到酸棗的兗徐兩地軍隊很難下決心撤軍平叛。但討董大軍假如陷在京畿附近動彈不了了,或者青州已經被蟻賊搶光了,蟻賊就要調頭向西了。他們會瘋狂地攻擊兗徐兩州,路攻城拔寨,燒殺擄掠,無所不為。

時間,討董大軍現在最急需的就是時間。袁紹必須搶在蟻賊攻擊兗徐兩州之前,把驃騎大將軍拉到自己邊,否則不要說逼走董卓了,就連生存的問題都難以保證。

袁紹仔細權衡了很長時間,最後決定還是維持原計,各軍暫時不要進攻,耐心等等。

許攸急切勸道:「大人,只有主動進攻,我們才能控制局勢。李弘是只豹子,他餓極了,可以喝口自己的血繼續撐下去,他不會輕易放棄的。目前皇權旁落,天子形同虛設,公主有什么用先帝遺詔不過就是塊黃色的綾布而已。李弘如果忠誠大漢,心為國,他早就南下和我們聯手了。大人,盧先生已經老了,他和皇甫嵩樣,已經無法適應今天的大漢。要想在今天這種局面下振興大漢,只有個辦法,那就是自己控制自己的命運,千萬不要指望別人。」

袁紹笑道:「子遠,耐心點,再耐心點,我們會贏的。」

袁紹帶著許攸陳琳急速出城,准備渡河到酸棗會盟。

留守大營的郭圖派人飛馬來報,驃騎大將軍府來人了。袁紹猶豫了下,突然決定不去酸棗了,「子遠,孔璋,你們兩人代我到酸棗和諸位大人會盟。」

許攸和陳琳驚愣不己。「大人不去酸棗,那會盟的事由誰主持」陳琳問道。

「會盟的事讓橋瑁橋大人主持。」袁紹說道,「參加討董的州郡有十幾個,聚集在酸棗的不過就七個,我去不去無關緊要。這會盟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形式,沒有任何約束力,如果誰要退出討董大軍,我也沒辦法。難道我還能押著他,把他殺了不成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會盟,而是我想知道驃騎大將軍的態度。」

袁紹回到城內,立即召見鄭演。鄭演緊跟著審配陳琳到了河內,可見北疆危機已經非常嚴重,驃騎大將軍迫於壓力,只好改變主意了,但驃騎大將軍有什么要求呢

鄭演解釋了北疆的困難,說明了驃騎大將軍派軍南下的目的,最後提到了糧餉和災民的事。袁紹從鄭演的話里聽出了驃騎大將軍解決當前危局的辦法,驃騎大將軍無意幫助他,也無意幫助董卓,他想維持個三方權勢平衡的局面,以迅速解決可能發生的戰禍。維持三方權勢的平衡,對驃騎大將軍最有利,這點袁紹非常清楚。有了時間和物資,北疆將慢慢擺脫危機,豹子將慢慢養好傷口,天下將慢慢成為驃騎大將軍的囊中之物。

袁紹笑著說道:「北疆大軍南下入京,既能克制我,也能制約董卓,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由此可見驃騎大將軍為了社稷安危,也算是殫精竭慮,竭盡全力了。北疆的困難我知道,我也能體諒驃騎大將軍的苦衷,但我目前只負責討董兵事,冀州是冀州牧韓大人說了算,所以你說的事,我件都不能答復你。」

鄭演笑道:「這么說,承制詔書事果如傳言所說」

袁紹笑容僵。

「既然大人不能主掌權柄處理討董大軍的所有事務,那我只好回稟驃騎大將軍,說我要到鄴城和韓大人具體商議了。」

袁紹冷冷笑,對坐在旁的逢紀說道:「元圖,你陪鄭大人到鄴城去。」

鄭演離去之後,辛評立即說道:「正如我們所料,這只豹子不會幫我們的。他貪婪的本性暴露無疑。」

荀諶憂心忡忡,皺眉說道:「大人,驃騎大將軍主動派人到河內,而我們卻點誠意都沒有,會不會激怒豹子」他看看袁紹,繼續說道,「我想,我們應該把鄭演留在懷城,和他慢慢談。另外,把冀州府的審配審大人也請來。大家坐在起有說有笑,總比橫眉冷對,劍拔弩張要好。另外,旦有個什么突發的事,我們也可以通過鄭演迅速把消息送出去。北疆大軍就駐扎在京畿,消息由他們轉到河東晉陽非常快。這樣來,假如我們要及時改變策略,驃騎大將軍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立即做出反應。」

