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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後,馬上做好了准備,奉命前去河陽抓捕郭圖的官吏剛剛渡過黃河就被抓起來了。

沮授這次是氣瘋了,他親自帶人沖向了河陽。郭圖眼見事情鬧大了,有點心驚膽戰,但想到自己屢屢抗命,旦被沮授抓去,小命可能不保,索性橫下條心,和沮授對抗到底。他立即下令封鎖黃河,不讓沮授上岸,同時以八百里快騎急告關中袁譚。現在能救他的,只有袁譚了。

事情越鬧越大,留守洛陽的荀諶陳琳邊勸和,邊急告袁紹。關西的淳於瓊聽說之後,連夜帶了隊人馬返回洛陽,唯恐洛陽出事。袁譚得到消息後,派長史劉獻日夜兼程趕往洛陽,並急書父親袁紹,大肆攻擊沮授。

三月下,兗州陳留郡,白馬大營。

袁紹要撤軍回援河南。

滎陽丟了,河南尹韓范的人頭現在擺在案幾上。大帳外還有三十多顆人頭,其中還有幾個是袁氏子弟。尤其讓袁紹憤怒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洛陽竟然亂了。

田豐極力勸阻。

逢紀冷森森地說道:「大軍如果再不急速撤回去,丟掉的恐怕不止是河南,連洛陽都要送給李弘了。」

田豐嗤之以鼻,「洛陽的事極易解決。殺了郭圖,洛陽立刻風平浪靜。至於河南,不過給北疆軍占據了三個城池而已。北疆軍拿下三個城池後,已成了強弩之末,進則可能陷入團團包圍,退則有損兵折將之危,只能據城堅守。這時我們只要在河內戰場取得突破,北疆軍除了北撤外別無它途。」

袁紹冷笑,伸手從案幾上拿起了幾份書簡,「元皓,你自己看看,看看韓范郭圖都說了什么」

田豐匆匆掃視遍,不禁氣得渾身顫抖,「郭圖這個卑鄙小人,貪生怕死,不敢主動出擊也就罷了,竟然為了己之私,肆意誣蔑好人。」

「那韓范的話又作何解釋」袁紹兩眼逼視田豐,怒聲問道。

「韓范純粹是公報私仇。」田豐把手中的竹簡狠狠砸到地上,「韓范為了堂兄韓馥的死,直對我們耿耿於懷。他說我們私通李弘,背叛大人,有什么憑證沮授拒絕發兵救援滎陽,也可以作為私通李弘的證據嗎」

「大人要回援河南,你為什么極力阻止」逢紀手指田豐,冷聲責問道,「是不是等到北疆軍占據了河南,拿下了洛陽,你才認為我們應該回軍救援我看你就是私通李弘,圖謀不軌。」

田豐睚眥欲裂,把拔出了長劍,「逢元圖,你敢血口噴人」

「拿下」袁紹拍案而起,怒聲罵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怕什么先關到囚營去,等洛陽的事弄清楚了再說。」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九章 逐鹿中原 第七節

沮授和郭圖之間的矛盾爆發得非常快,這不但直接導致河南戰局惡化,滎陽重鎮丟失,而且還嚴重危及了洛陽的安全,這是袁紹所始料不及的。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好在確保洛陽安危的情況下如何妥善解決沮授的事。

沮授權勢太大,洛陽軍政大吏很多都是他的門生故吏,雖然自己可以借助此事解除沮授的權力,但同時也存在很大風險。自己旦處理失當,讓沮授和眾多翼州籍大吏感到生命受到威脅,那么洛陽極有可能爆發更大的危機。在現今征伐中原的關鍵時刻,這個危機也許會對自己的王霸之業產生致命擊。這個結果是袁紹絕對不願看到的。

