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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的。他把單於庭反對劉豹繼任大單於的理由說了遍,最後提了個建議,為了保持北疆的穩定,還是讓阿泰出任大單於為好。阿泰做了大單於,匈奴諸部就不會亂,大漢北疆也就穩了。至於劉豹,他還是左賢王,將來阿泰死了,他照樣可以繼任大單於嘛。只要他做了大單於,大將軍就沒有失言。

李弘冷笑,「你敢威脅我我給單於庭兩個月時間。到了三月,如果阿泰還是大單於,我就親自到美稷拜會他。」

去卑膽戰心驚地走了,但李弘也心事重重,焦慮不安。

大漠平靜了六年,胡族各部養精蓄銳,實力再起,終於耐不住寂寞,又要風雲再現了。

北疆如果不穩,北疆軍不要說南下平叛,就連河北都未必能守住。

李弘隨即決定親自巡視大漠,威懾胡族諸部。

正月下,諸項新制通過了朝廷合議,開始具體實施。

麴義張燕楊鳳玉石顏良趙雲等人帶著軍隊陸續到達晉陽,六萬七千京師軍在短短時間內迅速組成。

與此同時,天子聖旨飛送河北三州各地,閻柔公孫瓚鮮於銀文丑龐德張郃高覽華雄張遼高順徐晃等十八位將軍中郎將受命組建十八大軍營。

正月底,李弘上奏天子,要求率長水胡騎兩營鐵騎北上大漠,巡視邊塞。

天子嚇了跳,「愛卿,你走了,河北怎么辦」他把李弘的奏疏遞給了侍立側的荀攸,「朕做不了這個主,朕要去問問姐姐。」

荀攸拿著李弘的奏疏直奔長公主營而去。

「陛下」李弘再奏道,「匈奴人和鮮卑人的事要立即處理,該殺的要殺,該抓的要抓,否則,胡族各部會越來越驕狂,這對中興大業的危害非常大。」

天子歪著腦袋左搖又晃,哼哼哈哈地說不出個所以然,「愛卿,胡人不都是聽你的嗎」

「陛下,胡人不是怕我,而是怕我大漢的天威啊。」李弘苦笑道,「如今大漢戰火連綿,威勢不在,這幫胡人為了奪回大漠,豈肯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君臣兩人閑聊了會兒。不久,長公主和荀攸先後走了進來。

「大將軍定要在此時北上嗎」長公主擔憂地問道。

「宜早不宜遲啊。」李弘嘆道,「北疆的形勢,我們反復討論過多次,如果不及時把胡人的僥幸心理擊垮,後患無窮啊。」

長公主沉默良久,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大將軍走後,何人代行大司馬事」

「大司徒張溫大人。」李弘馬上說道,「我和北疆許多將軍過去都是他的部屬。當年,他指揮我們擊敗了西涼叛軍,今天,他同樣也能指揮大軍擊退來犯的叛逆。」

「袁紹要來打河北」天子吃驚地問道。

「今年不會,他也需要時間發展實力。」李弘笑道,「這也是我急於北上的主要原因。」

長公主疑惑地看了李弘眼,「大將軍,你為什么不讓鮮於大人代行大司馬事」

「今日朝堂上,同時精於政事和兵事的,只有張溫大人,此時朝廷需要他來支撐大局啊。」

長公主幽怨地看了他眼,突然生氣地說道:「你為什么總是出征你就不能在晉陽多待段時間嗎北疆除了你,難道就沒人會打仗了」

李弘啞然。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六章 成事在天 第二十四節

大漢國建安元年公元196年二月。

二月上大司馬大將軍李弘做好了北上大漠的准備。

龍驤將軍趙雲長水校尉穆斯塔法胡騎校尉祭鋒率萬鐵騎隨其出征。兩府長史余鵬司馬傅干從事中郎陳群袁渙,主薄司馬懿等十幾位掾屬隨行。

出發的前天,太傅馬日磾大司徒張溫大司空楊彪三位上公前來送行。

大漠和邊郡的穩定與否,將直接關系到中興大業的成敗,所以大臣們很贊成李弘的北上之行。不過,晉陽朝廷剛剛重建,河北諸府和朝廷的關系還沒理順,大將軍在這種情況下倉促北上,非常不合時宜。大臣們為此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猜測。

李弘不以為意,他勸慰了三位上公幾句,然後說道:「胡族諸部的事,只有我去才能解決。此次匈奴單於庭北部鮮卑王無視大漢天威,蓄意挑起事端,引發邊疆戰火,罪在不赦。趁著這次機會,我要聯合歸屬胡族諸部,廢棄些藩屬胡人的特權。把胡人打老實了,打安份了,我們沒有後顧之憂了,才能安安心心地討伐叛逆。」