袁紹連連點頭。「去把鄭演請回來,我再和他仔細聊聊。」

二月中,兗州陳留郡,酸棗。

袁紹沒有來酸棗會盟,這讓橋瑁張邈等人非常失望。此時後方形勢緊張,人心惶惶,最需要的是主將前來鼓舞士氣。懷城到酸棗雖然隔著條黃河,但黃河封凍,如履平地,百五六十里路,來回不過兩三天的事,難道袁紹就不能犧牲這么幾天的時間

許攸對橋瑁說,袁大人再囑咐,請橋大人務必盡早會盟,以便對董卓形成強大壓力。橋瑁冷笑不語。他私下對張邈說,驃騎大將軍不過派了個掾屬到河內而已,這種身份的人用得著本初親自接見我看商談是假,本初不願做這個出頭鳥是真。會盟消息旦傳出,袁隗袁基和袁閥的幾十口性命估計難保,他自己不願承擔這個罪名,卻讓我背這個黑鍋。上次傳檄天下的事我已經代袁閥做了,罪名都是我的了,這次又讓我主盟,出頭的事都想讓我做,當我是白痴啊我不干。

「孟卓兄,還是你主盟吧。」

張邈不好當面拒絕,回到營帳和自己的長史劉翊商量。劉翊說,這事大人也不能干。討董的事現在看來很玄乎,青州蟻賊在叛亂,而且蟻賊很快就會流竄到兗州徐州帶,劉岱袁遺鮑信張超等人遲早要撤軍。他們走,這里就剩下大人橋瑁和曹操兩萬人,還打什么打陳留和京畿相鄰,如果董卓和李弘知道我們後方大亂,勢必要主動出擊,而這時首當其沖的就是大人你。大人如果主盟,董卓必恨你入骨,到時恐怕

張邈立即找到山陽太守袁遺。袁遺是袁紹的堂兄,過去曾做過長安令,在袁閥算是很有才華的人。張邈說,伯業,你是本初的堂兄,聲望極隆,我是望塵莫及啊。這主盟的事非你莫屬。說完他不待袁遺說話,掉頭就走了。

袁遺當然不願干。袁隗等人如果因此而死,自己不但得罪了袁紹袁術兄弟,而且將來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他想了下,去找兗州牧劉岱。劉岱是東萊牟平人,祖父劉本是著名的大儒,伯父劉寵是前太尉,劉家算是東萊最大的門閥了。袁遺和劉岱私交不錯,他把橋瑁張邈等人不願主盟的事說了遍,「公山,你看這事怎么辦」

劉岱想了下說道,這事你我都不能干。無論討董能不能成,袁閥被誅之罪都和會盟有關,將來難免要遭人指責。我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能留下這個罵名羞辱先人。我看,你去請曹操主盟,他必定答應。曹操是曹騰後人,宦官後代,將來要出人頭地,需要功績。討董成功,主盟事就是功績啊。曹操為人放盪不羈,做事喜歡率性而為,不會在意這么點小事。

曹操沒有拒絕,但他也沒有接受,他出了個主意,「主盟不就是站在大壇上念念盟約,帶頭拜祭下天地嘛,用得著我們出面嗎隨便找個掾屬就行了。我手下任峻就不錯,嗓門很大,讓他念盟約,壇上壇下的人都能聽見。」