袁紹召集許攸辛評逢紀三人反復商量。

許攸的情緒很高漲,想了很多解決之策。

許攸和袁紹是幾十年的摯交,當年為營救黨人,他們和幫兄弟出生入死。董卓亂政,袁紹出逃冀州後,書邀許攸,許攸馬上急赴冀州,竭盡全力幫助袁紹。討伐董卓逼走韓馥占據翼州攻占關洛初建霸業,許攸可謂功勛卓著。但因為袁紹要倚重以沮授為首的冀州勢力,他並沒有像沮授樣得到袁紹的重用,成為洛陽舉足輕重的人物,這讓許攸耿耿於懷,郁郁不樂。

袁紹在關洛站住腳後,許攸本以為憑借身後強大的穎川汝南勢力的支持,可以取代沮授的地位。然而事與願違,因為許閥和袁閥關系的破裂,穎川汝南各門閥勢力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袁紹志在王業和袁閥繼承人之爭等諸多敏感問題,洛陽權勢爭斗異常激烈。許攸因此不但未能取代沮授,反而逐漸被袁紹疏遠,越來越遠離權力中心了。

這次的機會對許攸來說千載難逢,所以他不遺余力,和辛評逢紀起出謀劃策,打算把壓制他們多年的冀州勢力徹底趕出洛陽。

許攸認為此刻形勢復雜,攻占中原是當務之急。為了迅速穩定洛陽,還是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勢把冀州勢力連根拔除為好,以免留下無窮後患。

辛評堅決不同意。

連根鏟除冀州勢力等於在洛陽刮起場腥風血雨,動作太大影響太大牽扯太大。即使成功了,保證了洛陽的穩定,但肯定會傷筋動骨,對洛陽來說損失不可估量。旦中途出現意外,洛陽可能元氣大傷,徹底喪失攻占中原建立王業的機會。因此他建議還是暫時閑置沮授,逐步削弱冀州勢力,維持洛陽的穩定,待拿下中原後,再從長計議。

逢紀立即出言反對。

如果按辛評的辦法解決洛陽危機,最後從這場危機中得到最大利益的肯定是袁譚。

冀州勢力中的很多人都堅持立長不立幼,極力支持袁譚成為袁閥繼承人。袁譚得此機會,勢必會不遺余力地拉攏他們,以便鞏固和增強自己的勢力。袁譚得到冀州籍大吏的全力支持,其實力必會暴漲。如此來,袁尚就沒有機會了。此次袁紹之所以下定決心削弱冀州勢力,這是最主要的原因之。

不過,袁紹倒認為辛評的擔心非常有道理。

辛評的勸諫都是從穩固袁紹的大業出發,而許攸卻不是,他為了撈取權勢,不擇手段,甚至連袁紹的霸業都不顧了。

袁紹從張邈背叛自己之後,已不再信任昔日的幫舊友,雖然他依舊把許攸留在身邊,但因為這幾年兩人政見不,屢屢發生爭執,袁紹已完全不信任他了。這次沮授被趕出洛陽後,袁紹打算再次起用他,利用他的權勢來制衡穎川汝南諸勢力。在他看來,只要許攸支持自己建立王業,這個人還是可以信任的。但今天番話談下來,袁紹發現,許攸已經不是十幾年前那個意氣風發,指點江山,忠心耿耿的許攸了。

「沮大人在北疆軍南下後,處置嚴重失當,給洛陽帶來了重重危機,考慮到此次危機是由公則郭圖抗令引起的,主要責任不在沮大人,所以」袁紹看看三人,以征詢的口氣問道,「我打算上奏天子,舉薦他為大鴻臚,讓他到許昌去侍奉天子,你們看如何沮大人勞苦功高,這點過失畢竟算不了什么,無須罪罰。」