「大將軍的想法是對的,我們都支持。」太傅馬日磾說道,「陛下已經授予大將軍使持節的特權,胡人的事,大將軍可以先斬後奏,無須事事請奏。」所謂使持節,就是出使或出征時,代行君主職權。平時和戰時都可以誅殺兩千石以下的官吏。

「以胡制胡雖然是穩定邊疆的好辦法,但大將軍切切要注意,不能在以胡制胡的過程中,讓某個胡族部落強大起來。」張溫捋須說道,「以胡制胡的關鍵是削弱和掣肘胡人勢力的發展,所以這次大將軍定要重擊單於庭,最好能讓劉豹殺過黃河,把單於庭掃而光。這對大漠上的藩屬胡人也是個警告。」

李弘笑著搖搖手,「單於庭是要重擊,但不能把他們都殺了。殺,解決不了問題,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們屈服,讓他們徹底歸屬大漢。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嘛。」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我們沒有時間啊。」楊彪嘆道,「大將軍此去,最好速戰速決,早點回來。你在大漠時間待得越長,河北的危險也就越大。」

「短期內,袁紹還沒有實力打我們。」李弘笑道,「上次你們說,想派大臣出使洛陽和兗州,來可以為河北爭取時間,二來也可以分裂袁紹和曹操的內部。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可以先派人去試探試探。」

「但陛下和長公主都不同意。」張溫無奈地說道,「長公主說,我們既然派大臣出使青徐荊揚益五州,就不能再派大臣出使洛陽和兗州。這會讓袁紹和各地州郡大吏認為朝廷懼怕他們,會增長他們囂張氣焰。長公主建議天子和朝廷,詔告天下,公布袁紹和曹操的罪惡。她認為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其它州郡,才能讓袁紹和曹操陷入孤立。」

「天子和朝廷決不能向叛逆低頭。」馬日磾正色說道,「在這件事上,我支持長公主。叛逆就是叛逆,罪大惡極就是罪大惡極。如果叛逆也能變成功臣,罪大惡極的人不但能逍遙法外,還能和功臣起站在朝堂上,那天子和朝廷的威嚴何在大漢律法的威嚴何在天子沒有威嚴,律法沒有威嚴,各地州郡大吏怎會重歸朝廷袁紹至今拒絕尊奉當今天子,曹操先是屠城後是決堤,這兩人罪惡滔天,就是該殺,絕不赦免。」

李弘無意加入這種爭論,他急忙打斷話題,把事情扯到了中興渠的開鑿上。十八萬軍戶的很大部分要從開挖渠道的流民中征募。開挖渠道的人減少了,開渠的速度就要減慢,如果今年黃河再發大水,那事情就麻煩了。所以李弘再囑咐,朝廷無論如何要搶在黃河汛期來臨前,修好中興渠,把河北大地上的各條大江大河全部貫通,這樣既有利於泄洪,更有利於田地的灌溉和物資兵員的運輸。

當天晚上,李弘宴請在晉陽的幫北疆軍將領,鮮於輔徐榮張燕麴義呂布趙雲楊鳳顏良等將軍都在座,大司農李瑋也應邀而來。

席間,李弘翻來覆去就句話,不管晉陽朝廷出了什么事,南北軍和虎賁羽林軍都要堅決支持長公主。

諸將轟然應諾。

顏良笑道:「大將軍既然不放心,那就留下,讓我和子龍去大漠。」

李弘苦笑,「我也不想走,但大漠的事如果不能解決,後顧之憂就很大。將來南下平叛作戰的時候,大軍旦陷入首尾不能兼顧的窘境,我們就慘了。」

「只是大將軍這走,晉陽恐怕就要進入多事之秋了。」張燕皺著眉,憂心忡忡地說道,「很多大臣說,大將軍借著匈奴人和鮮卑人的事北上大漠,是故意而為之,意圖清掃朝廷中的反對勢力。」

「反對勢力」李弘笑道,「朝廷還有什么反對勢力關西戰,長安朝廷的大臣幾乎死傷盡,他們就是想興風作浪,也沒那個實力啊。你們不要多想,好好幫助長公主和大司徒推行新政。還有,兵要練,待我從大漠回來,我們就可以南下了。」

接著他就說到了新兵制的事,「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對新兵制有意見,認為朝廷剝奪了你們的兵權,不相信你們。今天,我在這里解釋下。」

「這個兵制其實來源於光武皇帝。光武皇帝在中興大漢時,為了加強對士卒的約束,整肅軍紀,提高軍隊的戰斗力,同時也為了充分發揮各將領的才能,於是采取了諸將分營統領的辦法。中興大漢後,他還度保留了黎陽營雍營虎牙營,以戍衛京師,維持郡縣治安。」