袁遺大喜,告辭離去。任峻是什么人他不知道,所以他也看不上。在他心里,主盟的人即使不是方大員,也應該是個有地位有身份的名士。

橋瑁張邈等人商量了下,隨即選中了名聲最大的臧洪。臧洪是廣陵射陽人,廣陵太守張超的功曹從事。他父親臧旻歷任護匈奴中郎將中山太原太守,戍邊時屢建戰功,對山州地理非常有研究。臧洪出身官宦世家,本人學識不俗,在徐州帶很有名氣。藏洪身材魁梧,體格健壯,胡須濃密,嗓門洪亮,很雄偉,看上去更象武人而不是士人。臧洪口應承。為了鏟除國賊,當然要義不容辭了。

二月十六日,酸棗會盟。

臧洪站在高壇上,頂著凜冽的寒風,高聲誦讀盟約: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禍害無窮,毒殺弘農,百姓被難,如此以往,社稷淪喪,四海傾覆。我們要舉義兵,赴國難,同盟中人,齊心力,盡我臣節,粉身碎骨,在所不辭。有渝此盟,死於非命,禍及子孫。皇天後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

這份盟約寫得慷慨激昂,令人熱血,振奮不已。

這份盟約和前面的三公檄文相比,其實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這里的國難已經不是董卓廢黜少帝了,而是毒殺弘農王。他們既不願意尊崇獻帝,又失去了討董的終極目標,結果雄心勃勃的討董大軍變得無所適從了。討董的目的是為了什么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要粉身碎骨,以死抗爭董卓的暴戾那殺了董卓之後呢不是沒有人想到要立新帝,而是沒有人願意去說,沒有人願意去做。

袁術韓馥王匡孔伷李旻等人對於酸棗會盟沒有發表任何支持的宣告,既不說支持,也不說不支持,好象沒這事樣,視而不見。

二月十七日,天子在虎賁羽林以及公卿百官的簇擁下,匆匆走上了西遷之路。

二月十八日,董卓下令清理洛陽城。接到命令的李傕和郭汜沒有明白董卓的意思,急忙派人來問,「大人,這清理是什么意思是搶光還是殺光燒光」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十二章 日蝕蒼黃 第二十三節

董卓嚇了跳,急忙把兩人喊到了相國府。

「你們是不是搶劫搶上癮了殺光,燒光洛陽成了廢墟,對我們有什么好處你們是不是嫌我不得死啊」董卓指著李傕和郭汜罵道,「徐榮和楊鳳已經到了京畿,你們給我收斂點,不要讓豹子抓到把柄,更不要激怒他。你們都是打了十幾年仗的人,洛陽現在的危險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徐榮和楊鳳旦勾結叛逆,里應外合,反戈擊,那我們連長安都回不去了。你們以為豹子派兵到京畿,當真是為了幫助我們拱衛京師你們給我清醒點,不要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李傕陪著笑臉,臉的不屑,「徐榮不過兩萬人,楊鳳不過萬人,三萬人就能致我們於死地大人太抬舉北疆兵了吧」

董卓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把眼光看遠點。叛逆勢力大,遍布東南數個富裕州郡,我們即使能在京畿附近擊敗他們,但短期內我們無力遠征平叛。也就是說,我們得不到這些反叛州郡的賦稅,得不到他們粒糧食,個錢。京畿數郡因為我們征繳算緡錢和這次強行征捐,百姓商賈紛紛逃亡,造成農耕和貨殖無法迅速恢復,短期內我們也無法自給自足,所以這仗現在我們既打不起,也拖不起。」

「豹子的情況也許比我們更糟糕。今年北疆冬天遭受了雪災,而災民卻越來越多,北疆辛辛苦苦儲存的點糧食估計都已經消耗盡。豹子如果再不想方設法解決目前的危機,他大概要拿春耕的種子來充飢了。」

「十二月的時候,天子下旨催促他南下平叛,他為了保存實力,不願意,後來才勉強派了徐榮到洛陽來糊弄我。正月的時候我拿遷都長安來逼他,他點反應都沒有。現在呢不要我催了,他自己口氣連派三個將軍南下,而且還連起數萬屯田兵,由此可見雪災已經迅速加重了北疆的危機,豹子已經承受不了了。他為了北疆的穩定,只有竭盡所能幫助我平叛了。」

