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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聲定讓她聽到了,如果消息泄露出去,呂布和六百多兄弟就完了。張遼對魏續等人使了個眼色,魏續的大手立即握上了刀柄。

「小月」呂布輕輕喊了聲,心里痛苦萬分。個妻子被自己拋棄在長安,魂歸天府,個妻子卻要死在自己面前。呂布心在滴血,恨不能刀插進自己的胸膛。自己縱橫沙場,竟然連個女人都不能保全。

「我要跟你起走。」小月猛地撲進呂布的懷里撕心裂肺般痛哭起來,「我要輩子跟著你。」

呂布手握刀柄,淚水霎時滾了下來。

「帶她走。」張遼忽然飛身沖上去,把抓住了出鞘的利刃,「帶她起走。」

出鞘的刀猛然停住。

「給她穿上盔甲,快」張遼大聲說道,「擊鼓,讓兄弟們立即集結,我們走。」

出了夏門,呂布和六百多騎急行五里後,突然掉頭向東北方向的小平津關飛馳而去。

陪同呂布到關西的許攸立即意識到呂布要逃離洛陽,他正准備命令自己的手下回去報信,卻看到張遼的長矛抵到了自己的咽喉上,「許大人,要是不想死,你就把我們送出洛陽。」

許攸冷笑,對身邊面無表情的呂布說道:「大人,你即使逃到了河內,也是死路條。」

呂布怒哼聲,抬手給了他鞭,「再說廢話,我殺了你。」

許攸痛得慘哼聲,破口大罵。不過他罵了兩句以後,馬上沒聲音了。張遼的長矛刺破了他的咽喉,嚇得他差點從馬上掉了下去。許攸的十幾個隨從也被繳了械,被並州鐵騎裹挾著,路狂奔。

小平津關距離洛陽三十里,轉瞬即至。

駐守小平津關的都尉吳徵看到呂布,非常奇怪,「大人不是去關西嗎怎么到了我這里大人要去河內」

沒人回答他。魏續的戰刀飛般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吳徵大怒,指著呂布吼道:「命令你的手下立即退下,否則我砍了他。」

這時許攸戰戰兢兢地被張遼押到了前面。

「吳大人,讓他們走。大人要是怪罪下來,我人承擔。」

呂布看到所有的士卒都渡河而去後,這才命令張遼放開許攸。

「煩請許大人回稟將軍大人,諸般恩情,日後定當報答。」

許攸苦笑,「大人要去哪北疆嗎」

呂布眼望滔滔黃河,仰天長嘆,「我也不知道。」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五章 勢如破竹 第六節

袁紹聽說呂布逃離洛陽,非常吃驚。他二話不說,和沮授田豐起縱馬向小平津關飛馳而去。

半路上,他們遇到了垂頭喪氣的許攸。

「奉先走了」袁紹急切地問道,「他要去哪去北疆嗎」

許攸搖搖頭,氣憤地問道:「要不要立即派人渡河把他抓回來現在抓他還來得及。如果他和張揚碰到了起,我們就不好抓了。張揚和他都是北疆人,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張揚不會把他交給我們的。」

「文遠呢文遠和他起走了」

許攸點點頭。袁紹憤怒地鞭抽出,「這兩個混蛋,壞了我的大事。」

「要抓嗎」許攸驚喜地問道,「吳大人的軍隊已經上船,就等大人的軍令了。」

袁紹抬頭望天,長長地嘆了口氣,「算了,我是來送行的,不是來殺他的。呂布對我已經沒有作用,留在洛陽,反而礙手礙腳,走了好。告訴吳徵,讓他帶著軍隊立即回關隘,不要追殺了。」

許攸不滿地哼了聲。

「大人,呂布離開洛陽可以,但最好不要讓他到冀州投靠李弘。」沮授在旁說道,「急告河內太守張揚,讓他留下呂布。將來我們打關中,這個人還是有作用的。」

「是啊,還是把他留下好。」田豐笑道,「大人火速派個人渡河追上呂布,極力挽留。另外,大人再把呂布丟在洛陽的家眷和財物送到河內去,好言安慰。呂布受了大人的諸多恩惠,肯定不好意思再到冀州去。」

袁紹連連點頭,「好,好,多加賞賜,多加賞賜。」

袁紹回到府內,接到了關西送來的急報。陶升在澠池附近中了北疆軍華雄的埋伏,損失近千人,狼狽撤回,剛剛攻占的新安城也丟了。袁紹大怒,把指揮關西作戰的淳於瓊大罵了頓,「我親自到關西去。」