「諸將分營統領的最大好處就是各營統軍大將都沒有超過萬人以上的兵力,實力有限。而且諸將還互相牽制,這為光武皇帝天下平定後,迅速收回諸將兵權,削減軍隊打下了基礎。鄧禹耿純王霸等人之所以能得到善終,福澤後世,和光武皇帝很輕松地收回兵權有直接關系。」

李弘說到這,諸將已經大致明白了李弘極力要求修改兵制的目的了。除了增加軍隊,減少軍資開支外,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將來天下平定後,大家能免遭殺身之禍。

「大將軍為了修改兵制,和我私下商討過多次。」鮮於輔笑著說道,「我們把天子救回來了,接下來就要平定天下。平定天下之後呢我們怎么辦大家都是將軍,都有兵權,都有軍隊,天子怎么處理我們這些人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天子的信任上。我們必須為自己留下條後路。這條後路就是今天的這個新兵制。」

「按照新兵制的規定,將軍平時在朝,戰時憑皇帝的聖旨和虎符到各大營領軍參戰。也就是說,我們從現在開始,已經沒有軍權,已經不再直接掌控軍隊了。將來天下平定了,你們如果有興趣,可以入朝為官。如果對政事不感興趣,可以辭官回家,或者待在京城,做個世家家主。」

眾人神態各異,都不說話,只有麴義很高興。

「北疆軍的情況特殊,如果我們還是象以前樣捆在起,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李弘笑道,「幸運的是,張溫崔烈馬日磾,還有羽行兄,他們經過很長時間的商討之後,總算解決了這個問題。將來,我這個大將軍倒了,你們雖然受到牽連,但還不至於丟掉性命,該是功臣的還是功臣。」

「這個兵制剛剛實施,為了防止我不在晉陽的時候發生變故,禍及河北和北疆軍,我請你們務必支持長公主。」李弘對眾將拱手為禮,繼續說道,「目前,最相信我們的就是長公主了。她畢竟在北疆待了七年,對北疆,對我們都很了解。只要我們支持她,讓她控制天子和朝廷,晉陽就不會有事,河北更不會有事。」

送走諸將,李弘回到後帳,發現風雪還沒回來。

此次北上大漠,李弘為了處理鮮卑人的事,特意奏請天子,把自己的夫人風雪也帶上了。長公主和小雨風雪感情很深,聽說風雪要走,特意派人把風雪接到了長公主營說說話。自從天子到了河東後,長公主就再也不敢隨便出入大將軍的營帳了。

李弘抱住小雨,兩人剛剛溫存會兒,長公主就派人過來傳話。天太黑,請大將軍到長公主營把風雪夫人接回來。

小雨抿嘴偷笑。李弘很無奈,「你去吧。這么晚了,我不能進長公主營。」

「還是去趟吧。」小雨拽拽李弘的胡子,輕聲說道,「她下午來請風雪,我就知道她的用意了。長公主長大了,她不是小孩子了,她的心意你還不知道」

李弘苦笑,「我知道又能怎樣她是長公主,我是大將軍,如果」李弘搖搖頭,「天下誰不害怕天子朝中大臣北疆諸將,誰不害怕權力制衡旦被打破,事情就不可收拾了。她還是小孩子,太任性了,點都不知道輕重。」

「她十七歲了,如果在洛陽,她已經出嫁了。」小雨同情地說道,「她不是小孩子了。」

李弘長嘆,把小雨放到了地上,「你去把小雪接回來。」

小雨沒有動,眼露哀求之色。

「事關社稷存亡,不能由著她。」李弘搖手道,「當今天下,誰敢娶她誰有資格娶她誰娶她都是滅門之禍。」

小雨哀怨地看看他,小聲說道:「這都是你的錯。」

李弘吃驚地看著小雨,半天沒說話。

「她無人可嫁,無人敢娶,都是你的錯。」小雨俯身拉住了李弘的手,「如果不是你,她怎會嫁不出去如果她嫁出去了,你是不是還要把她搶回來」

李弘閉上眼睛,滿臉羞愧,「天子年少,社稷敗亡,除了她,誰能支撐這個朝廷」

「你都是為了自己,為了你的北疆兄弟。」小雨抱住李弘的脖子,在他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下,「你已經不是那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了。」

李弘緊緊地摟著小雨,把臉埋在小雨的胸口上,動不動。

「你去把小雪接回來,我不能去。」

二月中,太傅馬日磾太仆趙岐奉旨持節,勸撫青州田楷孔融徐州劉備揚州袁術劉繇。太常丞許劭治書御史司馬防太中大夫楊奇繞道長江,逆流而上,奉旨勸撫荊州劉表益州劉璋。光祿大夫周忠繞道塞外,奉旨勸撫西涼韓遂。