董卓苦笑道:「這段時間我們用各種辦法積累了許多財寶,金銀絹繒堆滿了屋子,但這些東西不能吃啊。豹子也是樣,為了北疆屯田,為了遠征大漠,他不停地向朝廷要錢要糧。現在他的糧食吃完了,就剩下錢了,但那錢有什么用不就是堆破銅爛鐵嘛。沒有糧食,糧食就漲價,士卒們個月即使拿兩千錢的軍餉,也買不到石粟米。結果呢結果將士們的家人就要挨餓,士卒們就無心打仗,就要鬧事。」

「糧食在哪在冀州兗州徐州揚州豫州荊州益州,在洛陽的東面和南面,西疆北疆沒有糧食,京畿數郡的糧食已經被我們吃光了,這就是現實。」董卓輕拍案幾,無奈地說道,「豹子餓極了,他是要吃人的。現在他急於派兵南下,目的是威逼叛逆,震懾我們,意圖迅速解決危機,想辦法從冀州和其他地方購買糧食,把災民盡可能回遷到冀州和京畿各郡。豹子其實並不想打仗。」

「我們呢我們的目的和豹子是樣的,我們也不想打仗,我們也要糧食,但我們更不願意退出洛陽,所以眼前這場危機我們解決不了,只有豹子能解決。」董卓看看兩位愛將,語重心長地說道,「十二月我督請豹子南下的確是為了擊敗叛逆,但隨著事情的發展,我的目的已經改變了。我雖然需要保護天子,保護洛陽,但我要想做到這點,沒有錢是不行的,沒有糧食和物資更是萬萬不行。」

李傕和郭汜這時已經聽明白了。李傕遲疑著問道:「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們盡量不要出頭,不要打仗,把這事都交給豹子去解決」

「對。」董卓點頭道,「死多少人,對於我們來說無所謂,我們只要把天子保住了,把軍隊保住了,把洛陽保住了,我們就贏了。遷都畢竟是解決當前危機的手段,將來叛逆被我們掃平了,天子還是要回來的。我們待在長安,背靠貧瘠的西疆和北疆,面對叛逆的圍攻,我們遲早都要餓死。所以如何解決今天這場危機非常關鍵,這不但關系到我們的生存,豹子的生存,那些叛逆的生存,更關系到大漢社稷的生存。大漢社稷倒了,我們想活下去就很難了。」

「如果沒有豹子,我們很快就要因為缺糧而退回長安,然後燒了洛陽,毀了關東,以便阻止叛逆繼續西上攻擊關中,但現在有了豹子,而且北疆也陷了進來,這事情就有了轉機。」董卓說道,「豹子要想穩住北疆,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個三方制衡的局面。他把我趕到關中去,然後把袁紹幫叛逆壓制在京畿之外,由他來控制洛陽,把眼前的危機強行捺下去。這樣仗打不起來了,而各地州郡的賦稅,糧食會陸續上繳國庫。我們有了這個喘息時間,可以迅速恢復元氣,拉攏分化各地州郡。待我們足夠強大了,國庫裝滿錢糧了,時機成熟了,我們就可以出關平叛。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也許不要平叛了,這場危機可能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平息了。」

郭汜吃驚地問道:「大人難道想放棄洛陽放棄洛陽,將來我們如何出關將來如果豹子和叛逆聯手攻擊關中怎么辦」

「當然不能放棄洛陽。」董卓笑道,「我也沒說要放棄洛陽。現在,凡是對我們有利的事,我們都要支持豹子幫助豹子去做,凡對我們不利的事,我們都要掣肘豹子反對豹子去做。比如軍隊,我們盡可能把主力征調到西面的三輔長安潼關函谷關帶駐防,把北疆的軍隊都征調到東面和南面的河陽滎陽和陽城帶抵抗叛逆聯軍。比如賑災的錢,我們可以再給北疆幾億錢。沒有糧食,我給他再多的錢也沒用,樣餓死人。」