沮授和田豐阻擋不住,只好陪著袁紹匆匆往函谷關去了。

四月下,幽州。

虎烈將軍顏良指揮大軍攻擊泉州城。連攻了十天,泉州城竟然完好無損。

吳雄受不了,他氣呼呼地找到顏良,大聲叫道:「大人,如果你還不下令拿下泉州,這個仗我就不打了。」

顏良正在周山的背後,全神賞注地看他畫畫,點反應都沒有。

吳雄火了,兩眼瞪,張開大嘴就想吼。這時卻見顏良霍然回頭,伸手沖他連連搖動,示意他不要出聲。吳雄臉紅脖子粗的,氣得悶哼聲,倒退了步。

「你吼什么」顏良不滿地說道,「過來看看孟森的畫,長點見識。」

吳雄無奈,輕手輕腳地走到周山背後,伸個大腦袋仔細看去。周山旁若無人,正眼都不看吳雄,依舊專心致志畫著自己的畫。

畫布上,有青藤垂瓜,有茵茵野草,有幾方青石,還有幾只悠閑戲耍的小雞。

「這小雞畫得真可愛。」吳雄小聲贊道。

顏良白了他眼,臉的不屑,「你懂什么這是斑鳩。」

「是雞。」吳雄肯定地說道。

「斑鳩。」顏良毫不示弱。

「雞。」吳雄扭頭瞪著顏良,不容置疑。

「斑鳩。」顏良臉色沉,不高興地說道,「這是斑鳩。」

「這是雞。」吳雄鄙夷地看了顏良眼,「你認識斑鳩嗎」

「你認識雞嗎」顏良嗓門猛然大了,「我在山上抓斑鳩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

「我不認識雞」吳雄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他憤怒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在娘肚子里就認識雞了。」

顏良真的生氣了,「吳大疤子,你小子胡扯什么這是斑鳩,斑鳩。」

「是雞。」吳雄點都不給顏良面子,寸步不讓。

顏良大為光火,把拉過周山,「你說,你畫的這是雞還是斑鳩。」

周山氣得臉都白了,他剛要說話,吳雄的手指頭就指到了他的鼻子上,「你不要睜眼說瞎話,雞就是雞,斑鳩就是斑鳩,你不要以為他是將軍,你就可以把雞說成是斑鳩。」

「說,你說」顏良大聲叫道,「你不要怕他,我給你撐腰,你說,這是斑鳩。」

「雞,是雞。」吳雄沖著周山縱聲吼道,「這是雞。」

周山大駭,兩手抱著腦袋,撒腿狂奔而去。

「瞧你干的好事,畫還沒畫完,人就跑了。」顏良望著周山象受驚的兔子般轉眼沒了,氣得抬手給了吳雄腦袋下,「你把畫畫完。」

「我畫不來。」吳雄指著那副墨汁未干的丹青,十分不服氣地說道,「那明明是雞,你非要說是斑鳩,你還講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顏良兩眼圓睜,掌拍到案幾上,「我說是斑鳩,它就是斑鳩。」

吳雄嗤之以鼻,懶得說了。

「你不在前面打仗,跑到我這里干什么」顏良突然反應過來,把抓住了吳雄的衣領,「你小子是不是打敗了,要臨陣脫逃」

「哼」吳雄冷笑,「虎頭大人,你到底到什么時候才下令攻城你在泉城這么磨蹭,何時才能拿下城池公孫瓚如果得到消息,他早就跑了。」

「你急什么」顏良放開他的衣領,用力把他往後推,「高順孫鸞項澄解悟徐岩,個個都不著急,你急什么又想搶功」

「誰說他們不著急都著急,但不敢說,怕你打他們。」吳雄調侃道,「你快說,什么時候拿下泉州」

「再等等,讓大家耐心點。」顏良說道,「如果公孫瓚撤出了薊城,叛軍向漁陽而來,我們就迅速拿下泉州,攻克雍奴,以切斷公孫瓚的撤退之路,爭取和麴義趙雲閻柔三位大人把公孫瓚合圍於沽水河帶。」

「那我們應該先拿下泉州城。」吳雄說道,「如果我們攻擊雍奴受阻,公孫瓚就跑了。」

「問題就在這。」顏良說道,「如果我們現在攻擊雍奴城,公孫瓚馬上就知道我們要合圍他,他會毫不猶豫地急撤遼西。此刻,閻柔的大軍還沒有趕到盧龍塞,麴義也還沒有兵臨薊城,合圍條件還不成熟。僅靠我們這兩萬人擋不住公孫瓚的。」

吳雄馬上明白了,「我們這么慢慢磨蹭,公孫瓚就很難判斷我們的意圖,他既懷疑我們是支牽制之師,又懷疑我們可能是合圍他的奇兵。公孫瓚因此在撤與不撤之間搖擺不定,時間就耽誤了。」