「大人,好辦法,好辦法啊。」逢紀鼓掌高贊。許攸辛評相視苦笑。

逢紀在邊手舞足蹈,兩人也不好無動於衷,只得站起來恭維了兩句。

曹操把天子送到許昌後,除了丞相府外,朝廷其他諸府也都遷到了許昌。天子既然不在他手上了,他當然不願意花錢養幫白吃白喝對自己沒有任何益處的官吏。這個朝廷純粹是個擺設,人員不齊備,平時也無事可干,不過好歹能拿份俸祿混混日子,養老休閑還是不錯的。此時袁紹為平息洛陽危機,讓沮授去許昌朝廷任職大鴻臚,明里是升了沮授的官,肯定了沮授的功績,但暗底里卻剝奪了沮授手上的權力。

沮授離開洛陽的真正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袁紹用這種辦法解除沮授的權力,冀州籍的官吏能接受,也能繼續忠誠於袁紹,畢竟他們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既得利益也沒有受到很大損失。相反,出面袒護郭圖的袁譚,卻因為冀州籍官吏對郭圖的痛恨而遭受池魚之災,平空得罪了本來支持他的這股勢力,損失很大。

「公則郭圖如何處置」許攸慢悠悠地問道。

「他現在仗著有人撐腰,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袁紹冷笑,「不過,大家都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鬧得反目成仇。我既然沒有懲罰沮大人,也就不為難他了,讓他去關中吧。他不聽我的話,留在洛陽也沒用。」

「誰去河內領軍」

「讓高柔去吧。」袁紹說道,「本來想讓高干去,但如果我們回援河南,這里就需要留兵屯駐。我覺得讓高干留在白馬濮陽陽更合適。」

「沮大人走了,何人坐鎮洛陽」許攸又問道。

袁紹看了他眼,許攸那期盼的眼神已把他心中所想暴露無疑。

「我打算讓孟謙袁微坐鎮洛陽。」袁紹嘴角掀起絲嘲諷,「子遠,你看如何」

許攸眼里掠過絲失望,臉上的笑容有點苦澀,有點沉重,還有幾分落寞。

「孟謙兄威嚴不足親和有余,坐鎮洛陽恐怕難以服眾。」辛評沉吟良久,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此刻正值攻占中原的關鍵時期,洛陽萬萬不能亂。以我看,還是讓顯思袁譚坐鎮洛陽為好。此乃萬無失之策。」

「關中至關重要,顯思不能離開。」袁紹口否決。

辛評還欲再勸,袁紹搖手阻止,「我知道讓孟謙坐鎮洛陽有點難為他。以他的威望的確難以駕馭洛陽諸府,所以我打算讓正南審配和他起回去。」

許攸臉上神情黯,眼里驀然露出絲怨恨之色。辛評愣了片刻,輕輕「哦」了聲,不再說話。

逢紀則喜形於色,嘴里吐出連串的奉承之辭。

沮授走了,冀州籍的文武大吏還在,這幫人如今遍布洛陽諸府和各地軍中。很多人都在要害部位,熟知軍政,短期內根本無法撤換。以袁微的資歷和威望,很難指揮他們。

審配在冀州籍的官吏中威望很高,僅次於沮授,但他這幾年因為和沮授田豐等人政見相左,漸漸被沮授和田豐利用各種機會排擠到了邊。這也正是他和袁紹走得更近,甚至受袁紹影響,轉而支持袁尚為袁閥繼承人的原因之。

袁紹的安排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解除了沮授的權力,分裂和削弱了冀州勢力,打擊了袁譚的實力,進步鞏固了自己的權力,為下步建立王業和指定袁尚為自己的繼承人打下了基礎。

許攸和辛評告辭離去。

袁紹留下逢紀繼續商討些細節,同時派人去請袁微和審配立即趕到大帳議事。

「大人,許子遠的神情你看到了嗎」逢紀小聲問道。

「他有點不高興。」袁紹淡淡地說道。

「哼」逢紀冷笑,「許子遠何止不高興,他大概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袁紹嘆了口氣,「今天不應該叫他來。」