三月上,李弘率軍到達度遼大營,會合度遼將軍閻柔揚烈將軍楊明。

單於庭驚恐不安。

李弘要求到單於庭拜見大單於。阿泰很害怕,主動提出放棄大單於,讓位於劉豹。左谷蠡王呼廚泉大為生氣,把阿泰臭罵了頓,然後以大單於的名義傳令諸部落,立刻帶著人馬趕到單於庭集結。諸部落首領聽說李弘在度遼,個都不敢去。

幾個匈奴部落首領唯恐將來遭到劉豹的報復,把呼廚泉密謀攻殺漢軍的消息通告了李弘。李弘大怒,連夜率軍包圍了美稷。右賢王去卑眼看單於庭要被漢軍滅絕,急忙聯合幫匈奴貴族殺了阿泰和呼廚泉。

李弘進駐美稷,大肆抓捕匈奴貴族,把擁戴阿泰繼任大單於的匈奴貴族和部落首領全部抓了起來。

三月底,左賢王劉豹日逐王劉冥回到了美稷。劉豹順利繼任大單於。匈奴貴族幾乎被劉豹殺了個干二凈。

四月上,朝廷接到李弘奏報,下旨賜封劉豹為匈奴大單於,同時剝奪了單於庭許多特權。規定單於庭每年必須向西河郡和五原郡上繳定數量的牲畜以沖抵賦稅,必須向度遼大營提供兵戶和戰馬。匈奴貴族和諸部落首領必須象大單於樣,各自派遣子弟到晉陽充當人質和學習經文。

單於庭的藩屬國地位至此被大大削弱。

四月底,李弘率軍渡河北上大漠。匈奴右賢王劉冥率萬鐵騎相隨。

與此同時,晉陽陷入了爵位制的爭吵之中。

雖然派往各地勸撫的大臣尚無回音,但晉陽卻接到了袁紹曹操劉表劉備袁術田楷六位州郡大吏的聯名上奏。臣等尊奉當今天子,遵從朝廷指令,但考慮到社稷混亂的現狀,臣等願意為陛下戍守江山,駐守州郡。然後就是談條件了,很簡單,加官進爵,封土地建諸侯。我們做我們的諸侯,陛下做陛下的皇帝,這江山還是大漢的江山。

天子看,喜憂參半。好是好,可以不要打仗了,天下可以安寧了,但後患無窮。前有周朝的春秋戰國,後有本朝的七國之亂。諸侯的野心都很大,塊巴掌大的封邑滿足不了他們的欲望,他們要得是江山社稷。

長公主口否決。既然都想做叛逆,那就遂了他們的心願,去等死吧。

公卿大臣反應不。有的認為州郡擁兵自重,割據方是事實,在朝廷目前無力平叛的情況下,這個辦法既能安撫叛逆之心,又能給河北爭取更多時間蓄積力量,不失為條好計,可以有條件地答應他們。

有的極力反對。此制改,河北勢必大亂。河北勢力復雜,有功勞有軍隊的大臣很多,旦他們也跳出來要爵位要封地,那就徹底完了。

還有派保持沉默,那就是原北疆的幫文武大吏。但他們的沉默卻給了天子長公主和朝廷巨大的壓力。

五月上,朝廷要修改爵位制,在原二十等爵位上再加五等高等爵位的消息傳遍了河北諸府。時間,河北諸府大吏紛紛上書,贊同者有之,反對者有之,甚至還有大吏派出自己親信攜帶重禮趕到晉陽。高等爵位的封邑至少有數個縣甚至個郡國,那地位和財富可就大大不樣了。

五月中,袁紹曹操田楷等人再度上書,發誓尊奉天子,遵從朝廷。他們解釋說,我們要爵位封邑的原因,主要是怕大將軍殺我們,而不是為了禍亂社稷,危害陛下的江山。只要有了爵位和封邑,我們就把州郡還給朝廷,到自己的封邑去度日。

天子動搖了。他召集國戚和部分原長安朝廷的大臣商議了多次。最後聽從了伏德董承馮碩等人的意見,決定恢復五等爵位制。

大司徒張溫大司空楊彪沒有反對天子的決定。他們認為光武皇帝中興後,把諸侯王的爵位降為諸侯公,同時還剝奪了他們在封邑上的軍政權,所以這個公爵般只能授給皇子,其它人功勞再大,最多也不過就封個侯爵。公爵在自己的封邑上沒有軍政權,侯爵當然更不能有了。

不過他們提醒天子。這些叛逆們要的不是爵位和封邑,而是世襲,對自己所霸占州郡軍政大權的世襲。封了爵位和封邑,他們還會繼續勒索朝廷,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敷衍了事,等河北恢復了元氣,立即予以痛擊。

天子的意見和大臣們的奏疏遞到長公主手上後,長公主把火燒了。她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