「大將軍想早點結束幽州戰事,但公孫瓚如果看到撤退沒有希望,死守薊城,幽州戰事就要拖很長時間。所以,我們現在圍攻泉州城的目的,就是逼迫公孫瓚在我們需要他撤退的時候立即撤出薊城,然後我們在野外與其決戰,徹底殲滅他。」

吳雄豁然大悟,接著他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們」

「這是大將軍的命令。」

「那你怎么現在又告訴我了」

「因為我要讓你知道,這是斑鳩,不是雞。」顏良指著案幾上的畫,堅決地說道。

「這的確是雞。」吳雄點不給面子,「而且還是小雞。」

「這是斑鳩。」顏良氣急敗壞地叫道。

「雞。」

四月下,薊城。

雍奴城送來了十萬火急的消息,泉州城被支北疆軍圍住了。由於北疆軍的斥候密布於沽水河西岸,無法知道這支北疆軍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這支軍隊由誰統率。

公孫瓚大為吃驚。聯想到閻柔的鐵騎遲遲沒有出關,麴義的大軍也在廣陽城下躊躇不前,他馬上意識到北疆軍要合圍自己於薊城。閻柔麴義的延緩,其實都是為了等待這支包抄到自己後面的大軍攻克雍奴城。

公孫瓚和關靖仔細商議後,隨即決定把駐守在昌平城,准備阻擋閻柔進關的主力大軍抽調回薊城。如果雍奴城情況危急,大軍就迅速後撤。

第二天,雍奴城又送來了消息。率領萬精銳先行後撤右北平的公孫續到了雍奴城,雍奴城的駐軍數量隨即增加到了萬兩千人。公孫續要求支援泉州城,公孫瓚拒絕了,他命令公孫續固守雍奴。

過了幾天,公孫續急報,泉州城的守將馬正派人送來了消息,圍攻泉州城的是渤海郡的數千郡國兵。他們虛張聲勢,打著顏良的旗號,天天圍而不打,泉州城至今安然無恙。很明顯,這是北疆軍的牽制兵力,對雍奴沒有威脅。公孫續再次要求出兵擊殺這支軍隊。

公孫瓚頓時松了口氣。他命令公孫續率軍撤到右北平。既然雍奴無憂,你還是到右北平駐守,以防萬。

轉眼就到了四月底,居庸關的閻柔還是毫無動靜,而麴義還在廣陽城下磨磨蹭蹭。公孫瓚沉不住氣了,他要主動攻打麴義。關靖急忙阻止,他認為北疆軍行動遲緩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田楷和袁紹的牽制性攻擊產生了作用。北疆郡兩面作戰,兵力和錢糧大概難以支撐了。關靖建議放棄廣陽城,把北疆軍放到薊城城下,依托堅固的城牆,和北疆軍展開連番決戰。

四月底,廣陽城。

麴義望著廣陽城上高高飄揚的戰旗,面若寒霜。

何風和幾個親衛打馬狂奔而來。

「大人,我打下了廣陽城。」何風飛身下馬,路小跑著,得意洋洋地笑道,「幽州軍被我連攻數天,精疲力竭,無法抵擋,只好棄城而逃了。」

麴義嘿嘿冷笑,沖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近點。何風看他臉色不對,急忙倒退了兩步,「大人,我直遵從大人的軍令,沒有發力猛攻,不過隨便打打而已。」

「隨便打打就能打下廣陽城,看樣子你小子是越來越厲害了。」麴義疾走兩步,抬手鞭抽了下去,「我叫你不要猛攻,你就是不聽,你眼里還有我嗎」

何風轉身就跑,「大人,我真的沒違抗軍令。打了這么多天,我才折損了六百多人,這也叫猛攻」

麴義看他抱頭鼠竄,火氣更大,「不要進城了,立即整頓軍隊,給我殺到薊城去。」

何風答應聲,飛身上馬,旋風般呼嘯而去。

麴義抬頭看看遠處,憂心忡忡。閻柔的鐵騎還沒到盧龍塞

四月底,盧龍塞。

都尉贏秦急匆匆沖上城樓,望著城下黑壓壓的片鐵騎大軍,不禁駭然變色。

片火紅色的翔雲從鐵騎大軍里飛速沖出。

「我是閻柔,請贏大人答話。」

贏秦看到那片熟悉的火燒雲,心里霎時涌上股暖意。當年閻柔在廣陽郡任職兵曹從事的時候,贏秦是閻柔的下屬。兩人曾並肩殺敵抗擊胡人,閻柔還救過贏秦的命。後來閻柔隨李弘南下冀州平叛,贏秦繼任廣陽郡的兵曹從事。