「今天他如果不來,大人如何看到他的真面目」

「元圖,你想得太多了。」袁紹搖搖手,「子遠和我幾十年的朋友,他這個人我很了解。子遠除了心高氣傲私心較重外,其它的無可挑剔。有些地方,我們都不如他,這點你必須承認。」

逢紀不屑地撇撇嘴,「等審正南到了洛陽,許子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袁紹疑惑地看了他眼,正要開口詢問,袁微的說話聲從帳外傳了進來。

審配對袁紹的安排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他知道這天早晚會來,可惜沮授和田豐對自己的勸諫聽不進去,他們非常固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正越來越危險。

從董卓亂政開始到現在,大漢已經陷入戰亂整整十年了。大家努力了十年,但現狀卻越來越糟糕。沮授和田豐等人認為,要想重振社稷,必須要改變國策,必須要從根本上改變舊制,從源頭上遏制禍亂。但袁紹,還有許許多多的官吏,都沒有意識到這點,或者沒有完全看清這點,又或者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們至今還在拯救大漢的漩渦里垂死掙扎,還在挽救社稷的荊棘里艱難行進。

河北就是個鮮明的例子。李弘介武夫,從貧瘩的北疆土地上迅速崛起,靠得不是他強悍的武力,而是他從先帝時代就開始實施的系列新政。李弘的學識肯定比不上大漢個普通的士子,但他銳意改革,他的膽子非常大。他依靠群同樣銳意改革的士人的幫助,在十幾年的時間里,把本朝使用了數百年的官制田制賦稅制等等制度都進行了修改,有的甚至就是徹底推翻重新制定。就連治國之本的官學都在他的強橫干預下,起用了鄭玄大師融合了今古文經學兩家之長的新經,從而結束了長達兩百多年的今古文經學之爭。

河北之所以越來越強大,不是因為它武力的強大,而是因為它有充足的財賦支撐它強大的武力。而這充足的財賦,就來源於河北實施的新政。

相比河北,洛陽的改制就顯得非常保守。這幾年,袁紹推行的些新制也讓洛陽豫州等地的財賦飛速發展,但和河北實施的新政相比,這種改制治標不治本,沒有旺盛的生命力。這種發展是短暫的,到了定時間後,它本身的錮疾會再度爆發。

前年的冀州大戰,聯軍大敗。沮授田豐等人趁機在洛陽掀起了場改制的高嘲。他們認為聯軍集洛陽豫州荊州江淮四地的財賦都沒能擊敗李弘,反而讓僅有冀州之利的河北打得大敗,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沒有像河北樣具有旺盛生命力的制度。

河北以冀州之利養活了二十萬大軍,洛陽為什么不行洛陽有關東之利,有豫州之利,土地肥沃,人口眾多,為什么就不能打造支二十萬人的強悍之師

這個說法打動了袁紹。他接受並開始實施計口授田制,實施由此田制而修定的新賦稅制。

然而,袁紹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洛陽河南南陽豫州各地的門閥富豪們在自身利益受損的情況下,堅決抵制。沮授田豐等堅決推行和實新政的官吏們成了門閥富豪們的攻擊對象。誣蔑沮授田豐私通河北的謠言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

袁紹讓步了。因為關中地多人少,袁紹隨即下令,僅在關中地試行新制。

這場風波激化了洛陽各勢力之間的矛盾,同時也讓袁紹感到自己手中權力的脆弱,於是事情便開始向不利於沮授田豐這些堅決而激進的改制勢力的方向發展了。

當天晚上,審配去看完田豐,把袁紹為解決洛陽危機而做的安排細說了遍,把袁紹這種安排的前因後果也分析了遍。

「元皓,你給袁大人寫封信,承認自己的錯誤。」審配勸道,「待在這里不是事,先出去吧。出了大營,隨你去哪,洛陽許昌,都可以,我幫你去求求大人。」

田豐沉默良久,點了點頭。

第二天,田豐的信遞到了袁紹手上。

田豐在信中詳細闡述了實施新政對社稷中興的決定性作用,並列舉了吳起商鞅變法,光武皇帝中興等等事例,勸諫袁紹施展雷霆手段,狠狠打擊門閥富豪對抗新政的不法行為。接著田豐重申自己反對大軍回援河南的理由,極力勸阻袁紹不要錯過占據中原的最佳機會。