「豹子要向京畿帶回遷流民,這個不行。人越多,我們的危機就越大。北疆之所以出現今天的危局,就是因為這幾年涌入北疆的災民太多了。而冀州這次之所以能給叛逆大軍提供糧餉,就是因為楊奇這幾年把災民都趕到北疆去了,結果冀州不但沒有因為受災而變窮,反而越來越富了。」董卓冷笑道,「京畿帶人口本來就多,這次正好趁機把他們趕出去。人少了,人口維持在個合理水平,再加上有足夠的錢財,我們恢復起來就非常快。相反,北疆卻因為流民的問題步履維艱,豹子會越來越窮困,最後實力大減,威脅盡除。」

董卓指著兩人說道:「所謂清理洛陽,就是叫你們把洛陽,還有河南尹弘農郡帶更多的人變成流民,然後把這些流民趕到黃河以北的河東河內去,甚至把他們趕到兗州豫州荊州去。這么做的好處當然很多了,來可以增加我們的錢財;二來可以增加北疆的危機,逼迫豹子盡早發威;三來我們要把有限的糧食盡可能供應給長安和西面駐防軍隊,而東南兩個方向的北疆軍,還有李肅呂布毋丘毅張揚等人的軍隊就要逐漸斷糧了。那他們吃什么就吃這些菜人。至於第四嘛,當然是為將來做准備了。將來社稷穩定了,我保證你們每個人都有百萬畝良田,子子孫孫吃窮不愁,享盡榮華富貴。」

李傕和郭汜恍然大悟,急忙跪下磕謝。

董卓目露殺氣,嚴肅地看著兩人,「我再說遍,這是洛陽,不是西疆,你們要是再犯次錯,我就不客氣了。自己拿刀殺人只會增加自己的惡名,點好處都沒有。如果能讓別人拿刀替你殺人,替你背下惡名,這才叫有本事,懂了嗎」

二月下,洛陽。

李瑋望著董卓那張胖乎乎的臉,不冷不熱地躬身說道:「相國大人最近心情定不錯,發福了。」

董卓哈哈笑道:「仲淵,你瘦多了,你要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

「勞累說不上,就是太餓,天天吃不飽。」李瑋勉強笑道,「大人今天這里可有筵席如果有,我就留下來蹭餐飯。」

董卓笑道:「仲淵太見外了。你來就是客,我當然要為你大擺筵席了。」接著他手捋長須,眯著眼睛問道,「仲淵,我記得你在年末為北疆購買了大批糧食,怎么現在連飯都吃不飽糧食呢」

「嘿嘿」李瑋苦笑道,「大人,我這次就為這事來的。河東流民」

「賑災的錢不夠」董卓很慷慨地揮手說道,「仲淵放心,驃騎大將軍這次既然肯幫我,我當然也要幫他把。你要多少錢億錢夠不夠去年我調撥給你二十億錢賑災,難道都用完了」

李瑋急忙躬身道謝,「北疆太困難了,不知大人能不能多給點」

「仲淵大概要多少」董卓問道。

「給兩億錢如何」李瑋頓時來了精神,臉燦爛的笑容。

董卓臉上帶笑,心里很疑惑。李瑋要許多錢干什么當飯吃董卓搖了搖頭。兩億錢,太多了。

李瑋立即說道:「大人,河東的流民回遷非常困難,是怕打仗,二嘛」他看看董卓,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董卓的暴行讓京畿百姓苦不堪言,即使餓死,他們也不願回來了。李瑋咳嗽了聲,繼續說道,「流民不願回來,我們也沒辦法,只好等到四月春耕的時候,看看他們可願回家了。但是,現在的問題不是流民願不願意回遷,而是逃到河東的流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河東已經開始餓死人了。」

「這是為何」董卓佯裝不解地問道。

李瑋凝神看了他眼,怒極而笑,「自從天子車駕西遷之後,北軍鐵騎就四處驅趕關東百姓隨天子同西遷,稍有反抗的連屋都拆了。但等到西遷百姓趕到潼關後,潼關守軍卻拒絕讓關東百姓進入關中。百姓沒辦法,只好沿著風陵渡進入河東避禍。大人,我真的不明白,河東流民旦暴亂,對洛陽有什么好處」

董卓鄭重地點頭說道:「朝中大臣這個建議對河東的確不利,我當時也極力反對。但你要知道,我有我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