「打開關門。」贏秦大聲喊道,「我下去拜見閻將軍。」

閻柔飛身下馬,「子誠,幾年沒見了,你還好嗎」

贏秦大禮參拜,「大人,能看到你太高興了,我們有五年沒見了。大人今日率軍趕到盧龍塞,不知」

閻柔伸手把他拉起來,笑著說道:「你不要明知故問了。我們是兄弟,有話直說。我問你,你是跟著公孫瓚,還是跟著太傅大人和大將軍」

贏秦猶豫了下,問道:「太傅大人在哪」

「在居庸關。」閻柔說道,「太傅大人逃離薊城的時候,被流箭射中,傷勢嚴重,估計」

「估計怎樣誰干的」贏秦又驚又怒,大聲問道。

「估計很難撐下去了。」閻柔黯然嘆道,「誰干的,還要我說嗎子誠,我們都是兄弟,我也不想為難你,你給句話,關門開不開」

「開。」贏秦揮手說道,「你是我兄長,是我的上官,是大漢的建威將軍,你說什么,我聽什么,唯你馬首是瞻。」

「好。」閻柔用力拍拍贏秦的肩膀,贊賞地說道,「兄弟就是兄弟。我沒有直接去漁陽,而是到盧龍塞,就是因為我相信你。」

「走,進關」閻柔猛地轉身,大聲對親衛喊道,「傳令,大軍進關」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五章 勢如破竹 第七節

大漢國初平四年公元193年五月。

五月上,幽州。

泉州城上空戰雲密布,此起彼伏的戰鼓聲震耳欲聾,劇烈的廝殺聲響徹雲霄。

顏良的大軍突然撕開偽裝,以兩萬人的兵力向泉州城發起了潮水般的進攻。第天顏良命令各部四門同攻,第二天顏良卻改變了攻城計策,他命令高順項澄孫鸞各自率部做牽制性攻擊,命令吳雄解悟徐岩顏傑趙玄等人集結了萬兩千大軍,猛攻泉州城的南門。

幽州軍措手不及,被北疆軍打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都尉馬正來不及調整兵力,只能身先士卒,奮勇反擊,但很快他就被凶狠的北疆軍趕到了城下。

南城門丟失。

北疆軍將士沖進城內,分成幾路向府衙殺去,力圖在最短時間內摧毀幽州軍的指揮。

馬正從容不迫,指揮城內守軍依托街道上的障礙,奮力阻擊,妄圖把沖進城內的北疆軍再殺出去。

軍司馬徐樂看到突前曲攻擊受阻,立即命令手下沖進民居,砸倒圍牆,從敵人的側翼沖了上去。

馬正看到背後轟然倒塌的圍牆,看到從圍牆缺口處沖出來的北疆軍,絕望地張口狂呼,「殺上去,殺死他們」

弩箭厲嘯,幽州軍將士個個飛身栽倒,毫無抵抗之力。馬正連殺三人後,盾牌碎裂,胸腹被支血淋淋的長矛洞穿而過,慘嚎死去。幾個沖上來救助的親衛轉眼間被砍翻在地。

徐樂拎著滴血的戰刀,踏在馬正血肉模糊的殘骸上,縱聲狂呼。「不要戀戰,向前,向前殺進府衙」

士卒們路咆哮著,步步殺進,擋者披靡。

顏良搖晃著雄壯的身軀,在幫親衛的簇擁下,威風凜凜地走進泉州城。

吳雄顏傑趙玄等人先後迎了上來,跟在顏良身後,稟報戰況。

「泉州城的縣長還在不在鹽鐵官呢」顏良看到徐樂抱著戰盔急匆匆地跑來,劈頭問道。「你沒有把他們全部殺了吧」

徐樂摸摸嘴,哼哼哈哈地半天沒說出句話,神色緊張。

顏良邊大步走著,邊冷笑道:「殺了沒有」

「我不認識他們。」徐樂小聲說道。

顏良瞪了他樣,「府衙里還有活人嗎」

徐樂抓抓頭,「好象還有。」

「好象」顏良嘿嘿冷笑,「你那戰盔是怎么回事」

徐樂趕忙把戰盔舉了起來,指著上面的個洞說道:「我中了支弩箭,幸好這戰盔幫我擋了下。否則大人看到的就是具死屍了。」

顏良隨手拽下頭上的戰盔遞了過去,「那就用我的吧。」

「謝謝大人。」徐樂高興的咧嘴,連連道謝,忙不跌地戴到頭上,接著臉色馬上就變了,神情尷尬。戰盔太大,把他的眼睛都遮住了。

吳雄顏傑等人大笑起來。

「大人,還是還給你吧。」徐樂不滿地看看吳雄等人,把戰盔還給了顏良,「大人要賞賜我東西就換個別的吧,這個我用不起。」

「你不要」顏良把戰盔戴到頭上,「你不要就算了,賞賜也沒了。」

吳雄掌拍在徐樂的肩膀上,指著顏良說道:「兄弟,你上當了,虎頭大人用這個戰盔騙了許多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