在信的最後,田豐對袁紹處理洛陽危機的辦法提出了質疑,他指責袁紹任人唯親,把自己的宗室親族都安排在重要位置上。「關洛到底是大漢的州郡,還是你袁大人的州郡這樣下去,侫小人充斥府衙,綱紀淪喪,敗亡只是旦夕之事,大人的霸業轉眼就會灰飛煙滅。」

袁紹看到前面,還頗為田豐的忠心而感動,等看完後面,頓時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刀把田豐砍了,「給我殺了他。」

袁微審配許攸辛評等人苦苦哀求。

「元皓的話說得雖然難聽了點,但也是實情。」袁微拱手說道,「元皓如果不是忠義之人,他反倒不會犯顏直諫了。所謂忠言逆耳,就是如此,大人還是手下留情吧。」

眾人圍著袁紹說個不停,只有逢紀站在人群外,悠閑自得。審配急步走到他身邊,低聲求道:「元圖,快去幫元皓求求情。此時千萬不能殺元皓,元皓死,受益最大的就是顯思袁譚,這對穩定洛陽局勢沒有半分好處。」

逢紀故作高深地想了下,這才慢慢走到袁紹身邊,低聲說道:「大人,還是先把田豐押回洛陽吧。等事情平息了,再行處斬也不遲。」

袁紹也是時氣話。他和田豐相處近十年,對他的為人很了解,知道田豐耿直剛烈,說話向如此。逢紀這么說,袁紹正好就勢下台,「好,好,押回洛陽,押回洛陽。」

當天下午,袁微審配高柔押著田豐急赴洛陽。

袁紹在白馬大營里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回援河南他再次召集許攸辛評逢紀高干等人商議。

這時快馬急馳而入,帶給袁紹個驚人的消息。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九章 逐鹿中原 第八節

蔣奇兵敗垣雍城。

北疆軍攻占滎陽後,張郃率軍急赴敖倉。不久,張綉也率軍趕到。

正當兩人和王當商議破敵之策時,顏良的書信送到了數倉。顏良在信中說,大將軍已到邯鄲,中原大戰即將開始。開辟河南戰場的目的,是為了把袁紹的主力吸引到河南,以便大軍渡河南下後,迅速攻占據兗州大部份郡縣。顏良命令張郃統帥各部軍隊,不惜切代價擊敗蔣奇,迫侯袁紹主力回援河南。

張郃和諸將興奮不已,誰都沒有想到朝廷攻打中原的步伐竟然如此快速。大戰目的既然已經明確,諸將過去的擔憂隨即掃而空,代之而起的是滿腔豪情。

張郃立即集結了大約二萬三千人的大軍,渡過汴渠,擺出副要和蔣奇決死戰的架勢。

蔣奇兵力不足,只好緩步後撤,打算依托垣雍小城堅守待援。

北疆軍毫不猶豫,馬上展開了攻擊。張郃率前軍五千人緊追不舍,纏住了蔣奇。王當張綉各率大軍,從敵軍兩翼長驅直入,意圖實施包抄圍殲。

蔣奇看出了危機,當機立斷,命令各部丟棄輜重,全速後撤。

垣雍城距離汴渠只有百多里。蔣奇撤退的速度本來就快,等他發現情況不對時,距離垣雍城已經不足六十里了,此刻全軍將士撒腿狂奔,數個時辰後便趕到了垣雍城。

北疆軍追趕不及,痛失良機,只好圍住了斷後阻擊的韓猛。韓猛率領三千士卒以輜重車結陣,頑強抵抗,拒絕投降。

張郃不想耽誤時間,他大手揮,「給我殺」